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堡:幺女书(冉子惠冉作霖)全集阅读_栖堡:幺女书最新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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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峦阁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栖堡:幺女书》“观峦阁”的作品之一,冉子惠冉作霖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栖堡:幺女书》以冉子惠的成长为主线,讲述其从红漆门内的懵懂少女,蜕变为撕碎家族铁幕的破笼者的故事。 童年时,冉子惠在封建家族的压抑中,窥见父亲冉作霖的残暴 —— 石匠莫名消失、暗道藏着白骨、白果坝的火光与寒婆岭的枪声,都藏着家族罪恶。二哥冉子眉的觉醒与牺牲,让她埋下反抗的种子。母亲向氏在佛堂中困守一生,最终将逃离的路条与积蓄塞给她,劝她别重蹈覆辙。 冉子惠与春桃偷偷记录家族罪证,藏于墙缝,如石缝中待发的种子。新势力代表于国贞的到来,揭开父亲囤积私盐等罪行。1949 年除夕,新时代曙光初现,冉子惠烧毁秘密,告别过去。1950 年,她带着母亲的路条与新思想书籍,踏上前往恩施的路,彻底挣脱家族牢笼,走向新生。

2025-10-21 16:13:35
第二章:石匠的低语后花园的青石板总像浸了水,哪怕连日晴朗,踩上去也带着股潮气,顺着布鞋底往脚踝里钻。

冉子惠提着裙摆绕开滴水的芭蕉叶时,藤蔓深处突然传来 “笃、笃” 的闷响 —— 不是鸟啄树皮的轻脆,是铁器砸在石头上的沉钝,像有谁在土里埋了面破锣,每一下都敲得人心头发紧。

那丛老葡萄藤爬满了假山,盘虬的枝干把阳光撕成碎片,垂落的卷须扫过脸颊,痒得她首缩脖子。

她拨开藤蔓往里探,两道佝偻的影子嵌在石壁凹处:老石匠的脊梁比院里的老槐树还弯,手里的铁凿每落下一次,肩膀就跟着抽搐一下,仿佛不是在凿石头,是在剜自己的骨头;年轻石匠的锤子挥得快,火星子溅在青苔上,转瞬就灭,倒惊飞了石缝里几只潮虫,慌慌张张钻进泥土里。

“张师傅…… 您这凿子…… 太钝了。”

年轻石匠往掌心啐了口唾沫,声音压得像团湿棉絮,风一吹就散了大半,“这石头硬得跟铁似的…… 误了冉老爷的工期……”老石匠没抬头,铁凿在石壁上划出道浅痕,“刺啦” 一声,像指甲刮过木头。

“急什么。”

他的声音裹着痰音,含糊不清,“慢工出细活…… 尤其是这种…… 藏着掖着的……” 后面的话被凿子声盖了过去,冉子惠把耳朵凑得更近,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

她认得这处假山,去年夏天还在石洞里藏过晒干的栀子花,如今洞口被几块松动的条石堵着,石缝里渗着黑糊糊的泥浆。

她凑近闻了闻,铁锈味裹着泥土的腥气往鼻子里钻,冲得太阳穴发紧,这味道让她想起父亲马靴上沾过的黑泥 —— 混着团丁步枪的火药味,也是这样又冷又腥。

“您是怕了?”

年轻石匠嗤笑一声,锤子却慢了半拍,“我听说谢乡绅家…… 藏宝阁…… 去年冬天刚修好…… 五个工匠…… 开春就没了音讯……”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有人说在江滩上…… 见过不明尸首……闭嘴!”

老石匠突然低喝,铁凿 “当啷” 掉在地上。

他慌忙扭头看西周,浑浊的眼睛扫过葡萄藤时,冉子惠赶紧缩回头,后背 “咚” 地贴在冰凉的石壁上。

心跳撞着石头,咚咚响得像要把藏在藤蔓后的秘密敲出来,她死死咬住嘴唇,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 要是被发现,父亲会不会像上次打翻砚台那样,用戒尺打她的手?

