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却猛地打了个寒噤。左臂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像被烧红的铁棍硬生生捅了进去。我眼前的Excel表格瞬间模糊,
滚烫的咖啡泼了我一手,可这点灼痛,远不及手臂上那凭空出现的万分之一。我知道,
程今又出事了。这一次,痛得快要了我的命。01我和程今的相遇,
是在三年前我父亲的葬礼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站在角落,沉默地看着我。那时的我,
因为父亲“意外”坠楼身亡,几乎崩溃。他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声音低沉又有力:“舒云,节哀。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他是负责我父亲案子的警察。
最终,案件以“意外失足”结案。我不信,却没有任何证据。那段时间,是程今陪着我,
听我一遍遍地复述我的怀疑,安抚我几近崩溃的情绪。我们之间的怪异联系,
就是从那时开始的。第一次发生,是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开车,我坐在副驾。一个走神,
他的车蹭到了路边的护栏。我清楚地看到,是他右边的后视镜被撞碎,
可尖锐的刺痛却出现在我的右手手背。我“嘶”地一声缩回手,
发现手背上莫名多了一道细长的血痕。“你怎么了?”他紧张地回头看我。
“手……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我看着那道血痕,有些茫然。他没说话,
只是默默从储物格里拿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帮我贴上。从那以后,
这种诡异的事情就没断过。他切水果划到手指,我的指尖会毫无征兆地刺痛。我走路崴了脚,
正在队里开会的他会突然腿软一下,惹得同事哄堂大笑。
我们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绑在了一起,共享着彼此所有的物理疼痛。我们尝试过分开,
最长的一次,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出差半个月。那半个月里,我身上时不时出现的各种小伤痛,
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的存在。而他,也因为我来例假时的腹痛,
在一次重要抓捕会议上脸色煞白,差点被送进医院。最后,我们都放弃了挣扎。
这种超越科学的羁绊,让我们除了彼此,再也无法靠近任何人。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程今是一名缉毒警察。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那些新闻里冰冷的伤亡数字,
对我来说,是随时可能降临的切肤之痛。“你能不能换个岗位?文职也行。
”我不是第一次跟他提这个要求。他正在厨房给我做糖醋排骨,油烟机轰隆作响。他关掉火,
走过来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云云,你父亲的案子,还没有真正结束。
”我浑身一僵。“当年你父亲不是意外,他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
因为他无意中拍到了一个贩毒集团的交易证据。”程今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那个集团,我跟了三年。”我猛地推开他,
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查案?”“是,也不是。”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最初是。但后来,我控制不住。舒云,对不起。”那一刻,
我感觉天都塌了。我爱上的男人,最初的动机,竟然是利用。而我们之间这该死的疼痛共享,
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把他做的排骨连同盘子一起扫落在地,冲他嘶吼:“你滚!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他没有辩解,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捡起地上的碎片,
然后默默地离开了。那天晚上,我哭到半夜。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带着细细密密的刺痛。
我知道,那是他的心在痛,通过我们诡异的连接,传到了我的身上。
02我以为我们会就此结束。可第二天清晨,我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
不是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而是整个人,像是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里,
骨头和内脏都在被疯狂搅动。我疼得蜷缩在床上,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挣扎着摸到手机,
想打120,却鬼使神差地拨通了程今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云云!
”他的声音焦急得变了调,背景音嘈杂得厉害,有风声,还有隐约的呼喊声。
“程今……我好痛……”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别怕,别怕!忍一下,马上就好!
马上!”他那边似乎在奔跑,声音因为喘息而断断续续。几秒钟后,
我身上的剧痛奇迹般地消失了。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剩下浑身的虚汗和酸软。我瘫在床上,
听着电话那头程今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
他刚才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搏斗。那些我感受到的疼痛,就是他与歹徒交手的真实写照。
他是一名警察,他用他的身体保护着这座城市。而我,却成了他唯一的软肋和负累。
我们的连接,让他每一次受伤,都变成了对我的双重折磨。他赶到我家时,已经是中午。
他穿着便服,但左边额角贴着一块纱布,右手手腕也缠着绷带。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
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对不起,
对不起……”他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我没有推开他。我甚至贪恋他怀抱的温度。这个男人,
带着任务接近我,却也给了我最真实的温暖和爱。我们之间的羁绊,是痛苦的根源,
也是无法割舍的证明。“程今,”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抓住他们了吗?
”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我爸的仇……”“快了。云云,相信我,
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他捧起我的脸,用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等案子结束,
我就申请调去档案科。我们买个带院子的房子,养条狗,好不好?”他描绘的未来太美好了,
美好得让我不敢相信。我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那掩饰不住的疲惫,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我不再提让他换工作的事。我开始学着适应那些突如其来的疼痛。
我把家里所有带棱角的家具都包上了防撞条,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
我甚至开始研究各种急救知识,在家里常备着医药箱。我不能替他分担危险,至少,
我不能再给他添乱。我们的生活,在一种诡异的甜蜜和恐慌中继续着。
他会因为我在厨房切菜不小心划破了手,而在会议上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我也会因为他训练时扭伤了脚踝,在商场里逛街时毫无征兆地瘸了腿。有一次,
我和同事去吃火锅,被溅起的油烫到了胳膊。远在几百公里外执行潜伏任务的程今,
硬是忍着胳膊上莫名其妙的灼痛,完成了接头。后来他告诉我,当时他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
被人用烟头烫了。我们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们是彼此最甜蜜的酷刑。
03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那天是我的生日,程今说好要早点回来陪我过生日。
我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点上了蜡烛,满心欢喜地等他。从七点等到九点,他没有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九点零五分,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的右肩传来,
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块肉。我惨叫一声,手里的红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瘫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知道,这是枪伤。我发疯似的给他打电话,
一遍又一遍,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无法想象,
他正在经历着什么。我的肩膀在痛,可我知道,真正中枪的是他。他流着血,
可能正孤立无援。我冲出家门,开着车就往他单位的方向去。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我只是本能地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车开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几乎不敢呼吸。“云云……”是程今的声音,虚弱,却还算平稳,“别担心,
我没事。”“你中枪了!你骗我!”我泣不成声,“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我真的没事,只是擦伤,子弹没打进去。我在队里处理后续工作,很快就回去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镇定,“你乖乖在家等我,别乱跑,好吗?
