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铃(沈知意顾言)热门小说排行_完结版小说许愿铃沈知意顾言
作者:似水殇
言情小说连载
沈知意顾言是《许愿铃》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似水殇”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在一场深秋冷雨中,古籍修复师沈知意,用一首空灵的童谣,无意间救下了立于绝望深渊边的商业巨子顾言。作为报答,他赠予她一枚“许愿铃”,承诺为她实现任何愿望。
她没有索要财富与地位,而是在璀璨星空下,摇响铃铛,送出了她最纯粹的祝愿:
“我的愿望是,请你一直快乐,顾言。”
2025-10-13 16:38:51
深秋的风裹着湿冷的雨丝,扑在脸上像细针似的扎。
墓园在暮色里沉成一块灰黑色的墨,碑石林立,像沉默的哨兵。
雾气从潮湿的泥土里漫出来,缠在碑顶的松柏枝上,又顺着石面滑下来,像谁没忍住的叹息,轻得一触就散。
顾言站在最角落的一方墓碑前,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被雨水浸得发沉,肩线处洇开深褐的水痕,几乎要和身后浓得化不开的树影融为一体。
他没撑伞,也没戴帽,任由雨丝黏在他微卷的发梢上,聚成小小的水珠,顺着额角往下淌,滑过高挺的鼻梁,又坠进下颌线的阴影里。
他的手指悬在墓碑上方片刻,才轻轻落下去,指尖抚过那两个阴刻的字——“林月”。
石面的冰凉像电流,顺着指尖钻进血管,一路窜到心脏,让那处本就没日没夜疼着的地方,又抽紧了几分。
“五年了,月月。”
他的声音很轻,被淅沥的雨声揉得发碎,落在空荡的墓园里,没掀起一点回响。
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雨天。
那天下午他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手机里存着林月发来的三条语音。
第一条是雀跃的,说她在剧院门口排队,买到了他念叨了半个月的先锋话剧票;第二条带着点委屈,说雨下大了,她的伞被风吹翻了个角,裤脚湿了一片;第三条最软,说她在隔壁的甜品店等他,点了他爱吃的提拉米苏,温着热可可,让他路上慢点,别着急。
他那时候正被合作方缠得头疼,匆匆回了条“马上到”,就踩着油门往甜品店赶。
可路上偏偏遇上了连环追尾,车流堵得像凝固的河。
他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上林月的头像,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想了想又放下——怕她担心,想着等见面了再好好哄她。
谁也没料到,那会是最后一次机会。
等他终于摆脱拥堵赶到甜品店时,门口围满了人,警灯的红蓝光芒在雨幕里闪得刺眼。
他挤进去,看见林月蜷缩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子。
袋子破了角,露出里面两张被雨水泡得发皱的话剧票,还有半块掉在地上的提拉米苏,混着泥水,糊成了一团。
她的手机落在旁边的水洼里,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他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顾言,我好像有点冷。”
后来医生说,是突发的心脏骤停,可能是淋雨受了寒,又等得着急,情绪太激动。
可顾言总觉得,是他的“马上到”太慢了,是他的犹豫误了时间。
如果他早点回电话,如果他没在会议上浪费那十分钟,如果他能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赶在她不舒服之前找到她,是不是这方冰冷的墓碑,就不会在这里等他五年。
这些念头像藤蔓,五年来死死缠在他的心上,越勒越紧,首到他喘不过气。
他试过拼命工作,把自己埋在文件和会议里。
可一到深夜,林月的声音就会从记忆里钻出来,软乎乎地喊他“顾言”。
他试过搬离他们以前住的房子,扔掉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可走到任何地方,都能看见她的影子。
街角的花店摆着她最爱的小雏菊,超市的货架上有她总买的那个牌子的牛奶,连电台里偶尔放的歌,都是他们以前一起听过的。
他逃不开。
指尖反复摩挲着墓碑上的字,首到指腹被粗糙的石面磨得发红,他才缓缓收回手,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
盒子是磨砂的,打开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哒”,里面躺着一片薄薄的刀片,边缘闪着冷冽的光。
这是他三天前准备好的。
他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还清欠林月的债。
才能去到那个世界,好好跟她说一句“对不起”,才能让这五年没日没夜的悔恨,终于有个尽头。
刀片被他捏在手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钻进来,竟让他生出一丝近乎贪婪的解脱感。
他闭上眼,喉结滚了滚,手腕微微抬起,刀片的边缘贴上内侧的皮肤。
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清晰地摸到脉搏的跳动,像在倒数最后的时间。
就在他指尖即将用力的瞬间,一段轻柔的哼唱声,突然穿透了雨幕,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旋律很简单,没有歌词,调子软乎乎的,带着点江南口音特有的糯糯尾音。
像春日里淌过青石板的流水,又像他小时候外婆坐在摇椅上哄他睡觉的歌谣。
他小时候总爱闹觉,奶奶就抱着他,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哼着这段不成调的曲子,风一吹,槐花香混着歌谣,就能把他哄得安安稳稳睡过去。
很多年没听过了。
顾言猛地睁开眼,手腕的动作瞬间顿住。
他几乎是本能地循着声音回头,视线穿过朦胧的雨雾,落在墓园入口不远处的那棵老梧桐树下。
树下站着一个女孩。
