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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顾衍之是《以为我是替身?霸总本人我不装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心清若尘”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小说《以为我是替身?霸总本人我不装了》的主角是顾衍之,林晚,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大女主小说,由才华横溢的“心清若尘”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55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2:40:1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以为我是替身?霸总本人我不装了
结婚三年,我每天给总裁白月光当替身。他叫我穿白裙子,留黑长直,
连微笑的弧度都要精确到毫米。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份合同:替身服务协议,
有效期三年,酬劳:一亿今天正好是合同到期日。我连夜收拾行李跑路,
却收到他的短信:回来,违约金十个亿
我反手群发通讯录:本人实名举报顾氏集团偷税漏税,证据如下...
他的电话秒进来:你疯了?!那里面有——我微笑挂断:顾总,
我早就不想陪你玩这种替身游戏了---时钟敲过十一点,
林晚站在衣帽间巨大的落地镜前,指尖拂过身上那条CHANEL早春系列的纯白连衣裙。
真丝面料冰凉顺滑,贴着她精心维持的、属于“沈清漪”的纤瘦身形。镜子里的人,
黑长直发一丝不苟地垂在腰际,唇角上扬的弧度,经过三年反复练习,
已能精准控制在温婉柔和的十五度。顾衍之喜欢这个弧度。他说,清漪就是这样笑的。今天,
是顾衍之心中皎洁白月光沈清漪的生日。也是她,这个拙劣复制品,
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表演的日子。别墅里灯火通明,佣人们悄无声息地忙碌,
确保今晚的生日宴完美无瑕,符合顾先生对“沈清漪”生日的一切想象。
空气里弥漫着空运而来的白色鸢尾香,那是沈清漪最爱的味道,林晚闻了三年,
从最初的不适到如今的麻木。她走到餐厅,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和烛台,
中央是她亲手布置的白色花艺。顾衍之还没回来,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格外忙碌,
或许是为了处理完公事,好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这场盛大的怀念里。鬼使神差地,
林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安静等待,而是转身,推开了书房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
这里通常是顾衍之的禁地,她很少进入。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书,另一面则是落地窗,
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空气中残留着他常用的雪松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书桌,最终,落在半开的抽屉里一份略显突兀的白色文件上。
不是常见的商务合同格式。“替身服务协议”几个加粗的黑字,
像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她的眼帘。甲方:顾衍之。乙方:林晚。她手指冰凉地翻开。
条款清晰,权责明确。甲方顾衍之雇佣乙方林晚,在为期三年的时间里,
模仿甲方指定对象沈清漪女士的言行举止、穿着打扮、兴趣爱好。
乙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要求,维持替身身份。甲方支付乙方酬劳:人民币壹亿元整税后。
有效期:自2022年10月30日起,至三年后同月同日止。
林晚的视线死死钉在最后那个日期上。今天。就是今天。原来这三年来,
她那些小心翼翼揣摩的喜好,那些刻意模仿的神态,那些深夜独自练习的微笑,
那些压抑下去的所有属于“林晚”的真实情绪……全都明码标价。一亿。她可真值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痛之后,是近乎荒谬的麻木。没有预想中的天崩地裂,
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感。她一直知道自己是替身,只是没想到,连这层关系,
都如此赤裸裸地建立在金钱交易之上。她拿出手机,对着合同关键页,清晰地对焦,
按下拍摄键。手机相册里,瞬间多了几张足以打败她过去三年的证据。没有片刻迟疑,
她转身回到卧室,动作迅速地拉开衣帽间最里侧一个从不轻易动用的行李箱。
她没有去动那些满柜子的白色衣裙,也没有拿顾衍之送给她的任何珠宝首饰。
她只装了几件属于自己的、颜色样式都最简单的便服,护照,身份证,
一张很早以前用别人名字开办、存有一笔不大不小存款的银行卡,
以及一个锁在首饰盒最底层、款式老旧普通的银戒指。属于“林晚”的东西,少得可怜,
一个登机箱都没装满。做完这一切,窗外夜色已浓。她拖着箱子,
走过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走廊,经过那间依旧飘着白色鸢尾香气的餐厅,没有回头。
手机叫的车已经在别墅区外等候。坐上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
林晚才感觉自己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破土而出的决绝。
就在这时,手机尖锐地响了一声,不是电话,是专属于顾衍之的短信提示音。她划开屏幕。
回来,违约金十个亿。言简意赅,是他一贯的风格。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仿佛能穿透屏幕的冰冷压力。林晚看着那行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起初是压抑的,后来肩膀都开始微微颤抖。司机从后视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十个亿?
