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干血后，我哥带十万铁骑踏平前夫全家(玄戈顾宸轩)全文在线阅读_(抽干血后，我哥带十万铁骑踏平前夫全家)精彩小说

我死在夫君抽我血救白月光那天。他把我锁在石床上，针管刺入胸口：“瑾瑜，

只是取一点血救云薇。”他不知道，我腹中已怀他三月骨肉。我更没告诉他，

我是塞外失踪十年的公主。血尽那刻，我轻笑：“我死后，兄长会率十万铁骑踏平此地。

”他嗤笑我临死胡言。直到我棺材被铁骑踏破，那个身披战甲的男人扶棺而立：“妹妹，

哥哥来接你回家。”一夜白头的夫君这才知道，他弃若敝履的弃妇，是敌国唯一的公主。

重生后，我成了塞外最受宠的小公主。而他，正在北疆矿场生不如死。这一世，

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我墓前忏悔。1 抽血冰冷的铁链锁住我的手腕，寒意刺骨。

我躺在石床上，看着我的夫君顾宸轩持刀走近。他眼中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

只有冷酷的决绝。“瑾瑜，只需你一点血救云薇，她体弱，撑不了多久。”我虚弱地挣扎，

铁链哗啦作响。“宸轩，我已有三月身孕，求你...”他面无表情地捏开我的嘴，

强行灌入参汤。“别怕，这参汤能吊住你的命。”参汤的苦涩在我口中蔓延，

我的心比这汤更苦。十年夫妻，竟换不来他一丝怜惜。尖锐的针管刺入我胸口时，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些年来，他心尖上始终只有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柳云薇。而我，

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妻。“顾宸轩，你记得我们成婚那日的誓言吗？”我忍着剧痛问道。

他手中动作不停，鲜血顺着针管流出。“此时提那些做什么？”“你说此生定不负我，

永不相疑。”我凄然一笑，“如今看来，全是谎言。”他眉头微皱，“云薇等不了太久，

你少说几句，能少受些苦。”针管又深入几分，我痛得几乎晕厥。“我楚瑾瑜真是瞎了眼，

竟会爱上你这种薄情之人。”他冷笑一声，“若你老实配合，事后我自会好生待你。

”好生待我？抽我心头血，伤我腹中胎儿，这便是他的好生待我？鲜血不断从体内流失，

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死去。而我的夫君，我倾心爱了十年的人，正冷静地看着我走向死亡。

“停手吧...孩子...”我气若游丝地哀求。他却恍若未闻，专注地收集着我的血液。

当最后一滴血被抽走，我彻底失去了意识。临死前，我只愿来生再不相见。若有来世，

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2 真相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被锁在石床上。胸口的伤已被包扎，

但剧痛依旧。顾宸轩坐在不远处，擦拭着取血的工具。“你醒了？”他语气平淡，

“云薇已服下你的血，病情稳定了。”我闭上眼，不愿看他。“顾宸轩，

你可知我为何从不言及家人？”他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冷笑：“你不是说自己是孤女吗？

”“那是骗你的。”我轻声道，“我本是塞外公主，十年前因宫变流落中原。”他嗤笑一声，

“为活命，什么谎都编得出。”“我兄长玄戈，寻我整整十年。”我继续道，

声音微弱却坚定，“我死后，他必率铁骑踏平此地，为我报仇。”针管猛地一颤，

他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休要胡言乱语，好生养着，

过几日还要取血。”还要取血？我心头一寒。“你非要我性命不可吗？”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云薇需要连续服药七日，这是医者说的。”七日？我惨笑一声。

莫说七日，便是再取一次血，我也活不成了。“你笑什么？”他皱眉。“我笑你愚蠢。

”我直视他的眼睛，“柳云薇根本无病，她在骗你。”“住口！”他勃然大怒，

“云薇单纯善良，岂容你污蔑！”单纯善良？我心中冷笑。那个女子心机深沉，

怕是只有顾宸轩看不出来。“你记得三个月前，我在花园摔倒那次吗？”我突然问道。

他微微一怔，“那又如何？”“那不是意外。”我缓缓道，“是柳云薇推的我。

”“胡说八道！”他厉声喝道，“云薇当时在房中养病，怎会去花园？

”我看着他被蒙蔽的模样，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信不信由你。只望我死后，

你莫要后悔今日所为。”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好好看着夫人，别让她死了。

”门被重重关上，我眼角滑下最后一滴泪。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

娘亲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若有来生，望你投胎到好人家，莫再遇上这般无情的爹。

3 断气夜深时分，顾宸轩在书房中忽感心悸。不知为何，他想起楚瑾瑜临死前的话。

“我死后...兄长必率铁骑踏平此地...”他烦躁地放下笔，决定再去地牢看看。

推开地牢的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楚瑾瑜静静躺在石床上，面色惨白如纸。他快步上前，

