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爸爸成为爸爸理解爸爸

质疑爸爸成为爸爸理解爸爸

作者: 蔡家小伙子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质疑爸爸成为爸爸理解爸爸》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蔡家小伙子”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疲惫一块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 时光相框桌上的相框蒙了层木质的边框已经有些开像老人手背上的血管那样凸起那相框是槐木做原本是浅黄如今已被岁月染成了深裂缝从四个角向中心蔓如同干涸土地上的龟每一道裂痕里都塞满了时间的尘我伸出袖口擦了呢绒布料与粗糙的木框摩擦发出沙沙的声灰尘在午后的光柱里飞像是被惊动的时光碎在阳光中翻滚、跳最后又缓缓落归于平玻璃渐渐清晰起露出两张...

2025-08-23 09:40:02

1 时光相框桌上的相框蒙了层灰,木质的边框已经有些开裂,

像老人手背上的血管那样凸起着。那相框是槐木做的,原本是浅黄色,

如今已被岁月染成了深褐。裂缝从四个角向中心蔓延,如同干涸土地上的龟裂,

每一道裂痕里都塞满了时间的尘埃。我伸出袖口擦了擦,

呢绒布料与粗糙的木框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灰尘在午后的光柱里飞扬,

像是被惊动的时光碎片,在阳光中翻滚、跳跃,最后又缓缓落下,归于平静。

玻璃渐渐清晰起来,露出两张脸。左边是我,十七岁,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领口处有个不起眼的小洞,是那次与父亲争执时被扯破的。嘴角撇着,一脸不忿,

眼睛里有种想要挣脱什么的光,那种光灼热而锐利,似乎能穿透相纸,

刺痛此刻正在端详的我。右边是父亲,四十出头,穿着一件灰色的确良衬衫,

最上面的扣子扣得紧紧的,勒着他粗壮的脖子。背挺得笔直,仿佛不是坐在照相馆的凳子上,

而是扛着一袋百斤重的粮食。手却不自然地蜷着,像只被捏住翅膀的麻雀——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他前一天收麦子时被镰刀割伤了虎口,伤口深可见骨,他用破布条随便包了包,

血迹渗出,在黑白照片里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白。这是我们父子俩唯一一张合影。

那年镇上搞“丰收文化节”,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镇中心的小广场上挤满了人。

卖糖人的、吹糖画的、炸油条的,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油烟和甜腻的气息。

有个从县里来的流动照相馆,支了个绿色的棚子,背景是一幅蹩脚的风景画,

画上是假的湖水和假的山。摄影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拿着喇叭喊:“免费给农民家庭拍照!免费留念!”父亲本来不肯,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皱着眉头:“照什么相,耽误工夫,地里的草还没锄完呢。

”是爷爷拿着那根光滑的枣木拐杖,把他硬赶过去的。爷爷的腿脚不便,但那天却走得飞快,

拐杖咚咚地敲着地面,像是擂响的战鼓。“一辈子没张像样的相,死了连遗照都得现找!

你想让我死了都不得安生?”爷爷骂人的时候,唾沫星子会溅出很远,

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挤在一起。父亲就那样僵直地站着,像一棵被强行挪到新地方的树。

摄影师喊“笑一个,看这里”,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肌肉僵硬,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

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镜头远方,仿佛在看那片永远也忙不完的田地。

我倒是在心里冷笑——看吧,连笑都不会,一块木头,一块石头。

那时候我总觉得父亲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又冷又硬。他说话像夏日午后的干热风,

带着地里的土腥味和庄稼的涩气,

一开口就能把我心里那点小小的、脆弱的快乐吹得七零八落。清晨,天还灰蒙蒙的,

露水压弯了草叶,我还在梦里骑着那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在镇上唯一的水泥路上飞驰,

感受着风掠过耳朵的自由,他就开始踹门了。那扇薄薄的木门发出快要散架的呻吟,

伴随着他粗哑的吼声:“日头都晒屁股了,还睡!猪圈里的猪都比你勤快!等着我喂食吗?

