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巡见鬼:白幡缠脚刘二攥紧朴刀的手刚沁出冷汗,
西跨院的哭声就顺着风钻了进来 —— 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线,贴着耳朵往骨头缝里爬,
是三小姐吴婉卿的声音! 他指节泛白,手心汗滑得几乎握不住刀柄,
后颈汗毛 “唰” 地竖成针。三天前三小姐才入殓,灵堂就设在此处,按规矩该绕着走,
可轮值表偏把他派来这 —— 脚像被霜钉在青石板上,想跑,
护院的规矩又压着:见异常不报,轻则挨顿打,重则卷铺盖滚蛋。 刘二咬着牙拔出朴刀,
“噌” 的刀鞘摩擦声在夜里炸响。刚踮脚往月洞门探半颗头,
一股腥冷水汽就扑满脸 —— 灵堂的白烛竟泛着绿光,映得梧桐树影像无数鬼爪在墙上抓,
而那哭声,突然停了。 他心揪成一团,举着刀挪进院,青石板薄霜踩得 “咯吱” 响,
每声都像踩在心脏上。没走两步,眼尾扫到灵堂门 —— 早上明明关得严实,
此刻却虚掩着,绿烛光从指宽的缝里漏出来,在地上拖出细长的光带,像鬼伸出来的舌头。
刘二凑过去贴着门缝看,供桌上三小姐的灵位正渗血珠!灵床前立着个白影,
穿的是入殓时的素缎裙,裙角绣的白菊沾着黑糊糊的血泥,头发垂到腰际,
湿漉漉的水珠滴在地上,晕开的印子里,还飘着几根荷花池的水草。他手一抖,
朴刀 “当啷” 撞在门框上。那白影猛地转过身 —— 皮肤是死灰的白,嘴唇乌青发紫,
眼角淌着暗红血泪,没有黑眼珠的白瞳里,像有冰锥扎出来!刘二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烙铁,
只能发出嗬嗬气音,牙齿打颤得咬出了血,腿一软 “噗通” 坐在地上。 白影没沾地,
飘着过来,青黑色的指甲缠满水草,指缝还滴着暗红血珠。刘二往后爬,后背刚撞上墙,
突然觉脚踝一凉 —— 垂在地上的白幡,竟缠上他的脚腕,像冰冷的手往回拽!
“你看见…… 他推我了,对不对?”白影的声音裹着水泡的咕噜声,刚落,
远处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二像抓救命稻草似的喊 “救命”,可再睁眼,白影没了,
只剩地上带血的水渍,还有灵堂门 “吱呀” 往两边开,绿烛光里,门后晃着个白影。
2 刘大的破绽:黑泥藏罪“刘二!你发什么疯?”刘大提着灯笼冲过来,身后跟着刘三。
灯笼光晃得刘二睁不开眼,他指着灵堂门,声音发颤:“大…… 大哥!三小姐的魂!
她刚才就在这儿!还缠我的脚!”刘大蹲下来,目光扫过地上的水渍,脸色沉了沉。
他伸手摸了摸水渍,又飞快地缩回手 —— 那水凉得刺骨,还带着荷花池特有的腥气。
刘大的眼神闪了闪,一脚踩在水渍上,把水草往鞋底碾:“你小子定是昨晚没睡好,眼花了!
三小姐三天前就入殓了,棺材还在灵堂里,哪来的鬼?”“不是眼花!” 刘二急得快哭了,
“她穿入殓的白裙子,头发湿的,指甲还滴血!还有这水草,是荷花池的!”“够了!
” 刘大突然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慌。他站起来时,
刘三正好瞥见他的鞋底 —— 那是双新纳的黑布靴,靴缝里沾着块黑泥,
是荷花池边特有的腐泥,跟院里的青石板灰完全不一样。刘三皱了皱眉:“大哥,
西跨院离荷花池半里地,你靴底的泥哪来的?还有这灵堂门,早上我巡院时明明锁了,
怎么会开?”刘大的脸 “唰” 地白了,他瞪了刘三一眼:“你懂什么?
