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旧巷里的符号启蒙南方小城的雨季总是漫长,青石板路被雨水浸润得发亮,
巷口老槐树的根须顺着墙缝蔓延,像极了时光留下的纹路。林墨的童年,
就藏在这条爬满青苔的旧巷深处——奶奶守着一间兼卖古籍修复工具的小杂货店,
木质门板上的铜环被岁月磨得光滑,推开时总会发出“吱呀”的轻响,像是在诉说着老故事。
杂货店的前屋摆着宣纸、墨块、糨糊和各式细小的修复工具,后屋则是林墨的秘密天地。
那里堆满了泛黄卷边的旧书,
有的书页上还留着前人批注的墨迹;角落里立着几尊残缺的青铜器仿制品,
铜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5岁那年的一个午后,林墨踩着小板凳,
想帮奶奶整理后屋的杂物,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架顶上一个雕花木盒。“哗啦”一声,
木盒摔在地上,几枚巴掌大的甲骨碎片滚了出来,碎片上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
像极了巷口墙上孩子们画的涂鸦,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庄重。“慢点,墨墨。
”奶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弯腰将碎片一一拾起,
粗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纹路,眼神里满是温柔。后来林墨才知道,
这些甲骨是奶奶年轻时从一位老学者那里得来的遗物,老学者临终前说,
这些碎片里藏着“不该被遗忘的东西”。从那天起,
每当巷口传来其他孩子追逐打闹的笑声时,林墨总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店铺门槛上,
手里攥着一枚甲骨碎片,用食指反复描摹上面的符号。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
在碎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原本陌生的纹路,似乎在指尖的触碰下渐渐有了温度。
奶奶从不阻止他,有时会搬来另一张凳子坐在他身边,手里纳着鞋底,
轻声说:“这些符号不是随便画的,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故事——是古人对太阳的崇拜,
对雨水的期盼,对家人的牵挂。等你长大了,就能听懂它们说的悄悄话了。
”那时的林墨还不明白,这种对古老符号的亲近感,不是偶然的好奇,
而是刻在他血脉里的天赋。8岁那年的夏天,
巷子里突然热闹起来——一队背着行囊、戴着草帽的人住进了巷尾的空屋,
大人们说那是考古队,要去附近的山上勘探。考古队的队员们经常来奶奶的店里买东西,
有时是修复文物用的胶水,有时是记录用的笔记本。林墨总爱躲在货架后面,
竖着耳朵听他们聊天:有人说在沙漠里见过埋在黄沙下的城墙,
有人说在海底发现过古代沉船的残骸,还有人拿着一张画满线条的纸,
讨论着“符号的排列规律”。那些遥远的地名和神秘的词汇,像一颗颗种子,
悄悄落在了林墨的心里。也是在这个夏天,他第一次见到了苏晚。那天午后,
林墨正坐在门槛上研究甲骨上的“日”字,忽然感觉有人凑到了身边。他抬头一看,
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攥着一本画满图案的画册,
眼睛亮得像夏夜的星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小女孩指着他掌心的甲骨碎片,
声音清脆。林墨愣了一下——他从小不爱说话,很少主动和陌生人打交道,
但看着女孩好奇的眼神,他竟鬼使神差地开口了:“这是甲骨,上面的符号是‘日’,
代表太阳。”“太阳?”女孩眼睛一亮,立刻翻开手里的画册,指着其中一页给林墨看。
画册上用彩色铅笔画着一个圆圆的图案,周围带着几道短线,
和甲骨碎片上的“日”字几乎一模一样。“你看!我爸爸说,
他在山上的遗址里见过和这个很像的符号!”女孩兴奋地晃了晃画册,“我叫苏晚,
我爸爸是考古队的,我们是来这里找‘老东西’的!”林墨看着画册上的图案,
又看了看苏晚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那天下午,苏晚在杂货店里待了很久,
一会儿问甲骨上的其他符号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又踮着脚看货架上的青铜器仿制品,
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接下来的七天,苏晚每天都会准时来找林墨。两人会一起躲在后屋,
翻奶奶收藏的旧书——林墨教她认“月”“山”“水”这些简单的古符号,
苏晚则给林墨讲考古队里的趣事:她会学着父亲苏振邦的样子,眯着眼睛用手比成放大镜,
假装观察桌上的陶罐;会兴奋地描述队员们挖出的陶罐上的花纹,
说“像一条条小鱼在游”;还会偷偷从口袋里掏出父亲的考古笔记,
指着上面画着的地图说:“等我长大了,要去这些地方,找更多古老的秘密!