探她鼻息，竟已气绝。“不可能！我算好了血量，她不会死！”他疯狂摇晃她瘦弱的身躯，

触手一片冰凉。她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哭，为他熬药煮汤。不知为何，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瑾瑜...”他轻声唤道，声音颤抖。无人回应。他这才注意到，

她手腕因挣扎而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那双曾经为他抚琴、为他缝衣的手，如今冰冷僵硬。

顾宸轩一夜白头。府中上下都说，少爷悔恨至此，实乃情深。只有他知道，那点愧疚，

远不及失去心头血的痛。柳云薇还需要六日的药引，如今楚瑾瑜死了，该如何是好？

他命人悄悄处理了楚瑾瑜的尸体，准备草草下葬。对外只称夫人急病而亡。

然而在整理遗物时，他发现了一枚奇特的玉佩。那玉佩通体血红，上刻塞外王族图腾。

顾宸轩心中一惊，想起楚瑾瑜临死前的话。“我本是塞外公主...”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急忙将玉佩收起，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若她真是塞外公主...不，不可能。

塞外公主怎会流落中原，又怎会嫁给他这个商贾？定是她在骗他，一定是。

4 丧事顾家草草为楚瑾瑜办了丧事。棺木简陋，连场像样的法事都没有。

顾宸轩对外称妻急病而亡，实则全力照料柳云薇。柳云薇饮下心头血，果然病情好转。

她倚在顾宸轩怀中，柔弱无助。“轩哥哥，姐姐去了，云薇会代她好好爱你。

”顾宸轩抚着她长发，心中空落。他时常梦见楚瑾瑜临死前的眼神。

那充满恨意与决绝的目光，令他寝食难安。“轩哥哥，你怎么了？”柳云薇轻声问道，

“自从姐姐去世，你总是心不在焉。”他摇摇头，“无事。”“是在想姐姐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掩饰过去，“姐姐福薄，无法陪伴轩哥哥左右，

但云薇会一直陪着你的。”顾宸轩看着她娇美的容颜，

却忽然想起楚瑾瑜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他的正妻才去世不到三日，

他就在这里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实在有违伦常。“你身子还未大好，好生歇着吧。

”他轻轻推开她，站起身。柳云薇愣住，眼中迅速盈满泪水。“轩哥哥是在怪云薇吗？

若不是为了救我，姐姐也不会...”“不关你的事。”他打断她，“是我做的决定。

”走出房间，顾宸轩来到楚瑾瑜生前的卧房。这里还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妆台上放着她常用的玉梳，床上叠着她亲手绣的鸳鸯被。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坐在床沿，轻抚那对鸳鸯。“瑾瑜，

我...”他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是对不起吗？可他并不后悔救云薇。那是愧疚吗？

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不安，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安。那枚血色玉佩在他袖中沉甸甸的，

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若她真是塞外公主...不，不可能。他再次告诉自己。绝不可能。

5 铁骑第七日，天际传来隆隆雷声。管家连滚带爬地闯入书房：“少爷，不好了！

城外来了无数铁骑！”顾宸轩心中一震，强自镇定：“慌什么，或许是路过的大军。

”他登楼远望，只见黑压压的大军如潮水般向城池涌来。旌旗蔽日，刀剑如林。

为首男子玄甲长枪，气势惊天。“本王玄戈，来接妹妹回家！”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城，

顾宸轩心头巨震。玄戈？那不是塞外王的名字吗？难道楚瑾瑜临死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强自镇定，登上城楼：“此处没有王爷的妹妹，请回吧。”玄戈长枪直指，

声震九霄：“楚瑾瑜，我塞外明珠，岂容你如此欺辱！”顾宸轩面色骤变。

他怎么会知道瑾瑜的名字？“王爷怕是认错人了，内子楚氏七日前病故，并非什么塞外公主。

”玄戈闻言，眼中迸出骇人杀意：“病故？你抽干她血救情妇，还敢说病故？

”这话如晴天霹雳，顾宸轩踉跄后退。这件事极为隐秘，玄戈如何得知？

除非...除非楚瑾瑜真的是塞外公主，而塞外在顾府安插了眼线。“开城门！”玄戈怒吼，

“否则我踏平此城！”顾宸轩冷汗涔涔，他知道玄戈不是说笑。塞外铁骑骁勇善战，

踏平这座城池易如反掌。但他若开城，岂不是承认了楚瑾瑜的身份？而且，

若让玄戈看到妹妹那般惨状...他不敢想象后果。“王爷请稍候，待我...”话未说完，

玄戈已挥手下令：“攻城！”十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向城门，战鼓震天。顾宸轩面色惨白，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6 踏棺城门在铁骑的冲击下轰然倒塌。玄戈一马当先，直冲顾府。