许是下人们忘了锁门!我靴底的泥…… 是刚才路过花园沾的!”“花园的泥是黄土,
” 刘三往前一步,目光盯着刘大的脸,“荷花池的泥是黑腐泥,大哥你天天巡院,
会分不清?”刘大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恼羞成怒地拽刘二:“起来!跟我去灵堂看看!
要是找不出鬼,我就禀明管家,说你咒三小姐不安生!”刘二被拽得踉跄,
眼角余光瞥见刘大故意避开灵堂的方向 —— 他走得飞快,肩膀几乎要撞到门框,
也不肯往灵位那边看一眼。进了灵堂,棺材好好地摆在角落,盖着白布。刘大指着棺材,
语气生硬:“你看!三小姐的棺木好好的,哪来的魂?定是你自己吓自己!
”刘二盯着供桌上的灵位,突然喊出声:“血!灵位上的血呢?”刚才明明看见灵位渗血,
可现在黑漆木牌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刘大松了口气,冷笑一声:“什么血?
我看你是真疯了!刘三,把他带回去,要是再胡咧咧,就绑起来!”刘三没动,
他走到供桌前,手指摸了摸灵位下方的桌腿 —— 那里沾着一点暗红,指甲蹭一下,
是干了的血痂。刘三把手指藏在身后,抬眼时,正好对上刘大慌乱的眼神。走出西跨院,
风更冷了。刘二缩着脖子,小声对刘三说:“三弟,我真没骗你…… 三小姐的魂,
还问我看没看见谁推她……”刘三停下脚步,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今晚三更,
你到我房里来。别让任何人知道。”刘二愣了愣,刚想追问,
就看见刘大回头瞪他:“磨磨蹭蹭干什么?再不走,今晚就去柴房待着!”刘二赶紧跟上,
可心里的慌越来越重 —— 刘大的靴底黑泥、不敢看灵堂的样子,
还有灵位上消失的血…… 三小姐的死,恐怕真不是失足落水那么简单。他没看见,
刘三走在最后,悄悄把沾了血痂的手指在衣角擦了擦 —— 那血痂的颜色,
跟荷花池边烂泥里的血渍,一模一样。3 深夜查池:水草缠手三更天,
刘二揣着颗狂跳的心,溜进刘三的房间。油灯昏黄的光下,刘三正磨着一把短刀,
看见他进来,立刻吹灭了半盏灯。“说吧,” 刘三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今晚见的,
你还知道什么?”刘二坐在床沿,手还在抖:“三弟,三小姐死的前一晚,
我值内院巡夜…… 亥时左右,我路过西跨院,听见里面有争吵声。是三小姐的声音,
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像大哥。”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没过多久,就听见‘扑通’一声,
像有人掉进水里。我刚想过去,就看见大哥从角门出来 —— 他脸色发白,衣摆还在滴水,
身上沾着泥,跟今晚靴底的黑泥一样!”刘三的手顿了顿,
短刀在灯影里泛着冷光:“你当时怎么不说?”“我不敢!” 刘二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哥骂我,让我赶紧走。第二天就听说三小姐没了…… 我以为是意外,
可今晚见了三小姐的魂,才想明白 —— 那‘扑通’声,是三小姐被推下水的声音!
”刘三放下短刀,站起身:“走。”“去哪?” 刘二吓了一跳。“荷花池。
” 刘三拿起油灯,“三小姐的魂带着水草,灵位上有血,刘大的靴底沾着池泥。要查真相,
就得去池边看看。”两人摸着黑往后花园走,路上没遇见一个人。荷花池里一片漆黑,
光秃秃的荷叶杆歪歪斜斜地立着,像一个个招魂的幡。池水泛着墨绿色,风一吹,
就飘来一股腥气,像腐肉的味道。刘三蹲在池边,把油灯凑到水面。昏黄的光里,
水面上飘着几片枯黄的荷叶,其中一片下面,好像有东西在闪 —— 是银器的光。
“你看那。” 刘三指给刘二看。刘二刚凑过去,
突然觉得脚踝一凉 —— 水里伸出来一根水草,缠在了他的脚腕上!那水草滑溜溜的,
像人的头发,往小腿上绕着爬。“啊!” 刘二尖叫着往后退,不小心撞翻了油灯。“别喊!