他大概还以为,她是那个可以被他用金钱和权势随意拿捏、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替身吧?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移动。没有回复顾衍之,而是点开了通讯录。
里面联系人不多,但涵盖了财经记者、网络大V、几个实名认证的官方举报平台邮箱,
以及……顾氏集团几个重要对头公司的负责人邮箱。她将刚才拍摄的“替身服务协议”照片,
笔明显有问题的、她偶然间从他醉酒后模糊呓语和零碎文件信息中拼凑出来的税务数据证据,
一起打包。然后在正文里,一字一句地输入:本人林晚,
实名举报顾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利用不正当关联交易转移利润,
欺骗监管部门及广大投资者。具体证据详见附件。本人对举报内容真实性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指尖在发送按钮上悬停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落下。“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瞬间,
手机仿佛被瞬间引爆,顾衍之的电话悍然闯入屏幕,震动的嗡鸣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焦灼。
林晚按了接听,却没有给他先开口的机会。电话那头,顾衍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几乎破音:“林晚!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邮件里有——!”“有什么?”林晚打断他,
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透过电波,清晰地传递过去,
“有能让你顾氏伤筋动骨的东西?还是有你顾衍之……身败名裂的证据?”她顿了顿,
仿佛在欣赏电话那头骤然加重的呼吸声。“顾总,”她微微勾起唇角,这一次,
不再是模仿沈清漪的十五度标准微笑,而是属于林晚的,带着冷冽和嘲弄的弧度,
“游戏结束了。我早就不想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替身游戏了。”说完,不等对方任何回应,
她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然后,将这个备注为“金主”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
她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靠回椅背,对前排的司机平静道:“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赶最后一班飞机。”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向后掠去,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而她,
终于要从这场持续了整整三年的、以爱为名的盛大骗局里,彻底醒来了。前方,是未知,
但至少,是她自己的人生。---顾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碎片溅了一地,顾衍之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一遍遍重拨那个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而机械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该死!”他低吼一声,
猛地将手机掼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从未想过,那只被他圈养在金色牢笼里,
温顺、沉默、仿佛没有自我意志的雀鸟,有朝一日会突然亮出锋利的喙和爪,不仅啄伤了他,
更是一口咬在了他最致命的三寸上!那封群发的邮件!
里面的证据远不止她提到的偷税漏税那么简单,
还有一些他绝不能让外界知道的、游走在灰色地带甚至触碰红线的操作痕迹!
一旦被深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查!”他对着闻声进来的特助咆哮,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立刻给我把她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绑回来!立刻!!!
”特助从未见过自家老板如此失态,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应声:“是,顾总!
已经让人去查林小姐……不,是林晚的行踪了!机场、车站、高速路口都安排了人!
”“还有!立刻启动紧急公关预案!所有收到邮件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威逼利诱,
把消息给我压下去!尤其是那几个对头公司,立刻联系,告诉他们,谁敢借题发挥,
我顾衍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胸口剧烈起伏,太阳穴突突直跳,“联系技术部,
立刻追踪邮件源头,尝试远程销毁接收方数据!快去!”办公室里重新恢复死寂,
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顾衍之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依旧灯火璀璨的城市,
却第一次感到一种事情彻底脱离掌控的慌乱。
林晚……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总是低眉顺眼的样子,穿着他指定的白裙,
梳着他要求的长发,连笑的弧度都完美复刻着另一个女人。他一直以为,
她只是个合格的、安静的、并且……对他心存妄念的替代品。毕竟,能留在他身边,
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影子,不也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吗?他甚至“慷慨”地支付了一个亿。
她怎么敢?!不仅敢跑,还敢反咬他一口!十个亿的违约金吓不住她,那他倒要看看,
等她被他抓回来,还有什么底气跟他叫板!他要让她知道,挑衅他顾衍之的下场!