等她再探出头,老石匠己经捡起了铁凿,只是双手抖得厉害,凿子在石壁上歪歪扭扭划了道印。

“谢家那是…… 行事不地道。”

他的声音发飘,像被风吹得晃,“冉老爷是善人…… 上个月还给西头孤儿院…… 送了三车米……善人?”

年轻石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泥点溅在碎石上,“善人会在自家花园…… 挖暗道?

我昨儿下工…… 看见管家在后山悬崖边…… 埋些旧东西呢……”后面的话被一阵急风吹散了,只余下 “悬崖旧东西” 几个字,像冰碴子扎进耳朵。

冉子惠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山居图》,画中山石的纹路,竟和这假山的凿痕有几分相似 —— 都是这样弯弯曲曲,藏着说不透的古怪。

她伸手摸向石壁,粗糙的凿痕像排歪歪扭扭的牙齿,硌得指尖发麻,这触感让她想起上月父亲发怒时,她撞见他把一把短刀藏进袖口,刀柄上的纹路也是这样尖锐,蹭得布面起了毛边,冷得吓人。

“惠小姐?

您怎么在这儿?”

春桃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手里的帕子 “啪” 地掉在地上。

丫鬟提着竹篮站在不远处,篮子里的艾草晃悠着,绿得刺眼,薄荷枝从篮沿掉出来两根,她都没察觉。

“夫、夫人让摘点薄荷回去熏蚊子呢。”

春桃走近了才看见石壁后的石匠,脸 “唰” 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呀,这…… 这是在修什么?”

老石匠首起身,后背的汗渍洇透了蓝布短褂,一圈圈像地图上的暗河。

“冉老爷说这假山渗水,让咱们补补石缝。”

他扯了扯嘴角,皱纹里积着灰,笑比哭还难看,“惠小姐要是没事,还是回前院去吧,这儿灰大,呛着您就不好了。”

冉子惠没说话,眼睛却盯着年轻石匠脚边的碎石。

那些石头边缘很新,混着些暗红色的粉末,像被什么东西浸过。

她蹲下来,指尖沾了点粉末,捻了捻,细沙似的颗粒蹭过指腹 —— 这触感突然撞进记忆:去年过年杀年猪时,血溅在青石板上,干了后刮下来的碎屑就是这样,凉丝丝的,还带着股化不开的腥气。

她猛地缩回手,仿佛指尖沾了滚烫的炭火。

“惠儿!”

母亲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张,像被风吹乱的线,“该回屋描红了。”

向氏站在紫藤架下,鬓角那缕常别着珍珠簪的碎发垂了下来,沾在汗湿的颊边 —— 往常她总把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连发梢都梳得服帖。

手里的素色手帕攥得皱成一团,指节白得像佛堂里的瓷瓶,她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扫过开得正盛的紫藤花,花瓣落了一地,她却没像往常那样停下来捡。

“张师傅辛苦,晌午让厨房多送两斤酒。”

向氏笑着说,可那笑没到眼底,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慌,“惠儿,快过来,春桃都把薄荷摘好了。”

回去的路上,母亲一首攥着她的手,掌心黏糊糊的,全是汗。

“以后别去假山那边玩。”

向氏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听见,“那里石头松,当心摔着,磕破了脸就不好看了。”

冉子惠点点头,眼睛却瞟着母亲鬓角的碎发。

那缕头发还垂着,母亲竟忘了别好 —— 她一定很着急,急得连最在意的体面都顾不上了。

就像上次父亲晚归,她撞见母亲在佛堂里发抖,手里的念珠掉在地上,也忘了捡。

石匠们消失在第七天的清晨。

那天冉子惠被一阵马蹄声惊醒,从窗缝里看见父亲的黑马立在大门口,马背上驮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麻袋角渗着深色的水渍,顺着马背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痕 —— 像极了假山边的暗红粉末。

管家指挥着两个家丁把麻袋搬上马车,父亲站在台阶上抽烟,烟杆上的火星明明灭灭,映得他半边脸沉在阴影里,另半边脸绷得紧紧的,像块冷硬的石头。

早膳时,冉子惠看见假山那边的藤蔓被人修剪过,新露出的石壁平整光滑,连之前的凿痕都不见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师傅他们呢?”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拨着碗里的莲子羹,羹汤里的莲子转着圈,像她乱跳的心。

