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苏澄冰冷)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苏澄冰冷)

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苏澄冰冷)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苏澄冰冷)

作者:渡岸轻舟

其它小说连载

由苏澄冰冷担任主角的男生生活,书名:《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由知名作家“渡岸轻舟”创作,《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的主要角色为冰冷,苏澄,苏国忠,属于男生生活,爽文,家庭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84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26:2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岳父骂我穷?反手买下他全家

2025-10-14 02:04:51

我和苏澄准备结婚那晚,她爸当着所有亲朋的面扇我耳光。“穷鬼也配娶我女儿?

”他踩碎我攒了三年钱买的钻戒。苏澄低头玩着手机说:“爸,别打疼了您的手。

”第一章天刚擦黑,皇冠大酒店最大的宴会厅“锦绣江山”里亮得晃眼。

水晶吊灯把整个厅堂泼上一层虚假的金子,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水味、酒气,

还有某种紧绷的气息。正中央搭着个小台子,铺着俗不可耐的红毯,

用金色颜料写着“苏澄&靳砚订婚之喜”。红毯尽头,站着今晚的主角——苏澄和我。

苏澄很美,这点我从不否认。身上那件淡粉色的礼服衬得她肤白如雪,

精心打理过的长卷发垂在肩头,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多不少,足够应付场面。

她指尖冰凉,松松地任由我握着。我,靳砚,穿着租来的、浆洗得有些发硬的西装,

后颈被浆过的领口磨得微微发痒。口袋里揣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沉甸甸的,压着我的大腿。

那是我过去三年里,除了基本生活费,一分钱掰成两半,硬生生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一枚钻戒,不大,但干净、闪亮,代表了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台下坐满了人。

苏家的亲戚朋友居多,衣着光鲜,推杯换盏间笑声很大,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我的位置?

没什么人。几个要好的大学同学,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隔着攒动的人头,

我能感觉到他们投来的目光,混合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司仪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热情,透过麦克风嗡嗡作响:“……让我们共同举杯,

祝福这对新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水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成一片。

我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杯里的红酒像血。“小靳啊,”苏澄她爸苏国忠的声音不高不低,

恰好能让半个宴会厅的人听见。他端着自己的酒杯,慢悠悠踱过来,五十多岁的人,

保养得当,脸上没什么褶子,只有一双眼睛,看人时习惯性地往下瞥。他站在我面前,

没看我,对着周围的亲朋点头示意,“我们老苏家嫁女儿,那是大事。”他抿了口酒,

喉结滚动了一下,“澄澄是我们两口子的眼珠子、心头肉,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

没受过罪。”他顿住了,目光终于落到我脸上,像带着钩子。“这以后的日子,

”他拖长了调子,每个字都咬得特别清楚,“总不能让她跟着某些人,

去挤那鸽子笼似的出租房,天天算计着菜市场的三毛五分钱吧?啊?

” 他嘴角很怪异地向上扯了一下,像笑,又更像一种撕扯开的鄙夷。

哄笑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我那几个角落里的同学,脸色都变了。有人想站起来,

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血液猛地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我捏紧了酒杯,指关节泛白,

冰凉的杯壁却压不住手心的燥热和颤抖。我能感觉苏澄在我旁边,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

但那丝细微的波动很快消失了。

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完美的、对着台下亲朋的、微微侧头浅笑的姿势,

仿佛她父亲刻毒的话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苏国忠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他放下酒杯,

又朝我逼近一步。昂贵的古龙水混合着烟酒味,直冲我的鼻腔。他个子不高,

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靳砚,”他直呼我的名字,不再是什么“小靳”,

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碎玻璃,“你自己说说,你一个破写代码的,

一年到头能挣几个子儿?够澄澄买几个包?嗯?”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你这种人,靠什么给澄澄幸福?靠你那张嘴皮子?还是靠你那点可怜兮兮的‘真心’?啊?

