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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净身入宫那天,京城血流成河,而我知道为何》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女娲娘娘1”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李斯年萧鸢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由知名作家“女娲娘娘1”创作,《净身入宫那天,京城血流成河,而我知道为何》的主要角色为萧鸢,李斯年,属于其他,大女主,替身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8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2 21:24:1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净身入宫那天,京城血流成河,而我知道为何
我叫魏晋,一个假太监。在所有人眼里,我是个卑贱、懦弱、连对视都不敢的阉人。
女帝萧鸢高坐龙椅,眼神像刀子,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丞相李斯年视我为蝼蚁,
随手就能碾死。他们都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场无尽的悲剧。
被陷害、被下毒、被丢进冷宫、被当成狗一样羞辱。他们看着我挣扎,看着我求饶,
享受着把我踩在脚下的快感。他们不知道。每一次陷害,都是我递出去的刀。每一次中毒,
都是我设下的局。每一次羞辱,都在为我的复仇铺路。这盘棋,我以自身为饵,以天地为盘。
当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就是我掀桌子的那天。他们看到的惨剧,是我亲手布置的盛宴。
1.净身文书,三钱血腥我叫魏晋。领头的太监捏着我的净身文书,凑到油灯下看。纸很脆,
发黄,像秋天的枯叶。上面的血印子已经干涸发黑,散着一股陈腐的腥气。“魏晋?
”他尖着嗓子问,眼皮耷拉着,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案板上的肉。我点头,缩着脖子,
不敢看他。“抬起头来。”我慢慢抬头,让他看清我的脸。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带着点蜡黄,
眼神里全是怯懦。这是我对着水面练了三个月的表情。他哼了一声,
把文书丢给旁边的小太监。“带进去,分到浣衣局。”“是,干爹。
”小太监拖着我往宫门深处走。汉白玉的地面冰冷刺骨,寒气从脚底板一直钻到天灵盖。
我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记下每一条路线,每一处守卫的换防时间。三年前,
我还是太傅府的嫡长子,也曾骑马踏过这条御道。那时候,道旁跪着的是文武百官。现在,
我跪在道旁,是个连人都算不上的阉人。我的家,太傅府魏氏三百一十二口,一夜之间,
全没了。罪名,谋逆。下令的人,是当今女帝萧鸢的父亲,老皇帝。监斩的人,
是如今的丞相,李斯年。我能活下来,是因为那天我被父亲打断了腿,关在城外的庄子里。
等我爬回京城,只看到一片火海和满地焦尸。我挖了三天三夜,
才从尸堆里找到妹妹那根没烧化的银簪。从那天起,世上再没有魏家公子魏子舒。只有阉人,
魏晋。浣衣局是个磨人筋骨的地方。水是冰的,衣服是永远洗不完的。
管事的刘嬷嬷是个肥胖的女人,最喜欢用指甲掐人。第一天,我的手就泡得发白、浮肿。
刘嬷嬷检查我洗的衣服,伸出长长的指甲,在衣领上刮了一下。“这里,怎么还有油点子?