“找我妹妹的棺木！”他厉声下令。顾宸轩匆忙赶回，试图阻拦：“王爷，

请尊重逝者...”玄戈根本不听他解释，一枪将他扫飞。“抽干她血救情妇时，

可曾尊重过她？”顾宸轩重重撞在墙上，呕出一口鲜血。铁骑很快找到了停放在偏院的棺木。

那口薄棺与顾家的富贵格格不入。玄戈一见棺木，目眦欲裂。“我妹妹乃金枝玉叶，

你竟用此薄棺！”他推开棺盖，见到妹妹惨状，虎目含泪。楚瑾瑜面色青白，嘴唇干裂，

手腕上满是淤青和伤痕。胸口处的衣衫还渗着暗红的血迹。“瑾瑜，哥哥来迟了！

”玄戈颤抖着抚摸妹妹冰冷的脸颊。他脱下披风，轻柔包裹楚瑾瑜尸身。“哥哥带你回家。

”顾宸轩挣扎着爬起：“她是我妻，理应葬在顾家祖坟...”玄戈猛地转头，

眼中杀意凛然：“你也配称她为妻？”长枪直指顾宸轩咽喉，

“你可知塞外公主的血脉何等尊贵？你竟敢抽干她的血！

”顾宸轩面如死灰：“我...我不知道她是公主...”“不知道？”玄戈冷笑，

“所以她若不是公主，就活该被你这般对待？”顾宸轩哑口无言。玄戈抱起妹妹，翻身上马。

“传本王令，踏平顾家，生擒顾宸轩！”铁骑应声而动，铁蹄所过之处，皆成废墟。

顾宸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业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7 身份顾宸轩被铁骑押着，跪在玄戈面前。他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她怎么可能是公主？”玄戈抱着妹妹的尸身，声音冰冷。“十年前宫变，

妹妹流落中原，我寻她整整十年。”他目光如刀，刮过顾宸轩惨白的脸。“她为你放弃身份，

隐姓埋名，你却如此待她。”顾宸轩如遭雷击，想起楚瑾瑜多年付出。她助他经商致富，

数次救他于危难。他却为柳云薇，抽干她全身血液。“我...我不知道...”他喃喃道。

“不知道？”玄戈冷笑，“她临死前告诉过你，你可曾信了？

”顾宸轩想起楚瑾瑜在地牢中的话。她确实告诉过他，可他以为那只是她的胡言乱语。

“瑾瑜...”他望着那被披风包裹的瘦小身躯，终于流下悔恨的泪水。

若他当时信了她...若他当时停手...“现在知道哭了？”玄戈语气讥讽，“晚了！

”他下令将顾宸轩捆缚起来，带回去受审。“塞外律法，杀害王族者，当受千刀万剐之刑。

”顾宸轩浑身一颤，面无血色。玄戈低头看着妹妹，轻声道：“妹妹，哥哥为你报仇。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忙来报。“王爷，在顾府发现密室，

里面有个女子...”顾宸轩抬头，看见柳云薇被押了出来。她面色红润，哪还有半分病态。

“轩哥哥！”她哭喊着，“救救我！”玄戈眯起眼睛：“这就是那个情妇？

”顾宸轩看着柳云薇，忽然想起楚瑾瑜的话。“柳云薇根本无病，她在骗你。

”难道...瑾瑜说的是真的？8 细作柳云薇被铁骑押到庭院中央，浑身抖如筛糠。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顾宸轩，哭得梨花带雨。“轩哥哥，这些人是谁？

云薇好怕...”玄戈冷眼打量她，目光如炬。“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这就是你说的病弱之人？”顾宸轩怔怔地看着柳云薇，一时语塞。是啊，