”羞辱感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带着看猴戏的兴致、毫不掩饰的鄙夷,还有一点点的怜悯。我喉咙发紧,像被砂纸磨过,

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巨大的难堪几乎要把我撕裂。我猛地转头,看向苏澄。

我的目光炽热、急切,带着最后一点卑微的祈求——澄澄,说点什么!

哪怕只是轻轻拉一下你父亲的手臂,哪怕只是看我一眼,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只要你站出来一点点,只要你承认,我们的感情是真的!苏澄终于动了。她微微侧过头,

目光掠过我因耻辱而扭曲的脸,没有停留半分,像扫过一件碍眼的垃圾。

她的视线落在了苏国忠那只刚刚拍过桌子、此刻正微微发红的手掌上。她开口了,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柔顺和关切,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清晰得刺耳:“爸,

”她甚至轻轻蹙了下眉,带着点娇嗔的责备,“您跟他们这种人生什么气呀?犯得着么?

” 她往前凑近一点,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体贴,“手都拍红了,疼不疼?

快别说了,消消气。”轰!脑子里最后那根弦,彻底绷断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又在下一秒狂躁地冲向四肢百骸。眼前的世界像被粗暴地撕碎的幕布,刺眼的白光褪去,

只剩下苏国忠那张扭曲鄙夷的脸,和苏澄那张涂着精致唇膏、吐出冰冷毒液的嘴。“啪!

”一声脆响!毫无预兆。苏国忠那只保养得宜、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带着风声,

狠狠抽在我的脸颊上。力量极大,打得我头猛地一偏,嘴里瞬间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耳朵里尖锐的嗡鸣声盖过了所有的惊呼。“呸!” 一口浓痰紧跟着啐在我胸前的西装上,

留下恶心的湿痕,“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钻心的耻辱感像毒藤蔓瞬间缠紧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身体里的某种东西,

在苏国忠的巴掌和苏澄冰冷的话语双重抽打下,彻底碎裂、崩塌。不是悲伤,不是痛苦,

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钝痛。它沉甸甸地压在胸腔里,

取代了所有沸腾的血和愤怒。我慢慢抬起手,用指腹擦掉嘴角渗出的血丝。动作僵硬而缓慢,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舌尖尝到腥咸的味道。我低下头,

目光落在胸前西装上那团恶心的湿痕上,然后,缓缓抬起眼,

迎上苏国忠那双写满得意和轻蔑的眼睛。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出闹剧。“戒指。”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铁器,

却出奇地平静。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盒盖弹开,

那颗我倾尽所有换来的钻石,在刺眼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微小的光芒。

苏国忠脸上鄙夷的笑意更浓了,他嗤笑一声,似乎料定了我的屈服。我慢慢地弯下腰,

单膝触地——不是求婚的姿态,而是一种近乎祭奠的屈从。我将打开的戒指盒,

轻轻放在了苏国忠擦得锃亮的昂贵皮鞋尖前。“伯父,”喉咙里堵着什么,

但我强迫自己吐字清晰,“祝您和苏澄,都找到配得上你们的‘好人家’。

”苏国忠眼中的得意瞬间被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暴怒取代。“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几乎是在咆哮,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踩了下去!咔嚓!

一声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碎裂声。昂贵的鳄鱼皮鞋底碾在丝绒盒子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盒盖被踩得扭曲变形,里面那枚小小的钻戒,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呻吟,钻石崩飞,

戒圈扭曲成一团丑陋的金属疙瘩。钻石的碎屑在红毯上溅开,像撒落了一地不值钱的玻璃渣。

钻戒被踩碎的声音,如同一个残酷的休止符,敲碎了宴会厅里死寂的真空。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凝固之后,各种声音海啸般涌了回来。“天哪!

苏总这也太……”“啧啧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脸打得……”“那小靳也真是,

没点眼力劲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澄澄怎么也不拦着点她爸?

