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师尊后，我好师娘修炼功法师娘步飞烟免费完本小说_小说推荐完本冒充师尊后，我好师娘修炼功法(师娘步飞烟)

冒充师尊后，我好师娘夜夜修行。我是王霖。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可惜，

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这个名字，我过去的一切……都没了。如今的我，

只是玄天宗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弟子。我的师尊，是顾常歌。一个只醉心于剑道，

将一切俗事都抛在脑后的男人。包括他的妻子，我的师娘，步飞烟。师尊闭关三年，

音讯全无。这三年里，偌大的庭院，只有我和她。我看着她从期盼到失落，再到麻木。

那双曾有星光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我发现，我能模仿师尊的声音，惟妙惟肖。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生了根。我只想让她再笑一次，哪怕是假的。于是，

我成了他的“影子”。隔着一扇屏风，一重纱幔，我用他的声音，

对她说尽了他从未说过的温柔话语。我看着她信以为真，看着她眼里的光重新亮起。

我沉沦在这场危险的游戏里，越陷越深。我知道，纱幔揭开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末日。可我，

停不下来了。1我是王霖。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可惜，来到这个世界后，

除了这个名字，我过去的一切……都没了。如今的我，只是玄天宗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弟子。

我的师尊叫顾常歌。他是个疯子，为了练剑，什么都能不管。他闭关了，一句话没留，

就把他新婚一年的妻子，步飞烟，扔在了这山顶上。这山叫“不闻峰”，真他妈贴切，

除了风声，屁都听不见。师尊闭关第三年了。今天又下雨了。山里的雨，又冷又密，

打在屋檐上，嗒，嗒，嗒，跟催命似的。我抱着一捆刚砍的干柴，站在师娘的卧房门口。

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的光。我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喊：“师娘，柴火我放门口了，

您记得添。”里面没人应。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年，师娘的身子越来越不好，

人也越来越安静。有时候一整天，她一句话都不说。我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我有点慌了，

也顾不上规矩，推开了门。一股酒气混着药味扑过来，呛得我咳了一声。

师娘步飞烟就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一张小桌，桌上一壶酒，两个杯子。一个杯子在她手边，

另一个，在对面，空的。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头发随便挽着，一张脸比纸还白。

她就那么看着窗外的雨，一动不动，好像个泥塑的菩D萨。我走过去，小声喊：“师娘？

”她好像没听见。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窗外除了雨，就是山。黑漆漆的山。“师娘，

天凉，您别喝了。”我伸手，想去拿她的酒壶。我的手刚碰到酒壶，她的手动了。

她一把按住我的手，力气不大，但冰凉。“别动。”她的声音很轻，跟烟一样，

“让他陪我喝完。”我知道，她说的“他”，是对面那个空杯子，是那个闭关三年，

连封信都没写回来的师尊，顾常歌。我心里又酸又堵。这三年来，我每天都看着她这样。

她不哭不闹，就是等。用自己的身子骨，硬生生地等。我把柴火放在墙角，走过去，

拿起那个空杯子，给自己倒满了。“师娘，我陪您喝。”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像口枯井。“你？”她扯了扯嘴角，

像是在笑，但比哭还难看，“你不是他。”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酒很烈，烧得我喉咙疼。

“师尊不在，徒弟陪您喝，也是一样的。”我说。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

她低下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我们俩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也越来越冷。我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在发抖，

想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又觉得不合规矩。她是师娘，我是徒弟。这道坎，

比外面的山还高。酒喝完了，她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我站起来，想扶她去床上。

刚一碰到她的胳膊，她就惊醒了。“别碰我！”她猛地推开我，眼睛里全是戒备。

我愣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她看着我，眼神慢慢从戒备变成了迷茫，

最后又变成了那种死一样的寂静。“出去。”她说。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她还趴在那儿，肩膀一耸一耸的，

压抑的哭声从手臂下传出来。我把门轻轻带上。站在雨里，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我却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顾常歌，你他妈算个什么男人。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师娘死了，就那么趴在桌子上，身子都凉透了。我吓醒了，一身的冷汗。天还没亮，