此时的柳云薇哪有半分病态？就连押解她的士兵都显得多余——她根本不需要搀扶。“云薇，

你的病...”顾宸轩艰难开口。柳云薇眼神闪烁，随即又掩面哭泣：“多亏姐姐的血，

云薇才得以活命...”玄戈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扯开她的衣领。“你做什么！

”顾宸轩怒喝。玄戈不理会他，指着柳云薇锁骨下方的印记。“这是北狄贵族的标记，

你作何解释？”顾宸轩如遭雷击，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印记。他曾多次见过这个标记，

却从未深思。柳云薇曾说那是胎记...“北狄细作，好大的胆子！”玄戈厉声道。

柳云薇面色骤变，忽然停止了哭泣。她挺直腰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被识破，

我也无需再装。”她看向顾宸轩，眼中满是讥讽：“多谢顾郎相助，除去我国心腹大患。

”顾宸轩浑身颤抖：“什么心腹大患？”“楚瑾瑜，塞外最得民心的公主，

我国南下的最大障碍。”柳云薇轻笑着，“我假装重病，借你之手除掉了她。

”顾宸轩踉跄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骗我...”“骗你？

”柳云薇嗤笑，“是你自己蠢！我说什么你都信。”她转向玄戈，傲然道：“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能为国捐躯，是我的荣耀。”玄戈眼中杀意凛然：“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挥手示意士兵将她带下去。“北狄细作，当受酷刑，以儆效尤。”柳云薇被拖走时，

仍在大笑：“顾宸轩，你亲手杀了最爱你的女人！”这句话如利刃刺入顾宸轩心脏。

他瘫软在地，脑海中一片空白。9 悔恨顾宸轩被关在塞外的地牢中，度日如年。

每日只有一餐粗饭，连水都限量。但这肉体的痛苦，远不及心中的悔恨。

他想起与楚瑾瑜初遇那日。她在市集救助受伤的小贩，不顾自己衣衫被污。

那时他就被她的善良打动，千方百计求娶。成婚后，她助他经营家业，

几次在危机中挽救顾家。那年商队遇劫，是她单枪匹马与匪徒谈判。那年货船沉没，

是她想出对策挽回损失。而他是怎么回报她的？因柳云薇几句谗言，他就冷落她、怀疑她。

最后甚至...亲手杀了她。“啊——”顾宸轩抱头痛哭，声音在牢房中回荡。

狱卒在外冷笑：“现在知道哭了？害死公主时想什么了？”是啊，他当时想什么了？

被柳云薇的柔弱迷惑，相信她需要楚瑾瑜的血救命。甚至在地牢中，楚瑾瑜再三解释，

他都不信。“我是塞外公主...兄长会来接我...”她虚弱的声音犹在耳边。

而他当时说了什么？“为活命，什么谎都编得出。”顾宸轩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响声惊动了狱卒：“发什么疯！”他不停扇着自己，直到嘴角流血。这点痛，

怎及楚瑾瑜当日万分之一的痛苦？她被锁在石床上，眼睁睁看着夫君取她心头血。

那时她该有多绝望？顾宸轩蜷缩在角落，泣不成声。若有来世，他愿做牛做马，

弥补今日之过。但楚瑾瑜，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吗？10 审判三日后，顾宸轩被押上审判台。

玄戈高坐主位，两旁是塞外重臣。台下挤满了塞外部众，人人面带怒容。“顾宸轩，

你可知罪？”玄戈声音冰冷。顾宸轩跪在台下，面色灰败。“我...知罪。

”“你杀害塞外公主，罪同叛国，当受千刀万剐之刑。”台下群情激愤：“杀了他！

为公主报仇！”顾宸轩闭目待死。这样也好，一了百了。就在此时，一个老者匆匆上台，

在玄戈耳边低语。玄戈面色微变，看向顾宸轩的眼神更加复杂。

“你...可知瑾瑜怀有身孕？”顾宸轩猛地抬头：“什么？”“医官验尸发现，

她已怀孕三月。”这句话如五雷轰顶，顾宸轩瘫软在地。

孩子...他们居然有过孩子...那日在地牢，她确实说过“我已有三月身孕”。

可他当时以为那是她为活命编的谎话！“不...不可能...”他喃喃道。

“你抽干她的血，一尸两命。”玄戈声音颤抖，“害死我妹妹，还害死了塞外未来的继承人！

”顾宸轩疯狂磕头：“杀了我吧！我不配活着！”台下民众怒吼声震天：“处死他！处死他！

”玄戈沉默良久，缓缓抬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顾宸轩，你罪该万死。”他顿了顿，

继续道：“但本王偏不让你如愿。”顾宸轩怔住，不明所以。“我要你余生都活在悔恨中。

”玄戈宣判：“将顾宸轩流放北疆苦寒之地，终身劳役！”台下哗然，这刑罚比死刑更残忍。

顾宸轩被士兵拖下审判台时，已然失魂落魄。活着受苦，确比一死了之更痛苦。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11 逃亡前往北疆的路上，顾宸轩多次试图自尽。但守卫看管极严，

