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封绝境地热避难所的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铁锈和冰霜混合的味道。
中央控制室的温控器“嘀嗒、嘀嗒”地响,像颗催命的秒表,
屏幕上鲜红的数字刺得人眼睛发疼——“剩余供热时间:71:32”。数字每跳动一下,
人群里就会响起一阵压抑的抽气声,有人蜷缩在角落,把脸埋进单薄的保暖毯里,
连哭都不敢大声;有人攥着拳头,盯着温控器的眼神,像是要把那屏幕烧出个洞来。
林拾靠在墙角,左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怀表。表壳是黄铜的,被体温焐得发烫,
边角磨得光滑,背面刻着的“07:00”四个数字,是父亲当年用刻刀一笔一划凿的,
笔画边缘还留着细小的毛刺。三年前冰灾刚爆发时,父亲把怀表塞给他,
说“等指针再走到07:00,就来研究所找我”,可这表的指针,
从那天起就永远停在了07:00,像被冻住了时间。他左臂的冻疤又开始发痒,
那是十二岁那年,跟着父亲去野外监测气温,突遇冰暴,左臂被冻伤留下的印记,
暗红色的疤痕像爬在皮肤上的冰裂纹,一到低温就会隐隐作痛,提醒他末日有多残酷。
“都安静!”一声粗哑的怒吼打破了死寂。赵烈踩着沉重的雪地靴走过来,
靴底的冰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是避难所的资源队队长,
穿着件厚实的皮质防寒服——那是从旧世界的军用品仓库里抢来的,全避难所只剩三件。
他身后跟着两个亲信,手里端着改装过的猎枪,枪口有意无意地对着人群,
眼神里满是不耐和轻蔑。“吵什么吵?供热不够就省着用,谁再敢闹,就把他扔出去喂冰魇!
”赵烈的声音像破冰锤砸在冰面上,“反正72小时后,没找到新热源,大家都是死,
与其在这哭哭啼啼,不如想想怎么把手里的东西换成活命的资本。”人群瞬间噤声,
有人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压缩饼干往身后藏——那是每天定量发放的食物,够不上半饱,
却是活下去的指望。赵烈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林拾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拾,你爹那套‘地热核心蓝图’的鬼话,还没编够?都十日了,
你爹早冻成冰雕了,蓝图就是骗小孩的玩意儿!”林拾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的寒意比外面的冰灾更甚:“我爹没骗我,蓝图就在研究所的恒温档案室里,
能重启地热井,够避难所撑过下一个十日。”“呵,研究所?”赵烈往前走了两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地方可是冻僵区的核心,温度低到-90℃,
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你想去送死,别拉着大家垫背!”“我自己去。
”林拾攥紧怀表,站起身——他比赵烈矮半个头,却站得笔直,“只要找到蓝图,
大家就有救。”“你去了也是白死!”赵烈伸手就要推他,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
是阿霜。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白大褂,里面套着两件单薄的毛衣,脸色有些苍白,
却眼神清亮。作为避难所里唯一的医生,她手里攥着的不是手术刀,
而是一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递到林拾面前:“我跟你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林拾。阿霜是避难所里最冷静的人,每天默默处理冻伤、感染,甚至冰魇患者的善后,
从不多言,更不会主动卷入这种“送死的事”。赵烈皱起眉:“阿霜,你疯了?你走了,
避难所里的伤号怎么办?”“有护士能临时照看。”阿霜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我能治冰魇,身上带了抗冰魇药剂,而且……你爹当年教过我解读研究所的密码锁,
没有我,你进不去档案室。”林拾看着她递过来的注射器,瓶身上没有标签,
只有一道细小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的。他没注意到,阿霜说话时,
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口袋,那里有个巴掌大的黑色设备,屏幕极快地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像只蛰伏的眼睛。“为什么帮我?”林拾问。阿霜的睫毛颤了颤,
避开他的目光:“避难所灭了,我也活不了。”赵烈在旁边冷笑:“行,要送死就一起去!
”他转头冲身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看好他们的东西,等他们死在外面,
那把改装破冰镐和温感仪,就是咱们的了——有了那两样,就能去抢占军方的深层掩体。
”林拾没理会他的嘲讽,接过注射器塞进背包,
扛起靠在墙角的破冰镐——镐头是父亲改装的,镶着钨钢刃,柄上缠着防滑的布条,
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熟悉的温度。腕上的温感仪屏幕亮着,显示避难所内温度-5℃,
这已经是仅存地热能维持的极限。2 寒夜寻踪深夜,避难所的应急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
寒风像无数根冰针灌进来,林拾和阿霜缩了缩脖子,快速钻了出去,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隔绝了里面最后一丝暖意。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远处冰面反射的微弱天光,
能隐约看到旧世界城市的轮廓——高楼被冰层裹成巨大的冰雕,路灯的玻璃罩冻裂,
像张狰狞的嘴,风穿过冰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亡魂的哀嚎。“往南走,
研究所就在旧气象塔旁边。”林拾打开温感仪,屏幕上绿色的光标指向南方,
“冻僵区的冰面不结实,跟着我的脚印走,别踩深色的冰缝——那下面是空的。
”阿霜点点头,紧紧跟在他身后。破冰镐凿在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温感仪的屏幕突然变红,
发出细碎的警报声:“警告!前方温度骤降,当前气温-85℃,进入冻僵区核心范围!