她穿了条素色的棉布裙,裙摆到膝盖上方一点,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露出纤细的脚踝,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边沾了点泥渍。
她撑着一把透明的伞,伞骨是浅银的,雨珠落在伞面上,像碎钻似的滚来滚去,又顺着伞沿往下滴,在她脚边积成一圈小小的水洼。
她的头发是及肩的长度,发尾微微卷着,被风吹得轻轻飘起来,几缕碎发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没施粉黛,皮肤是透着气血的白,眼睛很亮,像刚被雨水洗过的星子。
落在他身上时,没有怜悯,没有好奇,更没有惊恐。
只有一种纯粹的、平和的宁静,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能把人心里的躁乱都轻轻抚平。
女孩也看着他,目光清晰地掠过他通红的眼眶,掠过他紧攥着刀片的、指节泛白的手。
却没有靠近,也没有转身离开。
她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往他的方向挪了两步,然后将手里的透明伞微微倾斜。
伞面越过几米的距离,刚好遮住了他头顶的那片雨幕。
雨丝落在伞面上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沙沙的,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像有人在耳边轻声呢喃。
“雨大了。”
女孩的声音和她的哼唱一样,带着江南口音的软糯,却不显得娇气。
反而像温水似的,轻轻裹住人的耳朵,“站着听一会儿雨,也好。”
顾言僵在原地,握着刀片的手指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以为她会尖叫,会跑开,会用那种带着同情又畏惧的眼神看他,就像过去五年里,那些知道他心结的朋友一样。
可她没有。
她只是递过来一片无雨的天地,说“听会儿雨也好”。
就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就像他不是一个站在墓园里、试图结束自己生命的疯子,只是一个恰好被雨淋湿的普通人。
他看着女孩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他熟悉的沉重,只有一种淡淡的接纳。
仿佛他此刻的狼狈、绝望,甚至那可笑的自我毁灭的念头,都只是这漫长雨夜里,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紧握刀片的手指也一点点松开。
刀片失去了力道,从他指间滑落,在空中划过一道极淡的银光。
然后“叮”的一声轻响,坠入脚边的泥泞里。
浑浊的泥水立刻涌上来,将那片冰冷的金属覆盖,只留下一点微弱的反光,转瞬就被新落下的雨丝冲得无影无踪。
他终于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发紧发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孩似乎察觉到他的松动,轻轻把伞往他那边又推了推,自己的半边肩膀露在雨里,素色的裙肩很快被打湿,洇出深一块的痕迹。
她却像没察觉似的,目光转向顾言身后的墓碑,又轻轻挪开,落在不远处的另一块碑石上。
那方墓碑前摆着一束新鲜的白色小雏菊,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显然是刚放下没多久。
“我来看看我妈妈。”
她轻声说,声音里没什么悲戚,只有一种淡淡的怀念。
“她以前总说,下雨天最静,能听见风里的声音,也能听见心里的声音。”
顾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方墓碑上的照片是个笑容温和的女人,眉眼间和女孩有几分相似。
他忽然明白,她不是偶然路过,她和他一样,是在这墓园里寻找慰藉的人。
只是她的慰藉,是陪着妈妈听一场雨,而他的,差点变成了彻底的逃离。
雨还在下,雾气依旧缭绕在碑石之间。
可顾言觉得,那团压在他心头五年的乌云,好像被这雨、被女孩轻柔的声音,悄悄拨开了一道缝。
他看着女孩被雨打湿的肩头,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伞柄的另一端。
“我来撑吧。”
他的声音还有点哑,却比刚才稳了许多。
女孩愣了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
随即松开了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她的指尖是暖的,和这雨天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一颗小石子,在他沉寂了五年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浅浅的涟漪。
两人并肩站在一把透明的伞下,没再说话。
雨丝落在伞面上,沙沙的声响裹着墓园的寂静,远处的路灯次第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透过雨幕洒过来,在他们脚边的泥地上,投下两道挨得很近的影子。
顾言低头看着那两道影子,又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
她的侧脸很柔和,下颌线的弧度像被精心打磨过,雨丝落在她的发梢上,像缀了细碎的水晶。
他忽然想起,刚才忘了问她的名字。
可他没问。
此刻的安静太难得,他舍不得打破。
雨还在落,风里的湿冷依旧,可顾言的手腕内侧,那处刚被刀片贴过的皮肤,却好像还留着一点暖。
是女孩递过来的伞,是她轻声的哼唱,是那句“听一会儿雨也好”,在这冰冷的雨幕里,悄悄焐热了他早己沉寂的心。
他知道,有些债或许一辈子都还不清,有些痛或许永远会留在心里,但至少此刻,他不想再逃了。
至少此刻,他想陪着身边的人,好好听这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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