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猛地扣住她手腕。
触手冰凉，仿佛握住了一块寒玉。
“你怎么出来的？”
云镜尘任由他抓着，晃了晃手中护心镜。
“走进来的。”
镜面泛起涟漪，映出地牢景象——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云镜尘”正安静坐在牢中。
“镜影分身。”
沈听澜咬牙，“你早就能走。”
“现在才想通？”
她轻笑，“沈大人，你的‘洞玄心眼’，似乎总在我身上失灵。”
---乱葬岗阴风骤起。
斗篷人突然停下刻画，缓缓转向他们藏身之处。
斗篷下没有脸。
只有一面光滑的银镜，映出荒凉坟场。
“他发现我们了。”
云镜尘声音绷紧。
“你不是说我们在他眼里是空的？”
“镜子能映出真实。”
她盯着那面脸镜，“他……不是普通妖物。”
无面人抬手，地面镜片尖啸着腾空，化作利箭射来！
沈听澜挥刀“斩孽”格挡。
金铁交鸣，镜片碎成齑粉。
每一片碎屑都映出他惊愕的脸。
云镜尘突然按住心口，脸色煞白。
“他在抽取镜傀本源……”她指尖溢出银光，流向无面人。
沈听澜这才发现，她手腕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镜痕。
与张侍郎眼球的材质一模一样。
---“你也是镜傀？”
沈听澜将她拉到身后。
“我是镜妖，最适合做容器的祭品。”
她喘息着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了吗，沈大人？”
无面人发出刮擦玻璃般的笑声。
地面震动，更多镜片翻涌而出，凝聚成三个镜傀士兵。
它们没有五官，全身由破碎镜片拼凑。
每一片都映出不同人临死前的表情。
沈听澜握刀的手渗出冷汗。
“怎么破？”
“打碎核心镜片。”
云镜尘指尖凝出冰棱，“但每一片都可能是核心。”
---镜傀扑来的瞬间，沈听澜福至心灵。
他闭上眼，“洞玄心眼”全力运转。
世界化为黑白线条，唯有三处镜片闪着红光——在眉心，在心口，在丹田。
“找到了！”
刀光如电，精准刺穿三个镜傀的眉心镜片。
哗啦——镜傀坍塌成满地碎片。
无面人发出愤怒的尖啸，脸镜浮现裂痕。
他深深“看”了云听澜一眼，化作流光遁入坟冢。
---沈听澜要去追，却被云镜尘拉住。
“别进那座坟！”
她声音带着罕见惊恐，“那是‘照骨镜’的领域，活人进去会被剥皮拆骨，只剩……只剩什么？”
“只剩最真实的记忆。”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确定要面对？”
沈听澜怔住。
地上昏迷的王主事突然抽搐。
他的胸膛开始透明，心脏逐渐化作水晶镜面。
云镜尘蹲下，指尖轻点他心口。
“还有救。
但需要你一滴心头血。”
“为何？”
“你的血里……有让我熟悉的气息。”
她抬眼，“三年前的气息。”
---沈听澜划破指尖，血珠滴落在透明心脏上。
滋——血融了进去，心脏恢复血肉之色。
王主事胸口的镜化停止。
而沈听澜眼前一黑，无数记忆碎片呼啸而过——红衣女子在镜中对他微笑。
他将护心镜塞进她手里。
她说：“替我保管好它。”
那是……云镜尘的脸！
---“想起什么了？”
云镜尘扶住摇晃的他。
沈听澜猛地抓住她肩膀。
“三年前上巳节，我是不是给过你一面镜子？”
云镜尘瞳孔微缩。
随即恢复慵懒神态：“沈大人终于开始拼图了？”
她扯开衣领，心口位置，竟嵌着与护心镜一模一样的纹路。
“你给的从来不是镜子。”
她轻点那道纹路。
“是半颗妖丹。”
“而另一半，”她指向他心口，“在你这里。”
---月光照亮两人之间无形的牵绊。
沈听澜按着突然发烫的心口，无数疑问翻涌。
为何分离妖丹？
谁抹去他的记忆？
无面人要七个容器做什么？
云镜尘系好衣襟，转身望向长安城。
“下一个目标，是皇宫。”
她捡起一片镜傀碎片，映出沈听澜苍白的脸。
“在你完全想起我是谁之前——”碎片在她掌心化作飞灰。
“我们仍是敌人，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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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出来的？”
云镜尘任由他抓着，晃了晃手中护心镜。
“走进来的。”