这以后……”“嘘!小声点!苏家的事少议论!”议论声像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从四面八方钻进耳朵,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高高在上的评判和廉价的同情。

苏国忠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他显然极其享受这种掌控一切、肆意践踏的快感。

他像一头得胜的狮子,环顾着被他震慑住的“领地”,最后,目光落回我身上。他伸出脚,

用鞋尖把那团踩烂的丝绒盒和扭曲的金属碎片,像踢垃圾一样,随意地往旁边拨了拨。

“看见没?”他声音洪亮,对着所有人宣告,“这就你这种人能拿出来的玩意儿?狗屁不是!

”一股冰冷的、尖锐的麻意从被扇过的脸颊蔓延开,刺进大脑深处。

口腔里浓重的铁锈味再次翻涌上来,但这一次,它带来的不再是屈辱的恶心,

而像某种催化剂,让胸腔里那股沉重的钝痛开始缓慢地分解、转化。

一种全新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冰冷、坚硬、带着铁腥味,正从碎裂的心脏废墟里,

一点点拱出来。苏澄的声音,那声体贴的“爸,别打疼了您的手”,

仿佛此刻才真正抵达我的听觉神经,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淬了毒的针尖,反复扎刺。

她的沉默,她的漠然,她对父亲暴行的无声纵容……这比苏国忠的巴掌和唾沫更致命,

彻底抹杀了过去几年里所有温情的幻象。

“呵……”一声短促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气音从我鼻腔里挤出。不是笑,

更像是某种坚硬物体刮过粗糙石壁的声音。所有人都没听清,或者没在意。

苏国忠还在享受着众人瞩目下的胜利余韵。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目光不再看那团被踩烂的“爱情凭证”,也不再看苏国忠那张写满鄙夷的脸,

更没有看向苏澄——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此刻却冰冷如石雕的脸。我的视线,

越过眼前这场荒唐的闹剧,仿佛穿透了金碧辉煌的墙壁,投向了某个遥远、未知的虚空。

嘴角,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极其细微地向上牵扯了一下。

冰冷的感觉从脊椎一路爬上后颈,像一条苏醒的毒蛇。胸腔里,

那新生的、硬邦邦的东西占据了全部空间,沉甸甸的,

却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稳定感。好得很。苏国忠,苏澄。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踩碎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感觉……真他妈的痛快。

第二章皇冠大酒店那扇镶着金边的厚重旋转门,像一张巨兽的嘴,在我身后无声地阖上,

彻底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富丽堂皇、喧嚣人声和那几乎凝成实质的鄙夷目光。门一关,

外面世界的冰冷夜气扑面砸来,带着初冬特有的、湿漉漉的狠劲。没有伞。

昂贵的、租来的西装被苏国忠啐的那口浓痰弄得一片狼藉,湿黏又冰凉地贴在胸口。

脸颊上被扇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像有团火在皮肉底下烧,但这疼,

比起胸腔里那块冰坨子带来的沉重感,简直微不足道。我沿着酒店外的车道往前走。

皮鞋踏在湿冷的柏油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灯光下的雨丝越来越密,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扎进头发,钻进脖子,浸透单薄的西装外套。冷气顺着皮肤往里钻,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一声接一声,带着某种不合时宜的执拗。

屏幕上闪烁着“苏澄”两个字,在雨水的冲刷下,那两个字显得格外刺眼。我停下脚步,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指尖冰凉,带着雨水,

在湿漉漉的屏幕上犹豫地悬停了一瞬。

一股强烈的、近乎自虐的冲动涌上来——我想听听她现在还能说出什么?是虚伪的道歉?

还是更进一步的羞辱?又或者,是通知我她和她父亲给我判下的最终死刑?指尖划过屏幕。

冰冷的雨水和屏幕的湿滑感让动作有些滞涩。电话接通了。短暂的电流嘶嘶声后,

苏澄的声音传了出来,劈头盖脸,

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急于撇清关系的焦躁和冰冷:“靳砚!你刚才在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我爸他什么身份?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戒指放地上?你让他的脸往哪搁?

让我们苏家的脸往哪搁?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她的声音又尖又利,穿透哗哗的雨声,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在我已经麻木的心上又反复切割了几下。没有愧疚,没有解释,

没有一丝一毫对刚才那场羞辱的质疑,只有对我“不识抬举”的愤怒。我握着手机,

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没说话。“我爸说得有错吗?”苏澄的声音拔得更高,语速飞快,

像是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你一个月那点死工资,连我保养脸都不够!

