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他给我买的衣服永远是打折款。我以为他只是节俭，

直到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张奢侈品店的VIP账单。账单上是给另一个女人的10万消费，

而我，还在为几块钱的菜价斤斤计较。他对我吝啬到骨子里，却对小三挥金如土。

我撕碎了账单，却没撕碎我的婚姻，因为，我要的不是离婚，是让他身败名裂。1.“纪晚，

你又买这种进口酱油？一瓶三十多，抢钱啊？”顾言一进门，

就把我刚放下的购物袋拎了起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口中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带着廉价烟草混合的恶臭。我平静地接过袋子，把东西一一放进冰箱。“家里的没了。

”“没了就去楼下小卖部买三块钱一袋的！味道不都一样？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花钱了。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了他每天的例行说教。“我们马上要换房子，要攒钱，

每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你这样大手大脚，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没回头，背对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刀刃。他的刀刃，是给另一个女人买十万块的包。而我，是那块被反复磨砺，

即将报废的磨刀石。手机响了，是婆婆的视频通话。顾言立刻接了起来，脸上堆满笑意。

“妈。”婆婆在那头开门见山：“小言，你下个月的工资是不是要发了？

妈最近看中一个理财，你把钱转给我，我帮你存着。”“好嘞妈，您看准的肯定没错。

”顾言答应得比谁都快。婆婆满意地笑了，话锋一转，落到我身上。“纪晚呢？让她也听听，

别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一点不为你们的小家考虑。”顾言把镜头转向我。我擦干手，

走到镜头前，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妈。”“纪晚啊，我跟你说，

我们顾言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你当老婆的，要多替他分担。别看他现在当了个小主管，

压力大着呢。钱要省着花，知道吗？”婆婆尖利的声音，顿时让我头痛欲裂。

我点点头：“知道了，妈。”心里却在冷笑。分担？我用自己婚前的积蓄，

填补了这个家所有的窟窿。而他们母子，一个心安理得地索取，一个理直气壮地挥霍。现在，

却反过来教育我如何省钱。真是天大的笑话。2.顾言的升职庆祝宴定在周末。他下班回来，

扔给我一个廉价的纸袋。“喏，给你的。”我打开，里面是一条连衣裙，款式老旧，

面料粗糙。吊牌上“99元”的价格还没来得及剪。“公司楼下清仓，我看挺适合你的，

赶紧去试试。”他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得意。仿佛这99块钱，是我天大的荣幸。

我捏着那条裙子，手指被粗劣的布料磨得生疼。我想起他第一次送我礼物，

是一条打折的丝巾，那时我还傻傻地感动了很久。“谢谢。”“跟我客气什么。”他摆摆手，

一脸的大度，“以后我升职了，赚得更多，给你买更好的。不过你也要争气，别总想着花钱，

要学会给我省钱，知道吗？”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点了点头。庆祝宴设在一家中档餐厅，

顾言特意订的大包间。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我穿着那条99块的裙子，

像个误入的异类。婆婆把我拉到一边，上下打量着我，撇着嘴。“纪晚，不是我说你，

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太寒酸了，这不是给我们顾言丢人吗？”我还没开口，顾言就过来了。

“妈，这衣服是我给晚晚买的，快一百块呢！我觉得挺好，过日子嘛，穿那么好给谁看。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看着我，像是在邀功。婆婆立刻换了副嘴脸，拉着我的手，

对周围的亲戚们大声说：“你们看看，我们家顾言多会过日子！对自己媳妇都这么严格要求，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就缺小言这种踏实肯干的。

”“纪晚真是好福气，嫁了这么个知道疼人又会省钱的好老公。”赞美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人群中央，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他们夸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穿了三年的旧鞋。鞋边已经开胶了。而那个叫楚楚的女人，

此刻或许正穿着上万块的高跟鞋，挽着我的丈夫，笑得花枝招展。3.宴会进行到一半，

顾言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他正在跟一个长辈敬酒，没注意到。我坐在他旁边，

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备注是“楚楚”。内容是一张照片，

脖子上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草莓印。配文：“亲爱的，想你了。”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周围的喧闹声仿佛瞬间远去。顾言喝完酒回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微变。他立刻锁了屏，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揣进兜里。他抬头看我，

眼神有些闪躲。“垃圾短信，现在这骗子，花样真多。”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大概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回到家，我一夜没睡。第二天，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叫楚楚的女人的社交平台。她的账号是公开的，最新的动态，

就是昨晚发的。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奢侈品牌睡袍，脖子上戴着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链。

那项链的款式，我记得清清楚楚。它就出现在那张被我撕碎的账单上，价格是五万八。

配文是：“谢谢宝宝送的礼物，虽然只是一条小小的项链，但心意最重要啦。爱你。

”定位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评论区里，一片羡慕嫉妒恨。“楚楚，你男朋友也太壕了吧！

