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律所会议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初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在她深灰色的职业套装上镀上一层淡金。"林律师，王总让您去一趟会议室。
"助理小张敲了敲门。她转过身，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镜子里映出她精致的妆容，
一丝不苟的盘发，还有那双永远带着几分凌厉的眼睛。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王总坐在主位，看到她进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林律师，明远集团的案子，
我们决定交给陈律师负责。"王总开门见山，"这个案子牵扯太大，你一个女孩子，
恐怕......"林夏的手指在会议桌下收紧。又是这样，每次遇到大案子，
他们总会用各种理由把她排除在外。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合伙人。"王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远集团的案子是我最先接触的。而且，
上个月我刚刚帮公司拿下了天晟的并购案，创下了今年最高的律师费记录。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会议室里一片寂静。王总的表情有些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这个......""王总，"林夏站起身，
"如果您是因为我的性别而做出这个决定，我想我们可以去劳动仲裁委员会聊聊。当然，
如果您改变主意，我很乐意现在就去找明远集团的顾总谈案子。"说完，她转身离开会议室，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知道，背后一定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
但她不在乎。回到办公室，她立刻打开电脑，调出明远集团的资料。
这是一起商业机密泄露案，涉及金额高达数十亿。
如果她能拿下这个案子......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您好，
我是顾承泽。"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听说林律师对我们的案子很感兴趣？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顾承泽，明远集团最年轻的总裁，商界传奇人物。
她迅速调整呼吸："是的，顾总。我相信我能为您提供最专业的法律服务。""很好，
"对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就请林律师现在来一趟明远大厦。
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林夏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
她抓起外套和公文包："我二十分钟后到。"挂断电话，她快步走向电梯。镜子里，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明远大厦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林夏走进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顾承泽的办公室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整面墙的落地窗，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他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
林夏第一次见到顾承泽本人。他比照片上还要英俊，深灰色的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
但最吸引她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仿佛能看透人心。"林律师，"他走到办公桌前，
"请坐。"林夏在他对面坐下，打开公文包："顾总，关于贵公司的案子，
我已经......""不急，"顾承泽打断她，"在谈案子之前，我想知道，
林律师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林夏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但她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相信，这个案子背后有更大的秘密。而找出真相，
是我的专长。"顾承泽的唇角微微上扬："有意思。那林律师觉得，这个案子的真相是什么？
""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林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贵公司的商业机密是在三个月前开始泄露的。而这段时间，
正好是贵公司准备上市的关键时期。我认为，这不是简单的商业间谍案，
而是有人想通过这种方式阻止贵公司上市。"顾承泽的眼神变了。他站起身，
走到窗前："继续说。""泄露的商业机密主要集中在新能源项目上。
这个项目是贵公司未来发展的重点，如果机密泄露导致项目受阻，不仅会影响上市，
更会动摇公司的根本。"林夏也站起身，"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的关键不在于找出泄密者，
而在于找出幕后主使。"顾承泽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林律师，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那么，你愿意接下这个案子吗？""当然，
"林夏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您提供一些内部资料。""可以，
"顾承泽按下桌上的呼叫铃，"我的助理会配合你。但是，"他顿了顿，
"这个案子可能会很危险，你确定要接吗？"林夏想起会议室里那些质疑的目光，
想起这些年因为性别而错过的机会。她挺直脊背："顾总，在法庭上，我从不退缩。
"顾承泽笑了，这次是真正的笑容："很好。那么，合作愉快，林律师。"走出明远大厦时，
天色已晚。林夏站在路边等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小心点，
这个案子不是你能碰的。"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但很快镇定下来。删掉短信，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不定，映照着她若有所思的脸。这个案子，
果然不简单。林夏站在明远集团档案室的门口，手里拿着顾承泽特批的通行证。
档案室里光线昏暗，一排排铁质档案柜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林律师，
"顾承泽的助理小李跟在她身后，"这些是您要的新能源项目相关资料。
不过......"他欲言又止。"不过什么？"林夏转头看他。
小李压低声音："这些资料都是绝密，按理说连我都不能看。顾总这次真是破例了。
"林夏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顾承泽为什么这么信任她？
仅仅因为她在会议室里的那番话吗？她翻开第一份文件，是新能源项目的立项报告。突然，
她的目光被一串数字吸引——项目预算比公开数据高出整整三倍。"小李，
"她指着那串数字，"这个预算......"小李凑过来看了一眼，
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这、这不可能！项目预算明明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档案室的灯突然熄灭了。"怎么回事？"林夏下意识抓住小李的胳膊。"可能是跳闸了，
"小李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去看看。"黑暗中，林夏听到小李摸索着往外走的声音。突然，
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小李？"她喊道，没有回应。她的心跳加速，
手心渗出冷汗。就在这时，她听到档案柜被打开的声音，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有人在偷资料！林夏屏住呼吸，悄悄摸向门口。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脚步声朝她逼近，她能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就在这时，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林律师？"是顾承泽的声音。
那个神秘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顾承泽立刻追了上去，林夏听到一阵打斗声，
然后是重物撞击的声音。灯突然亮了。林夏看到顾承泽站在门口，西装有些凌乱，
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昏了过去。"你没事吧？
"顾承泽快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林夏摇摇头，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我没事，但是小李......"顾承泽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快步走到档案室角落，发现小李倒在地上，后脑勺有血迹。"叫救护车！
"他对着门外喊道，然后蹲下身检查小李的伤势。林夏看着他的侧脸，
