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摔倒的老人，送医抢救无效后死亡。她儿子逼着我赔偿30万。
我却发现了老人的摔倒就是他儿子所为！
1我正在妈妈的早餐店里忙活“哐当——”刘三强闯进来了，他直扑案板。
“是你撞死了我妈，赔老子30万！”死亡证明“啪”拍在我脸上。
穿蓝布衫的大妈刚要掏钱。他胳膊一抡，掀翻了整桌。“滚！都给我滚！”瓷碗碎在脚边，
热粥烫得谁“嘶”了一声。客人连伞都忘了拿，窜得比兔子快。“30万！
少一分我就把你和你妈埋在这破店里”他指着我妈。
“你前儿说……说5万……”我心里猛然一沉，我妈之前也被找过！刘三强狞笑，
唾沫星子喷出来：五万？那只是医药费”“现在人死了，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妈声音发颤，手死死攥着我后襟。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兜里的录音笔硌着大腿。
指尖摸到开关，“咔”一声轻响，混在店里的狼藉里。“30万？”我盯着他，“一分没有，
我，没，撞，你，母，亲！”我一字一顿，砸他脸上。“我扶人，是出于好心！
”“你讹诈——”刘三强愣了愣，突然笑出声，唾沫星子喷我脸上。“你他妈找死！
”他猛地伸手，薅住我头发。我头皮被扯得生疼，身子不由自主要往前栽。“咚！
”额头撞在砖墙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闺女！”我妈突然尖叫。余光里，
她抄起了案板边的擀面杖。“别打我闺女！”她举着擀面杖冲过来，胳膊抖得厉害，
却直直往刘三强背上抡。刘三强反手一甩。“老东西碍事！”我妈被掀得踉跄着撞在蒸笼上。
擀面杖“啪”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蒸汽烫得她直缩脖子，却还往前扑：“要打打我！
”“妈！”我心口像被攥住了。刘三强又往墙上撞我的头。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领上。
我腾出一只手，把录音笔举得更高，红灯在他眼前晃。“再动！现在就报警验伤！
”他的手松了半寸。“证据在这！”他掏出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雨里的背影糊成一团，
只能看出是个穿蓝外套的人扶着老人。“明天，这玩意儿贴满菜市场，贴你公司门口！
”“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这女大学生是怎么撞了人还嚣张的！”我盯着那屏幕。
三天前的雨，突然灌进脑子里。那天雨也这么大。巷口积水漫过脚踝。老太太蜷在墙根，
裤脚全湿透了，嘴唇发紫。“姑娘……拉我一把……”我跑过去扶她，她的手冰凉，
死死攥着我的胳膊...急诊室的灯刚亮。刘三强就冲进来了。一拳砸在我胸口。
我撞在分诊台上，塑料板磕得肋骨生疼。“你他妈撞了人想跑？”他掐着我胳膊，
指甲嵌进肉里，“5万！医药费营养费，少一分你试试！”“我没撞。”我挣开他的手，
手背擦破了皮。“没撞你扶什么？”他笑得一脸横肉，“人证物证都在，你跑不掉！
”护士过来拉，他搡开护士：“滚开！这事没完！”“不是5万吗？”我妈又开口了，
声音比刚才哑，却没那么抖了。她扶着蒸笼站稳了，手还在颤，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刘三强。
刘三强转头啐了一口。“我妈没了！现在涨价了！30万！”他抬脚踩在面团盆上，
白花花的面粘了他一鞋底。“不拿是吧？”他环视着店里，“明天我就带兄弟来，
把你这蒸笼、这案板全砸了！”“让你妈连摊都摆不成！”录音笔还在转。他每说一个字，
笔身就震一下。我捡起脚边的擀面杖，塞给我妈。她攥着棍子的手还在抖，却紧紧攥着不放。
“一分钱都没有。”我看着刘三强，血糊住了眼睛，视线有点花，“你敢贴，我就敢撕。
