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苏凝脂(浴血重生妃嫔的复仇棋局)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浴血重生妃嫔的复仇棋局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1 冷宫绝命腊月廿三，小年。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三天，

把紫禁城的红墙琉璃瓦盖得严严实实，却盖不住冷宫角落里那股子腐朽的霉味。

苏凝脂缩在稻草堆里，破洞的囚衣根本挡不住寒风，雪粒子顺着窗棂的裂缝钻进来，

落在她冻得青紫的手背上，化了又冻，结出一层薄冰。她动了动手指，

溃烂的伤口被稻草磨得生疼 —— 那是前几日太监踹她时留下的伤，

此刻正黏着发黑的血痂，一扯就撕得皮肉生疼。殿内没有炭火，

唯一的陶罐里盛着半罐结冰的冷水，连口热汤都喝不上。这就是她的下场。曾几何时，

她是陛下亲封的贤妃，住的是雕梁画栋的凝香殿，用的是暖玉熏笼，可如今，

却像条丧家犬一样，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寒风裹着浓郁的脂粉香涌进来，

苏凝脂的鼻子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 那是她曾经最爱的兰芷香，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娇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响起，柳如烟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

狐狸毛领衬得她面色红润，手里还把玩着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每走一步，

步摇上的珍珠就叮咚作响，和这冷宫的破败格格不入。她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

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凶戾地盯着稻草堆里的人。苏凝脂缓缓抬起头，

枯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淬了冰的毒刃，

直直射向柳如烟：“是你…… 柳如烟，我待你如亲妹，你为何要诬陷我通敌叛国？

”当初柳如烟还是个不起眼的才人时，是她处处提携，把自己的首饰分给她，

在陛下面前为她美言，可到头来，却换来了这么一场灭顶之灾！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掩着唇轻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亲妹？姐姐也太天真了。你占着贤妃的位置，

陛下眼里只有你，连皇后都要让你三分，我若不除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做个不起眼的才人，

何时才能出头？”她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掐住苏凝脂的下巴，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姐姐，你以为陛下是真的爱你吗？你通敌的证据，

可是陛下亲手交给大理寺的。他早就厌弃你了，只不过是借着我的手，

除掉你这个碍眼的人罢了。”苏凝脂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冰水，

从头凉到脚。她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竟然会这么对她！

柳如烟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哦对了，姐姐，你那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儿，

昨天已经断气了。听说他走的时候，还攥着你的手帕，哭着喊‘娘亲’呢，可惜啊，

他到死都没等到你这个娘亲来看他一眼。”“我的孩儿！”苏凝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挣扎起来，想要扑上去撕碎柳如烟的脸，可她身子太弱，刚撑起半个身子，

就被身后的太监死死按住肩膀，重重地摔回稻草堆里。伤口被撕扯开，

鲜血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衣，疼得她眼前发黑。柳如烟直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瓶盖一打开，就散发出刺鼻的苦杏仁味。

她示意身边的太监按住苏凝脂的嘴，然后毫不留情地将瓶里的液体，

全都灌进了苏凝脂的嘴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

从喉咙一路烧到五脏六腑，苏凝脂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不断涌出黑红色的血沫。

她死死地盯着柳如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柳如烟……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还有陛下…… 你们这对狗男女，必遭天谴！”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姐姐，到了阴曹地府，你可别找错人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

太碍眼了。”苏凝脂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柳如烟渐渐变成了重影。

就在她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殿外闪过一道玄色的身影，

那身影挺拔颀长，像是一道光，可没等她看清是谁，就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寒风还在往殿里灌，雪还在下，只是稻草堆里的人，再也不会动了。2 重生之机“娘娘！

娘娘您快醒醒！”耳边的呼喊声带着哭腔，一下下撞在苏凝脂的耳膜上。她像是沉在冰水里，

意识被无边的黑暗裹着，可这声音却像根绳子，硬生生把她往光亮处拽。猛地睁开眼，

鎏金铜灯的光晕刺得她眯起眼，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兰芷香 —— 那是她当年特意让内务府调配的熏香，只在凝香殿用。