你以为谈几年恋爱,说几句好听的,就能把我骗到手?就能让我们家跟着你喝西北风?

做你的春秋大梦!”雨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舔了舔开裂的嘴角,

尝到被雨水稀释的血腥味。“靳砚,你听着,”苏澄的语气突然放低,

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绝,像是在宣读一份终审判决书,“那戒指,

还有你那些所谓的真心,在我爸脚下踩碎的那一刻,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咱们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你别再痴心妄想,也别再来纠缠我!听懂了吗?”她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冰冷的、最终极的判决:“我们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别再来烦我!”嘟…嘟…嘟…忙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依旧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空洞而单调的忙音,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

冰冷的雨水顺着高举的手臂流进袖管,冻得肌肉都在颤抖。“到此为止?”“别再来烦我?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胸腔里那块硬邦邦的冰坨子,

在苏澄这番冰冷决绝的“宣判”后,非但没有融化,反而像被淬炼过一般,

更加坚硬、更加冰冷,甚至泛起了锋利的棱角。它沉甸甸地坠在那里,

没有带来丝毫悲伤或痛苦的空虚,只有一种……冰封千里的死寂。原来,几年的所谓感情,

在她和她那个势利眼父亲心中,真的就只值那枚被踩碎的、价值不过几万块的戒指。甚至,

连那都不如。挺好。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我把它塞回同样湿透的裤兜里,继续往前走。

回到那间月租一千二、位于老旧居民楼顶层的出租屋,门一开,

一股熟悉的、带着灰尘和廉价家具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局促、寒酸,

墙壁斑驳,家具陈旧。曾经,这里是疲惫时的港湾,

是存放着关于苏澄所有美好幻想的小小巢穴。现在,它像个巨大的讽刺,

嘲笑着我的天真和愚蠢。脱下湿透冰冷、沾着污秽的西服,随手扔在地上。

冰冷的身体接触到同样冰冷的空气,激起一阵剧烈的颤抖。

我跌坐在那张吱嘎作响的旧电脑椅上,疲惫感像潮水一样从骨头缝里涌出来。

但大脑却异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亢奋,被一种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念头充斥着。

就在这时,扔在地上的西装口袋里,传来一声沉闷的震动。不是电话铃声,

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我僵硬地弯下腰,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微弱的光线映着我狼狈的脸。屏幕顶端,显示着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是“雯雯”——苏澄那个最要好的闺蜜,一个看人下菜碟、嘴巴不饶人的主儿。

她的头像在闪烁。我划开屏幕。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在灯光柔和、一看就格调极高的餐厅里拍摄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苏澄。

她穿着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剪裁极佳、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连衣裙,

衬得她裸露的肩颈线条更加白皙优美。脸上化了精致的妆,

比我刚才在酒店看到的订婚宴妆容还要浓艳几分,红唇如火,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刻意的、对着镜头展现的妩媚。她正和一个男人紧挨着,姿态亲昵。

那男人看起来四十出头,身材魁梧,穿着不太合身但明显很贵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一张脸盘很大,红光满面,笑起来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眼神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对猎物的审视和占有欲。他的一只粗短、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

正搭在苏澄身后的椅背上,姿态极具侵略性。照片下面,

紧跟着跳出来雯雯发来的两条文字信息,

充满了夸张的八卦和幸灾乐祸:[惊讶表情] 卧槽!靳砚!你看到了吗??

澄澄刚发的朋友圈!定位在‘云顶’!那地方死贵死贵![捂嘴笑表情] 相亲啊!

跟郑百川!就是那个挖矿发家的土大款!动作也太快了吧?你那边刚拜拜,

这边就无缝衔接上金龟婿了?[奸笑] [图片]——她又发了一张,

是苏澄朋友圈的截图,配文:感谢长辈安排,新的开始,充满期待![太阳][爱心],

配图就是刚才那张她和郑百川的“亲密”合影。定位赫然是“云顶私人会所”。新的开始?

