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对我说:“谨言,苏云薇回来了,你那个替身老婆怎么办?”我晃着杯中的威士忌,
认真想了下。怎么说呢?要说温心愿完全没用倒也不是,毕竟她乖乖扮演了三年贤内助。
她将我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我百依百顺。但要说我对一个赝品有感情,那却也没有了。
我以为我看清了我们这场交易的本质,她图我的钱,我图她那双酷似薇薇的眼睛。
直到一天我拿出离婚协议。我看见她爽快签字,心里却在呐喊:太好了!
狗男人终于要离婚了!攻略目标马上就能换成他那个禁欲系小叔了!我的世界,在那一刻,
轰然崩塌。1.我能听见温心愿的心声。这个认知,比苏云薇回国,比我们即将离婚,
更让我感到荒谬与震动。她坐在我对面,低头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
发出沙沙的声响。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话,
那些关于补偿、关于“我们不合适”的场面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三年的婚姻,
她扮演着一个完美妻子的角色,温柔,体贴,从不忤逆我。我以为她爱我入骨,
离了我无法生活。所以我断定,她会哭,会闹,会质问我为什么。可她没有。她只是签了字,
然后将协议推到我面前,抬起头,露出一双我曾痴迷的眼睛。“傅谨言,签好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我的脑海里,
却炸开了一场绚烂的烟火。芜湖收工!三年了,我装得这么辛苦,演得这么卖力,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系统,听到了吗?离婚了!老娘自由了!傅谨言这个人形自走油田,
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捏着钢笔的手指猛然收紧。系统?什么系统?“你”我开口,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温心愿看着我,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悲伤。“说什么呢?祝你和苏小姐百年好合?
”可她的心声却在狂欢。说什么?
说我终于可以去攻略你那个帅得人神共愤、行走的荷尔蒙、禁欲系天花板小叔傅慎了?大哥,
这我能告诉你吗?我怕你气到当场去世啊!傅慎?我的小叔?
一股无名火从我的胸口直冲头顶。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道娇俏的身影已经推门而入,带着一阵香风扑向我。“谨言哥哥!我回来啦!”苏云薇,
我的白月光,回来了。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笑容,
和三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她无视了坐在沙发上的温心愿,整个人挂在我的胳膊上,
撒娇道:“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你有没有想我?”我下意识地想推开她,
因为温心愿还在这里。可温心愿的心声再次响起。哦豁,正主来了。这演技,这台词,
啧啧,绿茶中的战斗茶。快快快,撕起来,我前排VIP座位已经准备好了!
我的动作僵住了。苏云薇顺势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她夸张地捂住嘴。“呀,
这是离婚协议?”她转头看向温心愿,眼神里充满了故作的歉意与无辜。“对不起啊,
温姐姐,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温心愿站起身,
脸上挂着得体的、属于“前妻”的微笑。“没关系,苏小姐。反正,我也该走了。
”苏云薇却拉住了她,目光落在温心愿朴素的衣着上,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客厅里所有人都听见。“温姐姐,好久没见,
我刚才第一眼把你认错成家里的保姆阿姨了。你别介意,我刚从国外回来,
不太习惯家里的规矩。”这句话,恶毒至极。我皱起眉,正要开口。“薇薇,别乱说。
”哟,这就开始护上了?狗男人,你老婆还在这儿呢!
你对得起她给你当牛做马的这三年吗?哦,对不起,我不是你老婆了。那没事了,
请加大力度,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渣。温心愿的心声里满是看戏的兴奋。
我心头的火气被这戏谑的吐槽浇得更旺。“温心愿,你先上楼收拾东西。
”我用命令的口吻说,“今晚就搬出去。薇薇刚回来,身体弱,需要静养,
你的房间采光最好,适合她。”我以为这句话会刺痛她。毕竟那个房间是我们的婚房,
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亲手布置的。然而,我只听到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狂喜。搬出去?
今晚就搬?还把房间让给白月光?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加速,搞快点!
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狗男人,你真是我的互联网嘴替,我想说的你全帮我说了!
她脸上露出一个破碎又隐忍的表情,点点头:“好。”她转身上楼,背影决绝。
苏云薇靠在我怀里,得意地朝我眨眨眼:“谨言哥哥,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没有回答,
目光死死盯着楼梯的方向。温心愿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走下来,
里面只装了她自己的几件衣服。她路过我们时,目不斜视。苏云薇却伸出脚,
状似无意地绊了她一下。“啊!”温心愿猝不及防,整个人从几级楼梯上滚了下去,
行李箱摔开,东西散落一地。苏云薇发出一声惊呼,立刻躲进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谨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走得太快了。”我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心愿,
心脏莫名缩紧。我应该去扶她。但我却第一时间抱住了怀里发抖的苏云薇,
厉声质问地上的温心愿。“温心愿,你走路不长眼睛吗?吓到薇薇了!
