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轻的时候想去当兵,一声不吭的就到了军营。
13年转瞬即逝,没能升为军官一直是我的遗憾,如今我32岁了,父母担心我的未来,可我总是心不在焉。
直到那天,团长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否还记得3年前的我在火车上帮助过的那位老大爷。
我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团长。
“那大爷可不是一般人,对你印象很深,夸你做事有担当。”团长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我这儿有个任务,你想听听不?”
01
张强坐在自家院子里的石凳上,抬头望着远处黄土高坡上稀疏的树影,额头上的皱纹比去年多了几道,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无情。
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轻轻落在他的橄榄绿背包上,这个背包陪他走过13年军旅时光,如今仍是他出门的必备,仿佛能让他和那段青春岁月保持一丝联系。
今年他32岁了,在这个黄土高原的小村庄,32岁的男人大多已经娶妻生子,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日子过得踏实而平凡。
可张强不一样,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每次过年,亲戚们总围着他问啥时候找对象,弄得他只能尴尬地笑笑,说“再等等”,可到底在等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强子,吃饭啦!”母亲的喊声从屋里传出来,带着熟悉的乡音。
张强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起身走进堂屋,饭菜已经摆上老旧的方桌,父亲坐在上座,正端着小酒杯慢悠悠地抿着。
见张强进来,父亲瞥了他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今天老王家来人了,说他家闺女26岁,在县城幼儿园当老师,长得挺俊,工作也稳定,问你有没有心思见一面。”母亲一边给张强盛饭,一边试探着说。
张强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玉米粥,没吭声,心里却泛起一阵烦躁。
“你这小子,都32了,还挑啥挑?咱家条件一般,你又没个固定工作,能找个老师就不错了!”父亲放下酒杯,语气里带着几分火气。
“我没说不见,只是最近有点忙,过段时间再说吧。”张强抬起头,声音平静却透着倔强。
“你忙啥?天天在家晃悠,能有啥正经事?”父亲的火气更大了,“当初非要去当兵,说要干出个名堂,结果呢?13年下来,连个军官都没当上,白瞎了大好青春!现在32岁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没个正形!”
母亲赶紧打圆场:“行了老张,别说了,饭都凉了,快吃吧。”
张强不再吭声,低头猛扒饭,父亲的话像把刀子,直戳他心底最痛的地方。
13年军旅,连个军官都没混上,这成了他心里的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饭后,张强回到自己那间小屋,屋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木柜,还有一张堆满杂物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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