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傅谨言在一起七年,陪他从一无所有到身价百亿。今天,他带我来医院,
不是因为我反复发作的胃病。他的白月光沈薇薇躺在病床上,需要一颗肾,而我,
是那个“幸运”的配型者。傅谨言攥着我的手腕,眼底没有半分情意:“温念,
薇薇不能有事,这颗肾,你必须给。”沈薇薇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谨言哥哥,
温姐姐会恨我的,都是我的错……”傅谨言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别怕,她不敢。
”他转向我,用命令的口吻:“你只是失去一颗肾,薇薇失去的,可能会是命。
”我看着他们上演的深情戏码,胃部的绞痛让我几乎站不稳。我笑了,对上他错愕的目光。
“好啊,”我说,“我捐。”正文第1章我的回答干脆利落,傅谨言反而愣住了。
他大概预设了无数种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场面,唯独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松开我的手腕,眉头微皱,审视着我:“温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玩把戏?
”我捂着依旧在抽痛的胃,笑意更深,“傅总,是你求我捐肾,我答应了,
怎么就成了玩把戏?”我刻意加重了“傅总”两个字。他最讨厌我这样叫他,
他说这会显得我们很生分。可我们现在,还不够生分吗?躺在他怀里的沈薇薇抬起头,
一张苍白的小脸挂着泪珠,楚楚可怜。“温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和谨言哥哥就不会吵架。”她说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薇薇!”傅谨言立刻紧张地抱紧她,回头瞪着我,“温念,
你故意的是不是?不知道她身体不好?”我真是要被这对狗男女的无耻给气笑了。
“她身体不好,我就得是铁打的?”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他的眼睛:“傅谨言,
你让我捐肾,我答应了。现在你又说我故意气她,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不你跪下来求我,
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连手术费都替你付了?”“你!”傅谨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温念,
别给脸不要脸。我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哦?那真是对不起,我这个人就吃商量,
不吃通知。”我学着他的样子,环抱双臂,“通知我的话,那我偏不捐了,
你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剖开我的肚子把肾取走吗?”“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气急败坏。
沈薇薇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柔弱得能掐出水来:“谨言哥哥,
你别生姐姐的气了……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只要你肯救我,
以后我……我再也不见谨言哥哥了。”她一边说“不见”,一边却把傅谨言的胳膊抱得更紧,
好像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恶霸。真是顶级的绿茶话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一顶“蛮横不讲理”的帽子。我懒得再跟她演戏,
直接看向傅谨言:“听见没?你的薇薇说再也不见你了,你舍得吗?
”傅谨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答案不言而喻。他怎么可能舍得。
沈薇薇是他的朱砂痣,白月光,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件穿旧了的衣服,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现在连可惜都没有了,只剩下厌烦。“温姐姐,
我知道你爱谨言哥哥,我不跟你抢。”沈薇薇继续她的表演,“可我真的想活下去,
我才二十二岁……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她说着,就要从床上挣扎着下来给我下跪。
傅谨言眼疾手快地按住她,满眼心疼:“胡闹什么!你的身体怎么能乱动!”说完,
他那双淬了寒冰的眼睛再次转向我。“温念,我没时间跟你耗。条件你开,钱,房子,
公司股份,只要你开口。”我笑了。他以为我想要的,还是这些东西。他永远不知道,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他这个人。可现在,我不要了。连带着那颗爱他的心,
也一并不要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在他们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说道。
“手术可以,但我只跟傅谨言一个人谈。”我看着沈薇薇瞬间僵硬的脸,
补充了一句:“让她出去。”第2章沈薇薇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委屈地看着傅谨言:“谨言哥哥……”傅谨言拍了拍她的手,
声音是他从未给过我的温柔:“乖,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她谈完就去找你。
”“可是……”“听话。”沈薇薇这才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被护士推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傅谨言两个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他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吧,你的条件。”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午后,
我第一次见到傅谨言。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在学校食堂的勤工俭学窗口给我打饭,
因为贫穷而显得有些自卑和沉默。那时候的我,是众星捧月的温家大小姐。