我跑到后山，对着一棵树，练了一夜的剑。第二天，我去给她送早饭，发现她病了。

烧得厉害，脸通红，嘴里一直在说胡话。我赶紧跑下山，去请大夫。大夫来了，开了药，

说就是急火攻心，加上受了凉，没什么大事，好好养着就行。我一天三顿，亲自给她熬药，

喂她喝下去。她昏昏沉沉的，有时候把我当成了师尊，抓着我的手不放，

嘴里一直喊：“你别走……别再丢下我……”每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心像是被针扎一样。

第三天，她醒了。烧退了，但人更虚了。我把药端到她床边，她看了我一眼，

说：“辛苦你了，王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客气地跟我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说：“师娘言重了。”她没再说话，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地喝了。那天之后，

她的话更少了。我开始想办法。我想让她高兴起来。我给她讲山下的趣事，

给她抓山里的兔子，给她种了一院子的花。她有时候会笑一笑，但那笑，到不了眼睛里。

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师尊有个习惯，他练剑的时候，喜欢用喉音发力，

那声音很特别，低沉，有回响。整个玄天宗，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那天我在后山练剑，

学着他的样子吼了一声，结果发现，我的声音，竟然跟他有七八分像。一个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我开始偷偷地练。我对着山谷喊，对着流水喊，

一遍又一遍地模仿师尊的声音。半个月后，我已经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连我自己听着，

都分不清真假。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又是下雨，师娘又坐在窗边发呆。我知道，

她又想起师尊了。我没进去，就站在门外，隔着一层门板，压低了嗓子，用师尊的声音，

轻轻喊了一声：“飞烟。”屋里，她的身子猛地一震。2屋里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我能感觉到，一门之隔，她的呼吸都停了。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

我怕她下一秒就冲出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骂我大逆不道。可是没有。过了好久，

里面才传来她颤抖的声音：“谁……是谁？”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赌一把。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顾常歌的腔调说：“是我。”我又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

像是椅子被碰倒了。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后。“常歌？真的是你吗？你出关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惊喜。“嗯。”我只应了一个字。说多了，

怕露馅。顾常歌那个人，平时话就不多。“你……你怎么不进来？”她问，

手已经放在了门栓上。我吓得魂都快飞了，赶紧说：“别开门！我……我功法出了点岔子，

现在不能见风。”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烂的借口。门后的她，动作停住了。“岔子？严重吗？

你受伤了？”她一连串地问，语气里全是担忧。“不碍事。调养几天就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门后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样子。一定是靠在门上，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三年来，

她等这句话，等得太久了。“常歌……我想你。”她的声音穿过门板，闷闷地传过来。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我也是。”我说。这两个字，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你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让我看看你？”她问。“快了。等我调理好内息。

”我撒着谎，心里却在滴血，“这几天，我就在门外陪着你。”“好，

好……”她语无伦次地应着。那天，我就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她就靠在门里，

我们隔着一扇门，说着话。大多时候是她在说，说这三年的事，说院子里的花开了，

说后山来了几只小松鼠。我只是偶尔“嗯”一声，或者说句“辛苦你了”。我知道，这些话，

顾常歌从来不会对她说。但她信了。她太渴望了，渴望到已经分不清真假。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会去她门外，用顾常歌的声音，陪她说话。有时候，我还会故意咳嗽几声，

装作受伤未愈的样子。她就会很紧张，到处找药方，亲自熬了药，放在门口，让我喝。

我当然不能喝。只能等她走了，再偷偷倒掉。然后第二天告诉她，药很有用，感觉好多了。

她就会很高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赏赐。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话也多了起来，有时候还会哼起我没听过的小调。而我，白天是王霖，给她劈柴挑水，

送饭煎药。晚上，就变成顾常歌，在门外，做她温柔体贴的“丈夫”。我像个偷东西的贼，

偷来了本不属于我的关心和温柔，心里既满足，又恐慌。我知道这是在玩火。火烧得越大，

最后烧死的，肯定是我自己。可是，我看着她因为我的谎言而重新变得鲜活，我停不下来。

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后。那天晚上，我照例去她门外。“飞烟，我来了。”“嗯，我在。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常歌，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给你留了一块，

