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晴晴，我们离婚吧。"林浩端着咖啡，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中，
蛋糕屑掉在桌上。周围的咖啡厅里情侣们正在甜蜜约会，而我老公却在这里跟我谈离婚。
"为什么？"我放下勺子，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林浩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
但很快恢复正常："不是真离婚，是假离婚。为了买房。"他拿出手机，
调出一个房产网站的页面："看，城南那套别墅，总价八百万。如果我们以家庭为单位买，
要交将近一百万的税。但如果离婚后以首套房名义买，能省下大几十万。"我盯着他的脸，
这张我看了三年的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薄薄的嘴唇。
曾经我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脸，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假离婚？"我重复着这个词。
"对，就是走个手续。房子买完了我们再复婚。"林浩伸手想要握我的手，
被我轻巧地躲开了。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晴晴，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荒唐，但你想想，省下的钱够我们去欧洲旅游好几次了。
"我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三年前我们结婚时，
他说会给我全世界最好的生活。三年后的今天，他却为了省钱要跟我离婚。
"这个主意谁想出来的？"我问。"我同事张伟，他去年就是这么操作的，现在已经复婚了。
"林浩说得理所当然，"现在好多人都这么做，很正常的。"很正常？我在心里冷笑。
如果真的正常，他为什么要选在外面跟我说，而不是在家里？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省税，
他为什么这几天总是神神秘秘地接电话？"你考虑考虑，不着急。"林浩看我不说话，
又补充道。我抬起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不用考虑了，我同意。"林浩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在确认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真的？""真的。"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去办手续？""这周五吧，我已经查过了，
民政局周五下午人比较少。"他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笑了笑，"我是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没有拆穿他，只是淡淡地说："好，周五下午。
"林浩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晴晴，你真好，等我们买了新房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这个词用得真有意思。我起身拿起包包："那我先回公司了，下午还有会议。
""我送你。"林浩也站起来。"不用，我自己打车。"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
走在街上，我掏出手机给我的律师朋友周敏发了条消息："敏姐，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很快收到回复："今晚七点，老地方见。"我收起手机，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三年的婚姻，原来可以为了几十万税款就轻易放弃。林浩啊林浩，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晴晴，下周末回家吃饭吗？
你爸买了你最爱吃的大闸蟹。""妈，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暂时回不去。""又加班？
让林浩少给你安排点工作，身体要紧。"我苦笑，我妈到现在还以为林浩在照顾我。
如果让她知道她的女婿要跟她女儿假离婚买房，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妈，我没事，
就是手头的项目比较紧。""那你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挂了电话，
我站在公司楼下仰头看着三十六层高的大厦。三年前，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进入这家公司做投资经理。那时候林浩还是个小小的销售，是我帮他介绍了现在的工作，
一步步爬到销售总监的位置。现在他月薪三万，我月薪五万。按理说，
我们的收入足够买那套别墅了，为什么要假离婚省税呢？除非，那套房子不是买给我们的。
我走进电梯，按下二十八楼的按钮。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八岁，
正是最好的年纪。五官精致，身材姣好，学历和收入都不错。这样的我，值得被珍惜才对。
可是林浩却要跟我假离婚。电梯门开了，我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助理小李迎上来："苏总，
下午三点的会议准备好了，需要您过目的文件在桌上。""好的，辛苦了。"我走进办公室，
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前，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网站。这是一家私家侦探公司的官网，
两个月前我就注册了账号，但一直没有下单。今天，我终于按下了提交键。
委托内容：调查目标人物林浩的日常行为和社交关系。很快，网站客服就联系了我。
"苏女士，您好，我是首席调查员王明。关于您的委托，我们需要一些基本信息。
""他是我老公，我怀疑他出轨。"我直接说道。"好的，请问您有什么具体的怀疑吗？
""他最近行为异常，而且提出要跟我假离婚买房。"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女士，
根据我们的经验，假离婚买房确实是很多人会用的方法，但如果同时伴随其他异常行为，
那就需要调查了。""多长时间能出结果？""一周到两周，具体看调查的复杂程度。