每次都被拦下。“王有令，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顾宸轩苦笑，玄戈果然了解他。

现在的他，生不如死。途经一处山谷时，车队突然遭到袭击。箭雨漫天，守卫纷纷中箭。

“北狄人！”守卫长惊呼，“保护囚犯！”顾宸轩被按在车下，耳边尽是厮杀声。混乱中，

他感觉有人割断了他的绳索。“快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抬头，

震惊地发现竟是柳云薇！她衣衫褴褛，面色苍白，但还活着。

“你怎么...”“别问那么多，快跟我走！”柳云薇拉起他，趁乱潜入山林。

身后厮杀声渐远，他们躲进一个山洞。“你到底是谁？”顾宸轩警惕地问。

柳云薇点起火折子，苦笑道：“我的确是北狄细作，但不止如此。”她掀开衣袖，

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这些是...”“玄戈的审讯留下的。”她眼中含泪，

“但我逃出来了，为了救你。”顾宸轩不解：“为什么救我？”柳云薇凝视着他，

轻声道：“因为我真的爱上了你。”顾宸轩愣住，随即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我知道你不信。”她低下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真相。”她娓娓道来一个惊人的故事。

原来她本是北狄贵族之女，奉命接近顾宸轩。目的是借他之手除掉楚瑾瑜，

挑起塞外与中原的争端。但她在这个过程中，真的爱上了顾宸轩。“那日在地牢，

我看你为救我而伤害楚瑾瑜，心中既喜又悲。”她哽咽道：“喜的是你心中有我，

悲的是你终会后悔。”顾宸轩沉默不语。“我知道你恨我，但请让我赎罪。”她跪在他面前，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度过余生。”顾宸轩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恨她吗？

当然恨。但说到底，决定抽楚瑾瑜血的是他自己。这个罪过，不该由柳云薇一人承担。

12 抉择顾宸轩和柳云薇在山洞中躲了三日。期间，柳云薇悉心照料他的伤势。

“你不必如此。”顾宸轩淡淡道。“这是我心甘情愿。”她为他换药，动作轻柔。

顾宸轩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复杂。若在以前，他定会为这份温柔感动。但现在，

他只觉得讽刺。“即使你照顾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你。”柳云薇手一顿，

低声道：“我知道。”“那为何还要如此？”她抬起头，

眼中泪光闪烁：“因为爱你是我唯一真实的情感。”顾宸轩怔住。曾几何时，

楚瑾瑜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是怎么回应的？他嗤笑她太过感性，不成体统。现在想来，

他才是那个最不懂感情的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转移话题。柳云薇擦干眼泪，

正色道：“北狄回不去了，塞外在通缉我们，中原也容不下我们。”她拿出一张地图，

指向一处偏远山区。“我们去这里，隐姓埋名，重新开始。”顾宸轩看着地图，忽然笑了。

“你走吧，我不去。”柳云薇愣住：“为什么？”“因为我罪有应得。”他平静道，

“我该回塞外接受惩罚。”“你疯了！回去就是送死！”“那就死吧。”他看向洞外，

“我欠瑾瑜一条命，该还给她。”柳云薇抓住他的手臂，泪如雨下：“那我呢？

你忍心丢下我一人？”顾宸轩轻轻推开她的手：“你自有你的去处。”他站起身，

向洞外走去。“保重。”柳云薇跪坐在地，泣不成声。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他了。

13 自首顾宸轩独自走在回塞外的路上。沿途见到许多塞外部众，

他们都在谈论公主的葬礼。“听说王要为公主举行最隆重的葬礼。”“应该的，

公主为国捐躯，当受万民敬仰。”“那个中原人呢？抓到没有？”“据说逃了，但王已下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宸轩压低斗笠，默默前行。越接近塞外王城，守卫越森严。

在城门口，他看到自己的通缉令。画像下的罪名是：杀害公主，罪大恶极。他深吸一口气，

走向守城士兵。“我要见塞外王。”士兵警惕地看着他：“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顾宸轩摘下斗笠：“我是顾宸轩。”周围顿时哗然，士兵们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你竟敢自投罗网！”顾宸轩平静地伸出双手：“带我去见玄戈。”他被押往王宫的路上，