身下是铺了三层的云锦锦被，软得能陷进去，和冷宫里硌人的稻草堆天差地别。

这不是阴曹地府，更不是那间漏风的冷宫！“娘娘，您终于醒了！” 云珠见她睁眼，

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伸手想去碰她的额头，又怕碰疼她，手在半空顿了顿才落下，

“太医说您是淋了雨受了寒，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可吓死奴婢了！”苏凝脂僵着身子，

感受着额头上温热的触感 —— 没有冷宫里的冰寒，也没有中毒时的灼痛，

是活生生的温度。她缓缓抬起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细腻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泛着健康的粉色，哪还有半分冷宫里布满冻疮、裂着血口的样子？

“云珠……” 她的声音干得发哑，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现在是…… 哪一年？

我如今…… 是什么位分？”云珠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满脸担忧：“娘娘，

您是不是烧糊涂了？现在是永安三年啊，上个月陛下才刚册您为婕妤，

您搬进这凝香殿还不到一个月呢。您忘了？前儿个皇后娘娘还派人来送了贺礼，

是一对羊脂玉镯。”永安三年，婕妤，凝香殿……这几个词像惊雷一样在苏凝脂脑海里炸开，

她猛地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的脖颈光洁细腻，没有半分冷宫里被铁链勒出的疤痕。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藕荷色的寝衣，料子是上好的软缎，

触手生温 —— 这是她刚封婕妤时，陛下赏的料子做的。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她还没被柳如烟那个毒妇陷害，还没怀上孩儿，还没被陛下厌弃的时候！

前世的画面瞬间涌了上来：冷宫里刺骨的寒风，柳如烟那张带着狞笑的脸，

陛下冷漠地说 “贤妃通敌，打入冷宫”，还有她那刚满月的孩儿，浑身冰冷地躺在她怀里，

小小的手还攥着她的衣角……恨意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苏凝脂死死攥着锦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眼中的冰冷和狠戾，让一旁的云珠吓得浑身一僵，大气都不敢出。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柳如烟，陛下，还有所有曾经踩过她、害过她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娘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珠小心翼翼地问，她从未见过自家娘娘露出这样的眼神，

像是要吃人一样。苏凝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恨意，指尖的力道渐渐松了些。

她不能慌，现在还不是时候，柳如烟如今还是个不起眼的才人，陛下对她还有几分新鲜感，

她得步步为营。“没事，” 她缓缓开口，声音渐渐恢复了平稳，“只是做了个噩梦，

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对了，昨天我在御花园淋了雨，

后来是谁…… 把我送回来的？”她记得前世，她那次淋雨发烧，

是柳如烟假惺惺地带着药来看她，嘴上说着姐妹情深，暗地里却在药里加了慢性毒药，

让她的身子日渐虚弱，为后来诬陷她 “体弱无子，心怀怨恨” 埋下伏笔。云珠想了想，

如实回答：“是瑞王殿下。昨天您在御花园的沁芳湖边赏荷，不小心脚下一滑摔进了湖里，

正好瑞王殿下路过，就把您抱回来了。当时您浑身湿透，

瑞王殿下还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裹在您身上呢。”瑞王？萧玦？苏凝脂的心猛地一沉。

瑞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性情乖戾，深居简出，常年待在自己的王府里，几乎不踏足后宫，

前世她与这位瑞王殿下，更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救了她？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了？苏凝脂皱紧眉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不管怎样，这位瑞王殿下性情难测，前世也从未听说他与任何人结党，

这一世他突然出手救了自己，到底是无意，还是别有目的？她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后宫里处处是陷阱，人人都戴着面具，这一世，

她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曾经对她忠心耿耿的云珠，她也得留个心眼。“知道了，

” 苏凝脂淡淡开口，“你去把太医请来，再让人把昨天的药渣取来，我要看看。

”她得确认，这一世柳如烟有没有提前动手。如果柳如烟已经开始算计她，

那她就得加快脚步了。云珠虽然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 “是”，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苏凝脂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柳如烟，这一世，我们的账，