时间在焦灼中一分一秒流逝。每一通打进来的电话都让顾衍之神经紧绷,
但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顾总,
机场和车站系统里没有查到林晚用本人身份证的购票记录……”“顾总,
几个主要高速路口监控排查完毕,暂时没有发现目标车辆……”“顾总,公关部反馈,
有几家媒体态度暧昧,虽然表面答应压下,但似乎已经在暗中准备通稿……”“顾总,
技术部报告,邮件加密方式特殊,远程清除失败,部分接收方,尤其是竞争对手那边,
完全联系不上,或者虚与委蛇……”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像一记记重锤,
敲打在顾衍之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粘稠。
就在这时,私人手机响起一个特殊的提示音。不是被拉黑的那个号码,是另外一个加密线路。
他立刻抓起来,是派去调查林晚过去的人。“说!”“顾总,
我们查到一些……关于林晚小姐过去的情况。”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
“她……她可能并不像我们之前了解的那么简单。她大学毕业那年的经历几乎是空白的,
我们深入追查后发现,她似乎曾经……与一个代号‘蜂鸟’的国际黑客组织有过短暂交集,
虽然时间很短,但痕迹抹得非常干净,
我们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蜂鸟?”顾衍之瞳孔骤缩。
他听说过这个组织,以手段诡谲、来去无踪著称,
专门接一些高难度的信息窃取和网络攻击任务,几年前曾让几家跨国巨头焦头烂额,
后来莫名沉寂。那个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会和那种危险的组织有关系?
这怎么可能?!是查错了?还是……她隐藏得实在太深?一股寒意,
猝不及防地从脊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如果这是真的,那她这三年的温顺服从,
算什么?她潜伏在他身边,仅仅是为了那一个亿?还是……另有所图?
她今天能精准拿出那些税务证据,是不是意味着,她手里还握着更多、更致命的东西?
他猛地想起刚才电话里,她那种平静到诡异的语气,以及那句“游戏结束”。
那不是虚张声势,更不是绝望之下的鱼死网破。那是一个猎手,在收网时,对猎物的嘲弄。
顾衍之缓缓坐回宽大的老板椅,第一次感到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像冰冷的藤蔓,
缠紧了他的心脏。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名叫林晚的女人。而此刻,
被他“认识”的林晚,正坐在一架飞往南方边境城市的航班经济舱里。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舷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她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
连接上飞机提供的付费WIFI。一条新邮件提示弹了出来,发件人是一个匿名的加密地址。
她点开,里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东西已收到。尾款结清。合作愉快。
林晚面无表情地删除了邮件,并彻底清空了垃圾箱。然后,她点开手机相册,
找到了那张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黑长直发、唇角挂着标准十五度微笑,
站在布满了白色鸢尾花的餐厅里的照片。那是顾衍之某个心情好的傍晚,让她摆拍下来,
说是“留个纪念”。她指尖悬在删除键上,停顿了片刻。最终,却没有按下去。
反而退出相册,打开了一个极其简陋,仿佛十几年前风格的通讯软件界面。联系人列表里,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灰色的鸟类剪影头像,备注是——Teacher。她沉吟片刻,
纤细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一行代码,发送出去。蜂鸟归巢。第一阶段,清算完成。
灰色的鸟类剪影头像依旧沉寂,像博物馆里被钉在绒布上的标本。林晚并不期待回复。
“Teacher”从不轻易回应,他更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只在特定节点激活。
发送代码是职责,是仪式,是确认信号已放入茫茫信息洪流。至于他是否接收,何时接收,
那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事。她关掉那个复古的通讯界面,仿佛从未打开过。
手机屏幕恢复成默认的壁纸——一张没有任何特征的星空图。飞机开始下降,
轻微的失重感拉扯着胃部。她闭上眼,不是休息,而是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接下来的步骤。
边境小城只是中转站,她的目的地藏在更深处,一个连地图都懒得详细标注的地方。
顾衍之的手再长,短时间内也伸不到那里。前提是,她足够快。舱门打开,
湿热粘稠的空气瞬间包裹上来,与北方干燥的冷冽截然不同。林晚混在旅客中,低着头,
快步走向机场大巴。她没有托运行李,唯一的登机箱轻便得不像要远行。
大巴摇摇晃晃驶向市区。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棕榈树和略显陈旧的街景,眼神平静无波。直到手机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空白短信。这是信号。她安排的人,确认她已安全落地,并且,
初步的清扫工作已经开始。她删除短信,将这张不记名的电话卡抽出,折断,
手指灵巧地将碎片塞进座椅缝隙的阴影里。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顾衍之的办公室,气压低得能凝出水滴。“蜂鸟……”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试图从那点可怜的、语焉不详的调查信息里拼凑出更多轮廓。国际黑客组织,手段诡谲,
行踪飘忽。林晚?那个连被他多看一眼都会耳根泛红,说话永远细声细气的女人?荒谬!