到时候我也带上你,咱们一起看沙漠里的古城!”分别的前一天,
苏晚把那本画册送给了林墨。她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两个手牵手的小人,一个留着短发,
一个扎着羊角辫,旁边用彩笔写着“苏晚和林墨”,
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那是林墨前几天教她的“友”字。“这个送给你,
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苏晚的声音有点低,眼睛红红的。林墨看着画册,心里酸酸的。
他跑回自己的小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牌——那是他用了三天时间,
一点点打磨出来的,上面刻着一个鸟形符号。“这个送给你。”林墨把木牌递给苏晚,
“奶奶说,这个符号能带来好运,以后你去考古,带着它就不会迷路啦。”苏晚离开的那天,
林墨早早地就等在了巷口。苏振邦提着行李箱,苏晚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木牌。
“林墨啊,以后有空,让你奶奶带你去城里找我们玩。”苏振邦笑着拍了拍林墨的肩膀,
又看了看两个孩子紧握的手,对奶奶说:“这两个孩子,才认识几天,
倒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奶奶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轻声说:“或许,早就认识了。
”苏晚上车前,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铜铃,塞到林墨手里。铜铃是黄铜做的,
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轻轻一晃,就会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这个给你!
”苏晚趴在车窗上,大声说,“如果以后你看到考古队,听到铜铃声,就知道是我来了!
你一定要等我啊!”汽车渐渐远去,铜铃在林墨手里晃着,“叮铃”的声音越来越轻,
直到消失在巷口。林墨攥着铜铃,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11岁时,
奶奶开始教林墨简单的文物修复技巧。每天放学后,林墨都会待在杂货店的后屋,
跟着奶奶学习:他学着用糨糊和宣纸修补破损的书页,动作要轻,力度要匀,
不能让修补的痕迹太明显;学着用特制的工具清理青铜器仿制品表面的铜绿,
要一点一点耐心刮,不能损坏器物本身。每次修复时,奶奶都会坐在他身边,
反复叮嘱:“修复文物就像修复回忆,不能急,更不能丢了本心。你要记住,
我们修复的不只是一件东西,更是它背后的故事。
”这时的林墨已经能读懂一些基础的甲骨文了。有一次,他在整理奶奶的床头时,
发现了一本旧相册。相册的封面已经褪色,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其中一张照片上,
奶奶还很年轻,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小孩手里抱着一个青铜盒子。照片的背景是一座陌生的寺庙,寺庙的门楣上刻着一个符号,
林墨看了很久,才认出那是一个“镜”字。他想问奶奶照片里的人是谁,
可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总觉得,奶奶心里藏着很多他还不懂的秘密。
15岁那年,奶奶的身体突然变差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坐在店里整理货物,
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休息,脸色也变得苍白。有一天,奶奶把林墨叫到床边,
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青铜盒子——盒子和照片里那个小孩抱的一模一样,
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锁扣上锈迹斑斑。奶奶用颤抖的手,把盒子锁进了衣柜最里面的抽屉,
严肃地对林墨说:“这个盒子,你现在不能随便打开,这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等你足够强大了,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了,它才会告诉你该知道的事。
”林墨看着奶奶认真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也是在这一年,
林墨在历史课本上看到了苏晚父亲苏振邦的照片。课本里介绍说,
苏振邦是国内顶尖的考古学家,曾主持过西北沙漠遗址的发掘工作,
还发现了多件珍贵的文物。看着照片上苏振邦熟悉的笑容,林墨总觉得莫名的亲切,
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早已忘记了童年时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
忘记了那本画册,忘记了那枚铜铃,只有指尖偶尔会想起描摹甲骨符号的触感。