放在门口的食盒里，你记得吃。”我的心一沉。顾常歌根本不爱吃桂花糕，他嫌太甜。

爱吃桂花糕的，是我。我小时候，我娘总给我做。这件事，我只跟师娘提过一次。

她在试探我。我站在门外，冷汗顺着后背就流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回答？如果我说不爱吃，

她肯定会起疑。如果我说爱吃，就等于承认我不是顾常歌。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傻瓜。

”我用顾常歌那种带着点责备又无奈的语气说，“我什么时候爱吃甜食了？

不过……是你做的，我吃。”门里安静了片刻。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你……”她轻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意味，“你变了。

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人总是会变的。”我含糊地说，“闭关三年，

想明白了很多事。”“是吗？”她又问了一句。“嗯。”我不敢再多说。“那你进来吧。

”她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什么？”“我说，你进来吧。”她重复了一遍，

声音很平静，“我不怕风。”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怎么？不敢？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点笑意，“怕我吃了你？”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她什么都知道了。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昏黄的烛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照在我脸上。“进来吧，‘师尊’。”她一字一顿地说。3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进去，

还是不进去？进去，就是万丈深渊。不进去，今晚这关，一样过不去。我咬了咬牙，

推开了门。步飞烟就站在门后，手里端着一盏烛台。烛光跳动，照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很鲜艳的红，像血。我从没见她穿过这么艳的颜色。她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反而像是在看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把门关上。

”她说。我反手把门关上，落了锁。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那跳动的烛火。

“师娘……”我刚开口，她就打断了我。“你刚才，叫我什么？”她问。我喉咙发干，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把烛台放到桌上，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她走得很慢，

红色的裙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她走到我面前，

停下。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一点酒气。“你胆子很大，

王霖。”她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不敢看她，只能把头低下。“师主……师娘，

我……”“还叫我师娘？”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心里一颤，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弟子罪该万死！求师娘责罚！”她没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屋里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过了很久，我感觉头顶传来一声叹息。“起来吧。

”她说。我不敢动。“我让你起来。”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头还是不敢抬。“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一个月前。

”我老实回答。“为什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我可怜她？说我喜欢她？

哪一个都是死罪。“说实话。”她的声音不容置疑。我闭上眼，

豁出去了：“因为我见不得您不开心。”她又沉默了。我感觉自己像个在等待审判的犯人。

“呵……”她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不开心？这三年，

我何曾有过一天是开心的？”她转过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顾常歌……他很好。”她端着酒杯，看着烛火，“他是天上的雄鹰，生来就该翱翔九天。

是我，是这个家，拖累了他。”她仰起头，把酒喝了下去。“可是，王霖……”她转过身，

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我不开心，你就可以骗我吗？你就可以用他的声音，

他的身份，来满足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吗？”“我没有！”我急着辩解，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您好受一点。”“让我好受一点？”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是让我好受，还是让你自己好受？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我敢说吗？我不敢。午夜梦回的时候，这张脸，这双眼睛，这个人，

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见我不说话，她眼里的失望更浓了。“你走吧。”她摆了摆手，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来不闻峰了。”这是要赶我下山。

我心里一急，往前走了两步：“师娘！”“别再叫我师娘！”她厉声喝道。“步……飞烟。

”我艰难地喊出她的名字。她身子一僵，猛地回头看我。“我错了。我承认我骗了你，

我承认我对你有不该有的念头。”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但是，

你不能赶我走。”“为什么？”她问。“因为没人照顾你。”我说，“你一个人在这山上，

我不放心。”她愣住了。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照顾我？玄天宗上下，谁不能照顾我？

缺你一个王霖？”她冷笑着说。“他们不一样。”我摇了摇头，

“他们只会把你当成‘顾师尊的夫人’，他们会敬你，会怕你，但他们不会关心你冷不冷，

饿不饿，开不开心。”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她的眼圈，

一下子就红了。“你……”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这三年来，

你吃过一顿热饭吗？你睡过一个安稳觉吗？你生病的时候，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我盯着她的眼睛，把所有的话都倒了出来，“顾常歌把你扔在这里，他不管你。