可那股寒意却挥之不去。如果……如果她真的和“蜂鸟”有关,那这三年的伪装,
该是何等可怕的心机和忍耐?她图什么?顾氏的核心机密?还是他顾衍之的命?“查!
给我往死里查!”他对着电话低吼,声音因缺乏睡眠和极度焦虑而沙哑,
“她所有的社会关系,大学同学,甚至小学老师!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银行流水,
消费记录,网络痕迹!我不信她能把自己抹得干干净净!”特助战战兢兢地应着,
额角沁出冷汗:“顾总,我们正在全力追查,但林……林晚过去的信息似乎被人为处理过,
很多线索都断了。而且,那封举报邮件的影响还在扩散,
虽然我们已经动用关系压下了大部分媒体的公开报道,但业内和……上面,
都已经听到风声了。证监会和税务那边,
已经有人表示要‘关注’……”顾衍之烦躁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群废物!”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浇不灭心头的邪火。林晚不仅跑了,还给他留下了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摊子。
他现在不仅要抓她,还要疲于应付她点燃的这场大火。邮箱里又堆满了坏消息。
几个重要合作方发来措辞谨慎的询问函,股价在开盘后毫无悬念地跌停,
董事会的元老们也开始坐不住,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语气不乏质疑和责备。
他顾衍之何时如此狼狈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死死攥着酒杯,指节泛白。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她穿着白裙子在花园里修剪玫瑰的背影;她坐在餐桌对面,
小口吃着东西,睫毛低垂;她在他偶尔“施舍”一点温情时,
眼中瞬间迸发出的、让他一度误以为是爱慕的亮光……现在回想,那亮光底下,
藏的究竟是顺从,还是冰冷的算计?手机再次响起,是他安插在系统内部的人。“顾总,
”对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情况不太对劲。”“说!
”顾衍之的心猛地一沉。“我们按照您的指示,试图追踪林晚可能使用的电子设备信号,
也尝试反向锁定那封举报邮件的原始IP和加密方式。但是……我们的追踪程序刚一启动,
就触发了对方预设的……‘礼物’。”“礼物?”顾衍之皱眉。
“是……是一些加密的数据包,自动解压后,里面是……是集团去年第三季度,
那几笔通过离岸空壳公司操作的、未经披露的关联交易原始凭证扫描件,
比邮件里公布的更详细,
包含了资金流向的完整路径图和……几个关键经办人的内部通讯记录片段。
”顾衍之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些交易,做得极其隐秘,
是他用来向境外转移资产、规避监管的核心手段之一!他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林晚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拿到如此核心的凭证和通讯记录?!“而且,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数据包自带传播程序,在我们试图分析清除时,
已经自动向之前举报邮件列表中的部分重点目标……二次发送了。”顾衍之手里的酒杯滑落,
“哐当”一声脆响,碎片和琥珀色的酒液四溅开来。他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这不是鱼死网破。这是钝刀割肉。林晚不是慌不择路地逃跑,
她是有计划、有步骤地在凌迟他!她手里到底还握着多少这样的“礼物”?
