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了一张脸,来自一个男人的梦境。那张脸的主人,三天后,
被发现死在了千里之外的江里。警察以为我是帮凶,凶手以为我知道得太多,
而我……我只是个画画的,一个靠为人重构模拟画像糊口的画师。我唯一的线索,
就是那张价值一百万的画稿,和那个闯入我生活的,自称会“预知死亡”的神秘男人。
他给了我一笔无法拒绝的钱,也给了我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现在,
我必须在他预言的下一个“死亡”到来之前,找出真相,否则,画上的人,可能就是我自己。
1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我的画室很偏,藏在老城区的巷子深处,
平时除了几个老主顾,鲜有人问津。门被推开,风裹着湿冷的雨水灌了进来,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和衣角滴落,
在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深色的印记。他很高,身形挺拔,
但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说不出的阴郁里。“你是林默?”他的声音很低沉,
像大提琴最底下的那根弦。我点点头,捏了捏手里的画笔:“画像?”他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风雨,整个画室瞬间安静下来。他走到我对面坐下,
将一个黑色的皮箱放在桌上,推了过来。“打开看看。”我有些疑惑,
但还是依言打开了箱子。里面不是照片,不是资料,而是一沓沓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
粗略一看,至少一百万。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做这行十年,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什么意思?”我合上箱子,警惕地看着他。“定金。”他淡淡地说,“我要你画一张脸。
画好了,还有一百万。”两百万,画一张脸?我压下心头的震惊,问道:“照片呢?或者,
你在哪里见过他?需要我跟你去见目击者吗?”他摇了摇头,
黑色的眼眸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静静地看着我:“没有照片,没有目击者。那张脸,
只存在于我的梦里。”梦里?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生,我画的是模拟画像,
不是搞艺术创作。我需要基于事实的描述,哪怕是模糊的记忆,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我试图拒绝这笔荒唐的生意。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身体微微前倾,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给你所有的细节。眉毛的走向,眼角的细纹,嘴唇的厚度,
甚至他左边耳垂上那颗小小的痣。我会把它描述得比任何目击者都清晰。你只需要,
把它画出来。”他的眼神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我看着桌上那个沉甸甸的皮箱,
又看了看他那张写满故事却毫无表情的脸,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画笔。“好吧,我试试。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成了我职业生涯中最诡异的一段经历。他闭着眼睛,
像是真的在重温一场梦境。他的描述异常清晰,却又充满了矛盾。“他的眼睛很有神,
但眼神是死的。”“鼻子很高挺,但总让我感觉他在下一秒就会窒息。”“他在笑,
可我只看到了悲伤。”我凭着多年的专业经验,过滤掉这些感性的描述,
捕捉着那些关于五官轮廓、肌肉走向的关键信息。我的画笔在纸上飞速地移动,
炭粉簌簌落下,一张陌生的男性面孔渐渐浮现。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容儒雅,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深邃。我按照他的描述,在那双眼睛里,
画出了一种被困住的、绝望的神采。当我画完最后一笔,放下画笔时,
对面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他死死地盯着画纸,瞳孔骤然收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就是他……”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是这张脸。”他抬起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情绪,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确认和一丝怜悯的复杂神情。“他快死了。
”2“他快死了”这四个字,像一把冰锥,瞬间刺入我的后脑。我愣在原地,
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很快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他站起身,将剩下的钱从另一个皮箱里拿出来,
整齐地码在桌上。“合作愉快,林小姐。记住,你没见过我,也没画过这张画。
”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说完,便穿上风衣,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雨幕里,
像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幻影。画室里只剩下我和两百万现金,还有那张让我脊背发凉的素描画。
我把钱胡乱塞进柜子深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看着画上那个男人,
他的眼神仿佛在向我求救。一个只存在于梦里的人,为什么会“快死了”?