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酷。他的手指在小李的脉搏上停留，眉头紧锁，
眼神中透着担忧。救护车很快来了。顾承泽坚持要亲自送小李去医院，林夏也跟了上去。
在医院走廊里，林夏终于忍不住问道："顾总，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偷资料？
"顾承泽靠在墙上，揉了揉太阳穴："他是公司前安保主管，三个月前被开除的。
""三个月前？"林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商业机密开始泄露的时候。
"顾承泽点点头："没错。但我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偷资料。""也许，"林夏若有所思，
"他是受人指使的。顾总，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那个异常的预算。
"顾承泽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林律师，有些事情......"他的话还没说完，
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了？"林夏等他挂断电话后问道。
顾承泽深吸一口气："那个人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林夏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商业案件了，而是一起命案。"林律师，"顾承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这个案子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如果你现在退出，我完全理解。"他的手掌温暖有力，
林夏能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她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突然笑了："顾总，我说过，
在法庭上，我从不退缩。"顾承泽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好，那我们就一起找出真相。
"就在这时，林夏的手机震动起来。又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下一个就是你。
"林夏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手机。那条威胁短信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突然，门铃响了。她警惕地走到门边，
从猫眼往外看——是顾承泽。打开门，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我猜你还没吃饭。
"林夏愣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是你的客户，
"顾承泽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知道律师的住址很正常。"林夏看着他熟练地打开保温盒，
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粥和小菜。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她坐下来，
"不过顾总亲自送饭，是不是太隆重了？"顾承泽在她对面坐下："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陷入危险。"林夏舀了一勺粥，香气扑鼻："这不是你的错。而且，
"她抬头看他，"我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就有心理准备。
"顾承泽的目光变得深邃："林律师，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就在这时，
林夏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新短信："你以为有人保护就安全了吗？看看窗外。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快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对面大楼的某个窗口，
一道反光闪过。"小心！"顾承泽突然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地。一声闷响，玻璃应声而碎。
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打在墙上。林夏被顾承泽压在身下，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他的体温透过西装传递过来，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味。"别动，"顾承泽低声说，
"对方可能还在瞄准。"林夏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她从未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过，
更何况是顾承泽这样出色的男人。过了几分钟，顾承泽才慢慢起身："安全了。
"林夏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顾承泽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但很快，林夏就抽回了手："顾总，
我们得报警。"顾承泽却摇头："不行。如果报警，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那怎么办？
"林夏皱眉，"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顾承泽站起身，走到破碎的窗前："林律师，
你相信我吗？"林夏看着他的背影。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挺拔："顾总，
我需要知道真相。"顾承泽转过身，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好，我告诉你。
但是听完之后，你可能就再也无法抽身了。"林夏深吸一口气："我早就无法抽身了，
不是吗？"顾承泽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你说得对。那么，让我们从头说起。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三个月前，我发现公司账目有问题。新能源项目的预算被人为抬高，
资金流向不明。我暗中调查，发现这背后牵扯到一个庞大的洗钱网络。
"林夏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商业机密泄露只是幌子？""没错，"顾承泽点头，
"他们想通过泄露机密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没想到，他们会对你下手。
"林夏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坚持要亲自负责这个案子？"顾承泽看着她，
眼神复杂："是的。我不能让无辜的人卷入这场旋涡。但是林律师，你太聪明了，
聪明得让我不得不把你拉进来。"林夏站起身，走到窗前。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顾总，
你错了。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太孤独了。"顾承泽愣住了。"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大的秘密，
一定很累吧？"林夏转过身，目光坚定，"让我帮你。
"顾承泽的喉结动了动："林律师......""叫我林夏吧，"她打断他，
"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顾承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林夏，这很危险。
""我知道，"林夏抬头看着他，"但是比起危险，我更害怕看到真相被掩埋。
"顾承泽突然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谢谢你。"他的手指温暖粗糙，
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条彩信，里面是一张照片——是她在医院看望小李时被偷拍的。"看来，
"林夏深吸一口气，"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顾承泽点头："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可能知道些什么。""谁？""我的叔叔，顾明远。他是公司的创始人，
也是......"顾承泽顿了顿，"这个洗钱网络最初的受害者。
"林夏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没错，"顾承泽的眼神变得冰冷，
"这个网络，很可能就藏在我们顾家内部。"夜色深沉，林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顾承泽离开后，她的公寓显得格外空旷。她翻了个身，
鼻间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我这是怎么了？"她轻声自问，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被他握过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她心跳加速。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一个男人产生感觉。顾承泽的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