你眼睛瞎了?”她的指甲狠狠掐进我的手背。很疼,血珠子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我扑通一声跪下。“嬷嬷饶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磕头,一下一下,
额头撞在冰冷的石板上。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冷漠地看着。在这里,同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刘嬷嬷很满意我的反应,她喜欢看人像狗一样求饶。“滚回去重洗!再洗不干净,
晚饭也别吃了!”“是,是,谢谢嬷嬷。”我捧着衣服,连滚带爬地回到水池边。
手背上的伤口泡在水里,又麻又疼。我低着头,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微微勾了一下。
很好。一个卑微、懦弱、任人欺凌的形象,就这么立住了。这是我的第一层保护色。晚上,
我躺在通铺上,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旁边的人打着震天的呼噜,
空气里弥漫着汗臭和霉味。我睡不着。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皇宫的地图。
太傅府的书房里,有一张最详尽的皇宫堪舆图,是爷爷当年亲手绘制的。
我从小就看着那张图长大。我记得每一条密道,每一个岗哨的视野盲区。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离开浣衣局,能接近权力中心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丞相李斯年的小女儿,
李嫣然,要来宫里参加女帝举办的茶会。李嫣然是京城有名的娇小姐,刁蛮任性。她的衣服,
被指定送到浣衣局来清洗。刘嬷嬷把这件绣着金丝雀的华贵宫装交给我,特意嘱咐。
“这是丞相府小姐的衣服,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我扒了你的皮!”我跪在地上,
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接下那件衣服。“奴才遵命,一定小心伺候。”我抱着那件衣服,
像抱着自己的命。我把它洗了三遍,每一个褶皱都熨烫得平平整整。然后,
在交上去的前一刻。我用藏在指甲缝里的一点点皂角粉,洒在了那只金丝雀的眼睛上。
皂角粉无色无味,遇水才会起反应,会让丝线褪色,但又不是那么明显。
需要一个极度挑剔的人,才能发现。而李嫣然,就是那样的人。我赌她会在茶会上大发雷霆。
我赌她会让女帝觉得失了颜面。我赌女帝会为了安抚丞相,严惩浣衣局。而我,
这个洗衣服的罪魁祸首,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被惩罚,有时候也是一种机遇。
只要能离开这里,哪怕是去慎刑司,也比待在浣衣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强。我需要被看见。
哪怕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2.金丝雀的眼泪茶会在御花园举行。我没资格去,
但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下午,我就听到了李嫣然尖锐的叫声,隔着半个宫墙都能听见。
“我的衣服!这是谁洗的!金丝雀的眼睛怎么花了!”“简直是晦气!
今天可是陛下亲自设宴!”“来人!把浣衣局的管事给我叫过来!”我蹲在角落里搓着衣服,
心里一片平静。鱼儿,上钩了。半个时辰后,刘嬷嬷被人拖着回来了。
她脸上有五道清晰的指痕,头发散乱,像个疯婆子。一进浣衣局,她就冲到我面前,
一脚把我踹翻在地。“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她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地扇我耳光。
“是不是你搞的鬼!说!”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全是血。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头,
发出呜咽的哭声。“不是我……不是奴才……奴才不敢……”我的辩解苍白无力。
因为那件衣服,确实是我经手的。浣衣局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有恐惧,也有幸灾乐祸。
刘嬷嬷打累了,被两个太监架起来。她指着我,声音嘶哑。“把他……把他给我绑起来,
送到慎刑司!陛下发话了,要严惩!”两个太监走过来,用粗麻绳把我捆得结结实实。
我没有反抗。被拖走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都在偷偷地笑。他们觉得我死定了。他们不知道,
这正是我想要的。慎刑司比浣衣局更冷。这里没有水,只有血。
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血腥和药渣混合的怪味。我被吊在刑架上,双脚离地。
掌刑的太监叫王德,一脸横肉,手里把玩着一根泡过盐水的鞭子。“小子,胆子不小啊,
连丞相府的衣服都敢动手脚。”“说吧,谁指使你的?”我虚弱地摇头。“没……没人指使,
是奴才手笨……求公公饶命……”“嘴还挺硬。”王德冷笑一声,
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清脆的响声。“啪!”鞭子抽在我的背上,皮开肉绽。
剧痛让我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但我咬着牙,一声没吭。不能叫。叫了,
就显得不那么冤枉了。我要让他们觉得,我就是个倒霉的、嘴硬的蠢货。王德似乎很有耐心。
一鞭,又一鞭。我的后背很快就没了知觉,只剩下火辣辣的疼。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陛下驾到——”慎刑司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了那个我刻在骨子里的身影。女帝,萧鸢。
她穿着一身玄色的龙纹常服,头发高高束起,不施粉黛,却带着一股天生的压迫感。
她很年轻,比我还小两岁,但眼神却像千年寒冰。她走到我面前,停下。王德跪在她脚边,
大气都不敢出。“就是他?”萧鸢开口,声音不大,却很冷。“回陛下,就是这个奴才。
”王德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招。”萧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像一把手术刀,
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我浑身发抖,做出极度恐惧的样子。
“陛……陛下……饶命……”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饶命?”她轻轻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毁了丞相爱女的衣服,让朕在茶会上颜面尽失,
一句饶命就想了事?”我拼命摇头,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求陛下明察……”“明察?”她走近一步,
伸出戴着玉扳指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她的手指很凉。“你的眼睛告诉朕,
你在撒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我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慌。我瞪大眼睛,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更无辜,更绝望。
“奴才没有……奴才冤枉……”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然后,她松开了手,用一方丝帕擦了擦手指,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丞相的意思,
是把你杖毙,以儆效尤。”她淡淡地说。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这是演的,也是真的。
听到“杖毙”两个字,生理性的恐惧还是无法完全遏制。“不过……”她话锋一转,
“朕倒觉得,直接打死了,太便宜你了。”她侧过头,对王德说。“这奴才不是手笨吗?
