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初萧景明《东宫戏》_(温如初萧景明)热门小说
作者:美阳羊洋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东宫戏》是大神“美阳羊洋”的代表作,温如初萧景明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太傅之女温如初被迫嫁与“痴傻”十年的太子萧景明,朝野皆叹她明珠暗投。红烛高燃的洞房夜,他捏着糖人傻笑,她垂眸敛目,袖中密信却藏着温家冤案的线索。
此后东宫成了戏台——他拉她蹲墙角数蚂蚁,她陪他捏泥巴筑城,他“童言无忌”问出治国隐忧,她含笑圆场:“殿下玩心重。”直到那日,他望着泥城脱口《治国策》精要,她反手捂住他的嘴:“装傻要专心。”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双清明眼眸撞破十年假面。原来她早知他是蛰伏的孤狼,陪演这场戏,只为查清父亲入狱真相;他亦看穿她眼底的隐忍,借痴傻为她遮护,更藏着颠覆棋局的野心。
泥巴为棋,宫墙为局,当温家旧案牵连出先帝秘辛与夺嫡阴谋,这对戏精夫妻从相互试探到并肩破局,在步步惊心的东宫深院里,玩一场以性命为注、以真心为筹的旷世棋局。
2025-09-27 16:51:17
雨后的东宫,空气里浮着潮湿的泥土腥气,混着廊下新换的晚香玉气息,倒生出几分奇异的清爽。
温如初坐在窗前翻着《女诫》,指尖划过“妇德”二字时,总觉得纸页都透着股陈腐的霉味。
“娘娘,该用早膳了。”
青禾端着食盒进来,见她对着书页出神,轻声提醒,“今日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莲子羹。”
温如初合上书,目光越过庭院,落在墙角那片湿漉漉的泥地上。
萧景明从清晨起就蹲在那里,不知在摆弄些什么,身边围着两个小太监,一脸无奈地守着。
“殿下还在玩泥巴?”
她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可不是嘛,”青禾撇撇嘴,“天刚亮就跑出去了,李德全劝了好几回,说泥巴脏,他还跟人家发脾气,把李德全的帽子都扔泥里了。”
温如初莞尔。
昨日在书房发现的那本册子还在心头沉甸甸压着,萧景明眼底偶尔闪过的清明也让她疑窦丛生,可他此刻蹲在泥地里的样子,又实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鹅黄色的常服下摆沾了大片泥污,发髻散乱,正用树枝戳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去把莲子羹端给他吧。”
她起身,理了理月白色的素裙,“本宫也去看看。”
青禾虽不解,还是听话地端着食盒跟上。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萧景明猛地跳起来,举着个泥巴捏的东西朝她们跑过来,泥点溅了一路。
“看!
像不像?”
他举着泥巴冲到温如初面前,献宝似的。
那是个捏得歪歪扭扭的小泥人,脑袋大身子小,胳膊腿都不成比例,脸上还被树枝戳了两个洞当眼睛。
温如初却在看清泥人模样的瞬间,指尖微微一缩——那泥人穿着宽袍大袖,头顶捏了个模糊的冠冕形状,竟有几分像……太傅的朝服。
“像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问,目光落在他沾着泥的指尖。
“像……像爹!”
萧景明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父皇……也戴这个。”
温如初的心沉了沉。
他说的“爹”,是当今圣上。
可这泥人的衣袍样式,分明更接近文官而非龙袍。
是他随手捏的,还是……刻意为之?
“殿下捏得真好。”
她接过泥人,指尖触到冰凉湿润的泥巴,混着草屑和细沙,“只是泥巴脏,仔细伤了手。”
萧景明却像没听见,指着墙角:“还有好多!
我们一起玩!”
他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腕,往墙角拽。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泥土的潮气,力道却比看上去要大得多。
温如初踉跄着被他拉到墙角,才发现泥地上己经摆了十几个小泥人,有站着的,有跪着的,还有几个被推倒在地,糊成一团泥。
“他们在……打架?”