这个叫“陈先生”的客户,到底是什么人?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我试着忘记这件事,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个有钱人的怪癖。
我甚至没敢把那张画稿的原件销毁,而是锁进了最里面的抽屉,
仿佛锁住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正在画室里整理画具,
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下面播报一则社会新闻。
知名科技企业‘天穹科技’创始人兼CEO李骏,于三日前失联,警方已立案调查。
今日下午,有渔民在下游白沙江段发现一具男性浮尸,经家属辨认,
确认死者正是失踪多日的李骏先生。警方初步判断为意外溺亡,
但具体死因仍在进一步调查中……”新闻画面上,放出了一张李骏生前的照片。
我手中的画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电视上那个笑容温和、眼神明亮的男人,
和我画出的那个儒雅又绝望的男人,分明是同一个人!只是照片上的他,
眼神里还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而我笔下的他,却早已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我疯了一样冲到抽屉前,颤抖着手打开锁,拿出那张画。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那个男人的梦,竟然是真的!他不是在描述一个梦,
他是在预言一场死亡!他知道李骏会死。他是什么人?先知?还是……凶手?我拿着画稿,
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如果我把画交给警察,我该怎么解释它的来源?
说是一个男人花两百万,让我画他梦里的人,而这个人恰好就是死者?警察会把我当成疯子,
还是同伙?可如果不交出去,万一凶手就是那个“陈先生”,我岂不是成了窝藏证据的帮凶?
我收了他的钱,在法律上,我已经和他绑在了一起。就在我天人交战、不知所措的时候,
画室的门,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着门口。是那个男人回来了?还是……“林默女士吗?
我们是市刑侦队的,有点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警察!
他们怎么会找上我?3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将画稿塞回抽屉,锁好,然后才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国字脸,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我叫赵东来,市刑侦队队长。”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们为什么会来?难道是那个陈先生留下了什么线索?还是……“赵队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赵东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在我画室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画架上一张尚未完成的肖像上。“林小姐是位出色的画师。”“过奖了。
”我心里打着鼓。“我们来,是想请你辨认一张图。
”赵东来身后的年轻警官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
赫然是我画的那张李骏的素描画!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怎么可能?原稿在我这里,
客户带走的是复印件,这张图怎么会到警察手里?“这张画像,是你画的吗?
”赵东来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波动。我知道我无法否认,
我的绘画风格有很强的辨识度。“是……是我画的。”“什么时候画的?委托人是谁?
”赵东来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大概是……三四天前吧。”我定了定神,按照事先的设想,
说出了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是一个匿名的客户,现金交易,我没问他的身份,
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我说的是半真半假的话,这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赵东来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个客户,
有没有提供照片或者其他参考资料?”“没有。”我摇摇头,“他只是口头描述。
我根据他的描述画出来的。”“口头描述?”赵东来的眉头皱了起来,
“能把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描述得如此精准,甚至连神态都和死者遇害前的状态高度吻合?
林小姐,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心中一凛。
他竟然知道画中人的神态和死者遇害前的状态吻合!新闻里明明说的是“意外溺亡”。
一个巨大的信息鸿沟摆在我面前。警方知道的,远比新闻里公布的多。
他们甚至可能已经不认为这是意外了。“赵队长,我只是个画师,客户怎么说,我就怎么画。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像,我无法解释。”我咬紧牙关,坚持自己的说法。我不能提“梦”,
那会让我立刻从“相关人员”变成“头号嫌疑人”。赵东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沉默了片刻,说:“好吧。我们会去查监控。林小姐,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想起任何关于委托人的线索,或者他再联系你,请立刻通知我们。另外,
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请你不要离开本市。”送走他们,我立刻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双腿一软,差点滑坐在地上。他们有我的画,说明这张画已经泄露出去了。
是那个陈先生自己泄露的?还是他被谁盯上了?无论是哪种可能,
都意味着我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我走到电脑前,
想上网查查关于李骏和“天穹科技”的更多信息。刚打开浏览器,我的电脑屏幕突然一黑。
紧接着,屏幕中央,用猩红色的字体,弹出了一个对话框。对话框里只有一个骷髅头的图标,
和一行字。“画得很好。但好奇心,会杀死猫。”4那行猩红色的字,像一条毒蛇,
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我吓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画架。
有人在监视我!他知道我见了警察,他知道我想调查!是那个陈先生吗?他在警告我?
还是……另有其人?一个知道陈先生、知道我、也知道李骏之死的第三方?