沿途民众纷纷向他投掷杂物。“杀人凶手！”“为公主报仇！”他默默承受，不发一言。

在王宫大殿，玄戈高坐王位，面色冰冷。“想不到你还敢回来。”顾宸轩跪在殿中，

神色平静：“我来接受应得的惩罚。”“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不能。”顾宸轩抬头，

“但我至少可以面对自己的过错。”玄戈眯起眼睛：“那个北狄细作呢？”“我放她走了。

”顾宸轩如实道，“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玄戈沉默良久，

忽然道：“你可知瑾瑜的遗言？”顾宸轩怔住：“她...说了什么？”“‘告诉宸轩，

我不怪他’。”这句话如重锤击在顾宸轩心上。他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她...真这么说？”玄戈眼中也有泪光：“她到死都爱着你这个混蛋。

”顾宸轩伏地痛哭，不能自已。他何德何能，得她如此深情？又何等愚蠢，辜负这片真心？

“杀了我吧。”他哽咽道，“我不配活着。”玄戈却道：“本王改主意了。”顾宸轩抬头，

不明所以。“瑾瑜不怪你，我也不会杀你。”玄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要你活着，

用余生忏悔。”14 葬礼塞外为楚瑾瑜举行了最隆重的葬礼。玄戈亲自扶棺，

十万铁骑列队送行。百姓自发沿途跪拜，悼念他们无辜惨死的公主。棺木经过处，百花齐放，

似天地同悲。顾宸轩被特许参加葬礼，但必须戴着镣铐。他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后，

看着那具华丽的棺木。里面躺着的，是他曾经深爱，却亲手杀害的妻子。

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瑾瑜，对不起...”他喃喃自语。玄戈将妹妹安葬在王室陵园，

与她父母相伴。墓碑上刻着：塞外明珠楚瑾瑜公主之墓。下葬那日，天空飘起细雨。

仿佛上天也在为这位无辜的公主哭泣。葬礼结束后，玄戈来到顾宸轩面前。

“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顾宸轩摇头。“因为瑾瑜临死前，最放不下的还是你。

”玄戈长叹一声：“她求我饶你一命。”顾宸轩震惊地抬头：“什么？

”“她说你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玄戈眼中满是痛楚：“我可怜的妹妹，

到死都在为你着想。”顾宸轩跪在雨地中，泣不成声。他想起楚瑾瑜的好，想起她的善良，

她的宽容。这样的女子，他竟忍心伤害？“我不会杀你，”玄戈道，“但你必须接受惩罚。

”顾宸轩重重磕头：“我甘愿受罚。”“流放北疆，终身劳役。”这是原先的判决，

但现在意义不同了。这不是报复，而是给顾宸轩一个忏悔的机会。“谢王不杀之恩。

”顾宸轩叩首。在押往北疆前，他请求再去楚瑾瑜墓前祭拜。玄戈准许了。顾宸轩跪在墓前，

轻抚墓碑。“瑾瑜，若有来生，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他在墓前发誓，

余生都将用来忏悔。为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为他对他们孩子的亏欠。为他对这份真心的辜负。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墓碑，也冲刷着他的罪孽。但有些罪过，永远无法洗净。

15 新生一年后，塞外王宫。玄戈焦灼地在产房外踱步，里面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

“王上，这是...”贴身侍卫不解地问。“瑾瑜的遗腹子。”玄戈沉声道，

“医官说胎儿可能还活着。”那日验尸的医官发现异常，楚瑾瑜腹中胎儿似有微弱生机。

塞外巫医倾尽全力，以秘法保胎，移至他人体内孕育。今日便是分娩之日。

“啊——”室内惨叫达到顶点，随即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玄戈猛地推门而入。

产婆抱着一个男婴，惊喜交加：“王上，小世子活着！”婴儿哭声洪亮，四肢有力。

玄戈颤抖着接过孩子，泪如雨下。这孩子眉眼间，竟与楚瑾瑜如此相似。

“妹妹...”他哽咽难言，“你留下了血脉。”他轻抚婴儿娇嫩的脸颊，婴儿竟停止哭泣，

睁大眼睛看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与楚瑾瑜一模一样。“从今以后，你就是塞外的世子。