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守着？”“住口！”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

“不许你这么说他！”“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不怕死地顶了回去，“在他心里，

剑道比你重要一万倍！”“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躲。

她打完，手在发抖，眼泪也掉了下来。“你滚……”她指着门口，声音都在颤，“你给我滚！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好可怜。我没滚。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酒壶，扔到了地上。

“别再喝了。”我说。然后，我当着她的面，坐到了桌子对面，那个属于顾常歌的位置上。

我拿起那只空了三年的杯子，给自己倒满了茶。“从今天起。”我看着她，用我自己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我陪你。”4她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疯子。眼泪还挂在脸上，

眼神里却全是震惊。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茶是冷的，涩得我舌头发麻。

“你……”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知道。”我放下茶杯，

抬起头，“我在陪一个不该被扔在这里的女人。”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

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屋里的气氛很奇怪。刚才的剑拔弩张，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取而代舍之的，是一种更危险，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疯了。”她最后说，声音很轻。

“也许吧。”我笑了笑，“师娘，坐。”她没动。“你不坐，那我只能一直坐在这儿了。

”我耍起了无赖。她看着我，眼神变幻不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慢慢地，

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桌上，还摆着那盘她下了三年的残局。黑子和白子，犬牙交错，

杀得难解难分。“会下棋吗？”她问。“会一点。”“陪我下一盘。”她说。我点点头。

她从棋盒里拿出棋子，重新摆好了棋盘。“你执黑，先走。”我捏起一枚黑子，

落在了天元的位置。她愣了一下。没人会这么下棋。第一手下天元，是自寻死路。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捏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星位。棋盘上，黑白交错，杀伐无声。

我下得很随意，根本不讲章法，哪里空旷就下哪里，像个完全不会下棋的门外汉。她的眉头，

越皱越紧。一开始，她还按照棋谱，稳扎稳打。但很快，她就被我的乱拳给打蒙了。

我的每一步，都出乎她的意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棋局变得混乱不堪。

“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她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说了，会一点。

”我看着她，“师娘的棋，杀气太重了。”她一怔。“这盘棋，你下了三年了吧？

”我指着棋盘，“黑子是你，白子也是你。你一直在跟自己下。下的不是棋，是心里的怨。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你在胡说什么！”“我胡说吗？”我直视着她，

“你每下一步黑子，都是在质问。每下一步白子，都是在替他辩解。你把自己困在这盘棋里，

出不来。”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懂什么……”“我是不懂。”我摇了摇头，伸手，

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捡回了棋盒里，“我只知道，棋是两个人下的。一个人，

太冷清了。”我把棋盘推到一边。“师"娘，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说，

“没上玄天宗之前的事。”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没遇到顾常歌之前，你是什么样子的。”她沉默了。烛光下，她的侧脸，

有种说不出的柔和。“我以前……”她看着跳动的火焰，眼神有些飘忽，“我家在江南。

我爹是个秀才，开了一家小小的书院。我从小，就喜欢待在书房里，闻着墨香，

听着外面的雨声。”她开始讲她的童年，讲她的小院，讲院子里那棵会结果子的枇杷树。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江南的雨。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我好像看到一个小姑娘，

穿着碎花裙子，坐在书桌前，认真地描着红。那是步飞烟，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步飞烟。

她讲了很久，直到烛火都快燃尽了。她好像很久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说这些干什么。”她像是才反应过来，

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挺好的。”我说，“比下棋好。”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夜深了，师娘早点休息。”我站了起来，“我……我就在外面守着。”“不用了。

”她叫住我，“你回去吧。”“我……”“回去。”她的语气很坚决，“这里是我的家，

我很安全。”我看着她，知道她不是在赶我走。“好。”我点点头，“那您早点休息。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很冷，我深吸了一口，感觉肺里都是冰凉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还开着一条缝。昏黄的灯光从里面漏出来，暖暖的。我笑了笑，