18岁高考填报志愿时,林墨没有丝毫犹豫,在第一志愿栏里填了历史系文物修复专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坚定,只觉得那些古老的符号、破损的文物,
对自己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离开家的前一晚,奶奶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玉佩,
塞到林墨手里。玉佩是碧绿色的,
上面刻着一个鸟形符号——和林墨送给苏晚的木牌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墨墨,到了大学,
要好好读书,好好照顾自己。”奶奶的声音很轻,“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时,就看看这枚玉佩,
或许能想起些什么。”林墨握着玉佩,点了点头。他不知道,
这枚玉佩与苏晚家中的某件物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不知道,
奶奶口中的“想起些什么”,藏着怎样跨越时光的秘密。2 等待重逢的时光19岁的林墨,
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历史系的课程枯燥而繁琐,要背大量的史料,要学复杂的考古理论,
但林墨却乐在其中。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专业学习中:别的同学在周末聚餐游玩时,
他总泡在图书馆的古籍区,翻阅那些布满灰尘的旧书,
寻找古符号的踪迹;别的同学在宿舍里追剧聊天时,他则在实验室里练习修复技巧,
从修补细小的瓷片到修复残缺的竹简,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林墨的天赋很快就显现出来——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能快速记住各种古符号的形态和含义;他对文物的敏感度也远超同龄人,
能轻易发现文物上细微的痕迹。专业课老师常常在课堂上表扬他,
说他“天生就是做文物修复的料”。但这份天赋也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身边的同学觉得他“太死板”“不合群”,很少有人主动和他交朋友。林墨并不在意,
对他来说,那些古老的符号和文物,就是最好的伙伴。20岁那年的冬天,
北方下了一场大雪。林墨正在实验室里修复一枚破损的甲骨,
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说奶奶病危,让他赶紧回去。
林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顾不上收拾东西,抓起外套就往火车站跑。当他赶回家时,
杂货店的门紧闭着,邻居告诉他,奶奶已经走了。林墨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
只剩下那些旧书和青铜器仿制品,空气里还残留着奶奶常用的檀香的味道。
他走进奶奶的房间,衣柜的门开着,最里面的抽屉里,放着那个青铜盒子,
盒子上的锁依旧完好。抽屉里还压着一张字条,是奶奶的字迹,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去找老周,他会帮你。”林墨握着字条,蹲在地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想起奶奶教他认符号的样子,想起奶奶教他修复文物的样子,
想起奶奶把玉佩塞到他手里时的眼神——原来那些他以为会永远在的人,会在不经意间,
就永远地离开了。处理完奶奶的后事,林墨按照字条上的指示,找到了老周。
老周是一位退休的文物修复师,在城里开了一间小小的修复工作室。老周见到林墨时,
并不意外,只是说:“你奶奶早就跟我说过你,说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从那以后,
林墨每次放假,都会去老周的工作室帮忙,跟着老周学习更精湛的修复技巧。大学毕业后,
林墨没有找其他工作,而是直接来到了老周的工作室,成了一名文物修复师。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和破损的文物打交道:有时是修复一幅残缺的古画,
用极细的毛笔一点点填补空白;有时是清理一件刚出土的青铜器,
用特制的溶液去除表面的锈迹;有时是辨认一堆破碎的陶片,试图将它们还原成完整的器物。
日子平淡而充实,林墨也渐渐从失去奶奶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只是偶尔看到那枚鸟形玉佩时,
心里会泛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25岁这年的春天,
工作室接到了一个特殊的委托——协助一支考古队修复一批刚出土的古文物。
老周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林墨,说:“这批文物很特殊,上面有很多古符号,你对这个最熟悉,
去看看吧。”林墨带着工具,来到了考古队的临时驻地。驻地的院子里摆满了刚出土的文物,
有陶罐、玉器、甲骨,还有一些刻着奇怪符号的石器。他正蹲在地上观察一枚甲骨,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请问,这里是文物修复的工作人员吗?
