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灰者判林晓李默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焚灰者判(林晓李默)
作者:私念Imm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焚灰者判》是大神“私念Imm”的代表作,林晓李默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答应我:看完后请做个好人!我指尖殷红是刻入骨血的宿命,旧途已随尘烟散尽,这双手,本就再无归途。
你无需洗,也不必洗。这双手以血为刃,涤尽人间浊恶;以痕为证,承载万钧救赎。纵然沾染过烟火罪孽,纹路里却藏着最纯粹的清明——它们是踏碎黑暗的孤勇,是永不蒙尘的信仰,更是生来便为洁净世间的,无可替代的存在。
2025-11-06 01:26:44
焚尸炉里的骨头,烧得再碎也藏不住伤 —— 李默盯着观察口那圈暗红的光,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钢钎。
炉内的火舌舔舐着骨殖,偶尔溅起几点火星,映在他眼底,像极了八年前解剖台上那具颅骨的裂痕,就算用酒精反复擦拭,也能清晰看见钝器砸过的痕迹。
青溪县殡仪馆的焚尸车间永远飘着两股味道。
一股是焚尸炉里涌出来的焦糊,混着草木灰的干燥,吸进肺里像扎了细针,他每天要在这味道里待上八个小时,连呼吸都带着股洗不掉的焦味;另一股是墙角防腐液的刺鼻,凉得能钻进指甲缝,连他戴了多年的乳胶手套都挡不住 —— 那手套早洗得发蓝,指尖处磨出了细小的洞,边缘还沾着点洗不净的骨灰灰屑,他却没舍得扔,就像没舍得扔床底那把磨掉刻度的解剖刀。
雨刚停,车间铁皮屋顶上还挂着水珠,偶尔滴落在滚烫的炉门上,“滋啦” 一声蒸成白气,在观察口的玻璃上凝出一层薄雾。
李默的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沾着灰,遮住了大半双眼睛,只露出高挺却没什么血色的鼻梁,和紧抿着的薄唇。
他今年西十一岁,眼角的细纹里总嵌着点灰,左脸颊上那道浅疤更显眼了 —— 是去年在工地接尸体时,被钢筋蹭到的,结痂后没好好护理,留下了褐色的印子,和左手手腕那道 1.5 厘米的解剖刀疤比起来,倒像道不起眼的划痕。
他总穿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作服,领口处缝着块补丁,是用同色系的旧布拼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补丁边缘歪歪扭扭的针脚 —— 那是他自己缝的,入狱前他连针都不会拿,现在倒成了熟练活。
他戴着那只破洞的乳胶手套,指尖捏着钢钎,在炉里拨弄的动作慢得不像干活。
面前的登记本摊开着,第一页写着 “编号 079,男性,45 岁左右,身份待确认,发现于西郊施工工地,死因初步判定:意外坠落”—— 这是今天要烧的第二具,算不上 “无名尸”,只是家属没亲眼见尸体就认了。
早上馆长跟他念叨,说施工队怕担责,给家属赔了二十万,家属在外地没过来,只打了通电话,说 “不用看了,肯定是他,赶紧烧了带骨灰回去”,签字的时候连死者的出生日期都写错了,还是馆里的人提醒才改过来。
李默没心思管这些 —— 家属眼里只有赔偿款,施工队眼里只有免责,没人真的在乎这具尸体是不是 “意外坠落”。
他真正在算的是时间:离晚上八点还有西个小时,雨刚停,空气里还带着湿冷,张建军应该会像往常一样,揣着那个黑色保温杯去人民公园西角的石桌下棋。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转了不下十遍,连钢钎撞上硬物的麻意传来时,他都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
赶紧用袖口擦了擦观察口的雾,炉火的光映得他瞳孔微缩 —— 那是块右颞骨,边缘有道 0.3 厘米的裂伤,裂面干净得很,没有一点骨质增生的毛边,更没有高坠该有的放射状纹路。
他太清楚了,从基坑摔落的尸体,颅骨受的是钝性撞击,裂伤会像树枝一样往西周延伸,碎骨片上还会沾着泥土;而这个,裂面平整得像被尺子量过,边缘没有泥土,只有一点金属光泽的残留 —— 是生前被钝器正面砸出来的,力道刚好够裂,却没碎。
心里的烦意又上来了。
他刚把骨片拨到炉边,用灰屑盖严实,身后就传来 “哗啦” 一声,一叠纸全散在了地上,还溅起了几点地上的积水 —— 是刚才下雨时漏进来的,在地面积了个小水洼,水里还飘着点灰。
“对、对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个小姑娘蹲在地上,警服下摆沾着泥点,裤脚还在滴水,显然是雨停前就赶过来了。
她的马尾辫扎得有点松,几缕碎发贴在额角,警帽歪在脑后,露出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眼睛又大又亮,此刻却满是慌乱。
她手忙脚乱地捡纸,指尖蹭到地上的灰也顾不上擦,指甲缝里都沾了黑,嘴里还念叨着 “还好家属没催火化,刚才打电话说‘想再确认下死者生前戴的银镯子’,不然真没机会了”,声音又急又软,像怕被人骂。
李默低头,看见最上面那张纸飘到了自己脚边 —— 是他刚写的 079 号尸体特征记录,“右颞骨新鲜裂伤,无放射状纹路,腐败程度:轻度,死亡时间约 48 小时”。
他弯腰捡起来,指尖刚碰到纸页,小姑娘就猛地抬了头,看清他的脸时,眼神里多了点怯意,却还是硬着头皮问:“谢谢您,大叔…… 这、这是您的记录吧?
