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归锦》,讲述主角楚知南陆宴安的爱恨纠葛,作者“浅兮媚颜”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建熙元年,十一月,初冬。本该是隆冬之节,偏南燕位处于南,不比北方寒冷,日头高挂当空,隐隐有几分热意。长乐宫内,熏香袅袅,几位侍女正伺候着端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梳洗,女子明媚皓齿,样貌冠绝,一双凤眸微微上挑,绝代风华。素丽的样貌未曾施黛,偏生美得不可方物。方才花浴了一个时辰,可闻女子身上淡淡花香,甚是沁心。侍女拿着木梳,替她缓缓梳着长而顺滑的墨发,嘴里笑道,“今夜乃是太后娘娘寿辰,奴婢听说太后娘娘要替...
我重生在退婚那天。上辈子,沈砚亲手喂我毒药,说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家。
他带着怀孕的白月光登堂入室,逼我让出正妻之位。我死后,他连我父母的性命都没有放过。
再睁眼,我回到他当众退婚的时刻。这次我笑了:“既然要退婚,不如把账算清楚。
”“你沈家靠我苏家起家,这三年吃穿用度,折合白银八十万两。”“你身上这件袍子,
还是用我的嫁妆料子做的。”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我掏出他通敌叛国的证据。“对了,
你书房暗格里的东西,我交给锦衣卫了。”---痛,蚀骨灼心的痛,
从五脏六腑深处蔓上来,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苏锦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卡在喉咙里,眼前一片模糊的金星乱闪。预想中阴冷的地狱没有到来,
刺入眼中的,反而是明亮到有些晃眼的日光,以及……嘈杂的人声。她眨了眨眼,
视线渐渐聚焦。熟悉的府邸前厅,熟悉的红木家具,
熟悉的那张她曾亲手抚过无数次的、此刻却写满冷漠和嫌恶的脸——沈砚。他就站在她面前,
不过几步之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朗,只是那眼底的冰寒,
比苏锦死前感受到的最后一刻,还要刺骨三分。而他的身边,
依偎着一个穿着水粉色衣裙、腹部已明显隆起的女子,柳芊芊。
她正用一种混合着得意与怜悯的眼神,怯生生地望着苏锦,
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苏锦,你我婚事,本就非我所愿。
如今芊芊已有我的骨肉,我绝不能让她受委屈。今日,当着两家长辈的面,这婚,便退了吧。
”沈砚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敲打在苏锦的耳膜上。
这场景……这话语……苏锦的心脏骤然紧缩,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血液在四肢百骸冲撞,
带来一种近乎晕眩的狂潮。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回到了永嘉十八年,春,
沈砚带着他怀有身孕的白月光柳芊芊,上门逼她退婚的这一天!上辈子,就是在这个时刻,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击垮,不可置信地痛哭、质问、哀求,
换来的只是沈砚更深的厌弃和柳芊芊隐晦的嘲讽。她的失态,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也成了压垮苏家声誉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后,是长达一年的屈辱。
沈砚以她“无所出”、“善妒”为由,迟迟不给她正妻应有的尊重,
却让柳芊芊以贵妾的身份,享受着主母的一切。她忍,她等,盼着父亲能官复原职,
盼着沈砚终究能念及一丝旧情。直到那一碗他亲手端来的汤药。他看着她喝下,
看着她痛苦地蜷缩在地,才俯下身,用她曾经最迷恋的、清润的嗓音,
在她耳边低语:“苏锦,娶你,不过是为了报复你父亲当年逼我沈家低头之辱。
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你这种徒有其表的蠢货?”“苏家完了,你爹的案子,翻不了。
等你死了,芊芊就是名正言顺的沈夫人。”“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好父亲,
和你那聒噪的娘亲,前几日,已经在流放路上‘病故’了。”蚀骨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不是来自记忆,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几乎让她窒息。“苏锦,我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沈砚见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
眼神空洞,不由得不耐烦地蹙紧了眉头。这女人,莫不是受刺激傻了?
