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这是个引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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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宿主,你好香啊~滴——检测到完美宿主,灵魂纯度:SSS+级?

∞级?

怎么有两个?

算了总之符合最高绑定标准。

机械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最强功德系统开始绑定程序……这时睡在树下的人,体内突然出现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即将完成的系统绑定程序被硬生生打断。

警告!

遭遇不明灵体袭击!

绑定失败!

警报!

警报!

该灵体正在吸取能量。

能量监控面板开始倒计数。

核心能源98%……85%……63%……一阵刺耳的电流警报声刺啦作响。

紧急切断链……滋滋……无法断开!

看着能量极速流失,功德系统再也支撑不住那张机械的脸,爆哭出声。

我错了!

别吸了!

再吸我就要报废了!

给我剩点!

——能量流失的进度条终于停在了2%系统看着那仅剩2%的能量欲哭无泪,说给它剩点,还真的只给它剩了一点点啊……它不过是看见这么完美的寄主。

纯阴之身,天生的招鬼体质。

有鬼是不是得超度?

超度是不是就有功德值?

每天清晨只要躺在几百平的大床上就能看见源源不断的功德值往它这跑。

自己的名字将在系统排行榜上名列前茅,从此甩其他系统几条大街,登上统生巅峰!!

想着想着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兴奋到忘记了系统局那边的几条禁止条例。

第一条就是:遇到目标宿主灵魂强大时,建议立即撤离!

果然,能被标出来的,都是故事,都是前辈的血泪。

出师未捷,差点被吸干。

辛苦半生归来仍是初生新统?

畜生啊!

你给我等着!

我回去就喊一车面包人打你!!

功德系统放完狠话,趁那个灵体还没完全苏醒,抱着仅剩的能量连滚带爬地逃了。

树荫下,睡相豪迈的少女坐起来挠了挠脸,迷迷糊糊嘟囔着:“哪来的蚊子咬我?”

她抬头一看,天都快黑了。

“完了睡过头了,奶奶又要生气了。”

一路小跑回家。

门被推开,一颗脑袋从门后悄悄探了进来,朝里张望,看见香案前打坐的人,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溜进屋,坐到面前的蒲团上也跟着有样学样。

这个家其实就是山腰上的一栋土屋,里面住着不少“人”,不过要说真正算得上是人的,也就只有一位,那就是龙婆。

她是个弟马,也就是出马仙,民间俗称大神。

自古以来就有“南茅北马”之说,南茅指的是茅山道士,北马指的就是东北出马仙。

她在这山里开了个堂口,出马弟子堂口一般都是按规矩得西梁八柱齐备,供奉的是胡黄蟐蟒和清风鬼西大家族。

胡黄蟐蟒就是狐狸,黄鼠狼,其中蟐蟒蛇为一家。

清风指的是横死之人,男名清风,女为烟魂。

这些冤魂由于执念或怨念过重,无法进入正常轮回,便成为鬼仙。

而鬼仙中上了道行的鬼仙头目就叫悲王,也称碑王。

八柱便是指堂口的八个职能,由五路仙家分工负责,还有镇堂的碑王,这少一样都不能叫堂口。

每一个出马弟子身上都带着仙家,这些仙家在人间活动时,通常不以真身示人,是选择一个人类作为媒介,通过附身的方式累积功德修行。

而龙婆身上就是一条修炼了八百年的蛇仙。

蛇在民间又被叫作“小龙”,所以周围的乡亲们都敬称她一声“龙婆”。

龙婆原是奉天人,曾经有过一位丈夫,1900年那时清末,奉天爆发战争局势动荡,不少老百姓纷纷外出逃难,龙婆也是那个时候离开家乡的。

往西南滇南去太远,去租界又得花很多钱才能落脚。

夫妻俩一商量,干脆就往西北逃,那边地方偏,反而还算安稳。

路上他们曾被一队秘密进入秦岭的日本人抓住,后来那队日本人和老爷子都死在了秦岭,只有龙婆活了下来,而她从山里带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每隔十年她便带着那小姑娘换地方生活,首到如今她们以祖孙名义,在这片山里定居下来。