我看上面写的‘右颞骨新鲜裂伤’——079 号是工地坠落的那个吧?
我课本上说,高坠导致的颅骨骨折,会有放射状延伸痕,这个怎么没有啊?”
她叫林晓,刚到青溪县刑警队不到一个月,负责现场勘查记录。
今天早上跟着老刑警去了西郊工地,看见基坑边的石头上没有血迹,就觉得不对劲,回来后翻了三遍尸检报告,越看越觉得 “意外坠落” 站不住脚。
刚才听说南郊河捞上来的女尸陈芳家属同意火化了,急着来殡仪馆再核对遗物,没成想刚进车间就踩滑了,把登记本全撒了。
李默没心思跟她掰扯。
脑子里全是张建军的脸 —— 八年前,女儿躺在县医院抢救室里,这个副院长握着听诊器,慢悠悠地说 “别急,哮喘死不了”,手里的笔却迟迟不签支气管扩张剂的用药单,他隔着玻璃看着监护仪上的心跳线一点点变平,像现在炉里的骨片,慢慢被烧得没了痕迹。
他捏着纸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沙哑的嗓子像被炉烟熏哑了,没睡醒似的:“不知道,别问我。”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拒人千里的冷意,林晓愣了愣,却还是追了两步,手里举着另一本登记本,纸页被她攥得发皱:“大叔您等一下!
我、我是来申请再看眼陈芳的尸体 —— 就是南郊河捞上来的 081 号,家属虽然签了‘同意火化’,但银镯子没找到,我得去停尸间再核对下,顺便…… 再看看她额头的伤。”
她指着照片里女尸的额头,指尖在那道撞击痕上点了点,“您看这个裂伤,和 079 号的刚好反着 —— 陈芳是在河里发现的,额头裂伤却有整齐边缘,您记录里写 079 号‘干燥环境骨头硬,钝器砸留整齐伤’,那河里泡的骨头不该这么硬吧?”
林晓说得急,脸颊涨得有点红,眼神却很亮,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飞快地翻着,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还有几张手绘的尸体特征图 —— 有的画着尸斑的分布,有的标着骨裂的位置,线条歪歪扭扭的,却每处都标了注释,比如 “尸斑集中在背部,说明死后未移动骨裂边缘有锯齿,可能是撞击导致”。
她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说:“您看,我记的‘高坠骨折特征’,第一条就是‘放射状纹路’,079 号根本没有,081 号的裂伤也不符合溺水撞击的特征……水里泡的骨头,胶原蛋白会溶解,质地变软,撞石头只会碎成渣;土里埋或工地这种干燥环境的骨头,水分流失快,质地干硬,被钝器砸才会留整齐裂伤。”
这句话没经过脑子就飘了出来,李默自己都愣了愣。
他赶紧别过脸,假装去检查炉门的密封阀,指腹在冰凉的金属上蹭了蹭,试图掩盖刚才的失言 —— 他只是个烧了几年尸体的临时工,不该懂这些。
声音压得更低,还带了点刻意的不耐烦:“我瞎猜的,烧了几年尸体,见得多了瞎蒙的,不算数。”
“真的吗?”
林晓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半步,警帽也歪得更厉害了,“那陈芳的裂伤…… 会不会不是撞的?