我是这支考古队的负责人,我叫苏晚。”林墨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站起身,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女孩——女孩留着齐肩的短发,
眼睛依旧亮得像星星,只是比记忆里多了几分成熟。苏晚也愣住了,她看着林墨,
又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玉佩——那枚玉佩上,刻着一个鸟形符号,
和她一直带在身边的木牌上的符号,一模一样。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枝,落在两人身上,
空气中似乎有铜铃的“叮铃”声在回响。林墨看着苏晚,忽然想起了那条爬满青苔的旧巷,
想起了那本画着手牵手小人的画册,想起了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原来,他等的人,
终于来了。3 青铜盒的第一道裂痕考古队驻地的院子里,风卷起地上的碎木屑,
在阳光里打着旋。林墨与苏晚对视的瞬间,
时光仿佛被拉回那条南方旧巷 —— 羊角辫变成了齐肩发,
淡蓝色连衣裙换成了耐磨的冲锋衣,可那双亮得像星星的眼睛,
和当年递给他画册时一模一样。“你……” 苏晚先开了口,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
那里藏着那个磨得发亮的木牌,“你脖子上的玉佩……”林墨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碧色玉佩,
鸟形符号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层层展开后,一枚黄铜小铃露了出来 —— 铜铃上的花纹虽被岁月磨浅,
却依旧能看出和苏晚挂在包上的那枚是同款。“这个,你还记得吗?
”苏晚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她摘下包上的铜铃,轻轻晃了晃,“叮铃” 声清脆如初。
“当年我跟你说,听到铜铃声,就知道是我来了。” 她把木牌从脖子上解下来,
递到林墨面前,“还有这个,你刻的鸟形符号,我带了十七年。”木牌的边缘被摩挲得光滑,
鸟形符号的线条依旧清晰。林墨指尖触到木牌时,像触到了童年午后的阳光,
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 巷口的槐树、奶奶的杂货店、后屋的旧书,
还有那个叽叽喳喳讲考古趣事的小女孩。“原来真的是你。” 林墨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从童年的旧巷聊到各自的成长。
苏晚说起父亲苏振邦 —— 五年前,苏振邦带队去西北沙漠发掘一座古城遗址,
此后便杳无音讯,只留下一本加密的考古笔记。“我接手这支考古队,
就是想找到他失踪的线索。” 她指着院子里的文物,“这次出土的文物上,
有很多和我父亲笔记里一样的符号,我怀疑和那座沙漠古城有关。”林墨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奶奶留下的青铜盒子,想起照片里寺庙门楣上的 “镜” 字,
还有老周提起过的 “不该被遗忘的秘密”。“我奶奶去世前,给我留了一个青铜盒子。
” 他压低声音,“盒子上刻着很多奇怪的符号,和你说的那些很像。”就在这时,
老周的电话打了过来。“墨墨,你在考古队那边还好吗?” 老周的声音有些急促,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当年你奶奶交给我的时候,说青铜盒子和苏振邦的考古队有关,
让我等你遇到苏家人时再细说。”林墨把手机开了免提,苏晚凑了过来。“老周叔,
我是苏晚,苏振邦的女儿。”“苏丫头?” 老周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你父亲当年去找‘镜中城’,就是为了阻止陈天泽。那个青铜盒子,
是打开镜中城的钥匙之一,也是克制陈天泽的关键。”“陈天泽?