”“你敢砸店，我就敢报警抓你。”“讹诈勒索，”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孝布，
“你妈在ICU躺了三天，你就等着靠她的死讹钱？”他抬脚就往我肚子踹。我没躲，
把录音笔往他脸前送：“踹啊！踹了就有故意伤害的证据了！”他的脚悬在半空。
最终狠狠跺在地上，震得我脚发麻。“等着！”他指着我鼻子，“明天天亮，有你哭的时候！
”他摔门而走。卷帘门“哐当”一声，震落了墙上的价目表。
店里静得能听见蒸汽冒出来的“嘶嘶”声。我妈突然抱住我，手还攥着擀面杖，
硌得我后背生疼。“额头……疼不疼啊……”她声音哽咽着，眼泪掉在我头发上。
我摸了摸额头，黏糊糊的。录音笔还在兜里转。里面录着刘三强的咆哮，录着我妈的尖叫，
录着擀面杖落地的脆响。还有那句——“30万少一分，我让你娘俩好看！
”我拍了拍我妈后背。她的手还在抖，却比刚才稳了些。窗外的天开始泛白。但我知道，
这一夜，还长着呢。2天刚亮透。我骑着电动车往公司赶。远远就看见菜市场入口。
红底黑字的海报，贴满了电线杆。我的背影被放大成模糊的色块，
配文刺得眼睛疼——“女大学生撞死人逃逸，嚣张拒赔”。有人对着海报指指点点。
“就是她啊？看着不像……”“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我攥紧车把，指节发白。
到了公司楼下，更密。玻璃门上，台阶边，甚至保安室的公告栏。每个海报上的我，
都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影子。打卡时，前台小姑娘眼神躲躲闪闪。格子间里，
键盘声突然停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有好奇，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小程，
到我办公室来。”王总的声音透过门缝飘出来，没什么温度。我走进去，
他把一沓投诉单推过来。“工会接到二十多个电话。”他揉着眉心，“都是说你的。
”“不是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打断我，“但现在影响太坏了。
”“先停职反省，什么时候理清了，什么时候回来。”停职通知轻飘飘落在桌上。我没捡。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人都贴着墙走。好像我身上带着瘟疫。回到家，路过早餐店。
蒸笼是凉的。妈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对着空荡的街道发呆。“妈。”她回头，
眼圈红得厉害。指了指玻璃门。“凶手”两个字，用黑色马克笔写的，歪歪扭扭，
像两道血痕。我走过去，掏出纸巾使劲擦。马克笔渗进玻璃缝里，越擦越花。“别擦了。
”妈拉我的手，“没用的。”小时候爸卷走家里最后一分钱跑路那晚，妈也是这样拉着我。
她说：“别怕，妈有手，能挣钱供你读书。”那时候她每天凌晨三点起来和面。
冬天的水冰得刺骨，她就往水里倒点热水，搓搓手接着干。我趴在案板边写作业，
闻着包子香，发誓以后要让她住带暖气的房子，再也不用沾凉水。“愣着干啥。
”妈把我往屋里推，“我给你留了包子。”我没动，从兜里掏出停职通知，揉成球。“妈，
我没事。”转身往外走。沿着街道，一张一张撕海报。指甲缝里全是纸屑，黏糊糊的，
发皱发白。撕到菜市场，有人在背后骂：“还有脸撕？”我没回头，继续扯。
脑子里全是妈坐在小马扎上的样子。她眼神空落落的，像被抽走了什么。
那个她守了十几年的早餐店，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兜里的录音笔硌着大腿，
里面还循环着刘三强的声音。“30万少一分都让你好看。”手指还在发皱。
我盯着手心的血痕，突然想起什么！3扶老人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辆外卖车。