转身，消失在夜色里。第二天，我照常去送饭。我以为她会很尴尬，或者会像以前一样冷淡。

但没有。她给我开的门。“进来吧。”她说。我走进去，看到桌上摆着两副碗筷。我愣住了。

“看我干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坐下，吃饭。”5我有点懵。“师娘，这……不合规矩。

”“从你冒充他那一刻起，规矩就已经没了。”她淡淡地说，自己先坐下了。我站在原地，

没动。“怎么，怕我下毒？”她挑了挑眉。“不是。”我赶紧摇头，“我……我站着吃就行。

”“我让你坐下。”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不容拒绝的东西。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在她对面坐下了。桌上，就两样东西。一盘青菜，两碗面。面是阳春面，

上面卧着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撒了点葱花。热气腾腾的，闻着就香。“吃吧。”她说。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很好吃。面条很劲道，汤也很鲜。“怎么样？”她问。

“好吃。”我由衷地赞叹。她笑了笑，那笑容，像阴了很久的天，突然出了一点太阳。

“我爹以前最喜欢给我做这个。”她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荷包蛋，“他说，女孩子家，

不用学什么大本事，能给自己做碗热汤面，就不会饿着。”我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们俩默默地吃着面，谁也没说话。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我站起来，收拾碗筷。“放着吧，我来。”她说。“不行。”我抢过她手里的碗，

“您是师娘，哪有让您干活的道理。”她也没跟我争，就那么看着我。我把碗筷拿到厨房，

洗干净，放好。等我再回到屋里，发现她抱着一个木盒子，坐在那儿等我。“这是什么？

”我问。“你师尊的东西。”她把盒子推到我面前，“他闭关前，让我替他收着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书，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他这人，不讲究。衣服就这么几件，

翻来覆去地穿。”她说，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她从盒子里拿出一件青色的长衫。

“这件衣服，破了个洞。”她指着袖口的一个小口子，“你帮我补一下吧。

我……我眼神不太好。”我看着她。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怎么会眼神不好。

她就是在找借口。找一个，让我留下来的借口。我没戳穿她。“好。”我接过衣服，

又从她递过来的针线篮里，拿出针和线。我从小就会做针线活。我娘走得早，

我爹一个大男人，粗手笨脚的，我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补。我坐在她旁边，借着窗外的光，

开始穿针。我的手有点抖。她就坐在我旁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我好不容易把线穿好，开始缝补那个小口子。我的动作很熟练，一针一线，缝得很密实。

她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屋里很安静，只有针穿过布料的细微声音。“王霖。

”她忽然开口。“嗯？”我头也没抬。“你……为什么来玄天宗？”我的手顿了一下。

“没什么。”我含糊地说，“家里穷，听说这里管饭。”“是吗？”她好像不信。

我没再说话。很快，口子就补好了。我打了个结，咬断了线头。“好了。”我把衣服递给她。

她接过去，仔細地看着那个补丁。“你手很巧。”她说。“我娘教的。

”“你娘……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我笑了笑，没说话。我娘，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以后……”她看着我，欲言又止。“嗯？”“以后，你就搬到西厢房去住吧。”她说。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厢房，就在她卧房的隔壁。“师娘，这不行！

”我立刻拒绝，“男女有别，传出去……”“传出去又怎么样？”她打断我，“这不闻峰，

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就算传出去，谁又敢议论顾常歌的夫人？”她的话，

让我无法反驳。“可是……”“没有可是。”她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

你现在就去把东西搬过来。晚上冷，那边屋子，总比你的柴房暖和。”说完，

她就走进了里屋，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件带着她体温的衣服。

我感觉，事情正在朝着一个我完全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我搬进了西厢房。房间不大，

但很干净。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比我那四面漏风的柴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隔壁，就是她的房间。我能清楚地听到，

她翻身的声音，她咳嗽的声音，甚至，是她叹息的声音。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堵墙。这堵墙，

那么薄，又那么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一夜没睡。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想去给她准备早饭。一开门，就看到她站在院子里。她穿着一身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把剑。

是顾常歌的剑。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醒了？”“嗯。”我点点头，“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