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导语我是天曜王朝最骄纵的九公主,国家大败,父皇为求苟安,
将我像礼物一样塞进和亲的车队,要嫁给那个年迈的北狄老王。行至漠北,老王暴毙。
按照他们“父死子继”的丑陋规矩,
我将被献给新任狼主——那个腿伤阴雨天还会作痛、恨不能将我剥皮抽筋的阿史那刹罗。
因为他的腿是我射穿造成的。2 狼穴的新娘**第一集:狼穴的新娘**红盖头下,
我只能看见自己紧紧攥着嫁衣袖口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我叫姜月清,天曜朝的九公主。
三个月前,我还是父皇母后掌心最烈的火,如今,只是国书上轻描淡写的一个名字,
一件被送往北狄、用以祈求和平的精致贡品。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停了,
外面传来粗犷的北狄语和风雪呼啸。我的心猛地一沉,到了。没有想象中的婚礼仪式,
只有一双粗鲁的手将我拽下马车,几乎是拖行着穿过冰冷的营地。风卷着雪粒砸在脸上,
生疼。我被推进一座巨大的营帐,浓重的膻味和皮革气息扑面而来。帐内还算暖和,
红烛摇曳,映出皮毛铺地的床榻,以及一个背对着我、身形高大悍厉的男人。
他仅仅站在那里,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让帐内的空气都凝滞了。他缓缓转身。
烛光映亮他深邃如刀刻的五官,眼神像草原上最冷的鹰隼。而我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落向他的左腿——尽管他站得笔直,我还是能看出那细微的不自然。阿史那刹罗。
北狄的新狼主。三年前,边关战场上,我女扮男装射出的一箭,穿透了他小腿的狼主。完了。
这是我脑中唯一的念头。父皇他们难道不知道老狼主死了,
继位的是这个与我有着血仇的男人吗?还是说,他们知道,却依旧把我推了出来?
他一步步走近,军靴踏在毛皮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他手中把玩着一根乌黑的马鞭,鞭梢几乎要触到我的下巴。“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浸透了恨意的冰冷。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下巴,
隔着盖头与他对视——尽管他根本看不见我的眼睛。他嗤笑一声,马鞭猛地向上一挑,
鲜红的盖头被掀飞,烛光刺得我眯了眯眼。“天曜的九公主,姜、月、清。”他念我的名字,
像在咀嚼一块冰冷的铁,“别来无恙?”我压下喉咙里的颤抖,
尽量让声音平稳:“狼主别来无恙。看来腿伤恢复得不错,阴雨天……还疼吗?
”我知道这是在找死,但示弱只会死得更快。骄傲是我此刻唯一的武器。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马鞭的鞭柄抵上我的下颌,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会碎。“疼。
”他凑近,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酒和草原风沙的味道,“所以,日日夜夜都提醒着我,
找你报仇。”“这一箭之仇,”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字字淬毒,
“本王要你用一辈子来还。”恐惧像冰水一样漫过四肢百骸。一辈子?在这里,
在这个恨我入骨的男人手里,我的一辈子会有多长?就在他眼中杀意最盛的时候,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惶急的呼喊:“狼主!不好了!部落里爆发了瘟疫,
好几个孩子已经……还有,斥候来报,左谷蠡王的人马正在秘密集结,恐怕要趁乱兵变!
”阿史那刹罗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转头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未消的怒火,
有被打断的不耐,更有面对突发危机的凝重和算计。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帐外风雪声和报信人粗重的喘息。片刻后,他收回马鞭,
看我的眼神像在评估一件突然有了点用处的工具。“看来,你的‘一辈子’,暂时还得等等。
”他转身大步走向帐门,却在掀开帐帘的瞬间顿住。寒风裹着雪片灌进来,
我冷得打了个哆嗦。他头也没回,反手将一件厚重、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狼皮大氅扔了过来,
精准地罩在我头上。动作粗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看好她。”他对帐外的守卫下令,
声音恢复了狼主的冷酷决断,“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帐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靠近。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混乱,也暂时隔绝了我眼前的杀身之祸。
我扯下蒙在头上的狼皮大氅,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那种混合着皮革、青草和男性阳刚的气息。
这算什么?怕我冻死了,没法亲手报仇吗?我抱着这件意外得来的“温暖”,
跌坐在冰冷的皮毛垫子上。心跳依旧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内忧外患。瘟疫,兵变。
阿史那刹罗暂时不会杀我了,至少,在解决这些麻烦之前。绝境之中,
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也许……这不是我的末路,而是我在这狼窝里,
搏出一线生机的开始。3 毒医交锋**第二集:毒医交锋**阿史那刹罗离开后,
帐内死寂。我抱着那件狼皮大氅,冰冷的指尖逐渐回暖,脑子却飞速转动。瘟疫?兵变?