”他的嗓门总是很大,仿佛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在对着整片田地、对着整个世界喊话,

声音能传到几里地外。我蒙上头,试图隔绝那噪音,但那声音像钉子一样,穿透被子,

钉进我的耳朵里。我也有过让他“长脸”的时候。初二那年期末考试,我超常发挥,

拿了年级第二。那张奖状,红纸黑字,闪着光,被我小心翼翼地叠得整整齐齐,

放在饭桌最显眼的位置,压住了桌上的油污和划痕。等他从地里回来,带着一身疲惫和尘土,

洗掉手上怎么也洗不尽的泥,坐在小马扎上端起粥碗时,我假装不经意地指给他看。

他放下碗,拿起奖状,眯着眼看了半晌,

手指粗糙的指腹抹过“第二名”那几个字——后来我知道他其实只念到小学三年级,

很多字都不认得,可能只认得数字和我的名字。最后他指着分数栏,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语文九十八?那两分怎么丢的?粗心大意!猪脑子!

”奖状被扔回桌上,像片被秋风吹落的枯萎叶子,蜷缩在冰冷的桌面上。

我胸腔里那点刚刚燃起的、渴望被认可的小火苗,瞬间被这盆冷水浇灭,

只剩下滋滋作响的白烟和冰冷的绝望。就连我偷偷把头发留长了点,盖住了耳朵尖,

自以为有了点镇上青年时髦的样子,

他也能从抽屉里操出那把锈迹斑斑、用来剪麻绳的破剪刀。“男不男女不女,像个二流子!

剪了!”我吓得围着院子里那棵老椿树跑,他在后面追,脚步声沉重,喘着粗气。

最后还是爷爷拄着拐杖出来,颤巍巍地,一把将剪刀打落在地,铁剪刀撞击地面,

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小时候留辫子到十岁,说是好养活,当我忘了?

”爷爷的声音像枯树枝在风中折断,干涩却有力。父亲就不说话了,喘着粗气,瞪了我一眼,

然后蹲在墙角,掏出别在腰带上的烟袋锅子,默默地抽起了旱烟。烟圈一圈圈往上飘,

灰白色的,像他没说出口的话,最终都散在了带着猪粪味的风里。

我们家住的是三间低矮的土坯房,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像老人脸上的老年斑,

露出里面黄色的土坯。下雨天是最难熬的,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母亲在她还没跟人跑掉之前和奶奶在世时准备的盆盆罐罐都要派上用场,

铁皮盆、瓦罐、甚至吃饭的洋瓷碗,分布在炕上、桌上、地上。

雨滴敲打这些容器的声音叮叮当当,高高低低,

像一场永不停歇、却又无比凄凉悲伤的演奏会。父亲总是半夜爬起来,就着如豆的煤油灯光,

小心翼翼地挪动盆子,避免雨水积满后溢出。他的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个晃动的、疲惫不堪的巨人,守护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门前有棵椿树,还有棵大柳树,春天的时候,柳树枝能垂到地上,嫩绿嫩绿的。

我总爱抓住最粗壮的那根枝条,把它压弯,然后荡起来,假装自己在飞。

父亲看见了就骂:“作死啊!树枝断了摔死你!摔断腿没钱治,没人管你!

”但有一次我真的摔了下来,膝盖磕在一块尖石头上,血立刻涌了出来,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嘴上骂骂咧咧,却立刻扔下锄头,背起我就往三里地外的镇卫生所跑。他的背很硬,

脊梁骨硌得我肚子生疼,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脖子流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干燥的土路上,

瞬间就被饥渴的土地吸干了,只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那一刻,伏在他汗湿的背上,

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那感觉很快就被膝盖的疼痛和对他的埋怨取代了。爷爷是家里最护着我的人。

每次我跟父亲吵得脸红脖子粗,像两只斗鸡,爷爷就拄着拐杖,咚咚地敲着石头门槛,

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吼什么吼!你小时候还不如他呢!