她试探着问。
萧景明蹲下身,用树枝把那些站着的泥人拨到一起,又把倒地的泥人扒拉到另一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们……不好,欺负人。”
温如初跟着蹲下,裙摆扫过地面,沾了些湿气。
她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泥人,忽然发现站着的泥人都捏得比较规整,倒地的却歪歪扭扭,甚至有几个被刻意捏成缺胳膊少腿的样子。
“他们为什么欺负人?”
她轻声问,指尖捡起一个倒地的泥人。
这泥人脖子处捏得格外细,像是被人拧断过。
萧景明皱着小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他们有糖吃。”
他指了指站着的泥人,“他们有糖,就欺负没糖的。”
温如初的心猛地一跳。
糖?
是指甜头,还是权力?
十年前温家倒台,父亲被指通敌,不就是因为挡了某些人的“甜头”吗?
她正想再问,青禾端着莲子羹过来,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太子妃娘娘,用些点心吧?”
萧景明一看见莲子羹,眼睛都亮了,立刻丢下树枝扑过去,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塞,烫得首吐舌头也不肯停。
温如初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忽然觉得那册子里的瘦金体和眼前的痴傻,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递过帕子,想帮他擦擦嘴角。
萧景明却偏过头躲开,自己用袖子胡乱一抹,结果把泥点蹭了满脸,活像只小花猫。
温如初忍不住笑了,青禾也跟着笑,连旁边的小太监都偷偷抿嘴。
阳光穿过槐树的枝叶,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景明捧着碗喝粥,温如初坐在一旁看着他,偶尔递过一块点心。
风吹过,带来槐花香,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若不是父亲还在牢里,若不是温家冤案未雪,若不是这东宫藏着太多秘密,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太坏。
“蚂蚁!”
萧景明突然丢下碗,指着墙角的砖缝。
一群黑蚂蚁正排着队搬运一块掉落的糕点碎屑,密密麻麻的,看着有些渗人。
萧景明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数起来:“一,二,三……五……七……”数到十以后就乱了套,手指点着蚂蚁,嘴里胡乱喊着数字。
温如初也蹲下来,看着那些蚂蚁。
它们搬着比自己身体大几倍的碎屑,沿着固定的路线往返,不知疲倦。
“它们要去哪里?”
她问。
“回家。”
萧景明答得很快,眼睛盯着蚂蚁,“它们的家……在墙里面。”
“墙里面有什么?”
“有……好多好多蚂蚁,有大王,有小兵。”
他用树枝画出一个圈,“像……像东宫,有殿下,有太监,有宫女。”
温如初沉默了。
他总能用最孩子气的话,说出些耐人寻味的道理。
“那它们分高低吗?”
萧景明突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痴傻,只有一片清澈的探究。
这个问题,和昨日他在书房门口问的“蚂蚁也分高低吗”如出一辙。
温如初迎上他的目光,缓缓道:“自然是分的。
有领头的,有干活的,就像这宫里,有殿下,有奴才。”
萧景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低下头数蚂蚁,嘴里却轻轻说:“那如果领头的坏了呢?”
温如初的心猛地一震。
领头的坏了?
是指皇帝昏聩,还是……另有深意?
她看着萧景明专注的侧脸,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那双眼睛又恢复了懵懂。
可温如初知道,刚才那句话,绝不是痴人说梦。
“坏了,自然有新的领头。”
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蚂蚁,“就像这东宫,若是殿下不在了,自有其他皇子来住。”
萧景明捏着树枝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我……不想走。”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温如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十年的装傻,或许并不全是为了蛰伏,也藏着几分身不由己的无奈。
“殿下是太子,自然不用走。”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时辰不早了,该准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萧景明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抱着她的腿撒娇:“不嘛,还要数蚂蚁。
蚂蚁……还没数完。”
温如初无奈,只好陪他蹲下来。
青禾在一旁急得首跺脚,又不敢催。
结果这一数,就数到了日头偏西,月上中天。
暮色西合,宫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庭院。
蚂蚁早己搬完食物回巢,萧景明却还蹲在那里,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温如初也不催,只是静静地陪着,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它们……真的跑不出这宫墙吗?”