""好，费用我已经转过去了。"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三年的婚姻走到这一步，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我更不想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手机又响了，是林浩发来的消息："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我看着"老婆"这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还有四天，我们就要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了。
这四天里，他还要继续演戏吗？我回复："随便，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那我做好了等你回来。"等我回来？我冷笑，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下午的会议很顺利，我们团队负责的项目获得了公司高层的认可。散会后，
几个同事提议去庆祝，我推脱了。"苏总，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忙？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同事小王关心地问。"没事，就是想多做点项目。"我收拾着文件。"那也要注意休息啊，
身体最重要。"身体最重要，可是心呢？心碎了怎么办？2晚上七点，
我准时出现在和周敏约定的餐厅。她已经到了，正在看菜单。"敏姐。"我在她对面坐下。
周敏抬头看了我一眼，皱起眉头："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最近确实有点累。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敏姐，我想咨询点法律问题。""什么问题？""假离婚，
有什么风险吗？"周敏放下菜单，严肃地看着我："晴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把下午在咖啡厅的对话告诉了她，周敏听完后脸色很难看。"晴晴，我作为你的朋友，
也作为一个律师，我必须告诉你，世界上没有假离婚这回事。只要你们在民政局签了字，
从法律角度来说，你们就是真的离婚了。""我知道。""你知道？那你还答应？
"周敏有些激动，"晴晴，你是聪明人，不应该做这种糊涂事。"我看着她，
缓缓说道："敏姐，如果我告诉你，我怀疑林浩出轨，而假离婚只是一个借口呢？
"周敏愣住了，半晌才说："你有证据吗？""我已经找了私家侦探，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离婚？"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敏姐，你说，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只是为了省税要假离婚，他会怎么做？
"周敏想了想："会很郑重地和妻子商量，会承诺离婚后立即买房，买完房立即复婚，
会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妻子。""对。"我点点头，"但是林浩不是这样的。
他选择在外面告诉我这件事，他已经提前查好了民政局什么时候人少，
他对我的爽快答应感到意外。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虚。"周敏恍然大悟，
"他根本不是想假离婚，他是想真离婚。""没错。"我放下茶杯，"所以我答应了。
既然他想离婚，那我就成全他。但是离婚可以，财产得按照法律来分。
"周敏赞赏地看着我："所以你才找我来咨询？""我们结婚三年，共同财产应该怎么分？
"周敏拿出纸笔，开始给我计算："首先是你们的房产，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婚后买的吧？
""是的，当时我出了首付一百万，他出了装修费二十万，房贷我们一起还的。
""那这套房子你占大头。现在市值多少？""大概六百万。""好，然后是存款。
""我的账户里有一百五十万，他的账户我不太清楚，但应该不会超过五十万。
""股票、基金呢？""我有大概二百万的投资，都是用我的名字买的。他没有投资，
他说风险太大。"周敏算了算："按照婚姻法，如果正常分割财产，他最多能分到一百多万。
但是如果你能证明他出轨，那就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出轨方在离婚时处于劣势，
法院会在财产分割上偏向无过错方。而且如果他出轨导致婚姻破裂，
你还可以要求精神损害赔偿。"我点点头："那我需要什么样的证据？
""照片、视频、聊天记录、证人证言，总之越详细越好。"周敏收起纸笔，"晴晴，
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离婚，就很难回头了。""敏姐，有些事情一旦发生，
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
""那我支持你。"周敏举起酒杯，"为了新的开始。""为了新的开始。"我和她碰杯。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林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两份菜。"你回来了，
菜我热了三遍了。"他起身走向厨房，"我再去热一下。""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林浩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那你去洗澡吧，
我把这些收拾了。"我没有回应，直接上楼回了卧室。洗澡的时候，
我听到楼下传来洗碗的声音。三年来，林浩确实是个好丈夫，至少在表面上。他会做家务，
会关心我，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假象。洗完澡出来，
林浩已经上楼了，正在书房里打电话。我贴近门口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但声音太小了，
只能听到几个词："周五"、"没问题"、"她答应了"。她答应了？说的是我吗？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手机响了，
是私家侦探王明发来的消息："苏女士，初步调查有了一些进展，明天可以通电话详细说。
"进展？这么快就有进展了？看来我的怀疑是对的。林浩推门进来，见我在看手机，
走过来坐在床边："在看什么？""公司的邮件。"我锁屏放下手机。"这么晚了还工作，
明天再看吧。"他伸手想要抱我，我侧身避开了。"有点累，想早点睡。