”林拾放慢脚步,把围巾拉高,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就在这时,
破冰镐的钨钢刃突然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他蹲下身,
用手套拂去冰面上的积雪——那是一尊冰雕。冰雕被冻在半米厚的冰层里,姿态僵硬,
左手举着个对讲机,右手攥着张纸,正是父亲最后一次通讯时的姿势。林拾的心脏猛地一缩,
伸手去摸冰面,指尖刚碰到,就被冻得生疼,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
死死盯着冰雕的脸——虽然被冰层模糊了轮廓,但那眉眼,那抿紧嘴唇的神情,
和记忆里的父亲一模一样。“是你父亲?”阿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拾没说话,胸口的怀表突然发烫,烫得像要烧穿衣服,他猛地掏出怀表,
表壳上的“07:00”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指针开始疯狂转动,不是顺时针,
也不是逆时针,像被什么力量操控着,最后猛地停住,指针精准地指向冰雕的方向,
也就是冰层深处。“这表……”阿霜凑过来看,眼神里满是惊讶。
林拾的注意力却被冰雕的手指吸引——父亲攥着纸的右手,指缝里夹着半张撕碎的纸条,
被冰层冻住,隐约能看清上面的字迹,是父亲的笔体,苍劲有力,
却带着仓促:“别信……地热是陷阱……”后面的字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
林拾的呼吸一滞。父亲为什么要写“地热是陷阱”?他明明在最后通讯时说,
蓝图能重启地热井,救大家的命。是谁撕了纸条?是想隐瞒什么?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握紧破冰镐,冰面下突然传来“咔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炸药炸冰。
阿霜脸色一变:“是赵烈!他肯定跟踪我们了!”“快走!”林拾拉起阿霜,
转身就往研究所的方向跑。身后的爆炸声越来越近,“轰隆”一声,一块巨大的冰面被炸碎,
碎冰飞溅,差点砸中他们的后背。“林拾!把破冰镐和温感仪交出来!
”赵烈的怒吼声混着风声传来,“不然我炸塌整片冰面,让你们俩都变成冰雕!
”林拾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冲。温感仪的警报声越来越尖,
屏幕上的温度数字疯狂下降:-88℃、-90℃、-92℃!“不好,温度太低,
冰魇要来了!”阿霜突然拉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两支抗冰魇药剂,“快,给自己注射!
”林拾刚接过注射器,眼前就开始出现幻觉。他看到父亲站在不远处的冰面上,
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冲锋衣,笑着朝他招手:“小拾,过来,爹带你回家,家里有暖气,
有你爱吃的红烧肉。”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扇门,门后是温暖的灯光,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爹……”林拾下意识地要走过去,手腕却被阿霜用力攥住。“别去!是幻觉!
”阿霜的声音带着急促,她自己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眼神涣散,
显然也陷入了冰魇——她看到了妹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站在雪地里,笑着喊:“姐姐,
来陪我玩啊,雪好软,一点都不冷。”“阿霜!”林拾用力晃了晃她,阿霜猛地回过神,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抓过林拾手里的注射器,熟练地扎进他的胳膊,推注药剂。
淡蓝色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一股清凉感瞬间传遍全身,眼前的幻觉像退潮般消失了。
“07:00是研究所的供暖峰值时间,恒温档案室是唯一能抵御-100℃低温的地方,
蓝图肯定在那!”阿霜喘着气,拉着林拾躲进旁边一处狭窄的冰窟——冰窟是天然形成的,
入口只有半米宽,足够挡住外面的视线。3 冰魇幻境两人刚躲进去,
外面就传来赵烈和亲信的脚步声。“人呢?跑哪儿去了?”赵烈的声音很不耐烦,“给我搜!
他们跑不远!”冰窟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林拾靠在冰冷的岩壁上,
突然感觉到阿霜的口袋里有微光透出,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是那个黑色的设备,
屏幕上正跳动着复杂的波纹,像心电图。“这是什么?”林拾轻声问。阿霜的身体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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