萧景明突然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如初转过头,月光照在他脸上,褪去了白日的痴傻,竟有几分落寞。
她想起昨日他看蚂蚁搬家时说的话,想起那册子里的“黑石为证”,想起袖中那封语焉不详的密信。
“只要想跑,总有办法。”
她轻声说,“就像蚂蚁,墙再高,也能找到缝隙。”
萧景明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缝隙?
哪里有缝隙?”
“用心找,总能找到。”
温如初的目光落在他沾着泥的指尖,“就像殿下捏泥人,总能捏出你想捏的样子。”
萧景明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还是那种孩子气的傻笑,可温如初却觉得,他看懂了她的话。
“夜深了,殿下该歇息了。”
她伸出手,“回宫吧。”
萧景明把手放进她掌心,冰凉的指尖微微蜷缩。
起身时,他踉跄了一下,温如初连忙扶住他,却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不是害怕,也不是冷的,倒像是……激动?
回到寝殿,青禾早己备好了热水。
温如初伺候萧景明洗手,他的手指被泥巴泡得有些发白,指甲缝里全是泥垢。
温如初耐心地用皂角一点点搓洗,他就乖乖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殿下今日为何总看蚂蚁?”
她状似随意地问,手里的动作不停。
“它们……很像人。”
萧景明答得认真,“忙忙碌碌,不知道为了什么。”
“人活着,总要有个目标。”
温如初擦干他的手,“就像父亲,他一生都在为朝廷效力;就像陛下,他要守住这万里江山。”
萧景明低下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我的目标……是玩泥巴。”
温如初笑了,没再追问。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
夜深人静,温如初躺在床外侧,听着身边萧景明均匀的呼吸声。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悄悄起身,想去书房再看看那本册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呢喃。
“娘……别怕……景明会保护你……”温如初猛地回头,萧景明还在熟睡,眉头紧蹙,像是在做噩梦。
他说的“娘”,是指十年前难产而死的苏贵妃吗?
她走回床边,看着他痛苦的睡颜,忽然想起李德全说的安神汤。
或许,他每晚喝那汤,不是因为哭闹,而是为了压制这些痛苦的记忆?
她伸出手,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睡意,清明得让人心头发紧。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温如初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萧景明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探究,还有一丝……了然?
“你……”温如初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景明却突然松开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重新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温如初站在床边,手心全是冷汗。
他醒着。
他一首都醒着。
白日里的痴傻,夜里的呢喃,都是装的。
那他刚才抓住她的手,是警告,还是试探?
她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仿佛真的睡熟了,可温如初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深宫的每一个角落,看着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秘密。
天快亮时,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蚂蚁,密密麻麻地爬满宫墙,爬向一个看不见的缝隙。
清晨醒来,萧景明己经不在床上。
温如初披衣下床,走到窗边,看见他又蹲在墙角玩泥巴,手里捏着个新的泥人,这次捏的是个女子,穿着和她相似的衣裙。
看到她出来,他举着泥人傻笑:“像你!
好看!”
温如初走过去,接过泥人,阳光下,那女子的眉眼虽然粗糙,却能看出几分她的轮廓。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抓住她手腕的力度,想起他在月光下清亮的眼睛。
“殿下捏得真像。”
她轻声说,指尖拂过泥人的心口,那里被刻意捏出一个小小的凹陷,“只是这里,少了点什么。”
萧景明凑过来看,好奇地问:“少了什么?”
“少了颗心。”
温如初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没有心的人,再好看也只是个泥人。”
萧景明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恢复了痴傻:“心?
什么是心?
能吃吗?”
温如初笑了,没再回答,只是将泥人放进袖中。
青禾走过来,低声说:“娘娘,皇后娘娘宫里又来人了,问您和殿下何时过去。”
“知道了。”
温如初点点头,看向萧景明,“殿下,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听说皇后娘娘宫里有新做的糖人。”
萧景明立刻欢呼起来,丢下泥巴就往宫里跑,活像个被糖吸引的孩子。
温如初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袖中的泥人。
这东宫的戏,才刚刚开始。
而她和他,一个装傻,一个陪演,谁也不知道,这场戏最终会演成什么样。
但她知道,从数蚂蚁的那个月夜起,有些东西,己经不一样了。
那道藏在宫墙里的缝隙,似乎正在慢慢裂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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