我冲过去一把拔掉了电脑的电源线,但那行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罩住。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警察那边,我已经无法完全信任。赵东来的眼神告诉我,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已经被他们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如果我再有什么异动,很可能直接被当成同案犯处理。
而那个神秘的警告者,更是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我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动出击。我必须在他们找到我之前,先一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必须知道,那个陈先生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画李骏的脸,又是谁在背后警告我。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锁着的抽屉上。那张画稿,是唯一的线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陈先生为什么要花两百万来画一个将死之人的像?这不合逻辑。
如果他是凶手,这么做只会暴露自己。如果他只是个预言家,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警告我的人,又是谁?他似乎不希望我深入调查,这说明我查下去的方向,
可能会触及到他的核心利益。这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我重新坐回椅子上,
开始复盘那天陈先生来我画室的整个过程。他的一举一动,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很谨慎,
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全程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他用现金交易,不留痕迹。他似乎很了解我,
直接找到了我这个并不出名的画师。等等……他坐过的椅子。我心里猛地一动,立刻起身,
走到陈先生那天坐过的椅子旁,蹲下身子,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
椅子的表面、扶手、椅腿……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指尖在椅子座面下方的木梁边缘,
摸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那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木头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物体,
被一块小小的透明胶带粘在上面。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撕下来,放在手心。
那是一张比指甲盖还要小的微型SD卡。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这是他故意留下的?
还是不小心遗落的?如果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用这么隐蔽的方式给我留下线索?
这和我收到的那个警告,完全是矛盾的。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这张小小的卡片里,或许就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5我没有读卡器。
在这个移动支付和云存储的时代,这种微型内存卡几乎成了古董。我把画室翻了个底朝天,
才在一个装满旧数据线的抽屉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USB读卡器。
我的手心全是汗,将卡推进去,再把读卡器插进一台为了安全而没有联网的旧笔记本电脑里。
电脑“叮”的一声识别了设备。我点开盘符,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加密文件或者恐吓信息,只有三个文件夹,
命名简单粗暴:“1”、“2”、“3”。文件夹“1”是空的。我点开文件夹“2”,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犹豫了一下,双击打开。视频的画面有些昏暗,
像是在一间和我画室差不多的地方拍摄的,镜头是固定的,
应该是藏在某个角落的针孔摄像头。画面里,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坐着,从身形和穿着看,
正是那个“陈先生”。而在他对面,坐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他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手里也拿着画笔,正在一张画板上飞速地描摹着。“他的眉骨很高,
”视频里传来陈先生那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像山脊。但眼神是空的,
好像灵魂早就被抽走了。颧骨上有一道很浅的疤,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像被指甲划过……”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是一个和我经历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委托”!
只是委托的画师不是我!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画师笔下的画。随着轮廓越来越清晰,
一张男人的脸浮现出来——正是李骏!视频的时间戳显示,是在我接到委托的一周前。原来,
我不是第一个。他找了不止一个画师,用同样的方式,画了同一张脸。为什么?
是为了混淆视听?还是……在进行某种筛选?我强忍着心头的巨浪,点开了文件夹“3”。
里面同样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依旧是那个昏暗的画室,依旧是陈先生的背影。但这一次,
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像个艺术学院的学生。陈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这次,他描述的是一张全新的脸。“她是个女人,大概五十岁。头发盘得很整齐,
一丝不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神很严厉,但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下撇,
那是一种长年累月的不满和刻薄……”我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不止画了李骏!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鼠标指针移动到视频的进度条上。我必须看清楚,
那个女孩画出的,是怎样一张脸。我将视频快进到结尾,
当那张完整的素描画呈现在屏幕上时,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张脸,我认识。
她是江城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刘雪梅。一个以学术严谨和言辞犀利著称的学者,
我曾在电视讲座上见过她几次。如果说李骏的死,还可能是巧合。那这张画的出现,
就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侥幸。这不是预言。这是一个死亡名单。而我,通过画出李骏的脸,
已经在这份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6我必须找到刘雪梅,必须警告她!
这个念头疯狂地在我脑海里叫嚣。我不知道那个陈先生是凶手还是某种预警者,但我知道,
刘雪梅的生命正处在危险之中。而这张SD卡,或许就是陈先生留给我的求救信号。
他可能也身不由己,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传递信息。
我立刻上网搜索刘雪梅教授的最新动态。
一条新闻弹了出来:江城大学社会学系将于今晚七点,
在校内大礼堂举办一场名为《群体性冷漠的社会心理剖析》的公开讲座,主讲人正是刘雪梅。
就是今晚!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半。我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来不及多想,
抓起背包,把那张SD卡和读卡器塞进口袋,冲出了画室。我不能报警,
赵东来不会相信我这套说辞,只会把我当成企图接近下一个目标的疯子或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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