”玄戈为婴儿取名念瑜，意为永念瑾瑜。他要让这孩子记住母亲的牺牲，继承母亲的品格。

“王上，乳母已备好。”侍女上前。玄戈却摇头：“本王亲自抚养。”他抱着念瑜，

走向楚瑾瑜生前居住的宫殿。这里一切保持原样，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念瑜，

这是你母亲的寝宫。”他轻声对怀中的婴儿诉说：“她是个善良勇敢的女子，

为了所爱之人付出一切。”婴儿咿呀作声，小手在空中挥舞。“你会以她为荣的，对吗？

”玄戈暗自发誓，定要护这孩子周全，给他最好的一切。这是妹妹用生命换来的血脉，

是塞外未来的希望。16 成长春去秋来，转眼十五年。念瑜已长成俊秀少年，文武双全。

玄戈亲自教导他治国之道，骑射武艺。“舅舅，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这是念瑜最常问的问题。每次，玄戈都会耐心讲述楚瑾瑜的故事。她的善良，她的勇敢，

她的牺牲。但他从未提及顾宸轩，那个负心汉。“舅舅，我昨日在藏书阁找到这个。

”念瑜拿出一幅画卷，上面是楚瑾瑜的画像。画中的她笑靥如花，眉眼温柔。

“这是你母亲十八岁时的模样。”玄戈轻抚画像，眼中含泪。“她真美。”念瑜由衷赞叹。

“不仅美，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玄戈开始讲述楚瑾瑜救助贫民、化解纠纷的往事。

念瑜听得入神，对素未谋面的母亲充满敬意。“我要成为母亲那样的人。”他坚定地说。

玄戈欣慰地点头：“你很像她。”确实，念瑜不仅容貌酷似楚瑾瑜，连性格也如出一辙。

善良而不软弱，坚韧而不固执。“明日你便随我上朝，学习政事。”“是，舅舅。

”念瑜行礼告退，举止优雅从容。玄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妹妹，

你若在天有灵，定会为这孩子骄傲。17 秘密念瑜开始参与朝政，表现出惊人的才智。

他提出的几项改革，都取得显著成效。朝臣们无不称赞，塞外后继有人。然而，

一次偶然的机会，念瑜得知了真相。那日，他在古籍馆查阅史料，无意中发现一本旧日记。

是十五年前某个狱卒的记录，详细记载了楚瑾瑜之死。“...顾氏抽干公主鲜血，

一尸两命...”念瑜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氏？他的父亲？

他一直以为母亲是病故...“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双手颤抖。继续翻阅，

更多细节呈现眼前。父亲为救情妇，亲手抽干母亲的血液。而那情妇，竟是敌国细作。

“啊——”念瑜痛苦地低吼，日记本掉落在地。为什么舅舅不告诉他真相？

为什么要隐瞒这血淋淋的事实？他冲出古籍馆，直奔玄戈的书房。“舅舅！你骗我！

”玄戈见他手中的日记，面色顿变。“念瑜，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念瑜泪流满面，“解释你如何隐瞒我母亲的死因？解释你如何包庇那个凶手？

”玄戈长叹一声：“我不想你活在仇恨中。”“那是我母亲！”念瑜怒吼，

“我有权知道真相！”他转身欲走，被玄戈拦住。“你去哪里？”“去找他！

找那个害死我母亲的凶手！”玄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冷静点，念瑜。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有什么更复杂的？他杀了我母亲！”“他也给了你生命。

”玄戈沉声道。这句话让念瑜愣在原地。是啊，那个凶手，也是他的生父。这残酷的事实，

几乎将他撕裂。18 北上念瑜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第四日清晨，他出现在玄戈面前。

“舅舅，我要去北疆。”玄戈皱眉：“为何？”“我要亲眼看看他。”念瑜语气平静，

“看看那个男人，值不值得母亲为他付出生命。”玄戈沉默良久，最终点头。

“我派人护送你。”“不，我独自前往。”念瑜态度坚决，玄戈知他性格，只得同意。

临行前，玄戈交给他一枚血色玉佩。“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带着它吧。”念瑜郑重接过，

贴身收藏。北上之路漫长而艰辛，但他意志坚定。越接近北疆，环境越恶劣。狂风呼啸，

黄沙漫天。终于，他抵达了顾宸轩服刑的矿场。在远处山丘上，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顾宸轩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正拖着沉重的镣铐劳作。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但令念瑜惊讶的是，顾宸轩脸上没有怨怼，只有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虔诚的忏悔。

“那就是...我的父亲？”念瑜喃喃自语。他想象中的凶手，应该是面目狰狞的恶徒。

而不是这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神色平和的中年人。就在这时，矿场发生骚动。

一个囚犯突然发狂，持械攻击守卫。混乱中，那囚犯冲向一群正在劳作的老人。

顾宸轩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老人面前。利刃刺入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涌出。