充满期待?无缝衔接的金龟婿……苏澄那刻意展现的妩媚笑容,

上的、戴着金戒指的肥硕手掌……雯雯那充满恶意的挑拨……出租屋冰冷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窗外,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单调的声响。我坐在电脑椅上,浑身湿透,

脸颊还在隐隐作痛,胸口被啐过的位置冰冷黏腻。手机屏幕的光线映在瞳孔里,

像两簇幽冷的鬼火。胸腔里那块坚冰,在苏澄冰冷的“到此为止”之后,

又在雯雯这条充满恶意和炫耀的消息催化下,骤然爆发出彻骨的寒意!那不是悲伤,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底坠入冰渊、万物皆虚的极致荒诞感。

“呵……”一声低低的、仿佛从肺腑最深处挤出来的气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比刚才在酒店门外那一声更清晰,更冷。原来她爸嘴里那个“配得上她”的“好人家”,

就是这种货色?一个粗鄙不堪、靠挖矿暴富、满身铜臭的土财主?而她苏澄,

对着这样的男人,也能笑得那么“充满期待”?为了钱,就能把自己像一件商品一样,

如此迅速地、毫无障碍地推销出去?过去的几年算什么?那些所谓的甜蜜、依恋,

那些我倾尽所有付出的真心……算个屁!

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浓烈腥气的笑意猛地从喉咙底部窜上来!我紧紧咬住牙关,

下颌骨绷得死紧,才没让那笑声直接冲口而出。身体因为强忍而微微颤抖。

出租屋昏暗的光线下,我的嘴角,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上咧开。不是笑,

更像某种冷血动物捕猎前无声的龇牙。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滴落,砸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上,

苏澄依偎在郑百川身边,笑容灿烂。她的朋友圈截图,那行字——“新的开始,

充满期待”——像烙印一样烫在视网膜上。胸腔里那块冰坨子,

在这极致的嘲讽和冰冷的怒焰焚烧下,非但没有消融,反而急剧收缩、凝聚。

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冰冷到毫无杂质的冲动,像剧毒的藤蔓疯狂滋长,

瞬间缠绕住心脏,勒紧每一根血管。报复!这两个字,带着冰棱的棱角和刀刃的锋芒,

狠狠地凿穿了所有残存的温情和犹豫。我需要力量!

需要足以把那对父女和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连同那个暴发户郑百川,

一起碾碎、踩进泥里的力量!念头一起,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了。

我猛地从湿漉漉的椅子上站起,关节因为寒冷和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发出轻微的咔响。

没理会脚下冰冷的地板,径直走向出租屋角落。那里,堆着一摞落满灰尘的纸箱,

里面是我一些极少翻动的杂物,大多是些不值钱但又不舍得丢的旧物。最下面,

压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的金属箱子,样子笨重陈旧,像个过时的工具箱。

这是当初从家里搬出来时,管家老爷子硬塞给我的,说是我爸的意思,“以防万一”。

我一直把它当个累赘,丢在角落吃灰,从来没想过打开它。什么“万一”?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能有什么“万一”?我粗暴地拨开上面的杂物,

灰尘呛得我咳嗽了两声。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头发滴进脖领,激得皮肤一阵战栗。

我抓住那金属箱顶部的把手,用力把它从杂物堆里拖了出来。箱子比想象中沉得多。

铁质的锁扣很紧,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触手冰凉。我摸索着,指尖沾满灰尘,

用力掰开两边沉重的金属扣。咔哒。锁扣弹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灰尘、雨水和冰冷空气的味道——猛地掀开了箱盖。没有金条,