那就罚他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什么时候朕觉得他的手不笨了,什么时候再发落。
”王德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御书房?那不是天子近侧,最核心的地方吗?所有人都以为,
我会被打死,或者被发配到更苦的地方。没人想到,女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王_德_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磕头。“陛下圣明!”萧鸢没再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被从刑架上放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背后疼得钻心,但我心里却一片雪亮。
我赌对了。萧鸢是个极度自负且多疑的君主。她不相信这件事只是一个洗衣太监的手误。
她怀疑这是丞相李斯年做的一个局,借题发挥,试探她的底线,或者安插自己的人手。所以,
她偏不让李斯年如意。把罪魁祸首的我,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阉人,
放在她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既是对李斯年的敲打,也是一种警告。她要告诉所有人,皇宫里,
只有她说了算。而我,就成了她彰显皇权的一枚棋子。一枚看起来最无用的废棋。她不知道。
一枚废棋,用好了,也是可以将军的。我被人拖出慎刑司,扔进药汤里。
冰冷的药水浸泡着伤口,我疼得差点晕过去。但我知道,我活下来了。而且,离我的目标,
近了一大步。3.御书房的影子在床上躺了十天,我才能下地。后背的伤结了疤,又痒又疼,
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新领的太监服是灰色的,比浣衣局的青布衣服料子好得多。
领我的人是御书房总管,陈公公。他五十多岁,脸上没什么表情,走路也没什么声音,
像个影子。他把我带到御书房门口,停下。“里面的规矩,只有一条。”他看着我,
慢慢地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我跪下磕头。
“奴才明白。”“进去吧,陛下在里面。”御书房很大,很空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龙涎香和墨香混合的味道。
萧鸢正坐在巨大的书案后批阅奏折。她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着。
专注的时候,她不像个皇帝,更像个清冷的女夫子。我跪在门口,不敢进去。她没有抬头,
像是知道我来了。“进来。”我膝行着爬到书案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伏在地上。
“奴才魏晋,叩见陛下。”“起来吧。”她的声音很平淡,“陈福,教他怎么磨墨。
”陈公公,也就是陈福,应了一声。他把我领到书案旁的一个小几上,那里放着砚台和墨锭。
“看好了,只教一遍。”他挽起袖子,拿起墨锭,在砚台里不疾不徐地磨着。他的手很稳,
力道均匀,磨出来的墨细腻油亮。我看得非常仔细,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我是太傅的儿子,从小就是被按在书房里长大的。磨墨这种事,我闭着眼睛都比他磨得好。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接过墨锭,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开始磨。力道时轻时重,
墨汁溅出来几滴,弄脏了我的袖子。陈福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萧鸢从奏折里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开了。我知道,她在观察我。
观察我这颗“废棋”,是不是真的废。我就这样在御书房待了下来。
每天的工作就是磨墨、添香、收拾奏折。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影子。不多说一句话,
不多走一步路。永远低着头,永远缩着肩膀。我的存在感越来越低,
低到有时候萧鸢和大臣议事,都忘了我的存在。这给了我绝佳的机会。我听到了很多秘密。
比如,西北大旱,户部却拿不出赈灾的银子。比如,南方有藩王蠢蠢欲动,
兵部尚书却在奏折里粉饰太平。再比如,丞相李斯年又在安插自己的亲信,企图架空吏部。
这些信息,像一块块拼图,在我脑子里慢慢拼凑出一副帝国腐朽的画卷。而这一切的根源,
都指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想做一个明君,她很努力。每天批阅奏折到深夜,
和大臣议事时言辞犀利。但她太年轻了,根基太浅。朝堂被她父亲留下的那些老臣把持着,
李斯年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她像一个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空有翅膀,却飞不出去。
她不知道,织网的蜘蛛里,藏着一只想要她命的蝎子。一个月后的一天深夜。