柳芊芊轻轻扯了扯沈砚的衣袖,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砚哥哥,
你别凶苏姐姐……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毕竟,她那么爱你……”这话,如同一点火星,
溅入了苏锦早已被恨意浸透的心田。她忽然笑了。起初只是肩膀微微抖动,
低低的笑声从唇边逸出,继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沁了出来。
满堂皆静。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苏锦。沈家长辈面露尴尬,苏家这边陪着的几个老仆,
则是一脸担忧和心痛。沈砚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继而涌上一股恼怒:“苏锦!你笑什么!
休要装疯卖傻!”苏锦终于止住了笑,她用指尖轻轻揩去眼角的泪花,再抬眼时,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所有的迷茫、痛苦、爱恋都已褪去,
只剩下冰封般的清明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沈公子,”她开口,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与方才的癫狂判若两人,“退婚?可以。”沈砚一愣,
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痛快。柳芊芊也诧异地挑了挑眉。“不过,”苏锦话锋一转,
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缓缓扫过沈砚和他身后的沈家人,“婚可以退,但这三年的账,
是不是也该算算清楚?”“算账?什么账?”沈砚眉头拧得更紧,“苏锦,你别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苏锦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日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冷艳,“沈公子莫非忘了,三年前你沈家是何光景?家道中落,
债主临门,若非我父亲念及与你亡父旧情,拿出八十万两白银助你沈家渡过难关,
你沈家早已败落!这八十万两,可有借据在此,白纸黑字,沈公子想赖账不成?
”她话音一落,身后一个机灵的丫鬟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双手奉上。
那是母亲临终前悄悄塞给她的,说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身后的沈父沈母也坐不住了,
沈母尖声道:“那……那是你苏家自愿相助,岂能算作债务!”“自愿?”苏锦挑眉,
“沈夫人这话好笑,八十万两白银,莫非是大风刮来的?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当初说是借,就是借!如今你们沈家靠着这八十万两起死回生,铺子开了,田产买了,
官也打点得顺风顺水,就想不认账了?”她不等对方反驳,
目光又落在沈砚身上那件月白锦袍上,那料子,是江南进贡的流光缎,一年只得十匹,
宫中赏赐下来,父亲全给了她做嫁妆。“还有,沈公子身上这件袍子,若我没记错,
是用我的嫁妆料子做的吧?不止这件,你书房里那方紫檀木镇纸,
你母亲头上那支赤金凤尾玛瑙流苏簪,甚至你们沈家如今宴客用的那套官窑瓷器,哪一样,
不是动用了我的嫁妆?”她每说一句,沈家人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的下人们,
甚至一些被沈家请来“做个见证”的远亲,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向沈家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吃软饭吃到这个份上,还要反过来退婚,逼死原配,
真是闻所未闻!“你……你血口喷人!”沈砚气得脸色铁青,他从未想过,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温顺小意的苏锦,嘴皮子竟然如此厉害!“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便知。
”苏锦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嫁妆单子,在官府是有备案的。
沈公子若觉得我污蔑,我们现在就去顺天府尹面前,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一笔一笔,
对个清楚?顺便,也让大家评评理,
这靠着未婚妻嫁妆度日、发达后却带着外室孕肚上门逼婚的行径,算不算忘恩负义,
猪狗不如!”“你!”沈砚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他丝毫不怀疑苏锦敢这么做,
若真闹到公堂上,他沈砚、沈家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科举仕途,也将成为泡影!
柳芊芊见势不妙,泫然欲泣:“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逼砚哥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
你我姐妹……”“谁跟你是姐妹?”苏锦冷冷地打断她,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她隆起的腹部,
“一个未婚先孕,勾引有妇之夫的无耻之徒,也配与我称姐妹?柳姑娘,我劝你省省力气,
好好护着你肚子里那块肉,毕竟,能不能进沈家的门,还得两说呢。
”柳芊芊被她眼中的寒意慑住,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往沈砚身后缩去。
沈砚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指着苏锦:“毒妇!你竟敢诅咒芊芊和她腹中孩儿!”“毒妇?