”2.温心愿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几秒钟后,才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
她的头发乱了,手肘也被磕破了皮,渗出血丝。但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我怀里的苏云薇。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扭曲的脚踝上,眉头轻轻蹙起。而我听到的心声,不再是欢快的吐槽,
而是一句带着怒意的咒骂。草!老子的脚!苏云薇你个死绿茶,别让老娘找到机会,
不然我把你头都拧下来当球踢!还有傅谨言你个瞎子!眼睁睁看着你白月光下黑脚,
还反过来怪我?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哦,你没有脑子,只有恋爱脑。我的胸口一阵烦闷。
“谨言哥哥,她她是不是受伤了?都怪我,我不该站在这里的。”苏云薇在我怀里抽泣着,
眼泪说来就来,打湿了我的衬衫。我拍着她的背安抚:“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扔到温心愿面前。“自己打车去医院,别在这里碍眼。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想看到她崩溃,
想看到她对我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留恋和不舍。可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在看一个无理取取闹的陌生人。给钱?可以啊。这是医药费,还是分手费?算了,
不管是什么,不要白不要。她伸出手,慢慢地,一张一张地,将地上的钱捡起来,
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捡起散落的衣物,塞回行李箱。
整个过程,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为什么她不哭?为什么她不闹?难道三年的感情,对她来说,
真的什么都不是吗?“谨言哥哥,她走了,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苏云薇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收回目光,“一个替身而已。”我带着苏云薇上了楼,
走进了我和温心愿的卧室。苏云薇欢呼一声,扑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哇,谨言哥哥,
这个房间真好,阳光温这么足,我好喜欢!”她拿起一个摆在床头的相框,
里面是我和温心愿的合照。“这个姐姐眼睛长得是挺像我的。”她笑着,
手指在温心愿的脸上划过,“不过,赝品终究是赝品。”她随手将相框倒扣在桌上。
我看着那个相框,忽然想起,这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温心愿拉着我非要去拍的。
那天我很忙,很不耐烦,但她却像个孩子一样,笑得特别开心。
她说:“我们要把最好看的瞬间留下来,以后老了慢慢看。”当时我只觉得她幼稚。
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她唯一一次对我提出“无理”的要求。温心愿坐在出租车里,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脚踝的疼痛一阵阵传来,但比不上心里的畅快。
终于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她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三年的点点滴滴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她和傅谨言的相遇,并不浪漫。三年前,
她在一家高级会所兼职服务生,被喝醉的客人骚扰。是傅谨言出手解了围。他将她拉到身后,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温心愿当时觉得,自己或许是遇到了英雄。
可英雄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的眼睛很像她。”他口中的“她”,就是苏云薇。
后来的故事顺理成章,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来应付长辈,一个苏云薇的“代餐”。而她,
需要一大笔钱给母亲治病。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就此开始。她扮演着深爱他的妻子,
他享受着她的温柔和那双相似的眼睛。她以为自己可以演得很好,直到系统告诉她,
只要成功离婚,并且攻略傅谨言的叔叔傅慎,她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新生。从那天起,
离婚就成了她最期待的事。“小姐,医院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温心愿睁开眼,付了车费,一瘸一拐地走进急诊大厅。挂号,拍片,诊断。
医生告诉她是韧带撕裂,需要住院观察。她一个人办好所有手续,躺在病床上,
给傅谨言打电话。无人接听。她不意外,又发了条信息过去。我住院了,脚踝韧带撕裂。
等了很久,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回复,而是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五十万。紧接着,
才是傅谨言的微信。薇薇受了惊吓,正在发烧。这笔钱是给你的补偿,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刀子。温心愿看着那串数字,忽然笑了。补偿?好啊。狗男人,
这可是你自愿给的,以后别后悔。她正准备放下手机,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挡住了走廊的光。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清冷,面容英俊,
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深不见底。正是她未来的攻略目标——傅慎。他走了进来,
声音低沉而平静。“需要帮忙吗,侄媳妇?”3.“侄媳妇”三个字,从傅慎的薄唇中吐出,
带着一种莫名的疏离和压迫感。温心愿的心跳漏了一拍。啊啊啊!目标人物出现了!