这对阿史那刹罗是危机,但对我,或许是唯一的转机。我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让他看到我的价值。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帐外就传来压抑的哭泣和嘈杂的人声。
瘟疫的阴影笼罩了整个王庭。机会来了。我走到帐门边,
对守卫用刚学来的、生硬的北狄语说:“我要见狼主。关于瘟疫,我或许有办法。
”守卫狐疑地打量我,显然不信一个中原公主能有什么办法。
但或许是阿史那刹罗昨晚那句“看好她”的命令起了作用,他犹豫片刻,还是派人去通传了。
没过多久,我被带到了部落边缘一片哀鸿遍野的聚居区。惨状触目惊心,
帐篷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患病的人浑身高热红疹,呕吐不止,尤其是孩子,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奄奄一息。阿史那刹罗站在一处高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身边围着几个穿着传统服饰的族医,正激动地比划着。“狼主!”我快步上前,
顾不上礼节,“这不是寻常瘟疫,症状急且烈,更像是……毒!”话音未落,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族医就怒目而视,用北狄语厉声呵斥:“中原妖女!休得胡言!
这是天神降罪,惩罚我们接纳了不祥之人!你竟敢亵渎神明!
”他话里指桑骂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其他族医也纷纷附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敌意。
阿史那刹罗锐利的目光扫向我:“毒?你有何依据?”“我自幼翻阅医书,见过类似记载。
”我强迫自己镇定,指向一个症状最重的孩童,“高热、红疹、呕吐,若真是瘟疫,
传播不会如此集中在特定区域,且病情恶化速度太快了。更像是误食或接触了某种毒物。
”“荒谬!”老族医嗤之以鼻,“我们饮同样的水,吃同样的肉,为何偏偏是这几户发病?
分明是你这妖女带来的灾厄!”“是不是灾厄,查过才知道!
”我迎上阿史那刹罗审视的目光,“让我看看他们的水源和食物来源。若我判断有误,
任凭处置!”阿史那刹罗沉默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我和痛苦的族人之间逡巡。
空气几乎凝固。就在这时,旁边帐篷里传来一声妇人凄厉的哀嚎,
她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那孩子已经气息微弱,小脸青紫。“我的孩子!
救救我的孩子!”冲动之下,我顾不得阻拦,冲进帐篷,
从贴身香囊里取出仅剩的三颗解毒丹。这是离宫时太医令偷偷塞给我的,说是能解百毒,
关键时刻或可保命。“你要干什么!”老族医想阻止。“让她试!
”阿史那刹罗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捏开孩子的嘴,
将一颗解毒丹混着水小心喂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阿史那刹罗。时间一点点过去,
孩子的气息似乎平稳了一些,青紫色也略有消退。虽然未能立刻解毒,但显然起了效果!
妇人惊喜地抱住孩子,连连向我磕头。阿史那刹罗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里面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深沉的探究。“查!”他对手下下令,“按她说的,
彻查这几户的饮食水源!”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你最好是对的。
”语气依旧冰冷,但已不再是纯粹的威胁。我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接下来的半天,我穿梭在病患之间,用我所知的医术尽力缓解他们的痛苦。
北狄人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敌视和怀疑,渐渐多了一丝复杂。傍晚时分,我累得几乎虚脱,
靠在一个帐篷边喘息。一个沉默的北狄侍女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奶茶和几块风干肉,
放在我身边,低声道:“狼主吩咐的。”我愣了一下,接过温热的奶茶,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奇异地驱散了些许疲惫和寒意。我抬头望向王帐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他应该还在处理兵变的事宜。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还是……他对我的价值,终于有了一丝认可?正当我心思浮动时,
之前那个老族医却悄悄离开了聚居区,神色慌张地朝着左谷蠡王营地的方向走去。
4 帐内博弈**第三集:帐内博弈**那碗奶茶的暖意还未从指尖完全散去,
阿史那刹罗派来的侍女又送来了晚餐——烤得恰到好处的羊羔肉和热腾腾的奶饼。
这突如其来的优待,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让我在警惕之余,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怔忡。
“公主,狼主吩咐,请您好好休息。”侍女放下食盘,低声补充了一句,
“狼主还说……谢谢您今日救了那孩子。”我捏着银筷的手指微微一紧。他竟会道谢?