” 林墨和苏晚异口同声地问。“他表面是企业家,实则是个秘密组织的头目,
一直想夺取镜中城的力量。” 老周的声音里带着凝重,“你奶奶年轻时和苏振邦是战友,
他们一起守护过青铜盒子。后来你奶奶为了保护你,才带着盒子回了南方小城。
现在陈天泽的人已经盯上了考古队,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让他拿到文物,
更别打开青铜盒子 —— 除非你们找到另外三件‘钥匙’。”挂了电话,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阳光渐渐西斜,院子里的文物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像一个个沉默的谜题。“我得回去把青铜盒子带来。” 林墨站起身,“或许,
我们能从盒子上的符号里,找到你父亲的线索。”苏晚点点头,
把考古笔记递给他:“我父亲的笔记里,有很多符号注解,或许能帮你解读盒子上的纹路。
”林墨带着笔记和铜铃回到工作室时,已是深夜。他从衣柜深处取出青铜盒子,
放在桌上 —— 盒子约莫半尺见方,表面刻满了交错的纹路,有的像山川,有的像河流,
还有的和甲骨碎片上的符号相似。他对照着苏晚的笔记,一点点比对符号,
忽然发现盒子侧面有一处凹槽,形状竟和那枚鸟形玉佩完全吻合。
“难道……” 林墨心跳加速,他摘下玉佩,轻轻嵌入凹槽。“咔嗒” 一声轻响,
青铜盒子的一角微微弹起,露出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里透出微弱的蓝光,
照亮了盒子内壁的一行小字 ——“镜中城开,
需以三物为引:鸟纹玉佩、鱼形铜铃、龟甲符文。”林墨的呼吸一滞。鸟纹玉佩他有,
鱼形铜铃…… 苏晚的包上挂着一枚铜铃,形状像极了鱼。至于龟甲符文,
他忽然想起奶奶后屋的那几枚甲骨碎片 —— 其中一枚的纹路,正是一个龟甲形状。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墨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
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墨,好久不见。” 男人的声音很陌生,
却让林墨莫名感到一阵寒意,“我是陈天泽,想和你聊聊青铜盒子的事。
”陈天泽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手里拿着黑色的布袋,显然是来抢盒子的。
林墨下意识地把青铜盒子抱在怀里,后退一步,
手悄悄摸向手机 —— 他需要立刻通知苏晚。“别白费力气了。” 陈天泽踱步到桌前,
目光落在青铜盒子上,“你奶奶当年就是因为不肯交出盒子,才躲到南方小城。现在她死了,
你以为你能守得住?” 他指了指盒子上的裂痕,“你已经打开了第一道锁,
不如乖乖把盒子给我,我还能让你知道你父亲的下落。”“我父亲?
” 林墨愣住了 —— 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奶奶只说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陈天泽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照片上,一个和林墨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正和苏振邦站在一座古城遗址前,手里拿着一块刻有龟甲符文的甲骨。“你父亲叫林砚,
当年和苏振邦一起发掘镜中城,后来因为拒绝和我合作,被我‘请’去了一个好地方。
”林墨的眼睛红了。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不会给你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天泽挥了挥手,两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林墨抱着盒子,
转身就往工作室的后门跑。后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小巷,他知道苏晚的考古队驻地就在巷尾。
他一边跑,一边给苏晚打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传来忙音 —— 陈天泽的人肯定已经切断了信号。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墨能听到保镖的呵斥声。他拐进一个拐角,
突然看到巷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 是苏晚,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身后跟着几个考古队的队员。“林墨!这边!” 苏晚大喊着,冲了过来。