我鬼使神差地对他一见钟情,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开始疯狂地追求他。我给他送饭,
给他买新衣服,在他被富二代欺负时挡在他身前。他创业失败,是我拿出我全部的积蓄,
甚至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来支持他。公司走上正轨,应酬不断,他胃不好,我便学着煲汤,
每天送到公司。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我陪着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变成了今天这个商界新贵傅谨言。我以为,我们是爱情。直到半年前,沈薇薇的出现。
她是傅谨言老家一个邻居的妹妹,据说当年傅谨言家里穷,是她父母接济过他。
后来她父母意外去世,她就成了傅谨言的责任。他把她接到身边,给她最好的生活,
纵容她的一切。他说:“温念,薇薇从小娇气,她父母对我有恩,现在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别计较。”我信了。我甚至傻傻地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直到我发现,
傅谨言看她的眼神,和我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充满了爱意和占有欲。而他看我,
只剩下不耐和敷衍。“温念,发什么呆?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傅谨言不耐烦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转过身,看着他英俊却冷漠的脸,
轻声说:“傅谨言,我们结婚吧。”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结婚?温念,
你脑子坏掉了?你以为用一颗肾,就能威胁我娶你?”他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心里,我想要跟他结婚,是一种威胁。胃部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扶住窗台,稳住身形。“你不想娶我吗?”我问,“这七年,你对我,
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感情?”他嗤笑一声,“温念,要不是你作,
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哦不,是沈薇薇。”他故意说错名字,又轻描淡写地纠正,
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我在他心里,和那些过客没什么两样。“你所谓的感情,
就是像个怨妇一样,每天查我的岗,翻我的手机,逼我回家吃饭?”“我查岗,
是因为你整夜不回家!我翻你手机,
是因为你给沈薇薇的备注是‘My Sunshine’!我逼你回家吃饭,
是因为你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吼了出来。这些他所谓的“作”,
哪一件不是因为我爱他,关心他?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声音冷硬:“我不需要你这种令人窒息的关心。”“好,好一个令人窒息。”我点点头,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所以,你不愿意娶我,对吗?
”“我不会娶一个心机深沉、用尽手段逼迫我的女人。”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
砸在我的心上。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好,我知道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结婚的条件作废。我的新条件是,手术之后,你给我五千万,
我们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傅谨言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
我会这么轻易地放弃“逼婚”,转而要钱。他重新审视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怀疑。
“你确定?”“我确定。”我说,“五千万,买我一颗肾,也买断我们七年的感情。傅总,
这笔买卖,你很划算。”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最后,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第3章协议签得很顺利。傅谨言不愧是商人,效率极高。
第二天,他的律师就带着一份拟好的《自愿捐赠与补偿协议》出现在我面前。
协议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我自愿将一颗肾脏捐赠给沈薇薇,作为回报,
傅谨言将在手术成功后,向我的个人账户支付五千万人民币。除此之外,别无他条。
干净利落,像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七年的纠缠。我拿起笔,在末尾签下“温念”两个字。
最后一笔落下,我突然觉得无比轻松。原来放弃一个爱了七年的人,也不过如此。
律师收好文件,公式化地对我说:“温小姐,手术安排在下周三上午九点。这期间,
请您务必保持身体健康,配合医院的术前检查。”“知道了。”我点点头。律师走后,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胃病是在三年前落下的,那时候傅谨言的公司刚起步,
他忙得脚不沾地,饮食极不规律,很快就得了严重的胃病。我心疼他,
开始变着花样地研究养胃的食谱。为了让他按时吃饭,我自己也跟着三餐不定,一来二去,
他的胃养好了,我的胃却坏了。讽刺的是,现在他用我亲手为他养好的胃,去喝酒应酬,
去讨好另一个女人。而我,只能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房里,忍受着胃痛和心痛。手机响了,
是傅谨言的来电。我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温念,
青青要在这住几天。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我愣住了。
我们的房间,那是我亲手布置的婚房。从地毯的颜色,到窗帘的款式,每一件物品,
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那里充满了我们过去甜蜜的回忆。现在,他要我把它让给沈薇薇?