"林浩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几秒才收回去："那你早点休息，我去书房再处理点工作。
"等他出去后，我重新拿起手机。微信里有很多未读消息，大部分是工作相关的，
还有几条是朋友发的。其中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我的大学室友小雨发的："晴晴，
今天在商场看到林浩了，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我想叫他，
但是他们走得太快了。"我心跳加速，立即回复："什么时候？在哪个商场？
""下午四点左右，城南万达。那个女孩子很年轻，长得挺漂亮的。"城南万达，
那不就是林浩说要买的那套别墅附近吗？下午四点，正是我在开会的时候。所以他请假出去，
不是去看房子，而是去见女人？我截图保存了聊天记录，
然后给王明发了消息："调查重点关注城南万达一带，目标人物可能经常在那里活动。
"很快收到回复："收到，我们会加强这个区域的监控。"放下手机，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原来我的婚姻早就千疮百孔了，只是我一直装作看不见。林浩提出假离婚，
也许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他。但是代价，他必须付出。第二天早上，
林浩起得很早，给我做了早餐。煎蛋、吐司、咖啡，摆盘很精致。"今天想吃什么样的蛋？
"他问。"随便。"我看着报纸，头也不抬。"那我给你煎个太阳蛋，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我已经告诉过他很多次，我不喜欢太阳蛋，我喜欢全熟的煎蛋。
但他从来记不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用心记。"我要迟到了。"我起身拿包。
"不吃早餐吗？""公司有。"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浩站在餐桌旁，
看着满桌的早餐，表情有些落寞。三年前的我，也许会心软回去陪他吃完早餐。
但是三年后的我，不会了。3到了公司，我还没坐稳，王明的电话就打来了。"苏女士，
昨天的初步调查有了结果。"我心跳加速："什么结果？
""您丈夫确实在和另一个女性保持密切关系。昨天下午四点十五分，
我们的调查员在城南万达拍到了他们一起购物的照片。"我深吸一口气："能发给我看看吗？
""当然，我现在就发到您的邮箱。另外，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个女性大概二十三四岁，
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发，穿着时尚。从她和您丈夫的互动来看，关系已经很亲密了。
"邮件很快就到了，我点开附件。照片很清晰，林浩和一个年轻女孩手牵着手在商场里走。
女孩长得确实很漂亮，有种青春洋溢的感觉。第二张照片是他们在珠宝店里，
林浩正在给女孩戴项链。女孩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林浩笑得很开心。
第三张照片让我差点把手机摔了。他们在房产中介门口，正在看户型图。我放大照片，
清楚地看到了户型图上的标题：城南·翡翠湾别墅。这就是林浩说要买的那套房子。原来，
这套房子根本不是买给我们的，而是买给他和那个女孩的。"苏女士，您还在吗？
"王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在。你们能查到这个女孩的身份吗？""可以，
给我一点时间。另外，您需要我们继续跟踪吗？""需要。我要知道他们的所有行动，
特别是这周五之前的。""好的，我们会全天候监控。"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椅上，
手止不住地发抖。三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个笑话。林浩在外面有了年轻漂亮的女朋友，
还想买房子给她，而我这个正牌妻子，却要配合他演一出假离婚的戏。
助理小李敲门进来："苏总，您的脸色不太好，需要我给您泡杯茶吗？""谢谢，我没事。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那个，今天有个客户想请您吃午饭，
您看......""推掉吧，我中午有其他安排。"小李出去后，
我拿起手机给周敏打电话。"敏姐，证据收集到了。""这么快？
"我把照片发给她："你看看这些。"过了几分钟，周敏回电话："晴晴，
这些照片足够证明他出轨了。但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确定。敏姐，
我想让你帮我准备离婚协议书。""什么样的协议？""既然他想离婚，那我就配合他。
但是财产分割要按照我的方式来。""你想怎么分？"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
冷冷地说："现住房归我所有，我补偿他五十万。存款各归各人，投资也各归各人。
他如果同意，我们就和平分手。如果不同意，那就法庭见。""这样的话，
他基本上什么都分不到。""他背着我出轨，还想骗我假离婚，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周敏沉默了一会儿："好，我今天就起草协议书。不过晴晴，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知道你发现了他出轨，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挂了电话，
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既然决定了要离婚，那我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好准备。
公司这边的项目我要抓紧推进，争取在离婚前拿到提成。中午的时候，
林浩发来消息："老婆，今晚一起去看个电影吧？好久没有约会了。"约会？
他和小三约会还不够吗？我回复："今晚要加班。""那明晚呢？""这几天都很忙。
""好吧，那你忙完了我们再约。对了，我已经预约了周五下午的民政局，
记得带身份证和户口本。"看到这条消息，我差点笑出声来。
他还真以为我会配合他演这出戏到底。我回复："好的。
"下午王明又发来了新的消息："苏女士，我们查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份。她叫陈思雨，
今年二十四岁，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策划。半年前刚从外地来到这个城市工作。"半年前？
那不就是林浩开始行为异常的时候吗？"她和我丈夫是怎么认识的？""根据我们的调查，
他们是在一个朋友聚会上认识的。您丈夫的同事张伟介绍的。"张伟！