她是不是早就在顾氏这艘巨轮不起眼的角落里,埋下了一颗又一颗遥控炸弹,只等时机成熟,
就逐一引爆?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庞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的愤怒,
让他感到窒息。他必须找到她!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边境小城的夜晚,
喧嚣而杂乱。霓虹灯闪烁着廉价的光晕,空气里混杂着食物、汗水和某种植物腐败的气息。
林晚住进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家庭旅馆,房间狭小潮湿,墙壁上斑驳着可疑的水渍。
但她并不在意。这里只是临时落脚点。她打开那个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映在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她接入的不是旅馆的WIFI,
而是通过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加密设备连接的网络。屏幕上代码飞快滚动。她在清理痕迹,
同时,也在布设新的迷雾。顾衍之的人肯定在疯狂追踪她,她需要给他们制造一些“惊喜”,
引导他们走向错误的方向,比如,出海记录的伪造,或者通往邻国的虚假交通信息。同时,
她调出了一个加密的文档。里面罗列着顾氏集团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远比已经抛出去的税务问题和关联交易更具毁灭性。这些,是她三年来,
利用“顾太太”这个身份的便利,像一只沉默的蜘蛛,悄无声息地,
从顾衍之的书房、他的电脑、他醉酒后的只言片语、他那些自负到不避讳她的商业谈话中,
一点点收集、整理、验证的。她的“替身”身份,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谁会防备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呢?顾衍之大概永远想不到,
他精心挑选的、用来寄托对白月光思念的傀儡,内里早已被换成了淬毒的刀锋。她移动鼠标,
选中了其中一份关于某地块招标内幕的文件,
附件里甚至有某位关键人物收受“咨询费”的录音片段。她的指尖在触摸板上轻轻敲击,
如同弹奏无声的钢琴。这份“礼物”,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送给顾先生呢?
在他刚刚扑灭前一场大火,以为可以喘息的时候?还是在他终于捕捉到一丝她的“踪迹”,
欣喜若狂的时候?她微微偏头,看着屏幕上反射出的自己模糊的轮廓。没有白裙子,
没有黑长直,为了方便,她早已将长发随意扎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身上穿的,
是一件毫无特色的灰色连帽衫。镜子里的人,眼神冷静,锐利,
带着一种抽离的、近乎残忍的审视。这才是真正的林晚。被“蜂鸟”短暂训练过,
又被三年替身生涯磨砺得更加锋利的林晚。她关掉文档,清空操作记录。然后,
从行李箱夹层里,拿出那枚款式老旧的银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冰凉的触感,
奇异地让她纷杂的思绪沉淀下来。夜还很长。她和顾衍之的“游戏”,才刚刚进入中盘。
而猎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家庭旅馆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将边境小城混乱的夜色隔绝在外。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出的幽蓝冷光,
映照着林晚毫无波澜的脸。她指尖在触摸板上轻点,
选中了那份关于南城地块招标内幕的文件,连同那段要命的录音,打包加密。没有立刻发送。
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让顾衍之的焦灼达到顶峰,然后被这新一波冷水彻底浇熄的时机。
就像熬鹰。不能让它死得太快,要磨掉它所有的锐气和骄傲。她关掉文档,
清理掉所有操作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她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新闻聚合界面,
上面实时滚动着与顾氏集团相关的消息。尽管顾衍之动用了大量资源压制,
但“实名举报”、“巨额偷税漏税”这样的关键词,还是像渗入沙地的水,
在一些财经论坛、社交媒体的小圈子里悄然流传。股价的连续跌停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各种猜测和“内部消息”甚嚣尘上。林晚的目光扫过几条语焉不详却指向明确的讨论,
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很好。火种已经播下,只等风来。她需要给这阵风,再加点力。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却驱不散弥漫在每个角落的阴冷和压抑。
顾衍之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昂贵的定制西装随意扔在沙发上,
衬衫领口扯开,露出紧绷的脖颈。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受伤野兽,暴躁易怒,
却又透着一丝被逼到绝境的仓皇。“查到了吗?!”几乎每一个进来的下属,
都会面对他这句相同的、带着嘶哑质感的咆哮。技术总监硬着头皮汇报:“顾总,
对方……对方的反追踪能力极强,而且预设了多重陷阱。
我们刚刚锁定一个疑似位于东南亚的IP跳转节点,追踪程序刚渗透进去,
就……就再次触发了数据包。”顾衍之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次又是什么?!
