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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孩子，穿越是开挂，是逆袭，是与帝王将相谈情说爱。

但在我这里，穿越是一场倒计时99天的绝症！

烛火，跳了一下。

就那一下，墙上狰狞的影子仿佛活了过来，朝着床上那具已经僵硬的尸体扑过去。

我手里的布巾顿了顿，沾着皂角水的冷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里钻。

又死了一个。

这是第三年，第二十七个。

她叫林晚，生前是位化学博士，能把最寻常的花草提炼出宫里最罕见的香料，也因此得了几日恩宠。

可如今，她和之前那二十六个“同乡”一样，成了一具需要被处理的秽物。

“魂衰之症”，他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绝症的。

发作时，她那双能洞悉万物构成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映不出我的倒影，只有无边的恐惧。

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骤然绷紧，又骤然折断。

最后那口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乙醚气味，那是她试图自救的痕迹。

我跪在床沿，面无表情地为她擦拭着身体。

冷宫的空气永远是潮湿的，混杂着墙角苔藓的腥气和旧木头腐朽的味道。

我的动作很轻，很稳，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指腹划过她冰冷的皮肤，那种滑腻又僵硬的触感，三年了，我还是没能习惯。

我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我死死捏住布巾，直到骨节泛白，才勉强压下那股从骨髓深处冒出来的寒意。

不能怕。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

怕，是这座皇宫里最没用的东西，比眼泪还廉价。

三年前，我并非如此。

那时的我，还天真地以为，凭借着我玄医的本事，能洞察人体气脉的流转，至少能保全自己，甚至帮助“同乡”。

直到我亲眼看到第一个同乡，那个会弹吉他的物理学家，因为试图给皇帝讲解“宇宙模型”而被当成妖言惑众的疯子，活活烧死在太庙前。

那天的火光很亮，映红了半边天。

空气里，满是皮肉烧焦的气味。

从那天起，我就学会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藏在卑微，沉默，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之下。

“清微姐姐……”门口，一个细弱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胆怯。

是新来的小太监阿宝，他端着一盆清水，瘦小的身子在门前探头探脑，不敢进来。

烛光把他脸上的恐惧照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