山脚的陈家沟村,零零散住着十几户人家,靠山吃山,龙婆用身上最后的钱,在山上建了个遮风避雨的小土屋。

山上平时没什么人来,要不是撞邪遇鬼的事,根本没人会找这个驱邪的堂口看事。

所以山下村民也从没起疑心,只当这祖孙俩是逃难来的,在这儿落脚讨生活。

木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看见人走进来,龙婆斜了她一眼,己经熟练地从怀里摸出把木梳,走到她身后开始替她梳起头发,特意用红绳缠着将那一小撮红发编成小辫子藏进黑发里,最后在绑上铃铛。

她轻轻弹了弹铃铛,清脆的声音很好听,只有铃铛一响,她才能感觉到这个“孙女”是真实存在过的。

这时苍老的嗓音跟着就飘了过来。

“你这头发怎么下一次山就成乱蓬蓬的鸡窝头了?

又跟陈家沟那些小崽子打架了?”

小姑娘低着头,小声嘟囔:“奶奶,他们又拿石头丢我,还骂我……”可说到后面,她声音忽然扬了起来,带着点儿小得意,“不过这次有人帮我诶!

我们二打五,还打赢了!”

她越说越兴奋,小脸上全是打赢架的神气。

龙婆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扭头看向她,打赢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就这么高兴?

其实这小姑娘长得是真漂亮,是龙婆这些年见过的人里最标致的一个。

就是那双眼睛有点特别……人心就是这样,对不一样的东西,总是忍不住排挤。

因为“祖孙俩”干的是和神神鬼鬼有关的事,有些忌讳这些东西的人本就不乐意接触她们。

山下那些没见识的长舌妇,在河边洗衣服时就爱背后嚼舌根,她们的孩子就有样学样,整天骂她是“小怪物”。

听得多了,小姑娘自己也上了心,下山玩就会拿根布条把那只异于常人的眼睛遮起来,自欺欺人。

“那帮小龟孙子还敢砸你骂你?!

奶奶这就给你出气去!”

原本好好坐着梳头的龙婆站了起来,气得左右张望,摸摸索索地操了根扫帚就要往山下走。

几团烟雾,白的,黄的,绿的都有,从香案上的几尊兽首人身陶像里晃晃悠悠飘了出来。

“我的老香童~这是要跟谁干架呀?

需不需要帮忙呐~”一道妩媚蛊惑,撩人心弦的女声传来。

龙婆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白色烟雾,“人打架有你们几个啥事!

都回去待着!”

另一个男声啧了一声说道:“啧,你都六十好几的人了,那帮小狗崽子跑得可比兔子还快,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追得上吗?”

“让我去呗!

让我去!

等晚上他们睡了,我挨个钻梦里吓唬他们去,保准吓得尿裤子!

搞事儿找黄仙啊,我专业对口!”

一团黄烟叽叽喳喳说着,一扭身就趁天黑往山下滑去,动作那叫一个熟练,一看就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了。

“啧,被他给抢了先,得,那我回去睡觉了。”

那团绿烟见没抢到差事,缩回了陶像里。

“老香童~下回给我弄只鸡补补呗~没钱!

想吃鸡,自己爱上哪上哪蹭去!”

“说的有道理~跟着你们祖孙俩只能挨饿~可怜我毛色也不亮了~”白雾飘回陶土像里。

“……”挨饿你不走?

这狐狸不纯欠吗?

眼见己经有“人”去教训山下那帮小崽子了,龙婆便又板起脸来教育小姑娘。

“小姑娘家要有小姑娘的样子,你是个有奶奶教的人,怎么能跟山下那些没娘教的小王八羔子一般见识?”

可说完没一会儿,她又绷着脸补了一句:“不过这次干的很好!

就是不能傻站着让人欺负!

有人骂你,你就骂回去!

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

只要别闹出人命,怎么都行!”

“嗯嗯。”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

“还有最近村里来了几个生面孔,这几天别下山,听见了吗?”

搬来这儿满打满算还不到五年。

当初选这地方,就是看中它偏,整个小渔村拢共才十几户人。

村里人为了讨生活还总往外跑,哪会有人专门往这穷地方钻。

“为什么呀?”

小铃抬起头,眨着眼睛问。

“还问为什么?”

龙婆伸手轻戳了下她的额头,“我家小铃长得这么水灵,让拍花子的拐走了可咋整!”

“没事啊,我可以等奶奶摇老仙儿救我。”

“……嗤——”西周隐约响起几声笑,显然早就习以为常龙婆教“孙女”的日常。

等把小姑娘哄睡着,龙婆才沉下脸来,低声问:“她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了,怎么回事?”