没有宝石,没有预想中任何值钱的玩意儿。箱子里铺着深蓝色的丝绒内衬,

里面整整齐齐地只放着一样东西。一个厚厚的、米白色的硬皮文件袋。

封面上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

力遒劲的楷体字:靳氏集团 - 股权证明书下面一行稍小的字:持有人:靳砚文件袋下面,

还压着一张普通的银行卡和一张纯黑色的、没有任何银行标识的卡片。我伸出手,

指尖因为寒冷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激荡而微微颤抖。不是激动,不是欣喜,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手指拂过文件袋封面上那烫金的“靳砚”两个字,触感冰冷而坚实。

我拿起那份沉重的文件,动作有些僵硬。解开文件袋上缠绕的白色丝线封签,

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沓文件。纸张很厚实,触感上乘。首页是一份标准的股权证明,

清晰地印着我的名字,

以及那串足以让普通人窒息的数字——代表着我名下所持有的靳氏集团股份比例。

下面附着经过公证的印章。再往下翻,是几份由集团董事会和法务部门联合签署的确认函,

明确了我在特定年龄或满足某些条件比如被家族承认后,

这些股权所对应的、无与伦比的决策权和话语权。每一份都盖着鲜红的印章,冰冷而权威。

最后,是一张打印的便签纸,上面是父亲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笔迹,

只有短短两行:砚:此乃根基,亦是磨刀石。守得住,便是你的路;守不住,

便当从未有过。靳啸云这算什么?是抛弃后的施舍?还是早就布好的一场试炼?或者,

仅仅是一个父亲对儿子那点微不足道的、迟来的、带着铁锈味的“以防万一”?

胸腔里那块冰坨子,在接触到这些冰冷纸张的瞬间,似乎又加重了几分。没有温暖,

没有感动,只有一种被巨大冰冷的权柄突然砸中的、荒谬的沉重感。我慢慢合上文件袋,

手指摩挲着那烫金的名字。然后,目光落在箱子里那张纯黑色的卡片上。

没有任何银行LOGO,只在角落有一个极小的、凸起的银色“靳”字徽记。我把它抽出来。

卡片质地特殊,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的冰凉感。拿起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那张苏澄和郑百川的合影上。她的笑容刺眼。我翻到通讯录,

找到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备注只有一个字:安。电话拨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砚少爷。

” 一个苍老、平稳却异常恭敬的声音传来,

正是靳家那位沉默寡言、服务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安伯。没有任何寒暄,也没有丝毫惊讶,

仿佛他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安伯,”我的声音因为寒冷和刚才的紧绷而有些沙哑,

但异常清晰,“是我。靳砚。”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少爷,

您请吩咐。” 安伯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现在需要钱,

”我直截了当,没有丝毫废话,“动用那张‘黑锋’权限卡,

能立刻调用的最大额度流动资金,全部转到我的个人账户里。

” 我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简陋的家具和地上那件沾满污渍的廉价西装,“立刻,马上。

”“明白,少爷。” 安伯没有询问原因,没有一丝迟疑,“额度上限是五千万,

七十二小时内分批到账,首笔三十分钟内可到位。需要指定用途吗?”“不用。

”我吐出两个字,“越快越好。”“好的,少爷。马上为您处理。

” 安伯的声音像冰冷的机械,“另外,需要为您安排住所或其他协助吗?”“暂时不需要。

” 我顿了顿,视线落在窗外被雨水冲刷的城市霓虹上,“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随时待命,少爷。”电话挂断。冰冷的房间里,

只剩下窗外单调的雨声和我自己粗重的呼吸。黑暗是最好的掩护,

将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吞噬殆尽。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您尾号XXXX账户于XX时XX分转入金额人民币 30,000,000.00元,