” 刘三赶紧捂住他的嘴,可油灯已经掉进池里,“咚” 的一声沉了下去。就在这时,
池水里突然冒起一串水泡,水泡里浮上来一支银簪 —— 簪头是朵菊花,
正是三小姐生前常戴的那支!刘二盯着银簪,浑身发冷:“是三小姐的簪子…… 她的簪子,
怎么会在池里?”刘三没说话,他脱下外衣,卷到腰间:“我下去捞。”“不行啊三弟!
” 刘二拉住他,“水太凉了,而且…… 三小姐的魂说不定还在池里……”“要是不捞,
” 刘三的眼神很沉,“下次被刘大发现,我们俩都活不了。”他刚要下水,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赶紧躲到荷叶杆后面,借着月光,
看见一个黑影往池边走来 —— 是刘大!刘大手里拿着个东西,走到池边就往下扔。
“扑通” 一声,水面溅起水花。刘二眯着眼看,那东西像是个木盒,沉下去的时候,
还挂着一缕红绳 —— 是三小姐首饰盒上的红绳!刘大扔完东西,
站在池边骂了一句:“死丫头,还敢来缠我…… 再闹,我就把你尸骨挖出来喂狗!”骂完,
他转身就走。等脚步声远了,刘三才从荷叶杆后出来,
脸色铁青:“他扔的是三小姐的首饰盒。刘二,
我们得赶紧把盒子捞上来 —— 那是能定他罪的证据。”刘二点点头,刚想帮忙,
突然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 低头一看,池水里浮着一只手,青白色的,
指甲泛着黑,正往他的手腕抓来!4 盒中密信:刘大偷听刘二吓得往后一仰,
摔在池边的泥地里。那只手在水里晃了晃,又沉了下去,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泛着诡异的绿。“是三小姐的魂……” 刘二的声音发颤,“她在帮我们?”刘三没说话,
他咬着牙跳进池里。池水刺骨,冻得他牙齿打颤,可他没停,
伸手往刚才刘大扔盒子的地方摸。没过多久,
他的手碰到了个硬东西 —— 是紫檀木的首饰盒,上面刻着菊花纹。
刘三抓着盒子往岸边游,刚爬上来,就听见刘二喊:“三弟!你看!”池水里,
不知何时浮起了一层白雾,雾里隐约有个白影,正对着他们拜了拜。刘三心里一紧,
赶紧把盒子塞进怀里:“走!先回房!”两人跑回刘三的住处,关上门,点上油灯。
刘三把首饰盒放在桌上,盒子已经被水泡得发胀,锁扣早就坏了。他小心地打开,
里面空空的,只有一张油纸包着的纸条。油纸被水浸得软塌塌的,刘三展开纸条,
上面的字迹模糊,
可还是能看清几个字:“刘大逼我…… 荷花池…… 救……”后面的字被水泡没了,
可意思已经很清楚 —— 三小姐是被刘大逼迫,才死在荷花池里的。刘二看着纸条,
眼泪掉了下来:“我就知道…… 三小姐不是失足落水…… 是刘大害死她的!
”刘三把纸条折好,塞进腰带里:“这纸条是证据,得藏好。明天一早,
我们就去找吴老爷 —— 只有他能治得了刘大。”“可吴老爷会信我们吗?
” 刘二很担心,“刘大跟管家关系好,平时在府里说一不二……”“会信的。
” 刘三的眼神很坚定,“三小姐是吴老爷的心头肉,只要我们拿出证据,他肯定会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刘三立刻吹灭油灯,抓起桌上的短刀,慢慢走到门边。
他贴在门上听,听见有人蹑手蹑脚地走开 —— 是刘大的脚步声!
刘三的心沉了下去:“坏了,刘大刚才在门外偷听。”刘二吓得脸都白了:“那怎么办?
他会不会杀我们灭口?”“别慌。” 刘三握紧短刀,“他现在没证据,不敢明目张胆动手。
我们得比他快 —— 今晚就把盒子和纸条藏好,天一亮就去找吴老爷。
”他把首饰盒塞进床底下的砖缝里,又把纸条缠在手腕上,用布条裹好。做完这一切,
才重新点上油灯。刘二坐在床边,浑身还是冷:“三弟,三小姐的魂…… 会不会还来?