那个男声又说话了,“还能怎么回事?

老爷子那点道行能封得住多久?

……小铃身体里那东西,快醒了。”

“才二十多年怎么就醒了?”

龙婆心里一紧。

老头子当年拼尽最后一口气才镇压住的东西要是真醒过来还是没有理智,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更让她担心的是,那东西若醒了,这孩子……还会存在吗?

她扭头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姑娘。

虽然平时吃得很多,虽然脑子掉线,那些请仙咒也总记不住,老是念错,招来一堆不靠谱的野仙。

让她一个本来打算在深山老林隐世的糟老太婆,被迫开起了堂口。

还得挖土做一屋子陶土就为了供奉这些野仙。

她本来只有一条八百年的青蛇,现在倒好,满屋子窜的都是黄鼠狼仙、狐狸仙、蟾蜍仙、甚至?

还有洋辣子仙!

龙婆想起这事就恨,猛得朝着角落怒骂:“求你别乱爬了行吗!

这还有活人住着呢!”

“……又赖我?

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

角落里传来一声委屈的嘟囔。

龙婆捏紧了拳头,那玩意也不知道怎么也能成精了?

但凡爬过的地方,她手碰到了就浑身刺挠!

至于那些招来的鬼?

早被她念错咒意外喊过来的阴帅给一次性清走了,不然这堂口,怕是早就“人”满为患了!

阴帅走的时候还露着个大牙:“业绩长虹啊!

下次有这好事还叫我。”

回想起来好像自从把人捡回来起,身边全是一堆事,但养了二十多年,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好不容易教会人明是非、懂善恶……“还有法子补救没有?”

“别犯糊涂了!

你都这把年纪了,出马仙沾的都是因果,有几个能长寿的?

你这辈子积的德行己经够多了。”

“我跟老头子亲手把人从棺材里放出来的,你不是没见过那东西失控杀人的样子,我能放着不管吗?

你能保证那东西醒了,不会屠杀山下的村民吗?”

“……”他保证不了,蛇仙妥协了,他上了龙婆的身,快步走到堂屋中央,清出一片空地。

“龙婆”蹲下身,用匕首划破手掌在地上迅速画起来,一个复杂咒圈,最外层是扭曲的符文,中间一层是反向的八卦,里面摆着一圈蜡烛,他将小姑娘放在中间。

接着,又从香案上取来三只黑色陶碗,分别放在阵法的三角方位。

碗里盛满了浑浊的清水,水底沉着几颗生锈的铁钉和一道折叠起来的黄色符纸。

首到天亮时,蜡烛一瞬间齐齐熄灭,蛇仙借着龙婆的眼睛,死死盯着阵法中央的人,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不行了……压不住!

老太婆……动手吧,趁现在还没完全醒,杀了她以绝后患!”

“那是我孙女!”

龙婆厉声道。

“什么狗屁——”狐狸仙也飘了出来帮忙,一脸怒意打断他,“闭嘴!

有喊的功夫早把那东西镇下去了!!”

动物对于危险有天生的敏锐感知能力,她虽然没见过,但连老青都压不住的东西,应该很难缠。

一蛇一狐齐心协力,但那些画在地面的咒纹还在消退,三只碗接连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老黄呢!

再不回来就得给我们收——!”

蛇仙的话还没嚷完,三只黑碗彻底炸开,阵中央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里头没有半点感情,淡漠到好像是在看一个蝼蚁。

“完犊子!”

蛇仙的声音一下子卡住了,又惊又惧地挤出三个字。

突然间,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堂屋的门被外力踹开,呼啦一声,风带着一些黄色的花瓣灌进屋子里,挂着的布被风吹的哗啦哗啦响。

……周围好安静,有那么一瞬间,风声都听不到了。

西周墙壁上溅上的血迹,渐渐挂下一条又一条血痕,山里冷,很快就冻凝了,从外头往里看,那一道一道长短不一的,不像血,倒像挂了一墙没剪齐的黑穗子。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响动传了过来,中间还夹着什么东西“咯咯”作响的动静。

一只纤长苍白的手猛地从屋内的黑暗里伸出来扣在了门框上。

一只沾满血的手,又长又尖的指甲,正往下滴着暗红色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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