萧鸢还在看奏折,陈福年纪大了,在一旁打盹。我像往常一样,
悄无声息地给她换上一杯热茶。她突然开口。“你叫魏晋?”我吓了一跳,
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了,跪在地上。“是……是奴才。”“会写字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回陛下……小时候跟村里的先生……学过几个字……”我回答得小心翼翼,半真半假。
她放下朱笔,揉了揉手腕。“朕累了,剩下的几本,你念给朕听。
”她指了指旁边一摞不算太重要的奏折。我不敢拒绝。我爬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打开的时候,我的手在抖。我用一种磕磕巴巴、勉强能认全字的语调,开始念。
中间有好几个字,我故意念错,或者停顿很久,装作不认识。萧鸢闭着眼睛听着,
没有纠正我。等我念完一本,她才睁开眼。“字认不全,声音倒还算干净。”她站起来,
走到窗边。“从明天起,这些无关紧要的折子,都由你来念。”“是,奴才遵旨。
”我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知道,我这颗“废棋”,
开始起作用了。她开始信任我了。或者说,她开始习惯我的存在了。
一个不识字、胆小如鼠、毫无威胁的太监,是最好的倾听者。她可以在我面前,
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比如疲惫,比如烦躁。她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而我,
就是那个被她选中的,最安全的“树洞”。4.毒茶与假死有了念奏折的差事,
我接触核心机密的机会就更多了。萧鸢对我越来越放松警惕。有时候,
她会对着奏折自言自语地骂一句“老匹夫”。有时候,她会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而我,
永远都是那个安静的、忠诚的影子。李斯年几次想把我从御书房弄走,安插他自己的人。
都被萧鸢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她越是护着我,
李斯年就越是觉得我可能是女帝藏起来的什么秘密武器。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我像一颗投进池塘的小石子,激起的涟漪会越来越大。
机会在我入宫半年的时候来了。南方的藩王,安王,谋反了。消息传到京城,朝野震动。
萧鸢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在御书房和大臣们商议对策。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
李斯年是主和派,主张安抚,实际上是想保存实力,坐看女帝的笑话。兵部尚书,张应,
是主战派,也是萧鸢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亲信。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我知道,
我的机会来了。我要在这根弓上,再加一把火。这天晚上,议事结束后,
萧鸢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御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她。我照例给她端上一杯安神的参茶。
在她伸手接过去的那一刻。我“不小心”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碎了。
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奴才该死!”萧鸢烦躁地挥挥手。“滚下去,重新换一杯。”她没有注意到,
在我磕头的时候,一片碎瓷片,被我悄悄收进了袖子里。我退出去,
很快又端了一杯新的进来。这一次,我端得很稳。她接过去,喝了一口。然后,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捂住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茶里……有毒……”她说完这句,
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不省人事。我瞪大眼睛,发出了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来人啊!
救驾!陛下遇刺了!”整个皇宫瞬间被我的叫声点燃了。侍卫、太监、宫女,
潮水般地涌进御书房。太医们被火急火燎地叫了过来。陈福抱着萧鸢,老泪纵横。
我瘫在地上,抖得像筛糠。没人注意到我。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在那杯毒茶和昏迷的女帝身上。很快,太医就查出来了。茶里被下了一种罕见的西域奇毒,
“七日绝”。中毒者七日之内,必死无疑。而解药,只有下毒的人有。一时间,
宫里风声鹤唳。禁军封锁了皇宫,开始挨个排查。第一个被怀疑的,
自然就是我这个端茶的太监。我被打入了天牢。这一次,不是慎刑司,
是真正关押死囚的天牢。阴暗,潮湿,到处是老鼠和蟑螂。李斯年亲自来审我。
他站在牢房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安王?还是张应?