”苏锦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的冰层裂开,翻涌起前世滔天的恨意,但那情绪只出现了一瞬,
便被更深的冰冷压了下去。她看着沈砚,如同看着一个死人。“沈砚,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沈砚心中莫名一慌。
只见苏锦缓缓从另一只袖中,取出了一封牛皮纸信封,信封的封口处,
盖着一个鲜红的、狰狞的狼头漆印。那狼头漆印,沈砚再熟悉不过!是北狄王庭的秘密标记!
他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东西……那东西他明明藏在书房暗格最深处,除了他,绝无第二人知晓!
苏锦怎么会……“你……你拿了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苏锦将信封在手中掂了掂,
唇边勾起一抹残酷而绝美的弧度。“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
沈公子书房那暗格设计得甚是精巧,我偶然发现,觉得有趣,便把里面的东西,
取出来瞧了瞧。”她顿了顿,欣赏着沈砚那副如同见了鬼般的惊恐表情,
慢条斯理地接了下去。“结果一看之下,真是吓了一大跳。原来沈公子不仅会吃软饭,
会养外室,还会……通敌叛国。”“通敌”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前厅。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砚。沈砚浑身剧震,猛地向前冲了一步,
似乎想抢夺那封信:“贱人!你还给我!”“还给你?”苏锦轻巧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扑抢,眼神冰冷如刀,“这等叛国铁证,我岂敢私藏?想必此刻,
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已经带着人马,在来沈府的路上了吧。”她话音刚落,
府门外骤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以及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
伴随着威严的呵斥:“锦衣卫奉旨查案!闲杂人等避让!
”“轰——”沈府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阳光倾泻而入,
映照出一群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煞气腾腾的锦衣卫。为首一人,身形高大,面容冷峻,
正是让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陆沉。陆沉的目光锐利如鹰,
扫过乱作一团的前厅,最后定格在手持信封、傲然而立的苏锦身上,微微颔首示意。随即,
他的视线便如冰锥般刺向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沈砚。“沈砚,”陆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涉嫌通敌叛国,奉皇上口谕,拿下!抄检沈府!”“不——!!!
”沈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沈母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柳芊芊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小腹,浑身发抖。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瞬间涌上,
毫不留情地将瘫软的沈砚捆缚起来。沈砚被拖拽着经过苏锦身边时,挣扎着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悔恨和不解,他死死地盯着苏锦,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
苏锦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恍然,
却又冰冷刺骨:“忘了告诉你,沈砚。”“那碗毒药,味道其实不怎么样。
”沈砚的瞳孔猛地放大到极致,里面充满了见鬼般的骇然和难以置信。她知道了?
她怎么会知道?!那明明是上辈子……不等他想明白,
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将他狠狠拖拽出去,扔进了门外囚车之中。苏锦直起身,
没有再去看沈砚那绝望而惊恐的丑态。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锦衣卫在沈府中穿梭抄检,看着昔日繁华的府邸瞬间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阳光透过洞开的大门,照在她身上,暖意驱散了重生以来一直萦绕在她骨髓里的那股阴寒。
前世的痛,前世的恨,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这,只是开始。沈家的倒塌,
比所有人预想的还要快,还要彻底。通敌叛国,证据确凿,龙颜震怒。沈砚被判秋后处决,
沈父虽未直接参与,但治家不严、纵子行凶,且被查出多年贪腐,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
永不赦回。沈母在抄家当日便一根白绫悬梁自尽,追随她那不成器的丈夫而去。
