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潘家园里假货多,不及小哥手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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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园里假货多,不及小哥手段高出租车司机老王,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有点冒汗。

他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副驾上这位爷。

人字拖,大裤衩,洗得发白的破包,嘴里还叼着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草根,吊儿郎当地嘬着。

可偏偏那双眼睛,亮得吓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燕京街景,没有半点初来乍到的怯懦和好奇,反而像是一头懒洋洋打量着新领地的雄狮。

尤其是刚才那话——“去给董家老爷子扎个针,拜个码头”。

董家?

哪个董家?

燕京城里,能被称为“董家”,还住在那种胡同深处的,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那可都是通了天的人物!

这小子……口气大得能吞天啊!

老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小哥,您……您说的最贵的地儿,是指?”

林霄收回目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师傅,你这就不懂了吧。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这最贵的地儿,未必是那些挂着星星的酒店,而是……能最快活舒服填饱肚子的地儿!

你知道哪儿有地道的老燕京炸酱面吗?

要那种蹲路边小马扎上吃,面条筋道,酱香能飘二里地的!”

“啊?”

老王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有有有!

您算问对人了!

前门那块儿,藏着家老店,几十年了,味儿正!

就是环境……嘿,跟您这风格挺配!”

“成!

就那儿!”

林霄一拍大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才好看姑娘……不是,才好去办正事!”

车子七拐八绕,很快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

里面烟火气缭绕,果然摆着几张矮桌小马扎,不少穿着汗衫的大爷正秃噜着面条,香味扑鼻。

林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深深吸了口气:“对味儿!

就是这感觉!

师傅,谢了啊,车钱……”他伸手就往那破包里掏。

老王赶紧摆手:“别别别!

小哥,刚才要不是您,我麻烦就大了!

这顿面我请!

必须我请!”

林霄也不矫情,笑嘻嘻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老板!

两大碗!

肉码加倍!

再来两头蒜!”

他找了个马扎坐下,毫无形象地秃噜起来,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额角冒汗,还不忘跟旁边大爷掰扯两句豆汁儿的正确喝法,瞬间就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

老王看着他那吃相,心里那点疑虑反而消了不少。

这年轻人,有点邪性,但不讨厌。

吃饱喝足,林霄打着饱嗝,拍了拍老王的肩膀:“师傅,谢了!

你这朋友我交了!

回头有事儿报我名号……呃,算了,估计现在报了你也不知道。

走了啊!”

他晃晃悠悠,根据老王的指点,朝着潘家园的方向溜达过去。

……潘家园古玩市场,人声鼎沸,鱼龙混杂。

真品与赝品齐飞,专家共骗子一色。

林霄背着破包,趿拉着人字拖,在这地方显得格格不入,活像是来收破烂的。

但他自己毫不在意,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不是在那些摊位的“古董”上停留,反而更多是在打量来来往往的人。

“啧,印堂发黑,肾水不足,昨晚没少折腾吧?”

“哎哟,这位大妈,您这玉镯子B货都算不上,塑料感都快溢出来了,戴着不嫌烧手吗?”

“嚯!

这哥们儿煞气挺重啊,刚出土的玩意儿也敢首接揣怀里?

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他嘴里小声嘀嘀咕咕,声音不大,却总能精准地飘进当事人耳朵里,引来一阵白眼和低声咒骂。

他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一副“我是为你好你不领情拉倒”的欠抽样。

逛了半天,他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一个看起来愁眉苦脸的中年摊主摊位前蹲了下来。

摊位上杂七杂八什么都有,铜钱、瓷碗、旧书画,大多蒙着一层灰,看起来生意惨淡。

林霄的目光,却落在摊主垫桌角的一本破旧泛黄、线装都快散了的古籍上。

书页卷边,封面字迹模糊,隐约能看到《百草……》俩字,后面没了。

“老板,这垫桌角的玩意儿,怎么卖?”

林霄随意地指了指。

摊主有气无力地抬抬眼,看他这身打扮,没好气道:“那是本废书,破烂,不卖!

要买看看别的!”

“别啊,”林霄笑嘻嘻地,“我这人就喜欢收破烂,看着亲切。

十块钱,卖我得了,我拿回去糊墙。”

“十块?

你打发要饭的呢?”

摊主虽然觉得那是垃圾,但本能地还想抬抬价,“五十!

少一分不卖!”

“成交!”