该好好算了。3 毒计初现云珠刚为苏凝脂系好襦裙的玉带，

殿外就传来侍女怯生生的通报：“婕妤娘娘，柳才人来了，说特意来探望您。

”苏凝脂对着菱花镜整理鬓发的手顿了顿，镜中映出的女子眉眼清丽，

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柳如烟，来得真快。前世她淋雨后发烧，

柳如烟也是这样 “及时” 出现，端着加了料的燕窝粥，假惺惺地嘘寒问暖。“让她进来。

” 苏凝脂声音平静，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腰间的玉佩 ——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慰藉。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微的环佩叮当，

柳如烟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白梅，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手里提着一个描金食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一进门就快步走上前：“姐姐，

听说你昨天淋了雨发烧，妹妹心里一直惦记着，特意让小厨房炖了燕窝粥，给你补补身子。

”她说着，将食盒放在桌上，亲自打开。盖子刚掀开，一股甜腻的燕窝香气就飘了出来，

粥面上还撒着几颗晶莹的莲子，看起来精致诱人。柳如烟舀起一勺，递到苏凝脂面前，

语气亲昵：“姐姐快尝尝，这燕窝是南洋进贡的，我特意让厨子炖了三个时辰，熬得糯糯的，

最是养人。”苏凝脂的目光落在那勺燕窝上，

前世的记忆瞬间翻涌 —— 就是这看似滋补的燕窝，里面加了慢性毒药，她喝了半个月，

身子日渐虚弱，后来太医也只说是 “产后失调”，根本查不出缘由。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避开柳如烟递过来的勺子，

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妹妹有心了，只是我刚醒，胃里还泛着酸，

实在吃不下这些油腻的东西，还是等晚些时候再说吧。”柳如烟递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模样。她顺势将勺子放回碗里，

用帕子擦了擦手，状似无意地问：“姐姐昨天在湖边怎么会突然滑倒？幸好没出大事，

不然妹妹可要担心死了。对了，是谁把姐姐送回来的呀？昨天我听说你出事，急着去找你，

却没看到人影。”苏凝脂心中冷笑，果然是在打探消息。

柳如烟一向擅长从这些细节里找破绽，前世就是靠挑拨她和其他妃嫔的关系，

一步步爬上高位。她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家常：“昨天也是巧，我刚滑倒，就碰到瑞王殿下路过，

是殿下把我抱回来的。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瑞王殿下，若不是他，

我恐怕要在湖里多冻一会儿了。”“瑞王殿下？” 柳如烟的声音微微一顿，

端着茶盏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瑞王萧玦的性子谁不知道？乖戾孤僻，从不踏足后宫，

更别说管妃嫔的闲事了。苏凝脂怎么会和瑞王扯上关系？她压下心中的疑惑，

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些：“原来如此，倒是没想到瑞王殿下这般心善。姐姐运气真好，

能得殿下出手相助。” 她顿了顿，又状似关切地说，“不过瑞王殿下性子冷，

姐姐日后若是再遇到他，还是少些接触为好，免得被人说闲话，影响了姐姐的名声。

”苏凝脂抬眸看向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柳如烟这是在提醒她，

也是在试探她和瑞王的关系。她轻轻点头：“妹妹说得是，我记下了。

”柳如烟见问不出更多消息，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便起身告辞：“姐姐刚醒，肯定需要休息，妹妹就不打扰你了，明天再来看你。”“好，

妹妹慢走。” 苏凝脂淡淡应道，没有起身相送。看着柳如烟离去的背影，

苏凝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她走到桌边，

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抬手将碗扫落在地。“哐当” 一声，瓷碗摔得粉碎，

燕窝和粥洒了一地。云珠听到动静，连忙从外面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

吓得脸色发白：“娘娘，您这是……”“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

以后柳才人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许进殿。” 苏凝脂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去查一查，