曾经也算显赫一时的沈府,顷刻间烟消云散。至于那个被沈砚捧在心尖上的柳芊芊,
在沈家被抄后,便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卷了沈家最后一点细软跑了,
也有人说她受不了刺激小产了,被娘家人偷偷接走,远远送去了乡下庄子里,余生凄惨。
这些消息传到苏锦耳中时,她正坐在自家后院新翻修的花厅里,
慢条斯理地煮着一壶雨前龙井。茶水沸腾,白雾氤氲,模糊了她平静无波的眉眼。
听完丫鬟的禀报,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无他话。恨吗?自然是恨的。
但仇人已经伏诛,或死或散,那蚀骨的恨意,便也随着沈家的覆灭,慢慢沉淀了下去,
不再时时刻刻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苏家经此一役,
虽因她果断退婚、揭发逆贼而未被牵连,甚至还得了几句“深明大义”的褒奖,
但父亲因之前被沈家牵连的案子,到底伤了元气,官职虽保,却失了圣心,
在朝中愈发谨慎低调。苏锦知道,仅凭父亲,苏家难以重回巅峰。她必须为自己,为苏家,
寻一条新的出路。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接手母亲留下的嫁妆铺子和田产。
前世在沈家后宅消磨了数年,并非全无用处,至少让她看清了人情冷暖,
也隐约知晓一些未来几年的时局变化和商机。她利用手中的本钱,
先是盘下了两家因主人急售而价格低廉的绸缎庄,整合资源,
引入了新颖的苏绣与粤绣结合的花样,又暗中与江南新崛起的海运商人搭上了线,
进了一批稀罕的海外香料和宝石。她行事果决,眼光毒辣,加上前世记忆的加持,
不过半年光景,名下产业的盈利便翻了几番。父亲起初还担心她抛头露面有损清誉,
可见她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且苏家账面日渐宽裕,便也由她去了。期间,
并非没有风言风语传入她耳中。无非是说她苏家女子厉害,逼死未婚夫全家,
如今又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云云。苏锦听了,只当是耳旁风。重活一世,
她若还在意这些虚名,岂不是白死了那一回?这一日,秋高气爽。苏锦带着贴身丫鬟,
查看完京郊新购置的一处温泉庄子,正准备回城。马车行至官道一处较为僻静的路段,
忽听得前方传来兵刃交击之声,夹杂着几声闷哼和呵斥。车夫“吁”了一声,勒住马缰,
有些紧张地回头:“小姐,前面……前面好像有厮杀!”苏锦掀开车帘一角,向前望去。
只见不远处,十余名黑衣蒙面的刺客,正围攻着三四名护卫打扮的男子。被护在中间的那人,
一身玄色常服已被鲜血染透了大半,身形踉跄,似乎受了重伤,
但手中长剑依旧舞得密不透风,招式狠辣,每每出手,必有一名刺客倒下。
然而刺客人数众多,且身手不俗,剩下的护卫显然已露疲态,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苏锦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重伤却依旧悍勇的身影上。尽管对方满脸血污,发冠散乱,
她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陆沉。那个在沈府抄家当日,带着锦衣卫如神兵天降的指挥使大人。
他怎么会在京郊遇袭?还伤得如此之重?苏锦的心念电转。陆沉此人,权势滔天,
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但也正因为如此,仇家遍地。看他今日情形,
怕是遭了精心设计的埋伏。救,还是不救?救,可能卷入未知的麻烦漩涡。
不救……苏锦的眼前,闪过当日他带人闯入沈府时,那冷峻却公正的身影。他依律办事,
并未因她是女子而有丝毫轻视,也未因沈家的倒台而对她苏家落井下石。况且,
陆沉圣眷正浓,若能借此机会……结一份善缘,于如今势微的苏家,或许有益。
思绪不过一瞬。苏锦放下车帘,声音冷静得不像个闺阁女子:“陈伯,调转车头,
从旁边那条小路绕过去,尽量靠近他们。青黛,把车里那匣子‘迷踪散’拿出来。
”车夫陈伯是苏家的老人,虽心中害怕,但对小姐的命令毫无异议,立刻操控马车,
悄无声息地转向旁边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
丫鬟青黛则迅速从座位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匣。马车借着树木的掩护,
缓缓靠近厮杀的战圈。此时,陆沉身边的护卫又倒下了一人,只剩下两人勉力支撑,
他自己也是强弩之末,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左肩又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名刺客瞅准机会,眼中凶光一闪,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刺陆沉后心!千钧一发之际!
“嗤——!”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并非来自刺客,
而是来自旁边那辆看似普通的青布马车车窗。一小撮灰色的粉末,被一股巧劲弹出,
精准地在战圈中心炸开。粉末遇风即散,无色无味,但那些吸入粉末的刺客,动作皆是一滞,
眼前瞬间幻象丛生,仿佛陷入了泥沼迷雾之中,连对手在哪里都分辨不清。“屏息!是迷药!
”刺客头领惊骇大叫,但为时已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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