他却死死抓住凶器，为守卫争取时间。念瑜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被指控为冷血凶手的男人，竟会舍己救人？19 相见顾宸轩被抬回工棚，

医官为他处理伤口。念瑜悄然潜入，站在床边。顾宸轩缓缓睁眼，看到面前的少年，愣住了。

“你...”他声音沙哑，“你是谁？”念瑜不答，只是凝视着他。这张饱经风霜的脸，

依稀可见当年的俊朗。特别是那双眼睛，与镜中的自己有几分相似。“你的伤如何？

”念瑜终于开口。“无碍。”顾宸轩挣扎坐起，“少年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该在哪里？”念瑜反问。顾宸轩怔住，仔细端详他的面容，脸色渐变。

“你的眼睛...”他颤抖着伸手，

“好像...瑾瑜...”念瑜拿出血色玉佩：“你认得这个吗？”顾宸轩如遭雷击，

瞪大双眼：“这...这是瑾瑜的玉佩！你怎么会有...”“我是楚瑾瑜的儿子。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顾宸轩浑身剧震。

“不...不可能...瑾瑜她...”“我母亲死了，但我活了下来。”念瑜语气平静，

“遗腹子。”顾宸轩泪水夺眶而出，伸手想触碰念瑜，又怯怯收回。

“你...你今年...”“十五岁。”念瑜直视他的眼睛，“母亲死后一年出生。

”顾宸轩瘫软在床，泣不成声：“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为什么？

”念瑜问，“为什么那样对她？”顾宸轩抬起泪眼，

眼中满是悔恨：“我愚蠢...我眼瞎...我...”“因为那个细作？”顾宸轩点头，

又摇头：“不全是。根本原因是我自私，懦弱。”他开始诉说当年的故事，

毫不掩饰自己的过错。念瑜静静听着，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诚实地承认了一切，

没有找借口开脱。“我罪该万死。”顾宸轩哽咽道，

“但你母亲...她临终前还让你舅舅饶我一命。”念瑜震惊：“什么？

”“她说...她不怪我。”顾宸轩抬头望着念瑜，眼中满是祈求：“我不敢求你原谅，

只求你...别恨你母亲。她是个好女子，值得你永远骄傲。”念瑜沉默良久，

轻声道：“我从未恨过母亲。”他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你...好自为之。

”走出工棚时，念瑜听见身后压抑的哭泣。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充满无尽的悔恨。

20 原谅念瑜回到塞外，直接面见玄戈。“我见到他了。”玄戈紧张地问：“然后呢？

”“他...在忏悔。”念瑜语气复杂，“真诚地忏悔。

”玄戈长舒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做？”念瑜摇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恨顾宸轩吗？当然恨。但看到他那凄惨的模样，

又有些不忍。更重要的是，楚瑾瑜原谅了他。如果母亲都能原谅，

他又有何资格紧抓仇恨不放？“舅舅，母亲真的说...不怪他？

”玄戈点头：“那是她最后的遗言。”念瑜沉默良久，终于道：“那我也会学着原谅。

”不是为顾宸轩，而是为母亲。为那个到死都深爱着父亲的女子。“不过，他必须继续服刑。

”玄戈坚定道，“这是他为过错应付的代价。”“我明白。”念瑜走到窗前，

望着远方：“我不会为他求情，但...也许偶尔可以去看他。

”玄戈拍拍他的肩：“你比你母亲更坚强。”“不，”念瑜微笑，“我只是继承了她的宽容。

”数月后，念瑜再次北上。这次，他带去了楚瑾瑜的画像。顾宸轩捧着画像，老泪纵横。

“瑾瑜...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在画像前长跪不起，泣不成声。

念瑜静静站在一旁，任由他发泄情绪。许久，顾宸轩才平静下来。“谢谢你...念瑜。

”这是第一次，他直呼儿子的名字。念瑜微微点头，没有拒绝。离开时，

顾宸轩叫住他：“念瑜...我能抱抱你吗？”念瑜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顾宸轩颤抖着拥抱儿子，这个他从未抱过的骨肉。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重复。念瑜闭上眼睛，轻声道：“母亲原谅你了，

我也...试着原谅你。”顾宸轩放声大哭，十五年的悔恨终于得到释放。回程的路上，

念瑜觉得肩上的重担轻了许多。原谅，有时不是为了对方，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能轻松前行，

不被仇恨所累。母亲，我终于明白了你的选择。21 转世我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