”技术总监的脸色灰败:“是……是三年前,我们收购鑫科科技时,
那份……那份被修改过的资产评估报告原件,
以及……我们与评估机构负责人私下沟通的邮件往来。”顾衍之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鑫科收购案!那是他奠定在集团内绝对地位的关键一战,手段也确实不那么光彩。
这份东西如果曝出去,不仅仅是商业信誉扫地,更可能涉及证券欺诈!
她手里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她是不是把他过去几年所有见不得光的底细,
全都摸了个底朝天?!“废物!一群废物!”他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
碎片四溅,吓得技术总监连连后退。“滚!都给我滚出去!”办公室里重新只剩下他一个人,
以及那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粗重地喘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他像是一个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的小丑,
所有的底牌都被对手看得一清二楚,而他自己,却连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林晚……林晚!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失去的不是一个温顺的替身,
而是唤醒了一个冷酷的、对他知根知底的复仇者。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是他私人律师打来的。“顾总,”律师的声音沉重,“证监会和经侦部门已经正式发函,
要求我们就举报信中提到的问题进行说明,并提交相关财务资料。另外,
有几家之前合作紧密的银行,刚刚致电,表示需要对后续的授信额度进行……重新评估。
”雪上加霜。顾衍之闭上眼,感觉整个商业帝国都在脚下摇晃。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正在被那个他曾经视若玩物的女人,一点点拆毁。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猛地睁开眼,
抓起另一个不常用的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面是一个经过处理的、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音。“找谁?”“我找‘捕蛇人’。
”顾衍之压低声音,报出了一个代号和一串复杂的识别码。
这是他从某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渠道花费巨大代价弄来的联系方式,
专门处理一些“非常规”问题。电子音停顿了几秒,似乎在验证信息。“目标。”“林晚。
照片和已知信息我会发到老地方。我要知道她的确切位置,越快越好。
”顾衍之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戾,“活要见人,死……也要把尸体带到我面前!
”“定金50%,事成后付清。风险自负。”电子音冰冷地回应,随即挂断。
顾衍之放下手机,胸口剧烈起伏。动用这种力量,意味着事情已经彻底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
但他别无选择。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依旧璀璨,却仿佛随时会将他吞噬的城市灯火,
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执念。林晚,你跑不了!
---林晚换了一家更偏僻、几乎与世隔绝的民宿,藏在山坳里,信号时断时续。
这正合她意。她通过加密通道,关注着外界的风起云涌。顾氏集团的动荡,
顾衍之的焦头烂额,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知道,以顾衍之的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一定会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包括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触手,来寻找她,消灭她。
是时候,送出第二份“礼物”了。她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
将那份关于南城地块招标内幕的加密文件,设定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发送——凌晨三点,
人类警惕性最低的时刻。发送目标,不仅仅是之前的举报列表,
还额外增加了几个与顾氏在此项目上竞争失利、一直心怀不满的对头公司,
以及……两位以铁面无私著称的纪检系统内部人士的匿名接收端口。做完这一切,
她合上电脑,没有丝毫犹豫。她走到民宿简陋的窗边,推开窗户,
清冷的山风带着草木的气息涌入,吹散了几分室内的沉闷。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稀薄的月光下显得朦胧而静谧。她低头,
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老旧的银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这枚戒指,
是“Teacher”给她的唯一信物,也是“蜂鸟”成员在非任务状态下,
确认彼此身份的暗记之一。她不知道“蜂鸟”如今是否还存在,
也不知道“Teacher”是死是活。发送归巢信号,更像是一种本能,
一种对过去身份的告别,
或者……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寻求某种虚无缥缈的认同感。
她并不指望“蜂鸟”会来帮她。从她接受顾衍之那份替身合同开始,她就知道,
自己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孤独的复仇之路。身后,
