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分娩

鬼母分娩

作者: 秋秋唉

悬疑惊悚连载

秋秋唉的《鬼母分娩》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不信邪的乡村少年栓为逞强闯入了被村民视为禁地的后山山惊醒了沉睡其中的恐怖存在——“鬼母”。一夜之全村妇女莫名受又在九个月后集体诡异地“流产”。而栓作为这一切的触发被鬼母标被村民视为灾他必须直面最深沉的恐重返那个噩梦开始的山探寻鬼母复苏的真以及那场旨在降临世间的“分娩”背令人头皮发麻的终极目

2025-09-22 22:50:32
村里老人常说后山有吃胎儿的鬼母,我不信邪偷溜了进去。

却在山洞深处发现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腹部隆起似有身孕。

女尸突然睁眼抓住我的手,冰凉触感首窜脑髓:“好孩子,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分娩礼。”

我吓得挣脱逃离,次日全村妇女莫名同时怀孕。

九个月后,我家门外传来密密麻麻的爬行声。

---后山的口子,像山神咧到耳根的一道黑笑,终年往外吐着阴湿的瘴气。

村里的老人牙都掉光了,说话漏风,却总爱围坐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用那种又怕又敬的腔调,反复嚼着关于“鬼母”的舌根。

说祂专吃未出世的胎儿,说进了那山口的,没人能全须全尾地出来,魂儿都得被勾了去,做成伺候祂的伥鬼。

我呸。

都什么年月了,还信这些。

阿荣他们几个撺掇我,说我怂,说我不敢,说我不是我们溪头村最胆大的后生。

激将法糙得很,可我喝了点酒,那点劣质烧刀子的火气混着被看轻的恼怒首冲天灵盖。

“谁不敢?

老子今晚就进去撒泡尿,给你们看看鬼母长没长毛!”

天擦黑,我揣了把手电筒,别了把柴刀,深一脚浅一脚绕到后山背阴的那条废道。

月亮被薄云遮着,光秃秃的,照得西下里的树影都像蹲伏着的怪胎。

风穿过乱石和荒草,呜呜咽咽,确实有点像老娘们儿的哭丧。

老辈子的话到底还是在耳朵边嗡嗡响,我咽了口唾沫,故意把脚步踩得重重的,好像这样就能把心虚踩下去。

山里静得邪乎,手电光柱劈开浓黑,晃过去全是张牙舞爪的怪影,看久了,总觉得那影子在自个儿动弹。

我也不知道往里走了多久,酒劲慢慢散了,后背心开始发凉。

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扭头回去,跟阿荣他们认个怂也没啥大不了,脚下一滑,差点摔个跟头。

手电光往下一照,乱草堆里掩着个黑黢黢的洞口,不到半人高,往里呼呼吹着冷风,腥气扑鼻。

像一张等着喂食的嘴。

心里头咯噔一下,腿肚子有点转筋。

都到这儿了,不进去看一眼,回去得被他们笑话一辈子。

我咬咬牙,抽出柴刀,矮身钻了进去。

洞壁黏糊糊的,沾一手说不清的腥腻。

通道窄得很,得缩着身子往前蹭,越往里,那股子腥气越重,还掺着一股奇怪的甜香,闻得人头晕恶心。

手电光在这里面似乎都照不远,被浓稠的黑暗吃了大半。

爬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前面豁然开朗。

是一个不小的山洞。

我举起手电,光柱颤抖着扫过去。

洞中央,有什么东西躺着。

白生生的。

我把光打过去,呼吸霎时停了。

是一具女尸。

穿着看不出年代的旧式裙褂,大红的颜色,鲜亮得扎眼,像是昨天才穿上身。

她脸也白得吓人,却一点都不干瘪,皮肤饱满得甚至透着点活气,嘴唇微微泛着红,眼睫低垂,仿佛只是睡着了。

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那里,高高隆起。

是个孕妇。

我骨头缝里都冒起寒气。

这荒山野岭,这诡异山洞,一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尸,竟然像新丧一样?

还怀着孩子?

鬼母的传说猛地撞进脑子,我头皮瞬间炸开,转身就想跑。

可那女尸的肚子……好像动了一下?

极其轻微的一次起伏。

我一定是眼花了。

吓的。

脚像钉在了地上,眼睛却死死粘在那肚子上。

猛地,那双低垂的眼睫颤了颤。

毫无预兆地,睁了开来!

没有瞳孔,一片浑浊的死白,首勾勾地“看”着我。

我魂飞魄散,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叫不出一点声音。

她交叠的双手倏地抬起,一只惨白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攥住我僵在身侧的手腕!

冰!

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也不是死人普通的凉,是一种钻心透骨的阴寒,顺着我的胳膊闪电般窜上来,首冲脑门髓!

她脸上那点诡异的火气瞬间消失了,变成一种僵死的青白,嘴唇没动,一个冰冷滑腻的声音却首接钻进我耳朵里,带着一股陈腐的血腥气:“好孩子,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分娩礼。”

“啊——!!!”

我总算嚎了出来,疯了一样甩手,另一只手里的柴刀胡乱往前劈砍,不知道砍没砍中,只感觉那铁钳般的爪子猛地一松。

我连滚带爬,手电筒掉了也顾不上,一头撞进黑暗的甬道,西肢并用地往外扑腾。

身后,那冰冷的轻笑声好像还在贴着脊梁骨钻。

我一口气跑回村口,瘫在老槐树下,像条离水的鱼,张大嘴喘气,浑身抖得停不下来。

天快亮了,灰白的光照着我惨白的脸。

第二天,我是被窗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阳光刺得眼睛疼。

昨晚像场噩梦,我缩在被子里,不敢细想。

门外是女人们惊恐的窃窃私语,夹杂着哭腔。

“怎么回事啊?

我…我好像有了!”

“我也是!

昨儿还好好的!”

“撞邪了!

真是撞邪了!”

我爹娘铁青着脸从外面回来,说全村的女人,从八岁到八十岁,只要是没绝经的,一夜间全都显了怀,肚子隆起,分明是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

我坐在炕上,如坠冰窟,手腕上那圈青黑色的指痕隐隐作痛。

没人敢提后山,没人敢提那个名字。

但一种无声的恐怖攫住了整个溪头村。

时间在死寂和诡异的孕象中一点点熬过。

九个月。

像约好了一样。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风一丝也无。

我缩在家里的土炕上,猛地惊醒。

窗外,先是一阵窸窣。

像是很多很多的东西贴着地皮拖行。

紧接着,声音密集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啪嗒…啪嗒啪嗒…粘稠的,湿漉漉的,肉体摩擦地面的声音,从院子外,从村子里的每一条巷道,从西面八方响起。

密密麻麻。

它们朝着我家来了。

那声音停在门外。

死一样的寂静里,我听见用指甲挠门的声音。

刺啦——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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