这比直接的威胁更让我心神不宁。然而,这份微妙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夜幕彻底笼罩王庭时,我被再次传唤至王帐。帐内灯火通明,
阿史那刹罗正站在一张巨大的狼皮地图前,眉头紧锁。见我进来,他抬了抬眼,
算是打过招呼,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硬:“查清楚了。发病的人家,
都饮用了西边山谷那条溪涧的水。”他屈起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一处标记:“这里,
发现了狼毒草的痕迹。而这种草,只在左谷蠡王的封地上遍地丛生。
”我心下了然:“看来你的好叔父,是等不及要给你颜色看了。先用毒计动摇你的威信,
若不成,再……”我顿了顿,没把“刺杀”两个字说出口,但我们都心知肚明。
阿史那刹罗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带着被冒犯的不悦:“姜月清,北狄的内部纷争,
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他维护家族荣誉的态度激怒了我。外人?
我如今深陷这泥潭,生死都系于这“内部纷争”之上!“外人?”我忍不住上前一步,
声音也扬了起来,“若不是我这个‘外人’看出端倪,
你现在恐怕还在被族人指责引来了天罚!狼主,你刚愎自用,树敌太多,就算你勇武盖世,
能防得住每一次来自背后的冷箭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帐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阿史那刹罗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声音低沉危险:“你,在教训我?”我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腰抵住了冰冷的桌案,
退无可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我倔强地仰起头,不肯示弱:“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眼中翻涌着怒火,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时,
帐外极其轻微地传来“咔嚓”一声异响!阿史那刹罗眼神骤变!他反应快得超乎想象,
猛地伸手将我往他怀里狠狠一揽,迅速转身——“刺啦!”是利刃撕裂帐篷和皮肉的声音!
我整个人被他紧紧箍在胸前,脸被迫埋进他带着青草与皮革气息的衣襟里,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瞬间的绷紧,和一声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有刺客!
目标是……我?!阿史那刹罗一手仍护着我,另一手已闪电般拔出腰间弯刀,
与那道破帐而入的黑影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烛火剧烈摇曳,
帐内充斥着金属碰撞声和压抑的嘶吼。我伏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兵刃相交的锐响,
死亡的恐惧与一种奇异的被保护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僵硬。战斗很快结束。
阿史那刹罗的武艺明显高出刺客一截,几声短促的搏斗后,帐内归于死寂,
只留下浓郁的血腥味。他松开我,气息有些粗重。我这才看清,
他左臂的衣袖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从伤口不断渗出,顺着手臂滴落。“你受伤了!
”我惊呼,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刚才……是用身体挡在了我前面?
帐外的守卫此时才惊慌失措地冲进来,看到帐内情形,顿时跪倒一片,连声请罪。
阿史那刹罗没理会他们,目光先扫过地上刺客的尸体,确认其死亡,然后才落回我脸上,
眼神深邃如潭:“有人不想你活着。你的判断,是对的。
”我所有的心思却都在他流血的手臂上。“别动!”我顾不上其他,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检查伤口。很深,皮肉外翻。“需要马上处理!”我让侍女赶紧取来清水、伤药和干净的布。
他倒是配合,坐到狼皮垫上,任由我动作。我用清水小心冲洗伤口周围的血污,
他的肌肉结实,伤口显得格外狰狞。冲洗时,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
灼热得让我指尖发烫。我低着头,屏住呼吸,将药粉仔细撒在伤口上,
然后用布条一圈圈缠绕包扎。动作算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笨拙,但我尽力做到轻柔。
“手艺真差。”头顶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揶揄。我动作一顿,
没好气地回嘴:“能包扎上就不错了,狼主若是嫌弃,下次自己来。”话虽这么说,
手下却更小心了些。帐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血腥味中,
似乎混入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为他包扎,
那专注的目光几乎让我无所适从。包扎完毕,我正想抽身退开,他却突然用未受伤的右手,
握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姜月清,”他凝视着我,声音低沉,
“今晚,你欠我一条命。”我心头一跳,抬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不再仅仅是杀意和算计,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那狼主打算……怎么讨还?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5 雪原同袍**第四集:雪原同袍**阿史那刹罗那句“你欠我一条命”,