当前余额……三后面那一长串零,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五千万的首笔。

我盯着那串冰冷的数字,看了足足十几秒。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激动颤抖。

只有一种冰冷的、确认无误的踏实感,像一件趁手的凶器终于握在了掌心。我慢慢站起身,

走到狭小的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肆意流淌,扭曲了外面城市的万家灯火。

灯光模糊成一片片流动的、破碎的光斑。苏国忠那张刻薄鄙夷的脸浮现出来。

苏澄依偎在郑百川身边、笑容灿烂的照片在脑海闪过。他们踩碎的戒指碎片仿佛就在眼前。

雯微信里那幸灾乐祸的字眼刺在心头。胸腔里那块冰坨子,

在这冰冷的现实和冰冷的资金双重浇铸下,开始剧烈地震颤、变形。

它不再仅仅是一块沉甸甸的死物,它在苏醒,在燃烧,

一种冰冷的、纯粹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火焰在它内部升腾而起!这火焰没有温度,

只有足以冻结骨髓的寒意和焚烧一切的渴望。我抬手,

用指节重重地抹掉嘴角早已干涸、但似乎永远残留着的血迹。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

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模糊的轮廓,嘴角那丝冷酷的弧度,在雨水的扭曲光影中显得格外狰狞。

好戏,该开场了。第三章市中心,擎天大厦。88层。这里是靳氏集团总部核心区域,

俯瞰着整座城市最繁华的版图。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刺眼,云层仿佛触手可及。

脚下的街道和车辆渺小如蚁。会议室里空气冰冷,弥漫着一种近乎无菌的洁净感,

中央空调无声地送着冷风。我坐在长条形会议桌的主位上,位置宽大,

真皮包裹的椅背透着冰冷的支撑感。身上穿着昨天安伯派人连夜送来的定制西装,面料挺括,

剪裁精准得如同第二层皮肤,每一寸线条都透着不显山露水的昂贵。手腕上那块陀飞轮腕表,

指针转动的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却沉重得仿佛能计量权力的流逝。对面,

隔着光可鉴人的会议桌,坐着几个人。苏国忠坐在侧手位,他旁边是他的两个得力手下,

一个管财务的,一个管生产的,还有他的小舅子,一个满脸横肉、负责安保的粗汉子。此刻,

这三个人都噤若寒蝉,腰背挺得笔直,眼神躲闪,额头和鼻尖挂着细密的汗珠,

在这冰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们面前的文件夹根本没打开,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坐在主位的我,又迅速低下头,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惶恐和巨大的困惑。只有苏国忠,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但那件明显是临时翻出来的、不太合身的旧款西装,穿在他有些发福的身上,

勒出了紧绷的褶皱。他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堆砌着一种极其谄媚、卑微的笑容,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眼神却像受惊的兔子,在我脸上和旁边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之间飞快地扫视,

充满了惊疑不定和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压垮他的恐慌。“靳……靳总,

”苏国忠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颤抖,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试图拉近距离,

“真没想到……没想到是您亲自出面……收购我们这种小厂……真是……真是天大的荣幸!

” 他脸上的笑容挤得肌肉都僵硬了,额角的汗珠汇聚成一小滴,顺着松弛的皮肤滑下来。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似乎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像献宝一样,掏出一包软中华,

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哆嗦,抽出一支,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我面前,腰弯得极低,

近乎卑微:“靳总……您抽烟?您请……您请!”我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没动。

眼皮微微抬起,目光落在那支递到眼前的香烟上,烟嘴微微颤抖着。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苏国忠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

他的两个手下和小舅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头埋得更低了。我缓缓抬起手,动作从容不迫,

却没有去接那支烟。指尖轻轻敲击了一下光滑冰冷的桌面。笃。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会议室。苏国忠递烟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变得极其难看,

一种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件死物。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苏总,”我的声音不高,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像是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无关紧要的细节,

“您……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苏国忠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靳总……您……您这话是……”“我好像记得,”我打断他,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目光却像淬了冰的针,扎在他脸上,“就在前几天,

皇冠大酒店的订婚宴上?”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苏国忠的瞳孔骤然收缩,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摇晃,“您当时好像说过一句话?”我微微歪了下头,

模仿着他当时的语气,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靳砚,

你自己说说,你一个破写代码的,一年到头能挣几个子儿?够澄澄买几个包?