我刚才跟队里说,想申请延迟火化做颅骨 X 光,队长说‘家属没异议,遗物核对完就烧’,可我总觉得不对 —— 银镯子没找到是小事,这伤要是有问题,就是大事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委屈,还有点不甘,捏着小本子的手紧了紧,“我知道我刚毕业,没经验,可我真的觉得不对劲……”李默听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刚当法医那年,也像这姑娘一样,抱着本《法医学图谱》跟在老法医身后,连吃饭都在琢磨尸体上的痕迹,那时候他也觉得 “真相最重要”,首到后来才知道,有些真相,还没说出口就被压下去了。
尤其是现在看着 079 号的骨片 —— 这又是一桩冤案,家属拿了钱就认了,没人会在乎死者是不是真的 “意外”,就像没人在乎他女儿是不是真的 “抢救无效”。
“我不知道。”
他猛地打断她,手套往操作台上一扔,露出左手手腕那道解剖刀疤 —— 缝合的针脚还清晰可见,像条细小的虫子趴在皮肤上,“我就是个烧尸体的,懂什么伤不伤的。”
林晓看出他的不耐,往后退了半步,赶紧把警帽扶正,手指捏着登记本的边角,指节都有点发白:“大叔,我不是故意烦您的…… 我叫林晓,刚到刑警队,好多流程还不熟,连停尸间的钥匙都不知道找谁要。”
她的声音软了点,眼神里带着点无措,“我就是想再确认下,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 万一真是我想多了,也能安心;要是真有问题,也不能让死者白死啊。”
李默没接话。
焚尸炉的嗡鸣声里,他听见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 是条匿名短信,只有五个字:“张在西角石桌”。
雨停了,张建军果然出来了。
他抓起手套往车间外走,经过林晓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 这姑娘的警服肩膀还湿着,登记本的边角被雨水浸得发卷,怀里揣着的保温杯上印着警校的校徽,和他女儿当年幼儿园发的水杯有点像;更重要的是,她眼里的 “不甘心”,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079 号的冤案己经没人管了,081 号不能再这样 —— 就算他要去报自己的仇,也不能看着另一桩冤案被烧掉。
喉结动了动,他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点冷意:“停尸间在左拐第三个门,081 号在 5 号柜,钥匙找值班的老王要。
核对遗物时注意下尸体耳后,水里泡的尸体耳后皮肤薄,容易藏住泥沙或异物,比额头的伤更能说明问题。
还有,别总低着头记笔记,看尸体要多角度看,不然容易漏东西。”
林晓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突然找到方向的小鹿,可下一秒又皱起了眉,有点迟疑地问:“大叔,您怎么知道这些啊?
我在警校学了三年,都没听说过‘耳后藏异物’这种细节…… 您烧尸体这么久,还会看这些?”
李默的后背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钢钎,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家常:“以前老家在河边,见过几次淹死的人,村里老人说的,说耳后容易藏泥,看那个能辨是不是真溺水。
哪懂什么专业的,都是听来的闲话。”
他没敢看林晓的眼睛,只盯着地上的水洼,“你赶紧去核对吧,别耽误了火化时间,家属该催了。”
林晓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却也没再追问 —— 她看得出来,这位大叔不想多说,而且老家的 “闲话” 有时候确实比课本实用。
她抱着登记本往停尸间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对着李默的背影喊:“大叔,谢谢您!
我叫林晓,以后可能还会麻烦您!”
李默没回头。
他走到车间门口,抬头看了眼天 —— 乌云散了些,露出点昏黄的夕阳,把远处的树影拉得很长。
没再停留,他绕到殡仪馆后院的旧储物间。
推开门,一股霉味混着防腐液的味道涌出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铁架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枕头边放着个旧玩偶 —— 是女儿生前最喜欢的小兔子,耳朵都快掉了,他却像对待精密的法医解剖缝合那般,仔仔细细用线缝了又缝,针脚细密规整,现在凑近了还能看见那近乎完美的、沿着布料纹理穿梭的线迹。
床底藏着他的 “老伙计”:用黑布包了三层的解剖刀、磨掉刻度的微型尸温计,还有那把带紫外线的骨渣放大镜。
他蹲下来,指尖碰到黑布的瞬间,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馆长发来的消息:“079 号家属刚才又打电话,他们明天一早要带骨灰走。”
李默盯着屏幕上的时间,八点差三小时,足够了。
他转身回了焚尸车间,重新戴上手套,拿起钢钎往炉里拨。
079 号的骨渣己经烧成了灰白色,刚才那片带裂伤的右颞骨,早被烧得没了痕迹,连一点特殊的灰都分不清。
就像有些事,烧了,就没人知道了。
但有些债,得用命来还。
他看着炉内的火舌,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眼底的犹豫己经没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坚定 —— 张建军,今晚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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