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屏幕两端的“演员”深夜十一点,杨钊瘫在出租屋的沙发上,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略显油腻的脸上。他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这个场景,
在现代都市的无数个角落同时上演。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
中国网民人均每周上网时长达29.5小时,其中相当一部分时间,
消帮于类似杨钊所沉浸的、游走于成色地带的情感社中“我是小娇娇不会做饭。
”——屏幕上,那个备注为“郭晓”的联系人发来消息,带着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杨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回复道:“你得会,不然以后没法做贤妻良母。
”“我是小娇娇,才不要学做饭。”苏晴回道。”“好的吧,
那你就只能点外卖或者吃泡面了,毕竟你不做就没人做了。
”“不过你要是来武汉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做。”“才不要呢,
再说了哥哥你怎么不来河南”“你看你都不来武汉,怎么给你做”。这套调情的流程,
他驾轻就熟。他知道屏幕那头的郭晓吃这一套——一种带着大男子主义关怀的调侃。
他享受着这种精神上的掌控感,就像他曾经对秦思慧所做的那样。秦思慧,他的前女友,
刚分手一个月。想到她,杨钊心里涌起一股混杂着怨恨和失落的情绪。他始终认为,
是秦思慧抛弃了他,是那个女人“不识好歹”。“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半天不回消息,
是不是忘记了哥哥我了,小娇娇。”“我一直在想的是,哥哥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啊。
我可以帮你排忧哦,我可是你的贴心小宝贝”但是郭晓偶尔会发出“我到底是你的谁,
暧昧对象还是一个你需要时我就要出现的人?”这样的质疑,试图探寻他们这种关系的实质。
每当这时,杨钊就会用模糊的话术带过:“我没有吧,我也是真的需要你啊,
毕竟我是你聊天之前咱俩就有聊天的。”或者干脆以“没事”、“行吧”,
那就不聊了呗”来以退为进,他知道,这样反而会让对方更加投入。他从不正面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深究那个答案。他只需要享受此刻,
有一个女孩隔着网络,叫他“哥哥”,满足他的虚荣心和情感空缺。
他关掉和郭晓的聊天界面,顺手点开了秦思慧的朋友圈——一条灰色的横线。
她把他彻底拉黑了。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凭什么?
”他低声咒骂。“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在他的叙事里,他是一个被辜负的受害者。
他完全忘记了,这间他住着的公寓,
租金是秦思慧付的;他每天抽的烟、喝的酒、下馆子的钱,
大部分来自秦思慧的工资卡;他更忘记了,他是如何用冷暴力,
一次次惩罚那个不按他意愿行事的女孩。第二章:思慧的忍耐与觉醒时间回溯到三个月前。
秦思慧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手里还提着在菜市场买的菜。她是一名设计师,
工资不算低,但大部分都花在了她和杨钊的共同开销上。打开门,屋里烟雾缭绕。
杨钊正和几个朋友在客厅打游戏,键盘鼠标噼啪作响,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回来了?
快去做饭,饿死了。”杨钊头也没回,语气理所当然。秦思慧默默地换了鞋,走进厨房。
她不是没有抗议过,但每一次抗议,
换来的都是杨创长达数天甚至一周的冷暴力——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回家也当她是空气。
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比争吵更折磨人。为了维系这段她投入了两年感情的关系,
她一次次选择了忍耐。吃饭时,杨钊挑剔着菜的味道:“这排骨太咸了,跟你说了多少次,
少放盐。”秦思慧小声辩解:“我今天可能手抖了……”“一件事都做不好。”杨钊打断她,
放下碗筷,拿起手机,不再看她一眼。那一刻,秦思慧看着他低头玩手机的侧影,
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她想起第一次带他见朋友时,他全程黑脸,
事后指责她的朋友们“层次低”;她想起她想报一个职业进阶班,他却嗤之以鼻,
说“女人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她想起每一次争吵,无论对错,最后低头认错的永远是她。
她付出的金钱、时间和情感,在他眼里仿佛都是理所当然。他像一个雕塑家,
拼命想把她塑造成他理想中的样子——温顺、听话、无私奉献,并且以他为中心。那天晚上,
秦思慧在厨房洗碗时,无意中看到了杨钊落在料理台上的旧手机他最近换了新款,
是秦思慧出的钱。鬼使神差地,她拿起来,试了试他的生日,解了锁。
微信的聊天记录弹了出来。是那个叫“郭晓”的女孩。她看着那些熟悉的调情话语,
“小娇娇”、“哥哥”、“贤妻良母”、“你来武汉我给你做饭”……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扎进她的心里。原来,他并非天生冷漠,他的温柔、调侃和“关心”,
可以如此廉价地给予另一个女孩。她没有哭,也没有闹。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了她。
她放下手机,继续洗完了碗,然后把碗一个个擦干,放好。那一刻,
她心中的那座名为“感情”的堡垒,彻底坍塌了。第三章:决裂与“被抛弃”的叙事第二天,
当杨钊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发现客厅里放着两个收拾好的行李箱。秦思慧坐在沙发上,
表情平静。“你这是什么意思?”杨钊皱起眉头,语气不悦。“杨钊,我们分手吧。
”秦思慧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杨钊愣住了,随即是暴怒:“你他妈什么意思?
就因为昨天我说你菜咸了?你至于吗?”“不是因为菜咸了。”秦思慧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了你的自私,受够了你的冷暴力,
受够了像个保姆和提款机一样活着。也受够了你的‘郭晓’。”杨钊的脸色瞬间变了,
但立刻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你查我手机?秦思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聊聊天而已!你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看,他总是这样,
轻易就能把过错方转移到她身上。秦思慧笑了,那是一种带着悲哀和嘲讽的笑:“普通朋友?
叫‘小娇娇’普通朋友?讨论她会不会为你做饭的普通朋友?杨钊,你自己信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是普通朋友!”杨钊开始不耐烦,“你别没事找事!
”“我不想怎么样。”秦思慧站起身,拉过行李箱,“我今天就走。房租交到了月底,
之后你自己处理。我们到此为止。”她拉起行李箱走向门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杨钊彻底慌了。他习惯了秦思慧的顺从和妥协,低头去哄他,从未想过她真的会离开。
他冲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秦思慧!你非要这样是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我改还不行吗?
”“太晚了。”秦思慧甩开他的手,“这句话,你说了太多次了。而且,
你并不是意识到自己错了才说改,你只是害怕失去一个对你好的人。”她打开门,
最后看了他一眼:“杨钊,好自为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留下杨钊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客厅里,难以置信。最初的慌乱过后,是巨大的愤怒和屈辱。他,
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甩了?他便大声吼道,走了好,到时候求着我回来也不回来,
毕竟这里马上就要迎来新的女主人。他立刻开始构建自己的叙事逻辑:秦思慧嫌贫爱富,
看他暂时事业不顺就抛弃了他;秦思慧小题大做,
抓住他一点“正常”的社交不放;秦思慧冷酷无情,
丝毫不顾念旧情……他迅速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状态:“真情总被无情负,
终究是错付了。”配图是一张灰暗的风景照。他收获了不少朋友的安慰和询问,他一一回复,
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坚强:“没事,可能就是缘分尽了吧。她可能有更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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