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合租式婚姻结婚三月分房睡后,他在我发烧夜闯进来结婚第三个月的那天,
我看着窗外飘起的第一片雪花,又一次把热了三遍的菜端回厨房。餐桌上的蜡烛烧到了底,
蜡油凝固成蜿蜒的痕迹,像极了我和沈砚州这段“合租式婚姻”里,
永远凑不到一起的时间线。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我正蹲在冰箱前翻找速冻饺子。
沈砚州的脚步声很轻,却还是让我手忙脚乱地把饺子盒塞了回去——我不想让他看见,
我连顿热乎饭都没给自己凑齐。“回来了。”我站起身,围裙还没解,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他“嗯”了一声,脱下外套搭在臂弯,
露出里面熨得平整的深灰色衬衫。结婚这么久,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穿休闲装的样子,
就像从没见过他在这个家里,有过除了“客气”之外的表情。“今天公司有点事,回来晚了。
”他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完成某种必要的告知流程。我点点头,没敢多问。
当初签婚前协议时,我们就默认了“互不干涉”的规则:他住二楼西边的主卧,
我住东边的客房;他负责提供优渥的生活,我负责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
应付双方长辈的关心。分房睡这件事,从搬进来第一天就定了,没人提过异议,包括我。
毕竟,我们是典型的商业联姻。林家濒临破产时,是沈砚州带着资金从天而降,
条件是让我嫁给他。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已婚身份,
堵住沈家那些对继承权虎视眈眈的旁支;我需要沈家的帮助,保住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这场婚姻里,爱情从来都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看着他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时,
我竟不合时宜地想起领证那天——他穿着白衬衫,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明明是温和的模样,
却在我妈把我的手放进他掌心时,悄悄往后退了半寸。“我先回房了。”他换好拖鞋,
转身往楼梯走,没提吃饭的事,也没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哦,好。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重新蹲回冰箱前,把那盒速冻饺子拿出来。
开水下锅时,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视频电话。“晚晚啊,跟砚州吃饭呢?
”屏幕里的妈妈笑得眼睛都眯了,背景里是我爸在厨房炒菜的声音,热闹得让我鼻子发酸。
我赶紧把镜头转向空着的餐桌,又慌忙移回来,扯出一个笑:“吃了吃了,
砚州刚去书房处理工作,今天他带我去吃了西餐,可好吃了。”“那就好那就好。
”妈妈絮絮叨叨地叮嘱,“天冷了让砚州多穿点,你也别总想着减肥,
多吃点有营养的……”挂了电话,饺子已经煮烂了。我捞起一个放进嘴里,没什么味道,
只有满心的涩。原来这场婚姻里,最累的不是分房睡,而是我要对着最亲的人,
一遍遍编织“我们过得很好”的谎言。2 发烧夜的温柔转折发生在三天后的周末。
那天本来约了闺蜜苏晓去逛街,早上七点我却被浑身的酸痛惊醒。摸了摸额头,
滚烫的温度让我瞬间清醒——我发烧了。挣扎着想起床找退烧药,刚坐起来就眼前发黑,
跌回床上。手机放在客厅充电,我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裹紧被子,
任由滚烫的热度把意识烧得模糊。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了敲门声,又好像是幻觉。
直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我才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沈砚州站在卧室门口,
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怎么回事?”他快步走到床边,
伸手探我的额头,指尖的凉意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是我们结婚以来,
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发烧……”我声音沙哑,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他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转身就往客厅跑。我听见他翻找东西的声音,还有倒水的声音,
没过多久,他拿着退烧药和一杯温水回来,半蹲在床边,把我扶起来靠在他怀里。“先吃药。
”他把药片递到我嘴边,另一只手端着水杯。我顺从地张嘴,药片的苦味在舌尖散开,
他却突然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糖,是草莓味的,甜得让我眼眶一热。“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又扶着我躺好,盖紧被子。我想说手机在客厅,
却没力气开口。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转身去客厅把手机拿过来,放在我枕边,
又用湿毛巾敷在我额头上:“我去给你煮点粥,你好好躺着。”厨房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时,
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砚州今天没去公司。他平时周末要么去公司加班,
要么去沈家老宅陪老爷子,从不会留在家里。粥煮好时,我的意识清醒了些。
他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我嘴边:“有点烫,慢点喝。
”我没力气拒绝,任由他喂我。粥熬得很软烂,带着淡淡的米香,还放了点切碎的青菜,
显然是特意为病人准备的。喝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什么,
含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他喂粥的手顿了顿,
眼神有点不自然:“早上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就回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他早上八点发来的消息:“今天要去老宅吗?
