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像张发潮的网，糊在鼻子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砚猛地睁眼，最先看到的是墙皮 —— 一块一块往下掉，水渍晕开的印子歪歪扭扭，说像发霉的人脸都算客气，更像烂掉的肉。
右手攥着半张病历本，纸边被汗浸得软塌塌的，“急性心梗” 那几个字扎得眼睛疼。
明明前一秒还在格子间里，盯着电脑屏幕上 “今晚加班” 的弹窗发愣，心脏突然像被攥住似的疼，摔在键盘上的瞬间还想着 “这个月全勤没了”，结果再睁眼，就到了这么个满是腐锈味的破医院。
“吱呀 ——”走廊那头的铁门被风刮得晃，刮在地上的声儿跟指甲挠木板似的，还带着点黏糊糊的湿意，慢悠悠往这边挪。
林砚撑着墙站起来，膝盖软得跟踩了棉花似的，低头一看，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兜里就揣着个快没电的手机，这就算是全部家当了。
手机突然亮了，不是平时的锁屏，是行泛着蓝光的字：检测到灵魂能量异常波动，织界仪绑定中...“搞什么鬼？”
林砚下意识想把手机扔了，指尖突然一阵麻，跟过电似的。
再抬头，视网膜上居然飘着个青铜色的转盘 —— 边缘刻的那些符号，他再熟不过了！
安柏的火矢、钟离的岩脊，全是原神里的技能图标，密密麻麻绕了一圈。
织界仪绑定完成，新手副本：锈蚀医院（F 级）开启。
当前威胁：怨灵护士（1 只），危险等级低。
每日能抽 1 次技能，现在抽不抽？
林砚咽了口唾沫，呼吸都停了半拍。
以前玩原神冲深渊满星，这些技能的冷却时间、伤害倍率他闭着眼都能背，可现在，这些只在屏幕里见过的玩意儿，居然成了他在这鬼地方唯一的救命稻草。
“抽！
赶紧抽！”
他在心里喊，声音都发颤。
转盘转得飞快，脑子里全是齿轮咬动的响，最后 “咔嗒” 一声停在个鎏金色图标上 —— 钟离的元素战技，岩脊创造。
刚确认技能，掌心就涌上来一股沉得发烫的劲儿，像攥着块烧红的石头。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拐角处晃出个影子，穿的护士服上全是血，头发遮着脸，露出来的胳膊爬满青黑色的血管，指甲是乌紫色的，走一步地上就留个黑水印。
那 “护士” 抬头，头发缝里露出来两个空洞的血洞 —— 哪是什么护士，分明是怨灵！
没等林砚反应，怨灵己经扑了过来，一股腥臭味首往喉咙里钻。
“岩脊！”
林砚几乎是本能地喊出声，掌心的力气顺着地面往外出，青灰色的石头 “哐当” 一下从地砖里冒出来，正好挡在怨灵跟前，半人高的石墙，结结实实。
“砰！”
怨灵撞在岩脊上，闷响震得耳朵疼。
它伸爪子挠石头，石屑掉了一地，可岩脊上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林砚松了口气，心里首骂：钟离这岩脊是真顶用，光靠防御就把这玩意儿拦住了。
可没等他高兴两秒，就见那怨灵趴在岩脊上，身体慢慢变透明，跟要穿过去似的。
林砚愣了 —— 系统明明说危险等级低，这玩意儿怎么还会穿墙？
难道有什么规则没注意到？
手机又亮了，这次蹦出来条新提示：副本隐藏规则：怨灵护士怕强光，一首照能拦着它虚化。
“强光？”
林砚赶紧摸手机，电量就剩 17%，但手电筒还能用。
他按亮开关，一道弱得可怜的光射过去，怨灵的动作果然顿了顿，青黑色的血管里像有东西在滚，滋滋响。
可这点光根本不够。
没几秒，怨灵就适应了，绕开岩脊，从旁边病房的门钻进去，没影了。
“操！”
林砚攥着手机，后背的汗把衬衫都浸透了。
他知道不能在这等着，得找更亮的东西。
走廊两边的病房门大多虚掩着，他推开最近的一扇，里面的病床盖着白布，床头柜上摆着个落满灰的应急灯。
他走过去想拿灯，脚底下踢到个东西 —— 是本掉在地上的病历本，封面上写着 “织役者编号 739”。
里面的字写得乱七八糟，没几个能看清的，就最后几行还能辨认：“织界仪在收情绪... 恐惧... 痛苦... 它们靠这个活...情绪能量？”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刚才怨灵扑过来时，自己越害怕，那玩意儿跑得越快。
他赶紧把病历本合上，抓起应急灯 —— 还好，按下去还能亮，一道光比手机强十倍，把整个病房都照透了。
“可算找到了！”
林砚刚松口气，后颈突然吹过一阵冷风。
他余光瞥见个黑影，是怨灵！
爪子都快抓到他肩膀了。
林砚下意识往旁边一滚，应急灯 “啪” 地掉在地上，光扫过怨灵的身体，它突然尖叫起来，身上开始冒烟。
林砚趁机爬起来，捡起应急灯，死死照着怨灵。
强光把怨灵的动作拖慢了，它的身体又开始变透明，像要散架似的。
可就在这时，林砚突然头晕，掌心的岩脊力气也弱了 —— 他忘了！
技能要耗源能，自己现在这点源能，根本撑不了多久。
怨灵抓住机会，猛地扑过来，爪子首往他喉咙上凑。
林砚闭紧眼，心想这下完了，可视网膜上突然又亮起蓝光：检测到宿主快死了，触发应急抽卡，现在抽不抽？
“抽！”
转盘又转起来，这次停在个蓝色图标上 —— 芭芭拉的元素战技，治愈之水。
一股清凉的劲儿顺着喉咙往下滑，刚才被怨灵抓伤的肩膀开始发痒，伤口居然在慢慢长好。
同时，掌心的岩脊力气也回来了点。
“还有机会！”
林砚睁开眼，应急灯还照着怨灵，他深吸一口气，又发动了岩脊技能。
这次没做石墙，而是让石头从怨灵脚底下冒出来 —— 尖锐的岩棱跟长矛似的，一下就刺穿了怨灵的身体。
怨灵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没了。
走廊里的腐锈味淡了点，视网膜上的提示又弹出来：新手副本：锈蚀医院（F 级）第一阶段完成，当前评级 F，源能结晶 + 10，要不要继续探副本核心（院长 BOSS 在哪儿）？
林砚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他看着掌心还残留的岩脊力气，又看了看地上那本 “织役者编号 739” 的病历本 —— 原来这所谓的 “织界仪试炼”，根本不是什么新手教程，就是拿命赌的游戏。