”“又是我们吃狗粮的一天。”楚楚回复其中一条：“还好啦，他平时对自己很节俭的，

钱都花我身上了。”节俭。我看着这两个字，笑出了声。是啊，真节俭。节俭到，

连给我买一双新鞋都舍不得。我关掉手机，走进衣帽间。里面挂着我所有的衣服，

大部分都是穿了几年，洗得发白的旧款。最贵的一件，是三年前我们结婚纪念日，

顾言给我买的。五百块，打三折。当时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他心里有我。现在看来，

不过是他丢给我的一根骨头。而他自己，却在外面山珍海味，锦衣玉食。

4.我的生日快到了。往年，顾言要么忘记，要么就用一句“老夫老妻了，

过什么生日”来搪塞。今年，我决定“提醒”他一下。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顾言，明天我生日。”他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头也没抬。“哦。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多大了还过生日，幼稚。”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只是想，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吃顿饭了。”“吃饭？外面吃多贵啊，又不好吃。

”他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我一眼，“想吃什么，明天我早点下班回来给你做。

”说完，又低头玩起了游戏。我没再说话。第二天，我等了他一天。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更没有他承诺的“早点下班”。直到晚上十点，他才满身酒气地回来。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看着他。“你去哪了？”“公司聚餐，陪领导喝酒，烦死了。”他不耐烦地扯着领带。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

你生日是吧？忘了忘了，最近太忙了。”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塞给我。

“喏，五百块，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哦，不对。这日子必须要有仪式感”他收起钱，

又用手机转账。微信转账的提示音响了。是520元。还附带一句：“老婆生日快乐，

别乱花钱。”我看着那冰冷的数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就在这时，

婆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顾言开了免提。“小言啊，我听说今天纪晚生日？

你们没出去乱花钱吧？过生日这种事，都是小年轻搞的，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别铺张浪费。”“知道了妈，我没带她出去，就发了个红包。”“那就好，钱要花在正事上。

你那个升职庆祝宴就花了不少吧？以后这种没必要的开销，能省就省。”顾言连声应是。

挂了电话，顾言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样，松了口气。他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晚晚，你别怪妈说话直，她也是为我们好。等我们买了学区房，你想怎么过生日都行。

”他画的饼，又大又圆。可惜，我早就撑得不想再吃了。当晚，

我看到了楚楚发在社交平台的一张照片。背景是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一个巨大的翻糖蛋糕摆在桌子中央，

上面用巧克力写着：“祝我的宝贝狗狗生日快乐！”蛋糕旁边，顾言正搂着楚楚的肩膀，

笑得一脸宠溺。楚楚手里抱着一只泰迪犬，对着镜头比耶。那只狗身上，

穿着一件和我那条99块连衣裙同品牌的“亲子装”。原来，他不是忘了我的生日。

他是去给情人的狗，过生日了。我的血，一瞬间凉透了。紧接着，是滔天的怒火，

烧毁了我最后一丝留恋。5.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平静地关了手机。然后，

我开始计划我的“礼物”。顾言升职后，公司要为他举办一个正式的庆功派对。

地点在城中最高档的私人会所。据说，公司所有的高层都会出席。这是顾言人生中最重要，

也是最高光的时刻。他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准备。定制了昂贵的西装，买了新的皮鞋，

甚至还去做了发型。他对我说：“晚晚，这次派对对我很重要，你就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那种场合，你去了也待不惯。”我温顺地点头：“好，你别喝太多酒。

”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还是我老婆懂事。”派对那天，他意气风发地出了门。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晚上八点，派对正式开始。

我换上了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不是他买的任何一件廉价货。而是一件剪裁得体，

质感极佳的黑色长裙。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我衣柜里唯一一件，没有打折标签的衣服。

我化了淡妆，长发披肩，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会所门口。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小姐，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我报上了顾言的名字。“我是他的妻子，纪晚。

”保安打了个电话进去确认，很快，顾言和他母亲，我的婆婆，黑着脸走了出来。

顾言看到我，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他压低声音，咬着牙问：“你来这里干什么？疯了吗！

”婆婆更是不堪，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穿得这么寒酸，是故意来给我们家顾言丢人的吗？

还不赶紧滚回去！”我看着她，又看看顾言。他们眼中的嫌恶和愤怒，是那么真实。我笑了。

“我来，当然是给你送一份升职大礼。”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们耳中。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6.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宴会厅。所有人的目光，

都因为门口的骚动，聚焦在了我身上。顾言和婆婆追了进来，想拦住我，却已经晚了。

我走到了大厅中央的舞台上，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正在循环播放着公司的宣传片。

我拿起了主持人放在台上的麦克风。“大家好，耽误各位几分钟。

”清冷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顾言的顶头上司，

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男人，皱眉看向他。“顾言，这位是？”顾言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总，这是我……我太太，她可能喝多了，我马上带她走。

”他说着，就想上来拉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我没喝多，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