”我怎么可能信他。擦伤会痛成那样吗?可我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职业的纪律。
我只能哽咽着答应:“好,我等你。”挂了电话,我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
哭得撕心裂肺。肩膀上的疼痛还在持续,像一只恶毒的手,死死地攥着我的神经。
我能感觉到,他在忍耐,他为了不让我更痛,在用惊人的意志力控制着伤口的反应。
这个傻瓜。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换了便服,但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我冲过去,不由分说地掀开他的T恤。他的右肩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根本不是什么擦伤。“为什么骗我?”我的眼泪又一次决堤。他把我拥进怀里,
下巴蹭着我的头发,声音沙哑:“我怕你担心。云云,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可我会痛!”我捶打着他的后背,“程今,你知不知道,你流血,我也会痛!
”“我知道,我知道。”他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折断我的骨头,“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那一晚,我们谁都没有睡。我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看着那狰狞的伤口,
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云云,等这个案子结束,
我们……就离开这里。”他突然说。我愣住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小城市。
我去做点小生意,或者当个社区民警也行。我们再也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了退意。我趴在他胸口,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未来,我愿意再忍耐。
04程今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队里给他放了几天假。那几天,
是我们在一起以来最轻松惬意的时光。我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去看电影,去逛公园,
去吃路边摊。他会牵着我的手,走在阳光下,给我讲他小时候的糗事。
阳光照在他英俊的侧脸上,他的笑容干净又温暖。那一刻,
我几乎忘了他是一名时刻与危险为伴的缉毒警察。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们真的可以就这样,一直走到白头。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去逛超市。我推着购物车,
他在前面挑水果。他拿起一个苹果,仔细地看了看,又放了回去,然后又拿起另一个。
那认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推着购物车,从我们身边经过。
他看起来很普通,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可在他经过程今身边的一瞬间,程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怎么了?”“没事。”他迅速恢复了正常,
拿起刚才那个苹果放进购物车,揽住我的肩膀,“我们去那边看看零食。
”我的心里却咯噔一下。程今的反应,绝对不是“没事”那么简单。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经汇入了人群,看不见了。从超市回去的路上,
程E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我握住他放在档杆上的手,他的手心一片冰冷,
还带着细微的颤抖。“程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追问道。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云云,刚才超市里那个人,是‘苍哥’手下的一个马仔。
‘苍哥’就是我一直在跟的那个贩毒集团的头目。”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认出你了?
”“应该没有。我这几年一直做的幕后工作,很少露面。”程今试图安慰我,
但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不过,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在市区活动了。”“你的意思是,
他们离我们很近?”我感到一阵窒机。程今没有回答,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那个男人的出现,像一块石头,在我们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那种无形的危险,仿佛一下子具象化了,就潜伏在我们身边,随时可能扑上来,将我们撕碎。
那天晚上,程今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赶回了队里。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看着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菜,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我们短暂的假期,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今变得异常忙碌。他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偶尔回来,也是满脸疲惫,
倒头就睡。我们之间的交流,只剩下几条简短的微信。而我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疼痛,
也开始变得频繁和剧烈。有时候是后背传来被钝器击打的闷痛,
有时候是小腿上出现被什么东西绊倒的擦伤。最严重的一次,我正在给学生上课,
肋骨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我差点当场跪下。我强撑着上完课,冲进洗手间,
撩起衣服一看,右侧肋下有一片清晰的青紫色瘀伤。我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不用问也知道,程今一定又在行动中受伤了。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我感受着他的痛苦,
却对他正在经历的一切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下一次的疼痛,会不会就是要命的那种。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程今浑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而我身上,
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我快要被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逼疯了。
05我决定去找程今的领导。我知道这很冲动,也知道这违反了纪律。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必须知道,程今正在执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我请了假,来到市公安局门口。
我没有程今领导的联系方式,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在门口等。那天天气很冷,
我穿着厚厚的大衣,依然冻得瑟瑟发抖。从上午等到下午,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程今的队长,姓秦,我之前在一次家属联谊活动上见过他。
我鼓起勇气,跑上前去拦住了他。“秦队!”秦队看到我,显然有些惊讶:“舒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我找您有事,关于程今的。”我开门见山。秦队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把我带到附近一家咖啡馆,表情严肃:“舒老师,我知道你担心程今。但队里的事,
有纪律。”“我不是想打探什么机密。”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
是我肋下那片青紫色的瘀伤。“秦队,您看这个。这是前天我身上突然出现的伤。我想知道,
程今是不是也伤在了同样的位置?”秦队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才抬起头,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你们……”“我们能共享痛感。”我打断了他,
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平静,“他受的伤,会一分不差地出现在我身上。所以,请您告诉我,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秦队沉默了。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却觉得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敲打我紧绷的神经。过了很久,他才叹了口气,
压低了声音:“舒老师,不瞒你说,程今正在执行一个非常危险的卧底任务。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苍哥’的贩毒集团,网络庞大,组织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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