”刘三看了眼窗外,月光正照在窗纸上,像一层霜。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她要是来,
也是帮我们。刘大害死她,还想毁了证据,她不会让刘大好过的。”话音刚落,
窗纸突然 “滴答” 响了一声。刘二抬头,看见窗纸上慢慢渗出水渍,水渍越来越大,
最后形成了一张脸的形状 —— 是三小姐的脸!“快……” 窗纸后面传来三小姐的声音,
又轻又急,“刘大…… 去找人了……”刘三赶紧走到窗边,刚想说话,水渍突然消失了。
窗外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树叶的声音。刘三皱紧眉头:“刘大去找谁了?管家?
还是……”他话没说完,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喊:“刘三!刘二!
吴老爷让你们立刻去正厅!”是管家的声音。刘二心里一慌:“吴老爷怎么会突然找我们?
是不是刘大告了状?”刘三握紧短刀,眼神沉了下来:“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得去。记住,
见到吴老爷,别慌,等我开口。”两人走出房门,夜色正浓。西跨院的方向,
隐约传来白幡的响声,像女人的哭声,飘在风里,跟着他们往正厅走。刘二回头看了一眼,
突然看见西跨院的屋顶上,站着个白影 —— 三小姐的魂,正盯着他们,
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着光。5 道长破局:冤气不止正厅里,灯火通明。
吴老爷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憔悴,眼睛红肿,眼角还挂着泪。旁边站着个穿青色道袍的老道,
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个罗盘,眼神锐利得像刀。刘大和管家站在一旁,
刘大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见刘二和刘三进来,故意往吴老爷身边凑了凑。“老爷,
您找我们?” 刘三先开口,语气平静。吴老爷没说话,
指了指旁边的老道:“这位是马道长,县里最有名的法师。昨晚西跨院闹鬼,
我请马道长来驱邪。马道长说,要找你们问问情况。”马道长的目光扫过刘二和刘三,
最后停在刘大身上。他手里的罗盘突然转了起来,指针 “嗡嗡” 响,直指着刘大的方向。
刘大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往后退了一步:“道…… 道长,您的罗盘怎么了?是不是坏了?
”马道长冷笑一声:“我的罗盘没坏。刘大,你身上的阴气极重,跟西跨院的冤气同源。
昨晚闹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刘大赶紧摇头:“我不知道!我昨晚一直在房里睡觉,
什么都没看见!是刘二胡言乱语,说看见三小姐的魂,还说我……”“你昨晚没在房里。
” 刘三突然开口,“我昨晚去找你,你房里没人。问了其他护院,他们也没看见你。
你说你在睡觉,谁能证明?”刘大的脸涨得通红:“我…… 我出去巡院了!对,
我去巡院了!你没看见,不代表我没去!”“巡院?” 马道长的罗盘转得更快了,
“你巡的哪片院?是不是后花园的荷花池?”刘大的瞳孔猛地一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吴老爷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刘大,马道长问你话,你说!你昨晚是不是去了荷花池?
”刘大咬着牙,还想狡辩:“老爷,我没去!是他们俩陷害我!刘二见了鬼,就想拉我垫背!
刘三跟我有仇,故意胡说!”“陷害你?” 刘三往前一步,从腰带里掏出纸条,
递到吴老爷面前,“老爷,这是我们从荷花池里的首饰盒里找到的。您看看,
上面写的是什么!”吴老爷接过纸条,手抖得厉害。油灯下,模糊的字迹慢慢清晰,
“刘大逼我” 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吴老爷突然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刘大!
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老爷!这纸条是假的!