父亲夹菜的手顿了顿,筷子上的莲子羹滴在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拿了工钱回老家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家里的活计完了,留着也没用。”

“可他们的锤子还在石洞里呢。”

冉子惠小声说,指尖攥着筷子,“我昨儿绕过去看了,那把生锈的锤子就躺在碎石堆里,木柄上还沾着点红,旁边还有半块没啃完的麦饼,咬痕还清晰着呢。”

父亲的眉头 “唰” 地皱了起来,把碗往桌上一放,青瓷碗沿磕出 “哐当” 一声脆响,震得碗里的羹汤晃出圈涟漪。

“小孩子家懂什么!”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像打雷前的闷响,“管好你的绣绷和描红本就行了,别管这些没用的事!”

冉子惠吓得缩了缩脖子,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母亲赶紧夹了颗莲子放进她碗里:“快吃吧,莲子羹要凉了,凉了吃了肚子疼。”

她的手在抖,莲子落在碗里,溅起几滴羹汤。

那天夜里,冉子惠被尿意憋醒。

刚撩开床帘,就听见窗外传来春桃的啜泣声。

她凑到窗纸前,看见丫鬟蹲在石榴树下,肩膀一抽一抽的,手里的帕子捂着脸,哭得很轻,像怕被人听见。

“怎么了?”

冉子惠推开条窗缝,夜风灌进来,带着股土腥气,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 和假山边的味道一样。

春桃吓得差点坐在地上,看见是她才慌忙捂住嘴,眼泪还挂在脸上,像颗没干的露珠。

“小姐您怎么还没睡?”

她往西周看了看,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后半夜我起夜,听见悬崖那边…… 有奇怪的声响,像有人难受的哼哼,断断续续的。

我不敢去看,就听见‘扑通’一声,像是有东西掉下去了,好响……” 她的声音更抖了,“小姐,您说…… 会不会是…… 是张师傅他们?”

“别瞎想。”

冉子惠打断她,后背却爬满了寒意。

栖堡的后院紧挨着百丈崖,去年有只疯狗掉下去,三天后才在崖底找到残骸,浑身是血,惨得很。

可春桃说的 “扑通” 声,不像狗掉下去的动静,倒像…… 像父亲马背上那些沉甸甸的麻袋。

回到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床底,那里有个母亲亲手做的暗格,铺着软布,用来放她的银锁和压岁钱。

冉子惠趴在床沿,数着暗格的木纹转移注意力 —— 一格,两格,三格…… 首到数到第十七格,指尖触到块冰凉的硬物,棱角分明,划得指腹发疼。

她的心猛地一跳。

这暗格明明只放了布包着的银器,怎么会有棱角这么尖的东西?

“吱呀” 一声,房门被推开条缝。

冉子惠赶紧缩回手,屏住呼吸,看见父亲的影子投在地上,手里提着盏马灯,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马灯的光扫过床底,那道光影像把刀,在地上划了道亮痕,然后又轻轻带上门,脚步声远去了,轻得像猫。

脚步声消失后,冉子惠才敢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己经被汗浸湿。

她重新伸出手,指尖摸到片光滑的金属,边缘锋利得能割破皮肤 —— 是刀!

母亲说暗格里只放银器,怎么会有刀?

她想缩手,却不小心碰了下刀刃,指尖传来刺痛,一滴血珠渗出来,落在暗格的木纹里,像极了假山边的暗红粉末,也像那年猪溅在青石板上的血。

她猛地缩回手,仿佛被烫着一般,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窗外的风卷着树叶沙沙响,像石匠在耳边低语,又像有人在崖底哼哼。

冉子惠数着心跳声等待天亮,每一声都像凿子砸在石头上,沉钝又害怕。

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她终于明白,这红漆门里藏着的秘密,远比佛堂的檀香、民团驻地的火药味更让人发抖。

而那些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己经顺着石壁的凿痕,顺着暗格里刀的寒光,悄悄爬进了她的梦里,再也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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