两个保镖追到拐角时,正好撞上苏晚和队员们。考古队的队员大多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很快就和保镖扭打在一起。苏晚拉着林墨,往驻地跑:“我感觉不对劲,就带着人过来看看,
还好赶上了。”两人跑回驻地,立刻把大门锁上。林墨把青铜盒子放在桌上,
指着裂痕里的小字:“我们需要找到鱼形铜铃和龟甲符文,才能完全打开盒子。
”苏晚摘下包上的铜铃,放在盒子旁:“这个就是鱼形铜铃,我父亲留给我的。
” 她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块甲骨,“至于龟甲符文,
我父亲的笔记里提到过,就在西北沙漠的那座古城遗址里 —— 也就是我父亲失踪的地方。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陈天泽的人显然还没走。林墨看着青铜盒子上的蓝光,
又看了看苏晚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等你足够强大了,
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了,它才会告诉你该知道的事。”“我们去沙漠。” 林墨说,
“找到龟甲符文,找到你父亲,也解开盒子的秘密。”苏晚点点头,
把铜铃和木牌放在盒子上。铜铃和木牌触到盒子时,蓝光突然变亮,
照亮了盒子表面的纹路 —— 那些原本杂乱的符号,竟渐渐连成了一幅地图,地图的终点,
正是西北沙漠的那座古城遗址。“镜中城。” 苏晚轻声念出地图角落的两个字,
“我们终于找到方向了。”夜色渐深,驻地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林墨和苏晚坐在桌前,
整理着考古笔记和青铜盒子的线索。他们知道,前路必定充满危险,陈天泽的人会随时追来,
沙漠里的古城还藏着未知的秘密。但此刻,握着彼此递来的工具,
听着铜铃偶尔发出的 “叮铃” 声,他们心里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久违的笃定 —— 就像童年时在奶奶的杂货店后屋,一起翻看旧书时那样,
相信只要彼此并肩,就能解开所有谜题。4 风沙里的古城印记出发去西北沙漠的前一晚,
老周特意赶到考古队驻地。他带来了两个沉甸甸的帆布包,
打开后里面是抗风沙的冲锋衣、便携式氧气瓶,
还有几卷泛黄的图纸 —— 是苏振邦当年绘制的沙漠古城勘探草图。
“这图纸是你父亲失踪前寄给我的。” 老周把草图递给苏晚,
指尖在一处标记着 “龟甲台” 的地方停顿,“他在信里说,龟甲符文很可能藏在这里。
但你们要记住,古城里有很多前人留下的机关,大多和古符号有关,林墨你得多留意。
”林墨接过老周递来的一个青铜罗盘,罗盘中心刻着和青铜盒子上相似的纹路。
“这是你奶奶当年用过的,能感应到周围的古器物能量。” 老周压低声音,
“陈天泽的势力比我们想的大,他在沙漠边缘有个中转站,你们尽量绕开。”次日清晨,
车队迎着微亮的天光出发。林墨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捧着苏振邦的考古笔记,
指尖划过一页画满符号的纸 —— 笔记里写着 “镜中城,映人心,善者见路,
恶者迷踪”,旁边还画着一个简易的鸟形符号,和玉佩上的图案完全重合。“我父亲总说,
古符号不只是记录工具,还是一种‘语言’。” 苏晚握着方向盘,
目光扫过窗外渐渐荒凉的景色,“他失踪前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
说‘镜中城的秘密和林墨奶奶有关’,当时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林墨想起奶奶照片里的寺庙,想起青铜盒子上的 “镜” 字,
忽然觉得所有线索都在往一个方向聚拢。“或许,我奶奶和你父亲,
早就知道我们会一起找过来。” 他摩挲着胸前的玉佩,“就像小时候在巷子里相遇,
不是巧合。”车队行驶了三天,终于抵达沙漠边缘。刚下车,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风里裹着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苏晚打开父亲的草图,
对照着罗盘调整方向:“还有二十公里就到龟甲台了,我们先搭帐篷休整,
明天一早再进古城。”傍晚搭帐篷时,林墨发现远处的沙丘上有个黑影。
他立刻握紧青铜罗盘,
罗盘中心的纹路突然亮起微弱的红光 —— 这是老周说的 “危险警示”。
“有人跟着我们。” 他拉着苏晚躲到帐篷后,透过帆布缝隙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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