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宛若剧本一样,很多人拼尽全力,竭尽一生,想去修改,想去反抗,尽管得不到什么,却还在莫名其妙地奋斗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如果说这意义人人都能清楚地知道,看到,所有人都会穷其一生去触碰吧。
……
林沐雲披好衣服,弯下腰去系鞋带,接着将挟着的耳机戴好,顺带着整理了一下头发。
推开房门,亮光涌进了房间,原本阴暗灰沉的环境似乎稍有温热。
突然的强光刺入眼球,她本能的用手遮了一下,一个哈欠过后自然地往外走。
有人似乎恭候多时,"老大,八点半了。"王晓无奈地说,并抬起左手,用右手指了指表,向她示意。
林沐雲轻"嗤"了一声,一手揣进兜里,走上前去,轻推了他一下,"着什急?旷掉不就行了。"
不慌不忙。
说罢,给他使了个眼色,便头也不回地往学校的方向走。
王晓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小跑跟了上去。
……
彼时,边沿悠然走到学校花坛旁边,蹲坐下来他拿起喷壶,一片一片的花叶,小心翼翼地喷淋,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不遗漏每一节枝叶,完美地清洁。
忽然,边沿肩角的衣物被触动了一下,回眸,是赵芊芊,礼貌地回了一句:"怎么啦?"
"边同学,呐!"赵芊芊把手表递过去,摆在边沿的眼前,继续道,"现在快下课了,准备收拾一下,结束社团活动吧。"
"好,我这边也就快完了。"边沿回复,接着加快了些速度。
赵芊芊也提醒了,于是转身去找其他同伴,看着她离开时欢快、轻柔的步子,边沿笑了笑,接着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花草上。
没多久,边沿便完成了社团活动,刚打算收拾一下,远处却突然传来赵芊芊的声音:"边同学!"她一路快走,像是有什么急事,边沿不解,准备站起身来问问,但腰还没直起来一半,另一个声音却如同闪电般在霎那间响起来。
"哎!哎!哎!"三个声音连得很快,从头顶飞速传入边沿的耳朵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沐雲就已经一脚踩空,从墙上摔下,正中边沿。
赵芊芊和后来的王晓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询问情况,"没事吧?!"声音里带些担心,异口同声。
林沐雲从边沿的身上爬起,简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将边沿给拉了起来。
"抱歉啊!"林沐雲假笑了一下,观察了一下,确定没受伤后有些尴尬地说:"对不住了,刚没看见这儿还有人。"
王晓见她没事,赶紧看了看表,叫道:"老大,四十七了,快走!"
林沐雲拍了拍边沿的肩,仓促地说:"那啥,今天的事咱改天说,以后你要是受谁欺负了,就说你是234班林沐雲罩着的。"
语罢,不久,两人消失了踪影。
"什么嘛。"边沿抱怨,"我可不愿意再见你。"呢喃道。
转身,边沿看着一旁发愣的赵芊芊,想到了什么,问:"你刚才找我?"
赵芊芊这才从愣神中缓过来。她挠挠头,像是有点羞涩,支支吾吾从嘴里脱出几句话:"内个,你不是花坛社团的社长嘛,我也想入社,可以吗?"
这句话似乎带些渴求同意的意味。
边沿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创立社团的事情——"花坛社团",这个一听名字就让人不想加入的社团,也不负众望地完全招不到人,一年来也就只有他自己勤勤恳恳地劳动。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入过社的,但都是些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货色,于是也对赵芊芊起了疑心,问:"社团有规定,一旦加入,半年内不得退社,也不能转去其他社团。你,确定?"