昨天我滑倒的时候，湖边有没有其他人经过，是谁负责打扫湖边的石板路。

”她不信昨天的滑倒只是意外，柳如烟既然能提前来送 “有毒” 的燕窝，

说不定昨天的事也是她安排的。云珠连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云珠忙碌的身影，苏凝脂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庭院里的海棠树。这一世，

柳如烟的每一步算计，她都会提前识破。她们之间的账，从现在开始，慢慢算！

4 瑞王之谜连着歇了三日，苏凝脂的身子总算彻底好转。这天午后阳光正好，

云珠劝她去御花园散散心，说沁芳湖边的荷花开得正好，能解解闷。

苏凝脂想着总闷在殿里也不是办法，便点头应了，只带了云珠一人，轻装简行地往御花园去。

刚绕过一片海棠花丛，沁芳湖的景致就映入眼帘。湖面波光粼粼，粉白相间的荷花亭亭玉立，

荷叶上还沾着午后的露珠，看着清爽雅致。可苏凝脂的目光，

却瞬间被柳树下那道身影吸引 ——玄色锦袍镶着暗金线，领口袖边绣着低调的墨竹纹样，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湖边，手里握着一支青玉鱼竿，线垂在湖里，身姿挺拔得像株临风的青松。

是瑞王萧玦。苏凝脂的脚步猛地顿住，心里咯噔一下。

前世她与这位瑞王殿下几乎是两条平行线，他深居简出，极少踏足后宫，

更别说在御花园钓鱼了。这一世不仅救了她，还频频出现在她可能经过的地方，实在反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根基未稳，没必要和这位性情难测的瑞王扯上关系。

苏凝脂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拉了拉云珠的衣袖，示意她转身离开。“苏婕妤既然来了，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碎冰撞在玉上，

带着几分疏离的穿透力。苏凝脂的脚步僵在原地，知道躲不过去，只能深吸一口气，

缓缓转过身，对着萧玦屈膝行礼：“臣妾见过瑞王殿下。殿下安好。”萧玦缓缓转过身，

玄色衣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腰间挂着的墨玉佩。他的五官生得极俊，

只是眉眼间总带着几分冷意，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寒潭，让人看不透半分心思。

他的目光落在苏凝脂身上，没有半分惊艳，也没有半分轻视，就像在看一件寻常物件。

“身子好些了？” 他开口问道，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情绪。“托殿下的福，

臣妾已经无碍了。” 苏凝脂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裙摆上，不敢与他对视。

她总觉得这位瑞王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萧玦往前走了两步，

停在她面前。他比苏凝脂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落在她身上，

带来一丝无形的压迫感：“那天在湖边，你为何会突然滑倒？”这话一出，

苏凝脂的心猛地一紧，指尖悄悄攥紧了帕子。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殿下为何突然问这个？

臣妾那天就是走得急了些，脚下没注意，才不小心滑了一跤。许是臣妾太笨了吧。

”萧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锐利得像刀，似乎要透过她的表情，看清她心底的想法。

他看了足足有两息时间，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本王那天路过时，

瞧着那石板路，似乎比别处要光滑些。”苏凝脂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当然知道石板路为何光滑 —— 云珠前两日已经查清楚了，那天负责打扫湖边的宫女，

是柳如烟宫里的远房表妹，那天特意在石板路上洒了一层菜油，美其名曰 “清理污渍”，

实则就是想让她出丑，最好能摔出点好歹来。萧玦这话，是在提醒她？还是在试探她？

苏凝脂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臣妾倒是没注意。

许是前两天下过雨，雨水把石板路冲得光滑了些，也有可能是宫女打扫得太干净了。

”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要多谢殿下提醒，臣妾以后定会多加小心。

”萧玦看着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这宫里不比外面，人心复杂，你以后行走，

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说完，他转身走回柳树下，重新拿起鱼竿，目光落在湖面上，

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也仿佛苏凝脂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苏凝脂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萧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看出了石板路有问题，