我可以送你。”下面还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他打的。原来他不是完全不在意我。
这个认知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我心里,泛起圈圈涟漪。喝完粥,他又给我量了体温,
38.5度,比刚才降了点。“再睡会儿,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转身要走。“沈砚州。”我突然叫住他,声音很轻,“你……能不能别走?”他脚步顿住,
回头看我。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也让我看清了他眼底的犹豫。过了几秒,他点了点头,把椅子搬到床边坐下,
拿起一本杂志翻着,却没怎么动过。我盯着他的侧影,慢慢闭上眼。这一次,我睡得很安稳,
连梦里都是暖的。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沈砚州还坐在床边,只是姿势换了,
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我的病历本——原来他趁我睡着,去楼下的药店给我买了药,
还顺便问了医生注意事项。我没舍得叫醒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睫毛很长,
睡着时没了平时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我突然想起苏晓说的话:“晚晚,
沈砚州要是真对你没心思,怎么会在你家最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帮你?”那时候我总说,
他是为了沈家的利益。可现在看着他攥着病历本的手,我突然有点不确定了。不知过了多久,
他醒了,对上我的目光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把病历本收起来:“醒了?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量个体温?”“好多了。”我笑了笑,第一次在他面前,
笑得这么轻松,“谢谢你,沈砚州。”他愣了一下,好像没反应过来我会这么叫他。
以前我要么叫他“沈先生”,要么干脆不叫,这么直呼其名,还是第一次。“不用谢。
”他别开脸,耳尖有点红,“我去给你做点吃的。”那天晚上,他没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守着。我半夜醒了一次,看见他靠在椅背上,头一点一点的,
却还是强撑着没睡。我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他瞬间醒了,眼神里满是警惕,
看到是我时,才慢慢放松下来:“怎么了?不舒服吗?”“没有。”我摇摇头,
“你去我隔壁的客房睡吧,这里有椅子太挤了。”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了点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他走后,我却没了睡意。
摸着自己刚才碰过他头发的指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跳个不停。原来,
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3 先婚后爱的甜蜜第二天早上,我退烧了,
精神也好了很多。走出房间时,看见沈砚州正在厨房做早餐,煎蛋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醒了?”他回头看我,笑着说,“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我愣在原地,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不是礼貌的、公式化的笑,而是带着温度的、真正的笑。早餐很丰盛,
有煎蛋、牛奶、三明治,还有我喜欢的草莓。“昨天去药店的时候,看见草莓很新鲜,
就买了点。”他一边说,一边把草莓推到我面前。我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甜得让我心里发暖。
“沈砚州,”我看着他,“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分房睡了?”他正在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
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惊讶。过了几秒,他放下牛奶杯,认真地说:“林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
“我知道我们是商业联姻,可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明明住在同一个房子里,
却像陌生人一样。沈砚州,我想试试……跟你好好过日子。”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他才缓缓开口:“林晚,我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
以前可能让你受委屈了。其实……从领证那天起,我就没把你当成‘合作伙伴’。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我爷爷身体不好,一直希望我能成家,
可我不想随便找个人应付。”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当初沈家提出要帮林家时,
我其实见过你一次。在你家公司楼下,你蹲在路边喂一只流浪猫,很温柔。那时候我就想,
要是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了。我眼眶一热,
眼泪差点掉下来。“所以,”他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也想试试,跟你好好过日子。
”他的手很暖,握住我的时候,让我觉得很安心。我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好。
”从那天起,我们的婚姻终于有了“夫妻”的样子。沈砚州不再早出晚归,
每天都会提前回家,陪我一起做饭、看剧;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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