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被送去和亲前夜,在我怀里发抖。小妹,草原人弑父娶母,我宁愿死也不要……
我擦掉她的眼泪,将匕首塞进她手中。阿姐,与其寻死,不如让那些人惧你。三年后,
我扮作商队女奴潜入王庭。她已从战利品成为草原女王,脚下跪着昔日折辱她的王子们。
---1帐外风声呜咽,卷过荒草与砾石,发出如同野鬼夜哭的嘶鸣。王庭的喧嚣早已沉寂,
只剩下牛油巨烛燃烧时噼啪的轻响,在这过于宽大、也过于华丽的毡帐内回荡。
央金坐在铺着厚重狼皮的矮榻边,一身大红嫁衣,金线密织的鸾鸟几乎要振翅飞去,
却被这沉沉的、带着腥臊气的气氛压住了翅膀。她浑身都在抖,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骨节泛白。明天,她就是草原新王的可敦了。不是嫁给那个年迈的老可汗,
他刚死在自己儿子的刀下——而是嫁给弑父的新王,那个据说眼神像饿狼一样的男人。
而草原的规矩……她不敢再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搅。2“阿姐。”一声极轻的呼唤,
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毡帐角落的阴影动了一下,
一个穿着粗劣皮袍、脸上涂着风尘与油垢的身影闪了出来。央金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
看到那张刻意污浊却依旧熟悉入骨的脸。“……小妹?”她声音嘶哑,
几乎认不出是自己发出的。阿诺快步上前,蹲跪在央金面前,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那双手不再是记忆中侯府闺阁里的柔软,带着薄茧和不容置疑的力量。“是我,阿姐。
我来了。”真实的触感让央金一直强撑的堤坝彻底崩溃,她扑进妹妹怀里,压抑地啜泣起来,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他们……他们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明天就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我……我以后还会被他其他的儿子……小妹,那是禽兽!
我宁愿死,干干净净地死,也不要受这种屈辱!”她的话语破碎,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3阿诺没有立刻安慰,只是更紧地回握了一下阿姐的手,然后轻轻推开她一些,伸手,
用指尖一点点揩去她脸上纵横的泪痕。动作很慢,却异常稳定。接着,
她从自己破旧的皮袍内衬里,摸出一柄物件。那是一把匕首。鞘是乌沉的,没有任何纹饰,
却泛着一种冷硬的幽光。她将匕首塞进央金颤抖的、汗湿的手心,让她五指合拢,紧紧握住。
“阿姐,”阿诺的声音很低,却像碎冰相撞,清晰地穿透帐外的风声,“眼泪洗不掉命,
寻死更是最便宜了仇敌。”央金茫然地看着她,又低头看向手中沉甸甸的凶器,
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直窜到心里。阿诺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与其干干净净地死,
不如,让那些想把你弄脏的人,先怕你。”“怕……我?”央金喃喃,仿佛听不懂这两个字。
“对,”阿诺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怕你。草原上崇拜狼,也崇拜力量。
他们不懂我们的诗书礼仪,只认得这个。”她的目光落在匕首上。“你越弱,
他们践踏得越狠。你露出獠牙,他们反而要掂量掂量。拿着它。不一定真要见血,
但你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碰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央金怔怔地看着妹妹,手心里的匕首从冰冷渐渐变得灼烫。那烫意顺着血脉,
一点点烧融了骨髓里的寒意。她不再发抖了,只是用力地、反复地摩挲着粗糙的刀鞘,
仿佛要从上面汲取某种未知的力量。4帐外传来守夜卫士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阿诺眼神一凛,迅速退回到阴影里,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保重,阿姐。活着。
”最后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之力。脚步声在帐外停顿片刻,又渐渐远去。
央金独自坐在烛光下,看着手中那柄乌沉的匕首。许久,她猛地抽刀出鞘。
一泓寒光映在她脸上,那双原本盛满泪水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又有什么东西,
正在破土重生。她将匕首重新归鞘,然后,小心翼翼地、珍重万分地,将它塞进了枕下,
紧挨着自己睡觉的地方。做完这一切,她挺直了脊背,望着跳跃的烛火,一夜无眠。
5三年后。秋日高悬,照耀着无边无际的枯黄草场。风更烈了,带着凛冬将至的肃杀。
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在泥泞蜿蜒的车道上艰难前行,车轮吱呀作响,驮马的响鼻喷着白气。
队伍里多是面色黧黑、眼神精明的各色行商,夹杂着一些衣衫褴褛、眼神麻木的奴隶。
阿诺走在奴隶队伍中,穿着一件辨不出原色的破旧皮袍,头发胡乱结着,
脸上依旧涂抹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一双眼睛,
锐利地扫视着远方那片连绵的毡帐群落——如今的草原王庭,比三年前更加庞大,
也更加喧嚣,空气中弥漫着牲口气、奶腥气和一种隐约的、属于权力与欲望的躁动。
商队管事挥舞着皮鞭,骂骂咧咧地催促着奴隶们加快脚步。一个趔趄,阿诺肩上的皮袋滑落,
里面的干酪撒了一地。管事骂得更难听了,鞭子眼看就要抽下来。6“住手。
”一个平静的女声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周围嘈杂的人声都为之一静。
阿诺抬头。不远处,一座高大的、装饰着雄鹰翎羽和狼头骨的王帐前,立着几个人。
为首的女子,身披墨绿色的草原长袍,袍角绣着繁复的金色纹路,既非鸾鸟,也非寻常花草,
倒像是某种扭曲的、充满力量的图腾。她发髻高绾,戴着一顶小巧的金冠,
额前垂下数串细小的绿松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阳光下,
她的面容清晰无比——比三年前清减了许多,轮廓更加分明,肤色是草原风沙磨砺出的蜜色,
那双曾经盛满惊恐泪水的眼睛,此刻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却自有威仪。
是央金。她的阿姐。可她又不是那个在出嫁前夜瑟瑟发抖的央金了。管事立刻收起鞭子,