黄澄澄的雨衣，从巷口窜过去。心猛地跳了一下，转身就往外卖站点跑。站长是个胖子，
正蹲在地上数单子。“师傅，问个事。”我喘着气，“三天前下午，
这附近是不是有骑手路过幸福巷？”他抬头，眯着眼打量我。“你谁啊？
”“我就是……那天在巷口扶老人的。”他脸立刻沉了。“不知道！”“您帮我问问行不行？
就问有没有人看见……”“滚滚滚！”他突然站起来，推了我一把，“别在这添乱！
员工跑单容易惹麻烦，你不知道？”他指着门：“再不走我叫保安了！”我踉跄着后退。
看着他转身进了屋，“砰”关了门。玻璃上贴的“招聘骑手”红纸上，
“诚信”两个字刺得人眼疼。“30万少一分都让你好看——”刘三强的声音，又粗又狠，
像砂纸磨铁皮。必须找证据。不然妈怎么办？早餐店怎么办？我不能让这个人渣把我们碾碎。
鬼使神差般我走回了扶老人送医的那条街。抬头时，眼角扫到个东西。便利店的顶棚，
铁架子支着个摄像头，黑黢黢的镜头，正对着巷子口。心脏“咚咚”狂跳。
我几乎是扑进便利店的。老板坐在柜台后，对着电脑屏幕抽烟。“买东西？”他头也没抬。
“不是！”我喘着气，指着窗外，“您这摄像头！是不是对着幸福巷？”他缓缓抬头。
眼袋很重，眼下乌青一片。“坏了。”他摆手，烟蒂在烟灰缸里碾了碾，“前阵子打雷，
硬盘烧了。啥都没有。”“不可能！”我往前凑了两步，“您看清楚，
就是三天前下午……”“说了没有！”他突然提高声音，眼睛瞪起来，“听不懂人话？
”我没动。目光往下滑。柜台底下，露出半截木棍。杆身上，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干了，
硬邦邦的，像血痂。心立马一沉，不是坏了。是怕了！“叔，30万啊。
”我声音发颤：他夹烟的手紧了紧。“他不是要医药费。”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就是借他妈妈的死讹钱。”“我家早餐店现在没人去了。”“我被停职了。
”“玻璃上被人写了‘凶手’。”他猛吸一口烟，没说话。我从包里掏出保温桶。
是早上出门时，妈塞给我的。“叔，尝尝。”菜包子的香味，混着点韭菜的鲜。“我妈做的。
”我把桶往他面前推了推，“她四点起来调的馅，说老面发的才够味。
”“我们家就靠那店活着。”“起早贪黑，挣的都是辛苦钱。”“我知道您怕他。
”我声音轻下来，“但监控里肯定有我扶人的样子。”“雨多大，我从哪跑过去的，
都能看见……”他的视线落在包子上，没动。我把保温桶放在柜台上，
故意让兜里的录音笔露出个角。“这是我电话。”摸出张便签，压在桶底下，
“您要是想起啥，哪怕一句，打给我。”转身就走。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低骂。
“这畜生……”4第二天闹钟响时，妈已经在揉面。我抢过她手里的擀面杖：“今天我来。
”保温桶里装着刚蒸的菜包，豆浆灌了满满一壶。七点整，便利店的风铃准时响。
老板还是那姿势，对着电脑抽烟。“叔，热乎的。” 我把早餐放在柜台上。
他头也没抬：“说了不要。”“我妈多做了俩，扔了可惜。
”转身看见墙角堆着半人高的饮料箱，我挽起袖子就搬。“哎！” 他猛地站起来，
“不用你！”我没停，把箱子码到货架后：“顺手的事。”他盯着我，没再说话。
等我擦着手转身，菜包已经少了一个。第三天我带了玉米和茶叶蛋。
刚进门就看见他对着玻璃门发呆。门上挂着块硬纸板，红笔写着 “监控维修中”。
字迹歪歪扭扭，像刚写上去的。“叔，玉米得趁热吃。”他接过保温桶时，手碰了我的，
凉得像冰。我帮他把空货架补满，瞥见抽屉没关严。一张纸露了出来，是住院单。
患者姓名那栏写着 “陈秀兰”，诊断结果后面跟着一长串字。最底下的总金额，
红得刺眼 —— 比收银台那叠零钱厚多了。“这是……” 我装作不经意问。
他手飞快地把单子塞回去，“没啥。”抽屉 “咔哒” 锁上，
他声音低了半度：“以后别来了。”第四天我换了小米粥，保温套裹得严严实实。
“我妈说您总吃泡面，对胃不好。”他盯着粥碗，没说话。“叔，