是他们伪造的!”“是不是伪造的,一问便知。” 马道长收起罗盘,走到吴老爷身边,
“吴老爷,三小姐的冤气,全聚在荷花池里。只要去池边一趟,能不能找到证据,一看便知。
”吴老爷立刻点头:“好!马道长,我们现在就去!刘大,你也跟来!要是查不出什么,
我饶不了你!”刘大脸色惨白,被管家拉着,跟在后面。刘二和刘三走在最后,
刘二小声说:“三弟,三小姐的魂…… 会不会在池边等我们?”刘三看了眼马道长的背影,
说:“会的。她在等吴老爷查明真相,等刘大认罪。”到了荷花池,天已经蒙蒙亮。
马道长站在池边,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几乎要从他手里飞出去。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突然指向池中心:“吴老爷,证据就在那里!水下有东西,捞上来,
就能还三小姐清白!”吴老爷立刻让人找来家丁,下池打捞。没过多久,
一个家丁喊:“找到了!是个盒子!还有…… 还有一支银簪!”家丁把东西捞上来,
正是三小姐的首饰盒和银簪。吴老爷拿起银簪,手一抖,
银簪掉在地上:“这是婉卿的簪子…… 她戴了三年,
从来没摘下来过……”刘大看着首饰盒,突然疯了似的冲过去:“不是我的错!是她勾引我!
我只是失手!”所有人都愣住了。刘大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老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跟三小姐好,她不同意,还喊人,我才失手把她推下水的!我不是故意的!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那是深秋夜的亥时,西跨院旁的荷花池边还飘着残菊香,
三小姐吴婉卿攥着帕子蹲在池边,正想把落在水面的白菊捞起来,
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回头时,刘大已经站在三步外,灯笼光打在他脸上,
眼神里的贪婪像淬了毒的钩子。“三小姐深夜在此,可是在等谁?”刘大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一步步往前挪。 吴婉卿心里发慌,起身想走,
手腕却被刘大猛地攥住 —— 他的手粗糙有力,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刘大!
你放开我!” 吴婉卿用力挣扎,帕子掉在地上,绣着菊花的边角沾了泥。“放开你?
” 刘大嗤笑一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池边的柳树后拖,“三小姐生得这么美,
何必守着那些规矩?只要你从了我,以后在吴府,我保你没人敢欺负!” 吴婉卿拼命摇头,
眼泪砸在刘大的手背上,她咬着牙往他掌心狠狠一咬,刘大吃痛松了手,
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知好歹的东西!” 刘大目露凶光,
扯着她的衣领把她按在柳树上,“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领口的银扣被扯得崩飞,吴婉卿抓起身边的荷叶梗往刘大脸上划,梗尖划破了他的颧骨。
刘大彻底恼了,一拳砸在她的胸口,吴婉卿疼得闷哼一声,身体顺着树干往下滑。
她趁机往荷花池跑,想喊人求救,可刚跑出两步,后心就被刘大抓住。 “还想跑?
” 刘大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扯,吴婉卿的脖子被迫仰起,能看见池水里自己惨白的脸。
她挣扎着去抓池边的石栏杆,手指刚碰到冰凉的石头,
刘大就狠狠往她后腰推了一把 ——“扑通” 一声闷响,水花溅起半人高。吴婉卿不会水,
在池里拼命扑腾,呛了好几口腥冷的池水,她抬头想喊 “救命”,却看见刘大站在池边,
眼神阴狠地盯着她,非但不救,反而捡起地上的石头,作势要往下砸。“你…… 你别过来!
” 吴婉卿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往池中心漂去,脚下突然被水草缠住,整个人往下沉。
她最后看见的,是刘大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有落在池边、沾了泥的那支她常戴的银簪。
吴老爷听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大:“绑起来!送到县衙!我要让他千刀万剐!
”家丁冲上去,把刘大绑了起来。刘大挣扎着,还在喊:“我没错!是她的错!
”马道长看着被押走的刘大,突然皱紧眉头,拿起罗盘。罗盘指针转了一圈,
最后指向吴老爷身后的管家,马道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吴老爷,
贫道刚才没说全 —— 这荷花池的冤气,不止三小姐一道。府上还有人沾了血,
三小姐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吴老爷愣住了:“马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谁沾了血?”马道长没说话,只是指了指管家的靴子 —— 那靴子的鞋底,
沾着跟刘大一样的黑腐泥,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刘二和刘三对视一眼,
心里同时一紧 —— 三小姐的死,竟然还有同谋?西跨院的方向,突然传来白幡的响声,
风里好像飘着三小姐的声音,又轻又急,
像是在说:“还有…… 还有一个……”6 管家露馅:账本藏尸马道长的话像颗炸雷,
在正厅里炸开。吴老爷盯着管家的靴子,脸色越来越沉:“李管家,你靴底的泥,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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