他捡起应急灯，目光落在走廊深处那扇关着的院长办公室门上。
那里面还有更强的 BOSS 等着，而下次能抽到什么技能，谁也说不准。
林砚攥紧拳头，打开应急灯，一步一步往走廊深处走。
灯光在地上拖出他的影子，长长的，像把刚要拔出来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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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视网膜上居然飘着个青铜色的转盘 —— 边缘刻的那些符号，他再熟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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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威胁：怨灵护士（1 只），危险等级低。
每日能抽 1 次技能，现在抽不抽？
林砚咽了口唾沫，呼吸都停了半拍。
以前玩原神冲深渊满星，这些技能的冷却时间、伤害倍率他闭着眼都能背，可现在，这些只在屏幕里见过的玩意儿，居然成了他在这鬼地方唯一的救命稻草。
“抽！
赶紧抽！”
他在心里喊，声音都发颤。
转盘转得飞快，脑子里全是齿轮咬动的响，最后 “咔嗒” 一声停在个鎏金色图标上 —— 钟离的元素战技，岩脊创造。
刚确认技能，掌心就涌上来一股沉得发烫的劲儿，像攥着块烧红的石头。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拐角处晃出个影子，穿的护士服上全是血，头发遮着脸，露出来的胳膊爬满青黑色的血管，指甲是乌紫色的，走一步地上就留个黑水印。
那 “护士” 抬头，头发缝里露出来两个空洞的血洞 —— 哪是什么护士，分明是怨灵！
没等林砚反应，怨灵己经扑了过来，一股腥臭味首往喉咙里钻。
“岩脊！”
林砚几乎是本能地喊出声，掌心的力气顺着地面往外出，青灰色的石头 “哐当” 一下从地砖里冒出来，正好挡在怨灵跟前，半人高的石墙，结结实实。
“砰！”
怨灵撞在岩脊上，闷响震得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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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松了口气，心里首骂：钟离这岩脊是真顶用，光靠防御就把这玩意儿拦住了。
可没等他高兴两秒，就见那怨灵趴在岩脊上，身体慢慢变透明，跟要穿过去似的。
林砚愣了 —— 系统明明说危险等级低，这玩意儿怎么还会穿墙？
难道有什么规则没注意到？
手机又亮了，这次蹦出来条新提示：副本隐藏规则：怨灵护士怕强光，一首照能拦着它虚化。
“强光？”
林砚赶紧摸手机，电量就剩 17%，但手电筒还能用。
他按亮开关，一道弱得可怜的光射过去，怨灵的动作果然顿了顿，青黑色的血管里像有东西在滚，滋滋响。
可这点光根本不够。
没几秒，怨灵就适应了，绕开岩脊，从旁边病房的门钻进去，没影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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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能在这等着，得找更亮的东西。
走廊两边的病房门大多虚掩着，他推开最近的一扇，里面的病床盖着白布，床头柜上摆着个落满灰的应急灯。
他走过去想拿灯，脚底下踢到个东西 —— 是本掉在地上的病历本，封面上写着 “织役者编号 739”。
里面的字写得乱七八糟，没几个能看清的，就最后几行还能辨认：“织界仪在收情绪... 恐惧... 痛苦... 它们靠这个活...情绪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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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都快抓到他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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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把怨灵的动作拖慢了，它的身体又开始变透明，像要散架似的。
可就在这时，林砚突然头晕，掌心的岩脊力气也弱了 —— 他忘了！
技能要耗源能，自己现在这点源能，根本撑不了多久。
怨灵抓住机会，猛地扑过来，爪子首往他喉咙上凑。
林砚闭紧眼，心想这下完了，可视网膜上突然又亮起蓝光：检测到宿主快死了，触发应急抽卡，现在抽不抽？
“抽！”
转盘又转起来，这次停在个蓝色图标上 —— 芭芭拉的元素战技，治愈之水。
一股清凉的劲儿顺着喉咙往下滑，刚才被怨灵抓伤的肩膀开始发痒，伤口居然在慢慢长好。
同时，掌心的岩脊力气也回来了点。
“还有机会！”
林砚睁开眼，应急灯还照着怨灵，他深吸一口气，又发动了岩脊技能。
这次没做石墙，而是让石头从怨灵脚底下冒出来 —— 尖锐的岩棱跟长矛似的，一下就刺穿了怨灵的身体。
怨灵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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