却不点破；他提醒她宫里危险，却又不多说一句。他对她，到底是好意，还是别有目的？

前世他们毫无交集，这一世他却频频出现在她身边，还多次提醒她 —— 这太反常了。

“娘娘，我们…… 还去看荷花吗？” 云珠小声问道，她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苏凝脂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平静的湖面，心里却翻涌不止：“不了，我们回去吧。

”萧玦的提醒像警钟一样，在她心里敲响。这宫里果然处处是陷阱，柳如烟已经开始动手了，

而那位神秘的瑞王，更是让她看不透。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不仅要保护好自己，

还要为将来的复仇铺路。走在回凝香殿的路上，苏凝脂的脑子飞速运转。

柳如烟现在只是个才人，根基不稳，只能用这些小动作害人。可再过不久，

她就会靠着谄媚陛下，一步步爬上高位，到时候对付起来就更难了。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回到凝香殿，苏凝脂立刻叫来了云珠：“你去查查，柳如烟最近和哪些人走得近，

尤其是内务府和太医院的人。另外，再去打听一下，瑞王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有没有和朝中大臣来往。”她要弄清楚，柳如烟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更要弄清楚，

萧玦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宫里的每一步，她都必须走得稳、走得准，

才能报前世的血海深仇。5 暗流涌动御花园那次相遇后，苏凝脂发现，

萧玦的 “偶遇” 来得越来越频繁。头一回是她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刚走出宫道拐角，

就见萧玦穿着玄色常服，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站在那棵老槐树下，像是特意等她。

见她过来，只淡淡说了句 “苏婕妤安好”，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她站在原地，满心疑惑。

第二回是她替陛下送奏折去御书房，刚到门口，就撞见萧玦从里面出来。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路过她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轻声提醒：“御书房里有位御史在奏事，说的是江南水患的事，陛下心情不太好，

你进去说话注意些。” 说完便大步离开，

留下她握着奏折的手微微发颤 —— 她确实不知道陛下心情不佳，若不是他提醒，

说不定真会触霉头。更离谱的是前几日，她在凝香殿里教云珠写簪花小楷，殿门没关，

一阵风卷着落叶进来，抬头就见萧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理由是 “路过，

见殿里亮着灯，进来看看”。次数多了，苏凝脂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前世她与萧玦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这一世他却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处处 “偶遇”，

还频频提醒她，到底是为什么？这天午后，苏凝脂正坐在窗边翻《女诫》，云珠在一旁磨墨，

准备等会儿教她写大字。刚翻到 “和颜色，柔声下气” 那一页，

殿外就传来侍女的声音：“娘娘，瑞王殿下来了。”苏凝脂握着书页的手指一顿，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又是他。她合上书，放在桌上，语气平静：“请殿下进来吧。

”萧玦走进来，玄色衣袍上沾了些外面的阳光，却依旧挡不住他身上的冷意。

他的目光扫过桌面，落在那本摊开的《女诫》上，

又移到旁边放着的宣纸 —— 上面是云珠刚写的字，笔画还很生涩。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苏凝脂写的那几张纸上，字迹娟秀却不失力道，带着几分风骨。“苏婕妤的字，

倒是不错。” 他开口说道，语气听不出褒贬，“不像寻常闺阁女子写的，

软趴趴的没有力气。”苏凝脂站起身，屈膝行礼：“殿下过奖了。臣妾只是闲来无事，

跟着宫里的先生学过几天，算不得什么。” 她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总觉得他的目光太过锐利，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萧玦走到桌前，拿起她写的那张纸，

指尖轻轻拂过纸面，感受着墨迹的凹凸。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苏婕妤，你是不是很恨柳如烟？”“轰” 的一声，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苏凝脂脑海里炸开。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看着萧玦，

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怎么会知道？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连云珠都不知道她恨柳如烟！萧玦看着她的反应，眼底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多了几分了然。

他放下手中的纸，转过身，正面看着她，眼神锐利得像刀：“你不用在本王面前装了。

本王知道，那天你在沁芳湖边滑倒，不是意外，是柳如烟让人在石板路上洒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