"我确定!"赵芊芊的回答快且迅速,像是不假思索的无脑之说,又像是深思熟虑的脱口而出。
这让边沿有些动摇。
恍惚间,清脆的铃声响起,上课了,边沿快速收回心绪,将工具一股脑塞入包内,又拍了拍身上灰尘,离开花坛旁,往教室走去。
"下课我找你。"他摆了摆手。
……
温热的日光转入玻璃,洒落发间,微风轻拂窗边的吊兰,透过枝叶,传来清爽的淡淡滋味。边没有意识地补问,生怕事假,"你真的确定要入社了吗?"手中的笔来来回回地旋转,终于在赵芊芊的一声"确定"下停了下来。
"好!"他高兴地说,"恭喜你成为了花坛社团的一名成员,在纸上右下角填写自己的名字,下次就能直接和我一起进行社团活动了。"说着,他便起身,将笔的帽端递向了赵芊芊。
爽快地签字。
边沿继续说:"下次社团活动就在明天,不过是下午大课间,上午我有事。记得到花坛等我。"说罢,不忘微笑一下,然后离开了。
……
"老大,就这家伙。"王晓单手把那人按在地上,看着林沐雲说。此时林沐雲闲情悠然,抱着双臂,放荡而不应世俗,她坐在桌子上,轻轻揉了一下自己垂下的一缕鬓发,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就是王靖玄是吧,成天骚扰白欢的那个。"
"没有!我从来没有骚扰过。我就是喜欢她经常献殷勤而已!"那王靖玄被王晓按得难受不行,奋力地反驳。
下一秒,林沐雲从桌上跳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摆在了他的眼前,林沐雲微微调整步子,将纸条轻摇,在王靖玄的眼里晃来晃去,又阴阳怪气地说:"是吗?那白欢为什么要求我帮她干掉你啊?"
林沐雲把纸条扔在他的脸上,又把白欢叫来,她把王晓推开,蹲在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王靖玄旁边,说:"道歉!"
王靖玄没有执行,相反,他还反抗性地臭骂:"我呸,你个死娘们儿别想……"后面的"管得住我"还没有说出,林沐雲飞速一记耳光抽去,生红的深深的掌印伴随着响亮而清脆的拍击声振动了整间教室。
"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办法,你可以问问之前犯奸的那几个人的下场!"林沐雲的声音沉而不昏,摆明了强硬和暴戾的态度。
白欢也被吓得不知所措,手足不定,周围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敢再发声,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王靖玄用着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再吭声。
"还要我说第二遍?!"林沐雲起身,踹了他两脚,又愤愤地开口,"还不会?!"见他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在赌气,于是更恼了。
她张开手,按住王靖玄的脑袋,磕在地上,生硬地让他磕头,一下,两下,三下……
"说,'白欢同学,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了'。"林沐雲先轻和地说,几秒后又有一点儿不耐烦,声音逐渐增大,"说呀!你倒是快说啊!"
终于,他害怕了,发自心底的恐惧。
结来了,林沐雲伸了个懒腰,重新戴好耳机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离开教室。
"愣什么?走啦!"林沐雲转头,看着一旁呆发的王晓说。
"哦!"
……
两人出了235班,王晓兴奋又激动地说:"真不愧是老大,霸气!"
"切。"林沐雲表情难堪,没多搭理他,走得比原来慢,不仅不再玩那缕头发,眼神也飘忽不定,似乎什么都有些反常,王晓有点好奇,一般这时候,都说明她心里一定是有事,于是问:"老大,咋了?"
"我好像忘了什么。"林沐雲的面色有些凝重,问,"昨天这会儿,我说啥来着?"
……
楼梯拐角,飞快的脚步声,"快呀!"边沿的心里在大喊脚步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快!"他在梯上快速奔跑,嘴里呼出的热气逸散到了周围,最后的一个跳跃,跨越了半层台阶,来到了地面,却顾不得休息,转身冲出了教学楼并继续冲刺。
"快一点啊!"
他默念。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赶上!"他急得失了神。
忽然,绕过拐角,亮黄的太阳倾洒在少女的红发上,明亮的眼睛里似有些错愕,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张开,边沿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轰"的一声,撞倒了。
"走路的时候能不能长点眼?"林沐雲无语地爬起身来,调整了一下被撞歪的耳机。
看到这个撞倒在地边揉着额头边说"对不起"的家伙,林沐雲有点儿惊讶,"怎么是你?",转念一想,"抱负我?"
边沿没有多搭理她,赶紧站起身来,边跑边挥手边说:"下次再说!我有急事!"