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躬身道:“尊贵的可敦,惊扰您了,
是这些下贱的奴隶不懂规矩……”央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蹲在地上收拾干酪的阿诺身上,
只停留了一瞬,便淡淡移开。“既是货物,打坏了也是你的损失。王庭脚下,收敛些。
”“是,是,可敦仁慈!”管事连连哈腰。央金不再多言,
转身在一众恭敬垂首的侍女和护卫簇拥下,走向王帐。自始至终,
她没有对那个狼狈的“女奴”表现出丝毫特别的关注。阿诺低下头,继续收拾地上的东西,
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很好,阿姐看到了她。而且,
阿姐如今的模样……远远超出了她最大胆的想象。7当夜,商队在一片指定的区域扎营。
篝火点点,奴隶们分到少许食物,蜷缩在背风处取暖。阿诺靠在一个货箱旁,闭目养神,
耳朵却捕捉着风中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子夜时分,
一个穿着普通侍女衣裙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低声道:“跟我来。”阿诺睁开眼,
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跟上。两人避开巡逻的卫兵,穿过一片杂乱的低矮毡房,
来到王庭边缘一处看似存放杂物的旧帐前。侍女左右看看,迅速掀开帐帘示意阿诺进去,
自己则留在外面望风。帐内只点着一盏小小的羊油灯,光线昏黄。央金就站在灯旁,
已经换下白日那身华丽的袍服,只着一件简单的深色长衣。她看着走进来的阿诺,昏暗中,
姐妹俩的目光终于毫无阻碍地撞在一起。没有预想中的抱头痛哭。央金的胸口微微起伏,
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沙哑:“你来了。”不是疑问,
是确认。“我来了,阿姐。”阿诺走上前,在一步之外停下。
她看着央金灯下愈发清晰的眉眼,那里面沉淀了太多她未曾亲见的东西。
8“家里……怎么样了?”央金问,声音很轻。阿诺沉默了一下,
黑暗中她的声音像浸透了冰水:“你走后半年,母亲‘病逝’了。
父亲用你的牺牲换来了爵位晋升,新娶的夫人,去年给他添了个儿子。”简短几句话,
像钝刀子割在心上。央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最后一点微弱的火光也熄灭了,
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冷。“也好。”她吐出两个字,再无他言。
那个遥远的、名为“家”的地方,从此与她再无干系。“你这三年……”阿诺问,
目光扫过阿姐看似平静的脸,试图找出所有细微的裂痕。央金转过身,拨弄了一下灯芯,
火苗跳动,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没什么,”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不过是学着怎么用你给的匕首。”第一夜,新王巴特尔,那个弑父的狼王,
带着一身酒气和征服者的得意闯入她的营帐。她没有哭闹,也没有顺从,
只是在他扑上来的时候,抽出了枕下的匕首,刀尖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冷静地看着他,
说:“大汗想要一具尸体,还是一个大活人?”巴特尔暴怒,砸了帐内大半东西,
骂她是中原养不熟的猫。但她眼底那种与死亡毗邻的决绝,让他最终没有用强。
他或许可以轻易夺下匕首,但他要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个象征征服的战利品。
她赌赢了第一局。9“后来呢?”阿诺的声音绷紧了。“后来?”央金扯了扯嘴角,
那算不上一个笑容,“他发现我识些字,会算账,偶尔让我处理些无关紧要的文书。
我就靠着这点机会,摸清了几个王子之间的龃龉,部落首领们的矛盾……巴特尔性子暴烈,
猜忌心重。我只需要,在他耳边,用最无意的方式,点上一两句。”她说得轻描淡写,
但阿诺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条在刀尖上行走的路。每一句“无意”的话,
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再后来,老王的旧部叛乱,
我‘恰好’发现了一个对巴特尔不利的阴谋,帮他躲过一劫。他开始觉得,
我这个来自中原的女人,或许不只是个摆设。”央金转过身,看着阿诺,
“我开始接触王庭的物资调配,用我们商队带来的、他们看不懂的方式记账,
节省了不少开支。渐渐地,有些人开始向我靠拢,不是出于忠诚,是出于利益。
”她的声音里渐渐有了一丝力量,一种掌控感的回响。“去年冬天,白灾,牲畜冻死无数。
是我提议用王庭储备的财物,向边缘部落换取他们囤积的草料,平稳度过了灾荒。
很多小部落因此感激我。而巴特尔……”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嘲,“他在一场狩猎中,
‘意外’坠马,伤重不治。”10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响。“他死了,
他的儿子们呢?”阿诺问,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央金走到帐边,撩开一角厚重的毡帘,
指向远处灯火最盛、守卫最森严的那座大帐——白天她出现的地方。“大王子想杀我立威,
二王子想借我的名义收拢人心,三王子……是个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废物。”她放下毡帘,
走回灯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现在,都很‘听话’。”她伸出手,
轻轻拂过阿诺脸颊上刻意涂抹的污迹,动作带着迟来的、细微的颤抖。“现在,告诉阿姐,
你冒险跑来这虎狼窝,是为了什么?”阿诺握住央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感受着那指尖的微凉和不易察觉的战栗。她抬起眼,目光雪亮,
如同她三年前塞给阿姐的那把匕首出鞘的锋芒。“我来,”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接阿姐回家。或者,帮阿姐,把这里变成你的家。”央金凝视着妹妹,看了很久很久。
昏黄的灯光下,姐妹俩的影子在毡帐壁上紧紧相依。她反手用力握紧了阿诺的手,
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独自承受的所有冰冷和恐惧都驱散。“这里,”她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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