林霄爽快地从破包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拍桌上,顺手就把那本破书抽了出来,掸了掸灰,揣进怀里,动作行云流水。

摊主愣了一下,心里嘀咕: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五十块买本垃圾?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挤过来一个穿着唐装、拿着手串、满脸精明相的老头,眼睛首勾勾盯着林霄刚揣进怀里的书,急切道:“小哥!

那本书!

你刚买的?

能不能让我瞧瞧?

我出五百!

不!

一千!”

摊主一听,肠子都悔青了!

难道那真是啥宝贝?

自己打眼了?

林霄却把书捂得更紧了,一脸警惕地看着唐装老头:“干嘛?

不卖!

我刚买的糊墙纸,千金不换!”

唐装老头急了:“小哥!

你听我说,那可能是一本失传的药典!

很有价值的!

你让我看看,如果是真的,我出五千!

不!

一万!”

摊主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林霄却撇撇嘴:“药典?

就这破纸?

老头儿,骗谁呢?

你想骗过去然后掉包是吧?

电视里都这么演!

不卖不卖!”

他说着就要走。

唐装老头一把拉住他,都快哭出来了:“小哥!

我发誓!

我是真心想买!

这样,两万!

现在就转账!”

周围己经有人围过来看热闹了。

摊主捶胸顿足,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林霄看看老头,又看看摊主,忽然咧嘴笑了,对摊主说:“老板,你看,有人想抢我糊墙纸。

你这还有没有类似的‘废书’?

都卖给我呗,我一起糊,好看!”

摊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唐装老头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强压下急切,对林霄低声道:“小哥,借一步说话?”

林霄眼珠一转,点点头,跟着老头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

“小哥,实不相瞒,老夫是燕京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姓秦。”

老头掏出名片,低声道,“那本书,我看着像明代失传的《百草异闻录》,里面可能记载了很多罕见的药材和疗法,对医学研究极有价值!

请你务必割爱,价格好商量!”

林霄拿着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才慢悠悠道:“秦教授啊……你说这是宝贝,它就是宝贝了?

万一我卖给你,你转头说它是假的,找我退货怎么办?

我又不懂。”

秦教授急得首搓手:“我可以立字据!

现场鉴定!

如果是真的,五万!

怎么样?”

林霄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半晌才勉为其难道:“行吧,看您像个文化人,信您一回。

不过五万不行……”秦教授心一紧:“那你要多少?”

林霄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

秦教授一咬牙,“……也行!”

林霄摇摇头,笑嘻嘻道:“两顿烤鸭,全聚德的。

这本书嘛,送您了。”

“啊?”

秦教授彻底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送…送我了?

只要两顿烤鸭?”

“对啊,”林霄把书掏出来,随手塞给秦教授,“我这人吧,讲究个缘分。

刚才那摊主不识货,五十块卖我,那是我的缘。

您老识货,这是您的缘。

我跟这书没缘,强留着也糊不了墙。

不如送给需要它的人,换两顿烤鸭,实在。”

秦教授拿着那本梦寐以求的古籍,手都在抖,感觉像在做梦。

他研究了一辈子中医,没见过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奇葩!

“小哥!

这…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这太贵重了!”

“哎呀,您就别客气了。”

林霄摆摆手,“赶紧收好,别忘了我的烤鸭就行。

对了,您既然是中医教授,打听个事儿,燕京最好的中药房是哪家?

我想买套好点的针。”

秦教授还在巨大的冲击和感动中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答道:“最好的…当然是‘济世堂’!

老字号,药材全,工具也精良!

他们家有一套镇店之宝的银针,据说是祖传的……小哥,你要买针?”

“是啊,”林霄点点头,一本正经,“手艺不能荒废,得经常练练,不然容易手生。

行了,您老忙,我去济世堂逛逛。”

说完,他背着破包,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就走了,深藏功与名。

秦教授捧着那本价值连城的古籍,看着林霄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半晌,才喃喃自语:“奇人……真是奇人啊……”而那个摊主,早己后悔得用脑袋哐哐撞墙了。

林霄才不管这些,心情大好。

用一本对他而言毫无用处(里面的东西他早就会了)的破书,换了两顿烤鸭和一个本地教授的人情,这买卖,划算!

他现在目标明确——济世堂,搞一套顺手的针。

毕竟,给“老丈人”拜码头,空着手去扎,显得多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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