跑远了,越来越远。
林沐雪欲言又止,"哎!"她有些赌气地嘟嚷,"你手刚磨破了啊。"
他怎么可能听得见啊,仔细一想,就算受伤了,也是他活该,自己担心他干嘛,再说,就当是和昨天的事抵消了嘛。
可恶,只要是涉及到自己有过伤害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去担心啊。
"妈的!"林沐雲暗暗咬了咬牙,"喂!你等等!"她果然心口不一。
……
晶莹的小水滴零零散散地散布在天空中,温柔的微风拂面,只觉清爽、舒畅,细腻的日光在空中,在风中几经翻折,似乎能让人见到隐约、迷蒙的虹光。头戴草帽的老人一手拿着小管,一手擦去苍桑的汗,微笑着,始终微笑着,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老田,下周真不来了?"边沿坐在一旁的石台上,看着天上的水滴问。
"嗐,快撑不住了嘛。"他微笑着说,似乎不怎么难过。"
"就是说,下次社团可能就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嗯。"老田很平淡地回答,又不自觉地慨叹,"你也差不多把能学的都学了,能做的都会了,能独当一面了,我也挺欣慰的。"
边沿缓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相信我,我能做好的。"
也是,老田第一次来这儿,到了很久以后,直至现在,他的工作也时常被别人看不起,这两年,他的身体还越来越差,面对周围人的冷嘲热讽,还有身体的不适,也没有人关心,子女像是把他忘了,只能每天自己用镜子对着自己笑笑,却笑着笑着就哭了,也不敢哭出声,哭出来别人也只会笑得更欢,嘲得更烂。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在虚伪里,在生活的舞台上,戴着欢乐的小丑面具,卖力地演出换来的却是旁人的欢笑,旁人的嘲弄,活该被看不起,把面具砸到地上却又不得不被生活逼着拾起,得不到尊重得不到平等,最后因为出不起手术费,对生活坐以待毙,含恨归西。
但或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在生命即将结束的前头,给了自己一丝的光亮。
边沿的出现,让他知道了,还有一个人在关心自己,两人忘年之交,诉说着生命,大骂着生活,乐此不彼。
也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
"手怎了?摔了跤?"他偶然看到边沿的手上的血红。
"啊,刚不小心。"边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流血了,"没事。"
"二楞子!"一声清脆的女音忽地从远处传来,手里提着个盒子,悠长的红发随清风而起。
"你可让我好找啊!"林沐雲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234班,林……沐雲?"边沿依稀还记得这个翻墙、旷课的不良女人。
"你朋友?"老田问。
"不,算不上。"边沿赶紧否认。
"你,手伸出来!"强硬。
"干嘛?"
"别度话,手!"她有点儿急了。
难道这家伙要为昨天赔礼道歉,他这样想,伸出了左手。
"不是这,是另一个!"
不是吧,校霸连这条残废手臂都不放过?!
"快点!"
边沿闭上眼,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奇怪的是,嘲笑声、疼痛感并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一种药品的扎伤感油然而生。
他缓缓睁开双眼,林沐雲竟真地在为他上药。
"啊?"
"上药了,别逼逼。"
"你抽什么风?!咦,装起好人了?"
林沐雲停顿了一下,然后在他的伤口上多洒了点。
"嘶!"引起边沿一阵刺痛,"你有病啊?!"
"我不这样过意不去啊!"
……
"所以,这就是你撞我的理由?"林沐雲听了边沿从头到尾的讲述,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老田还有半天就要走了,我想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能久一些。"边沿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我做点儿什么?"林沐雲自己也不知为何,却莫名地想做些什么。
"你要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我又不是大圣人。"林沐雲耸了耸肩,想收回去刚刚的话。
"如果你愿意,确实,我需要一个帮手。"
"啧。"林沐雲无奈,但话都说出去了,自己也不是不诚之人,只好用"唉,无所谓喽"一句话,让自己哭笑不得。
"奇怪,我明明不想掺和的,搞什么?!"她心想。
……
明明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却还没出来,天气也真是的,本来很闷热,下一阵雨就好了,又能见到太阳,但它偏不听话,几个小时也不见一丝阳光。
老田戴好手套,一手花籽,一手铁铲,准备在这最后一天种点什么,让边沿开心开心。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甚至连花种都不知种什么。"要不,每样都来一点儿吧。"他自言自语。
他深知自己时日已不多,疲惫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敲他的警铃,以他的身体,其实已经撑不住了,甚至连最基本的弯腰,伸手都能让他累得喘不上气,但想到自己还没能等到边沿和他说的新入社的同学,他在拼命地撑着。
"我要见他们最后一面!"
恍忽间,他似乎出现了幻觉。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一点一滴地滋润着大地,不,不对,不仅仅是雨,空中还有几朵小黄菊缓缓地零落,先是几朵,接着是十几朵,几十朵,几百朵!面对着的天空犹如破碎的玻璃,阳光穿过云霓,随着雨,伴着花,交互映衬着,染出美丽的色彩,扣人心弦。
"我死了?"老田笑了,笑的合不拢嘴,尽管双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了,也还在笑着。
"真美啊!是天国吗?"
"并不是,"边沿缓缓地走入这天地,"是太阳雨,是你的内心。"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老田的笑声永远留在了温暖的太阳雨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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