”他想借这个机会,把兵部尚书张应也拉下水。我蜷缩在角落里,只知道发抖和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李斯年冷笑。
酷刑一样样地用在我身上。但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毒,是我下的。
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手法。那片我藏起来的碎瓷片上,涂了毒。
在我第一次“失手”打碎茶杯时,那片瓷片就掉在了地上。后来进来的人一多,场面混乱,
谁也不会注意到一片小小的碎瓷。而我端进去的第二杯茶,是干净的。萧鸢喝的时候,
也没事。但她中毒倒下,喷出的血,溅到了那片碎瓷上。太医来检查,
自然会发现茶杯碎片上有毒。然后,所有逻辑都指向了——第一杯茶就有毒,
我打翻它是为了销毁证据。一个完美的栽赃嫁祸。我把我自己,栽了进去。这是个死局。
所有人都觉得我死定了。他们等着我招供,或者等着我被折磨死。第三天,
张应也被抓了进来。罪名是勾结安王,毒害陛下。证据是,
在他府里搜出了一封和安王来往的“密信”。我听说后,在牢里“绝望”地用头撞墙。
被狱卒发现,给我戴上了手铐脚镣。朝堂上,因为主帅被抓,主战派群龙无首。
李斯年趁机掌控了局面。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走。萧鸢中的毒,叫“七日绝”。
但那是我改良过的。它不会真的杀死她,只会让她陷入一种假死状态。
脉搏、呼吸都会变得极其微弱,跟死人无异。七天后,她会自己醒过来。而我要的,
就是这七天。七天的时间,足够让李斯年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足够让那些忠于皇室的人感到绝望。足够让京城的局势,乱成一锅粥。我在等。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上演一出“亡魂归来”的好戏。5.牢笼中的棋手天牢的日子很难熬。
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饭是馊的,水是臭的。但我必须活下去。我蜷缩在茅草堆里,
一遍遍地在脑子里推演着外面的局势。李斯年抓了张应,肯定会用尽手段栽赃。
张应是个硬骨头,绝对不会屈服。那么李斯年就会制造“畏罪自杀”的假象。一旦张应死了,
兵权就会落到李斯年的人手里。到时候,京城布防,宫廷禁卫,就都是他的人了。
女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会扶持一个傀儡,可能是某个年幼的萧氏旁支。然后,
他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地当他的“摄政王”。好一招釜底抽薪。可惜,
他算错了一步。他以为我是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他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第五天,外面传来了消息。张应在狱中“自尽”了。用一根布条,吊死在房梁上。
我听到这个消息,表现得更加疯狂。大喊着“冤枉”,说都是李斯年陷害的。狱卒嫌我吵,
用一块破布堵住了我的嘴。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翻白眼。在别人看来,
我这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李斯年来看过我一次。他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魏晋,
你这条狗,倒还有点用处。”他隔着牢门,轻声说。“陛下‘宾天’后,老夫会给你个痛快,
让你下去陪她。”我呜呜地叫着,眼睛里全是“仇恨”和“恐惧”。他很满意地笑了,
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变得冰冷。老狗,你的死期也快到了。第七天,
是女帝的“头七”。宫里挂满了白幡,一片哀戚。据说,文武百官都已经穿上了丧服,
准备在第二天举行国丧。李斯年以监国丞相的身份,主持大局。
他甚至已经选好了继位的小皇帝,是安王的侄子,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这样一来,
安王谋反就成了“清君侧”,迎新君即位。里应外合,天衣无缝。这天晚上,
天牢里异常安静。连老鼠都不叫了。子时,换防的狱卒打着哈欠走过我的牢房。他没有发现,
阴影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我等的就是他。这个人叫赵四,嗜赌成性,
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半个月前,我通过一个出宫采买的小太监,辗转联系上了他。
我给了他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代价是,在第七天子时,给我一把钥匙,和半柱香的沉默。
他当时很犹豫。但我告诉他,事成之后,还有一千两。人为财死。他赌了。钥匙用油纸包着,
从食槽的小洞里塞了进来。我摸到那冰冷的铁器,心跳开始加速。成败,在此一举。
我打开了手铐脚镣,又打开了牢门。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赵四背对着我,
假装在看墙角的蜘蛛网。我从他身边走过,像一阵风。天牢的防卫外紧内松。所有人都觉得,
一个戴着镣铐的太监,不可能逃出去。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这是我用魏家的血,
换来的记忆。我没有往外跑,而是往天牢深处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牢的尽头,有一个废弃的水井。爷爷的堪舆图上标记过,这口井下面,
连通着宫里的排水暗道。可以直达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掀开沉重的井盖,
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井水冰冷刺骨,充满了腐烂的臭味。我在水下摸索,
找到了那个被藤壶和淤泥覆盖的洞口。钻进去,就是另一片天地。暗道里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靠着记忆和触摸,在狭窄的通道里匍匐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终于看到了光。那是从一个通风口透进来的月光。我推开头顶的铁栅栏,爬了出去。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我差点呛得咳嗽出来。我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就是女帝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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