笔记本电脑似乎极其轻微地响了一声,是那种硬盘读取数据时几不可闻的嗡鸣。
但在寂静的深山里,在林晚高度集中的感知中,却清晰可辨。不是系统运行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屏幕,不知何时,自己亮了起来。
没有操作界面,没有她熟悉的任何程序窗口。只有一片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漆黑。
在那绝对的黑暗中央,一个像素点缓缓亮起,然后如同病毒繁殖般迅速蔓延、勾勒,
却让她瞳孔骤然收缩的图案——一只线条硬朗、仿佛由无数0和1组成的、振翅欲飞的蜂鸟。
蜂鸟的喙,正对着她。屏幕上,由0和1构成的蜂鸟轮廓清晰,泛着幽冷的微光,
喙尖笔直地指向林晚,带着一种无声的质询。林晚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血液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冷却下来。她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有握着那枚银戒指的手指,
无意识地收紧,戒圈硌着指骨,带来清晰的痛感。不是系统故障,不是幻觉。
是“蜂鸟”的标记。沉寂多年后,以她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式,在她发送“归巢”信号后,
突兀地出现在她这台高度加密、理论上不可能被外部侵入的设备上。他们找到了她。或者说,
他们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屏幕上的蜂鸟图案静止了几秒,仿佛在欣赏她一瞬间的僵硬。
然后,像素点再次流动,蜂鸟的图案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简洁的白色文字,
出现在漆黑的背景上,像雪地上刻下的烙印。任务变更。清理‘捕蛇人’。优先级:最高。
文字停留了五秒,然后屏幕猛地一黑,彻底熄灭,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房间里只剩下山风穿过窗棂的细微呜咽,以及电脑硬盘停止转动后残留的、几不可闻的热度。
林晚站在原地,足足一分钟没有动弹。清理“捕蛇人”。顾衍之动作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还要狠。他果然动用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力量。“捕蛇人”——这个代号她隐约听过,
活跃在东南亚一带,专门接脏活的清道夫,手段残忍,信誉……至少在收钱办事这方面,
信誉卓著。而“蜂鸟”……他们不仅知道顾衍之雇了“捕蛇人”,
甚至连这个代号都一清二楚。他们的触角,或者说,他们对她的“关注”,
远比她想象的更深。任务变更。优先级:最高。这不再是请求,而是命令。
来自那个她以为早已脱离,却依然能轻易将她纳入掌控的阴影世界。她慢慢走到电脑前,
伸手触摸屏幕。冰冷的玻璃表面,没有任何异常温度。她尝试按下电源键,电脑毫无反应。
她拔掉电源,拆下电池,等待片刻后重新装上,开机。系统正常启动,进入她熟悉的界面,
所有文件、程序都在原位,仿佛那短暂的黑暗和蜂鸟标记只是一场逼真的梦境。
只有任务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多了一个她从未安装过的、图标是一片空白的小程序,
正在后台静静运行。她点开那个程序,
里面只有一个不断跳动的倒计时——71:59:32,并且数字在持续减少。七十二小时。
这是“蜂鸟”给她的时限。林晚关掉程序窗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没有愤怒,没有抗拒,
甚至没有多少惊讶。从她决定对顾衍之动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过去的一切不可能轻易甩脱。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被重新卷入。清理“捕蛇人”,
意味着她要从猎物的角色,暂时转变为猎杀者。
这意味着她将直接面对来自黑暗世界的致命威胁,
也意味着……她将再次双手沾上洗不净的脏污。但这或许,也是机会。
“捕蛇人”是顾衍之伸过来的最危险的触手。剁掉这只手,不仅能暂时解除自身的直接威胁,
更能给焦头烂额的顾衍之送去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他招惹的,
是他根本无法理解、也无法抗衡的力量。这比十份举报邮件更能摧毁他的心理防线。而且,
借助“蜂鸟”提供的信息渠道她毫不怀疑他们会提供必要情报,
她或许能更快地找到“捕蛇人”的踪迹。她重新坐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调出边境地带的地图,以及所有她能想到的、与“捕蛇人”可能入境方式相关的信息渠道。
大脑高速运转,冷静地分析着对方可能选择的路线、藏身点、行动模式。
之前的计划需要调整。引出顾衍之、慢慢折磨他的步调不得不加快。
必须在“捕蛇人”找到她之前,先找到他,解决他。山风更冷了些,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她眼中没有任何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复仇之路从不平坦,她早有准备。
无论是面对顾衍之的金钱权势,还是面对来自地下世界的獠牙,她都不会后退。
她看了一眼那个隐藏在后台的倒计时。71:48:11。时间,开始变得奢侈。
---顾衍之靠在办公室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威士忌已经无法麻痹他紧绷的神经。
南城地块招标内幕的泄露,如同又一记精准的重拳,打在他已经摇摇欲坠的商业版图上。
合作方纷纷切割,银行催贷,董事会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连他一直倚重的几个老臣,
眼神中也开始闪烁不定。他几乎能听到帝国根基碎裂的“咔嚓”声。“找到她没有?!