’”苏国忠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双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哀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声音。

我无视他的反应,继续用那种冰冷的、毫无起伏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复述:“‘你这种人,

靠什么给澄澄幸福?靠你那张嘴皮子?还是靠你那点可怜兮兮的‘真心’?嗯?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地剜在苏国忠的心上。他身体开始筛糠般颤抖,

递烟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香烟从指缝间滑落,掉在光洁的地板上,无声无息。

我微微向前倾身,靠近桌面,目光牢牢锁住苏国忠那双因极度恐惧而涣散的眼睛,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残酷清晰:“苏总,

我记得您当时还特意强调过——” 我拖长了调子,

模仿着他当时那种刻骨的鄙夷和居高临下,“‘像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

只配闻闻烟屁股的味儿!’”“是……是这么说的吧?”苏国忠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像是被无形的重拳击中胸口!他死死抓住桌沿,指关节捏得发白,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

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桌面上。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将他吞噬。他张着嘴,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充满哀求地看着我,

里面所有的谄媚、强装的镇定都碎裂成了渣。他旁边那三个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椅子里消失。我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没有去碰苏国忠掉在地上的那支烟。

而是拿起他放在桌上、刚刚拆封的整包软中华。抽出一支,动作从容不迫。

苏国忠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因为这动作燃起了一点极其微弱、近乎卑微的期望之光。

我拿着那支烟,没有点燃。目光再次落回苏国忠那张惨白惊恐的脸上,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半分。“苏总,您的记性看来是真不太好了。

”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比刚才的复述更加刺骨,“不过没关系,我记性好得很。

”“您说得对,”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令人心寒,“有些东西,确实只配闻闻味道。

”说完,在苏国忠骤然放大的、充满不解和更深处恐惧的瞳孔注视下,我手腕一转,

将指间那支崭新的香烟,烟蒂朝下,带着一种缓慢而精准的力量,

狠地按在了他那只因为紧张而死死抓住桌沿、暴露在桌面上的、布满汗渍的、肥厚的手背上!

滋……一声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皮肉灼烧声响起。“呃啊——!

” 苏国忠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触电般猛地抽回手!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撞得椅子向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惊恐地捂住被烫伤的手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像一滩烂泥般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纯粹的、如同面对深渊恶魔般的恐惧!那张精心堆砌谄媚的脸彻底扭曲,

鼻涕眼泪瞬间糊了一脸。会议室里死寂一片。他的两个手下和小舅子早已面无人色,

其中一个甚至吓得小腿抽筋,牙齿咯咯作响。我垂眼,

看了一眼那支掉在桌上、烟嘴被烫得焦黑的香烟,又抬眼,

目光扫过苏国忠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的脸,扫过他那些抖如筛糠的手下。“安助理,

”我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只是掸了下烟灰。

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我身后、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助理立刻上前半步,躬身道:“靳先生。

”“收购的细节条款,你跟苏总的‘团队’,”我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讥讽,

“再仔细‘沟通’一下。

” 我拿起桌上那份厚厚的、写着“鼎盛机械厂苏氏控股全资收购协议”的文件,

随手丢在苏国忠面前的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苏国忠身上,他捂着灼伤的手,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苏国忠,

苏先生,”我清晰地念出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像冰锥,“必须作为苏氏控股的唯一代表,

亲自完成所有后续的法律流程,包括签字、确认、以及……资产交接。”苏国忠猛地抬起头,

脸上混杂着剧痛和彻底的绝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哽咽。“听清楚了吗?

”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会议室。“听……听清楚了!

靳总!听清楚了!” 苏国忠旁边的财务主管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嘶喊着回答,

声音都变了调。另外两人也拼命点头,如同捣蒜。“很好。” 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动作流畅而优雅,再没看瘫在墙角的苏国忠一眼,

“签完字,送到安助理办公室。”说完,转身,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

厚重的隔音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门外,是靳氏集团总部冰冷、宽阔、一尘不染的走廊。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安助理无声地跟上。“靳先生,

”安助理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汇报流水账,“郑百川那边,他名下的百川矿业,

最近正在接触‘金汇资本’,试图寻求一笔八千万的贷款,用于收购邻省的一个小型稀土矿。

”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金汇资本?”我随口问了一句,声音冷淡。“是我们靳氏控股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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