“傅谨言,那是我们的卧室。”我的声音在颤抖。“很快就不是了。”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
“等你做完手术,拿到钱,就从那里搬出去。提前几天,有什么区别?”“有区别!
”我低吼道,“只要我一天没搬走,那里就是我的家!”“家?”电话那头的他冷笑一声,
“温念,你搞清楚,那栋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让你住,是情分,不让你住,
是本分。”“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对不起啊,温姐姐,好久没见,
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姆阿姨了。”沈薇薇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传来,
带着一丝故作天真的挑衅。“薇薇,别乱说。”傅谨言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接着,
我听到沈薇薇娇俏的笑声:“嘻嘻,我也猜的是四号,我这么聪明,必须奖励我一个小蛋糕!
”他们在玩猜数字游戏。在我因为他一句话而心如刀割的时候,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
玩着幼稚的游戏。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傅谨言。”我平静地开口。“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别忘了下周三之前,
把第一笔款,两千五百万,打到我账上。否则,手术取消。”说完,我没等他回应,
直接挂断了电话。我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胃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
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很快跑了进来,看到我苍白的脸色,
吓了一跳。“温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胃又疼了?”我抓住她的手,
用尽全身力气说:“医生……快叫医生……我肚子好痛……”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意识也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傅谨言,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应该不会吧。你只会觉得,我这个麻烦,
终于消失了。而你的沈薇薇,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我们的家,用着我挑选的餐具,
睡在我躺过的床上。真好。我费尽心机为你打造的王国,最终,
却成了你和另一个女人的爱巢。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局外人。第4章我被诊断为急性胃穿孔,
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当我从麻醉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傅谨言并不在。
陪在我身边的,是我多年未见的发小,林子昂。他是一名外科医生,也是这家医院的副主任。
“念念,你醒了?”林子昂见我睁开眼,立刻递过来一杯温水,“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喉咙干得说不出话。“你这次是急性胃穿孔,幸好送来得及时,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林子昂的眉头紧锁,“温念,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你的胃不能再拖了,必须好好调养。傅谨言呢?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提到傅谨言,
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我苦笑一下:“他很忙。”“忙?忙着陪别的女人?
”林子昂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他正扶着一个女人在花园里散步,
两人有说有笑,亲密得很!他知不知道你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原来,
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在陪沈薇薇散步。这个认知,比胃部的伤口还要疼。“子昂,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林子昂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无奈。
他叹了口气:“念念,值得吗?”我没有回答。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七年的青春,
一颗真心,换来满身伤痕和一句“令人窒息”。怎么可能值得。接下来的几天,
傅谨言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个电话,还是为了催促我准备下周的捐肾手术。“温念,
医生说你的胃穿孔手术很成功,不影响下周给薇薇捐肾。”他在电话里的声音,
听不出任何情绪。“是吗?”我平静地反问,“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没让我死在手术台上,耽误了救你心上人的大事?”他沉默了。“温念,
你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不然呢?傅总,我们现在是纯粹的金钱关系。我卖,你买。
难道我还要对我的金主感恩戴德,笑脸相迎?”“你……”“钱打过来了吗?
”我直接打断他,“两千五百万,少一分,手术台我都不会上。”“温念,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钻到钱眼里去了?”“我变成什么样,不都是你逼的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寒意,“傅谨言,别跟我废话,我只认钱。”电话那头,
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呼吸声。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下午三点前,钱会到账。”挂断电话,
我看着手机银行的余额,一动不动。林子昂推门进来,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把一份检查报告放在我床头。“念念,你的肾脏配型报告,我托人加急拿到了。”我没有看,
只是问他:“结果怎么样?”林子昂的表情有些复杂:“你和那位沈小姐的配型,并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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