镜面泛起涟漪，映出地牢景象——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云镜尘”正安静坐在牢中。
“镜影分身。”
沈听澜咬牙，“你早就能走。”
“现在才想通？”
她轻笑，“沈大人，你的‘洞玄心眼’，似乎总在我身上失灵。”
---乱葬岗阴风骤起。
斗篷人突然停下刻画，缓缓转向他们藏身之处。
斗篷下没有脸。
只有一面光滑的银镜，映出荒凉坟场。
“他发现我们了。”
云镜尘声音绷紧。
“你不是说我们在他眼里是空的？”
“镜子能映出真实。”
她盯着那面脸镜，“他……不是普通妖物。”
无面人抬手，地面镜片尖啸着腾空，化作利箭射来！
沈听澜挥刀“斩孽”格挡。
金铁交鸣，镜片碎成齑粉。
每一片碎屑都映出他惊愕的脸。
云镜尘突然按住心口，脸色煞白。
“他在抽取镜傀本源……”她指尖溢出银光，流向无面人。
沈听澜这才发现，她手腕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镜痕。
与张侍郎眼球的材质一模一样。
---“你也是镜傀？”
沈听澜将她拉到身后。
“我是镜妖，最适合做容器的祭品。”
她喘息着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了吗，沈大人？”
无面人发出刮擦玻璃般的笑声。
地面震动，更多镜片翻涌而出，凝聚成三个镜傀士兵。
它们没有五官，全身由破碎镜片拼凑。
每一片都映出不同人临死前的表情。
沈听澜握刀的手渗出冷汗。
“怎么破？”
“打碎核心镜片。”
云镜尘指尖凝出冰棱，“但每一片都可能是核心。”
---镜傀扑来的瞬间，沈听澜福至心灵。
他闭上眼，“洞玄心眼”全力运转。
世界化为黑白线条，唯有三处镜片闪着红光——在眉心，在心口，在丹田。
“找到了！”
刀光如电，精准刺穿三个镜傀的眉心镜片。
哗啦——镜傀坍塌成满地碎片。
无面人发出愤怒的尖啸，脸镜浮现裂痕。
他深深“看”了云听澜一眼，化作流光遁入坟冢。
---沈听澜要去追，却被云镜尘拉住。
“别进那座坟！”
她声音带着罕见惊恐，“那是‘照骨镜’的领域，活人进去会被剥皮拆骨，只剩……只剩什么？”
“只剩最真实的记忆。”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确定要面对？”
沈听澜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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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开始透明，心脏逐渐化作水晶镜面。
云镜尘蹲下，指尖轻点他心口。
“还有救。
但需要你一滴心头血。”
“为何？”
“你的血里……有让我熟悉的气息。”
她抬眼，“三年前的气息。”
---沈听澜划破指尖，血珠滴落在透明心脏上。
滋——血融了进去，心脏恢复血肉之色。
王主事胸口的镜化停止。
而沈听澜眼前一黑，无数记忆碎片呼啸而过——红衣女子在镜中对他微笑。
他将护心镜塞进她手里。
她说：“替我保管好它。”
那是……云镜尘的脸！
---“想起什么了？”
云镜尘扶住摇晃的他。
沈听澜猛地抓住她肩膀。
“三年前上巳节，我是不是给过你一面镜子？”
云镜尘瞳孔微缩。
随即恢复慵懒神态：“沈大人终于开始拼图了？”
她扯开衣领，心口位置，竟嵌着与护心镜一模一样的纹路。
“你给的从来不是镜子。”
她轻点那道纹路。
“是半颗妖丹。”
“而另一半，”她指向他心口，“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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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按着突然发烫的心口，无数疑问翻涌。
为何分离妖丹？
谁抹去他的记忆？
无面人要七个容器做什么？
云镜尘系好衣襟，转身望向长安城。
“下一个目标，是皇宫。”
她捡起一片镜傀碎片，映出沈听澜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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