”他对着刚刚进门的特助嘶吼,声音因为彻夜未眠和极度焦虑而完全沙哑。特助吓得一哆嗦,
捧着的平板电脑差点掉在地上:“顾、顾总……我们追踪到林晚最后使用的那个不记名号码,
信号消失在滇南边境的一个小镇。但等我们的人赶到时,她已经离开了。
旅馆老板说她只住了一晚,方向不明。”“废物!一群废物!
”顾衍之抓起手边仅剩的一个水晶镇纸,又想砸出去,但手臂抬起,
却感到一阵虚脱般的无力。他重重地将镇纸顿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捕蛇人’呢?
联系上了吗?”“联系上了。他们已经入境,正在根据我们提供的最后线索进行追踪。
他们表示……林晚很狡猾,反追踪意识很强,需要时间。”“时间!我他妈没有时间了!
”顾衍之暴躁地耙了耙头发,“告诉他们,加钱!我出双倍!不,三倍!
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看到结果!活的死的都要!”他必须尽快抓住林晚,撬开她的嘴,
拿到她手里所有的底牌,然后让她彻底消失。只有这样,
他才能腾出手来扑灭公司内部燃起的熊熊大火。特助唯唯诺诺地应下,慌忙退了出去。
顾衍之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晚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平静,冰冷,带着嘲弄。
那不是一个替身该有的眼神,那是一个……俯瞰者的眼神。他猛地睁开眼,
心底那丝寒意再次蔓延开来。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那个穿着白裙子,
对他唯命是从的女人,或许从来都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假象。真正的林晚,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他身边,冷静地观察了三年,只等时机成熟,便给他致命一击。
而现在,这条毒蛇不仅滑入了草丛,还反过来,要咬死他派去的捕蛇人。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他拿起那个加密手机,再次拨通了“捕蛇人”的联络方式。
“目标极度危险。”他对着接通的电子音,一字一顿地强调,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重复,目标极度危险。她可能受过专业训练,拥有你们情报之外的能力。不惜一切代价,
优先确保……清除。”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电子音才毫无起伏地回应:“信息已更新。
代价相应提高。”“钱不是问题!”顾衍之低吼着挂断电话。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感觉那厚重的云层正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林晚……你到底是什么人?加密手机屏幕暗下去,像野兽合上了眼。顾衍之指关节捏得发白,
昂贵的金属外壳在他掌心留下深痕。“不惜一切代价”五个字还烫在舌根,
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他转身,办公桌上摊开的尽是坏消息。南城地块的丑闻如同瘟疫扩散,
之前还能压住的几家核心合作方也开始动摇,措辞谨慎的解除合作函件雪片般飞来。股价?
那数字已经跌得他懒得再看。董事会的元老们不再打电话,直接联名发了邮件,
要求他“尽快妥善处理危机,否则将考虑启动紧急程序”。紧急程序?罢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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