” 我蹲下来帮他整理散落的塑料袋，“我有个闺蜜，在公益组织做事。”他眼皮跳了跳。
“她专帮看不起病的家庭众筹。” 我数着袋子，声音放平，“前阵子有个阿姨，
跟您这单子上的病差不多，筹了快十万呢。”空气静了几秒，只有电脑主机的嗡嗡声。
“我不需要。” 他突然说，声音有点哑。我没再提，放下粥碗时，
把写着手机号的便签压在碗底。“这是我电话。” 我拍了拍围裙上的面粉，
“换零钱、搬货，随叫随到。”转身要走，听见身后 “咔哒” 一声。是打火机的响。
接着是他的叹气，很轻，像被烟呛着了。“这丫头……”余光里，他把便签捏起来，
塞进了烟盒。“砰！”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晃进来，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强哥让问，那监控……”话没说完，老板猛地站起来，声音拔高八度：“说了坏了！
听不懂人话？”他抓起我的胳膊往外推：“你也走！别再来了！”力道大得几乎把我甩出门。
“以后别踏进来半步！”门在我身后关上。风铃还在抖。隔着玻璃，
我看见那两个青年盯着老板，老板梗着脖子，手却悄悄摸向藏着那张便签。的烟盒。
我站在街对面，看着便利店的门。直到那两个青年骂骂咧咧地出来，老板才瘫回椅子上。
他掏出烟盒，捏了半天，抽出的不是烟，是那张便签。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去，
把便签上的手机号映得发亮。可那里的摄像头，还在沉默。5次日凌晨，
我照常帮妈妈料理早餐店。擀面杖刚压完最后一道褶。
“哐当 ——”卷帘门被踹得外翻刘三强带着混混闯进来，一个花臂男，一个黄毛男。
钢管在手里晃得刺眼。“30 万！” 他唾沫喷在我妈脸上，“拿不出，这店今天就平了！
”钢管劈向蒸笼的瞬间，我扑过去挡。蒸汽混着木屑砸在脸上，烫得脸皮发麻。
面团盆被踹翻，面粉扬起来，呛得我睁不开眼。花臂的拳头撞在肩膀上，骨头缝都在疼。
我攥紧手机塞进围裙，眼角瞥见巷口 —— 监控早被黑布蒙死了。“砸！
” 黄毛钢管对准案板。我扑过去抱住刘三强的胳膊，
蒸汽燎得胳膊发红：“动老面我跟你拼命！”他狞笑着转腕，钢管擦着我耳朵过去。
我往蒸笼退，指尖在围裙里按亮录像键。镜头怼着他扭曲的脸，
他的唾沫溅在我额角的疤上：“录！有本事告去！”后背挨了一脚，我撞翻调料架。
醋坛子碎在花臂脚边，他嗷地跳起来。我踹向旁边的铁锅 —— 滚烫的小米粥泼了他一腿。
“操！” 刘三强钢管直指我胸口，看了眼惨叫的同伙，又瞪着我围裙里的手机，
“等着烧店吧！”他们骂着走了，踹门的震响还在发抖。我蹲下去掀围裙，手机屏幕亮着，
刘三强的咆哮扎耳朵：“砸了你店也白砸 ——”妈攥着擀面杖跑出来，手抖得握不住。
“妈你看。” 我把手机塞给她，屏幕里他狰狞的脸还在晃。蒸笼里的老面还在冒热气，
酸香混着醋味，呛得人鼻酸。这不是混战，是我攥在手里的证据。刘三强越疯狂，
留下的把柄就越沉。6隔壁王阿姨是个热心肠，在刘三强他们走后，
主动帮我们收拾这一地的餐具。“那畜生，” 她往门外瞅了眼，声音压得低，
“他妈在世时，没少挨他打...”王阿姨的话，让我更加确信，刘三强的讹诈不简单。
我得去老人的养老院一趟，那里应该有我想知道的一些内情...“姑娘，别问了。
” 院长把一沓纸塞进保险柜，手指抖得拧不开钥匙，“上周他带人来过我办公室，
就为了抢老人的护理记录。”保险柜 “咔嗒” 锁上，他背对着我：“这地方还要开，
我惹不起。”走廊尽头的开水房传来哭声。护工周姐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半张照片。
是个老太太的笑脸，被撕得歪歪扭扭。“周姐。” 我递过纸巾她猛地抬头，
眼圈红肿得像桃：“你走吧，我啥都不知道。”“他能找到我老家，” 她声音发颤，
把照片往兜里塞，“麦子快熟了，他真能一把火烧了……”她的肩膀抖了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