像烙印般烫在我心里。他没说如何讨还,只是次日便下令,以巡视边境、安定人心为名,
带我一同前往西边山谷狩猎。我知道,这是幌子。他是要以身为饵,引左谷蠡王出手。而我,
既是他需要带在身边的“证人”,或许,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坐在颠簸的马背上,
我看着前方他挺拔冷硬的背影,心情复杂。队伍行至山谷深处,
四周寂静得只有风声和马蹄踩碎积雪的声音。阿史那刹罗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侧覆满白雪的山坡,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叔父,既然来了,
何必藏头露尾?”话音未落,两侧山坡上突然冒出无数黑影,箭矢如飞蝗般射来!同时,
沉重的铁蹄声从后方包抄而来,我们被彻底包围了!“保护狼主!”侍卫长怒吼,
护卫们瞬间收缩阵型,挥刀格挡箭雨。阿史那刹罗临危不乱,
一把将我拉到他骑乘的骏马背后,弯刀出鞘,眼神狠厉:“跟紧我!”混战瞬间爆发。
左谷蠡王显然下了血本,伏兵人数远超我们。阿史那刹罗勇不可挡,刀光所及之处,
人仰马翻。但他毕竟要分心护着我,动作难免受限。激战中,一支冷箭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吓得闭上眼,只听“铛”一声脆响,阿史那刹罗用刀背精准地格开了箭矢,
但座下马匹却被流矢射中,惨嘶一声人立而起,将我们狠狠甩了出去!天旋地转间,
我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阿史那刹罗用身体护着我,重重摔在雪地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们沿着一个陡坡急速翻滚,不知过了多久,才撞上一块巨石停下。
我头晕眼花,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我们竟滚落到了一个陌生的谷底,与护卫们完全失散了。
阿史那刹罗闷哼一声,他的右腿在落地时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鲜血染红了白雪。“你的腿!”我惊呼。“死不了。”他咬着牙,试图站起来,
却因剧痛踉跄了一下。祸不单行,远处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而且不止一头!
血腥味引来了雪原上的猎食者。“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架起他未受伤的左臂,
吃力地搀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的积雪中艰难前行。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他的重量大半压在我身上,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
刚把他扶进去,洞口就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狼群到了,至少有七八头!
阿史那刹罗靠坐在洞壁,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但眼神依旧凶狠如狼。他握紧弯刀,
将我护在身后:“待在我后面。”“你这样子还能打吗?”我又急又气,目光扫过洞内,
看到一些干枯的藤蔓和散落的石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迅速扯下披风的外层,撕成布条,
缠在捡来的枯枝上,又掏出火折子——这是宫中带来的小玩意儿,没想到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你会生火?”阿史那刹罗有些惊讶。“宫里学的,防身用。”我手下不停,终于,
一簇微弱的火苗燃起,点燃了浸过油脂的布条我偷偷从晚餐的肉上刮下来的。
我举起这个简易的火把,猛地冲向洞口,挥舞着发出呐喊!野兽怕火。
狼群被突然出现的火焰惊吓,龇牙低吼着后退了几步,但并未离开,只是将我们困在了洞里。
我退回他身边,举着火把与狼群对峙,手臂因紧张和用力而微微发抖。
阿史那刹罗看着我的侧影,眼神深邃。“没想到,天曜的金枝玉叶,不仅会救人,还会吓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没了平日的冷硬。“没想到,北狄的狼主,
也有需要人护着的时候。”我头也不回地反唇相讥,
心跳却因这并肩作战的诡异氛围而漏了一拍。火把的光芒映照着我们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在洞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洞外是饥饿的狼群,洞内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寒冷、恐惧、疲惫交织,但一种奇异的同盟感,却在生死边缘悄然滋生。
他忽然低声说:“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没有如果,”我打断他,声音坚定,
“我们必须活着回去。”我顿了顿,补充道,“你还没告诉我,那条命,打算怎么讨还呢。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他极轻地笑了一声。
6 王庭的审判**第五集:王庭的审判**洞口的火光摇曳了一夜,
我的手臂早已酸麻得失去知觉,全凭一股意志力支撑。阿史那刹罗因失血和寒冷,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每次狼群稍有异动,他握刀的手便会瞬间绷紧。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远处终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狼主!公主!”是援军!
他们顺着血迹和狼群的踪迹找来了。看到洞口景象,侍卫们迅速驱散狼群。
当看到我举着火把、狼狈却坚定地护在受伤的狼主身前时,所有人眼中都闪过震惊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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