偷邻居家的柿子掉进粪坑里,哭得震天响的事忘了?要不是你爹我把你捞上来,

你早就在粪坑里淹死了!”父亲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瞬间没了声音,狠狠瞪我一眼,

然后蹲回那个阴暗的墙角,继续吧嗒吧嗒地抽他的旱烟。烟袋锅子里的火光一明一暗,

映着他沉默而布满皱纹的脸,像只疲惫不堪、却只能默默承受一切的眼睛。

2 手机风波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跟父亲正面硬刚,是为了买手机。那年我上初三,十五岁,

青春期的虚荣和叛逆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班里一半的同学都有手机了。

刘小胖的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屏幕又大又亮,能玩很多有趣的游戏,

他经常在我们面前炫耀;就连最穷的李娟,

她那个在城里打工的姐姐也给她捎回来个二手智能机,虽然旧,但也能上网。我想要个手机,

不仅仅是为了联系同学——更多的是眼馋,是想拥有那种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是想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获得片刻的逃离和成就感。镇上的黑网吧管得严,不让未成年人进,

手机成了唯一的寄托。那天傍晚,夕阳像一颗咸蛋黄,慢慢沉入远山的轮廓。

父亲正坐在院里的磨刀石前磨镰刀,为第二天的收割做准备。砂石摩擦铁器的声音,

吱嘎吱嘎,刺耳又单调,刺得人牙酸心里烦。我站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

那是他浓烈旱烟味飘不到的安全距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开口。“爸,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给我买个手机吧,最便宜的那种,智能的,只要几百块。

”我特意强调了“最便宜”和“几百块”,试图减轻这要求的份量。

镰刀在磨石上停顿了一下,那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一瞬,然后又继续规律地运动起来,

吱嘎,吱嘎。“买那玩意儿干啥?能当饭吃?能当水喝?”他的声音和磨刀声一样粗糙,

没有任何情绪。“同学们都有!能联系同学问作业,能查学习资料!

”我早就准备好了自认为无懈可击的说辞,声音提高了些,试图让自己显得更有理。

“你同学不就住隔壁村?站在村口喊一嗓子就听见了,费那钱干啥?学习资料?书上都有,

用不着那东西。”他的逻辑总是这么简单、直接,像田埂一样直来直去,却又让你难以反驳,

因为它基于最朴素的现实。“你就是舍不得钱!抠门!”我吼了一句,

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血液涌上头顶,“你整天就知道省钱,省钱省钱!省钱能当饭吃?

能发财吗?”这些话像钉子一样被我甩出去,带着积攒已久的怨气。

父亲手里的镰刀猛地停了。他抬起头,转过身,眼睛在暮色里瞪得像铜铃,布满血丝,

像地图上错综复杂的河流脉络。他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瞬间把我完全笼罩,

夕阳在他身后,给他镶上了一道沉重的金边。

我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汗酸味、泥土腥味和劣质烟草味的复杂气息,

那气息几乎让我窒息。“我舍不得钱?”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受伤野兽的咆哮,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舍不得钱供你和你弟上学?舍不得钱给你们买作业本?买笔?

买这身皮指衣服?你吃的饭喝的汤,哪一样不是钱换来的?

你以为钱是大风从天上刮下来的?啊?”他握着镰刀的手微微颤抖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没敢再说话,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但我心里那股不服气的火苗还在燃烧,

我觉得他就是自私,就是不懂,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就是故意要让我在所有同学面前抬不起头。那天晚上,我赌气没吃饭,

躺在炕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听见他在院里跟爷爷说话,声音低沉而疲惫,

完全没有了白天的暴怒:“现在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日子这么难...”爷爷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又长又重,

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时代不一样了...孩子的心,

也野了...慢慢教吧...”3 医院泪痕没过多久,爷爷就住院了。

多年的劳累压垮了他的腰,严重的腰间盘突出,疼得他完全下不了炕,整夜整夜地呻吟。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常梨厉晏舟结局
  • 在哪过去的日子里
  • 厉晏舟棠梨大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后续在哪儿看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大结局22集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什么小说
  • 小说女主叫常梨
  • 常梨厉晏舟小说
  • 破案:被系统诅咒后,秦姐帅酷彪
  • 厉晏舟常梨后续大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小说结局
  • 常梨厉晏舟乔念语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