就是那个建议林浩假离婚买房的同事？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张伟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应该知道。我们拍到张伟和他们一起吃过几次饭。"我感到一阵恶心。
原来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林浩出轨，只有我这个当妻子的被蒙在鼓里。
张伟还假惺惺地给林浩出主意假离婚，实际上是在帮他甩掉我这个包袱。"继续监控，
我要知道他们的所有动向。""好的。另外，根据我们的观察，他们可能今晚会见面。
陈思雨下午请了假，现在在美容院做护理。"今晚见面？怪不得林浩要约我看电影，
原来是想支开我。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再过两个小时，我就可以下班了。今天晚上，
我要给林浩一个惊喜。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城南万达。王明说过，
林浩和陈思雨经常在这里出现。我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他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接到了王明的电话。"苏女士，目标出现了。他们在商场三楼的西餐厅。
"我立即乘电梯上楼。西餐厅在商场的角落，装修很浪漫，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林浩和陈思雨。陈思雨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
头发做了新的造型，看起来很美。林浩正在给她切牛排，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非常恩爱。
我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然后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听到了让我震惊的对话。"浩哥，
你真的要和你老婆离婚吗？"陈思雨问。"当然了，我早就不爱她了。"林浩头也不抬地说，
"我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她每天就知道工作赚钱，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提离婚？""直接提离婚她肯定不同意，还会要求分财产。
现在这样最好，她以为是假离婚，不会防备。等离婚证拿到手，我就和她彻底断了。
"陈思雨笑了："你真坏。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早点在一起了。""放心，
等我们结婚了，我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那套别墅我已经看好了，装修完了我们就搬进去。
""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等我离婚手续办完，我们就领证。"我听不下去了，
转身就走。在电梯里，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
林浩不仅出轨，还要骗我净身出户。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傻子吗？电梯门开了，
我擦干眼泪走了出去。既然他要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4回到家，林浩还没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把今天收集到的所有证据整理了一遍。照片、视频、录音，
还有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这些足够在法庭上证明林浩出轨了。晚上八点，林浩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晴晴，我回来了。"他换上拖鞋，走到我身边坐下，
"今天工作累吗？""还好。"我看着电视，没有看他。"我今天加班到现在，刚刚才下班。
"他说着谎话，一点都不脸红。"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林浩看我反应冷淡，
有些尴尬："那个，晚饭你吃了吗？我给你做点什么？""不用，我不饿。
""那我去洗澡了。"等他上楼后，我拿起手机给周敏发消息："敏姐，协议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发到你邮箱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打开邮箱，
仔细看了协议书的内容。周敏写得很详细，各项条款都很合理。特别是财产分割部分，
完全按照我的要求来的。"没问题，就这样。"我回复。"那你什么时候给他？""明天。
"第二天早上，林浩又给我做了早餐。他最近特别勤快，大概是心虚的表现。"晴晴，
明天就要去民政局了，你准备好证件了吗？"他试探地问。"准备好了。
"我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不过在去民政局之前，我们需要先把这个签了。
"林浩好奇地看着文件袋："这是什么？""离婚协议书。"我淡淡地说，"既然要离婚，
总要把财产分割说清楚吧？"林浩脸色变了："这个...不是说假离婚吗？
为什么还要签协议？""假离婚也是离婚啊。万一有什么意外，总要有个保障。"我看着他，
"你不会是想反悔吧？""不是...我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林浩打开文件袋，
看到协议书的内容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个财产分割...是不是有问题？
"他指着协议书说，"房子全归你，我只能分到五十万？""有问题吗？"我反问，
"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房贷也主要是我在还。五十万已经很多了。""可是我们是夫妻，
财产应该平分才对。"我冷笑："林浩，你不是说这是假离婚吗？既然是假的，
那分割方案就无所谓了吧？反正过几个月我们还要复婚。"林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过了半天才说："我...我需要仔细看看。""好，你慢慢看。
不过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必须准时到民政局，你最好今天就决定。"我起身拿包，
"我上班去了。"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浩正拿着协议书皱眉头，看起来很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