近距离看更帅了!这身材,这气质,这该死的禁欲感!系统,我宣布,我恋爱了!不对,
现在是前侄媳妇了。得赶紧纠正一下。她挣扎着想从病床上坐起来,
脸上露出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傅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还有,
我和傅谨言已经离婚了,您叫我温心愿就好。”傅慎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目光落在她打着石膏的脚踝上。“我来医院看个朋友,听护士说有个叫温心愿的病人,
就过来看看。”他的解释简单直接,“谨言呢?他没陪你来?”温心愿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他忙。”忙着陪他的白月光呢,
哪有空管我这个下堂妻的死活。不过也好,他要是在,我还怎么攻略你啊,我的亲亲小叔。
傅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仿佛看穿了她的伪装。他没再追问,而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姿态优雅。“医生怎么说?”“韧带撕裂,需要静养。”温心愿老实回答。
“住的地方找好了吗?”“还没。”傅慎点点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是我。
在市中心医院附近,找一套安保好的高层公寓,精装修,拎包入住。对,马上。
”他挂了电话,看向温心愿。“养伤期间,你先住那里。”他的安排,周到得不容拒绝。
温心愿愣住了。霸总行为!爱了爱了!直接安排住所,
这不比傅谨言那个只会扔钱的睁眼瞎强一万倍?不过,他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傅先生,这太麻烦您了,我自己可以”“你不方便。
”傅慎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另外,别叫我傅先生,听着生分。如果不介意,
叫我傅慎。”啊啊啊他让我叫他名字!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系统,快分析一下,
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温心愿的心里在放烟花,脸上却是一片绯红,羞涩地说:“好的傅慎。
”傅慎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很快,他的助理就办好了一切手续,
将公寓钥匙交给了傅慎。傅慎亲自开车,将温心愿从医院接到了那间公寓。公寓在顶层,
拥有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很符合傅慎的气质。
“谢谢你。”温心愿站在客厅中央,由衷地说道。“举手之劳。
”傅慎将她的行李箱放在玄关,“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的助理。”他说完,
便准备离开。温心愿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开口。“傅慎!”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别走啊!再多待一会儿!我们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顺便发展一下超友谊关系啊!
温心愿的脸颊发烫,鼓起勇气问:“你吃饭了吗?我”她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脚,
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傅慎的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冰箱上,然后说:“我叫了外卖,
应该快到了。”果然,门铃很快响起。是城中最有名的私房菜馆送来的晚餐,四菜一汤,
精致又营养。两人坐在餐桌前,气氛有些安静。温心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寻找着话题。“你好像和你侄子关系不太好?”傅慎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谈不上好坏,
只是不太亲近。”废话,傅谨言那个蠢货,除了会继承家产还会干嘛?哪有你这么优秀,
年纪轻轻就自己创业,成了商界新贵。我要是傅家老爷子,我直接把家产给你!
傅慎放下筷子,看着她:“你似乎对傅家的事很了解。”温心愿心里一惊。糟糕,
说漏嘴了。她赶紧找补:“之前之前听谨言偶尔提起过。”傅慎没再说什么,
但温心愿总觉得,那双镜片后的眼睛,能洞悉一切。一顿饭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傅慎起身告辞。这一次,温心愿没有再留他。门关上的瞬间,温心愿瘫倒在沙发上,
长舒一口气。妈呀,和大佬共进晚餐,压力山大。不过,任务总算迈出了第一步。
她正准备休息,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
那边传来傅谨言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温心愿,你在哪?”“有事?”“我问你在哪!
”他几乎是在咆哮,“你和傅慎在一起?”温心愿挑了挑眉。消息还挺灵通。“傅总,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行踪,似乎没必要向你汇报吧?”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砸了。“温心愿,我警告你,离我小叔远一点!他不是你这种女人能肖想的!
”话音刚落,温心愿听到电话里传来苏云薇娇弱的声音。“谨言哥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温姐姐又惹你生气了?你别怪她,她刚离婚,心情肯定不好”温心愿直接挂了电话。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车子开走。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发给了傅慎。谢谢你的晚餐。晚安。很快,她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字。“安。
”4.第二天,温心愿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以为是傅慎的助理,挣扎着去开门,
看到的却是傅谨言那张布满阴云的脸。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却有些凌乱,
眼下带着青黑,看起来一夜没睡。他推开门,径直闯了进来,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公寓。
当他看到公寓里明显属于男性的洗漱用品和拖鞋时,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温心愿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
冷冷地看着他。哟,捉奸来了?大哥,我们离婚了,离、婚、了!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前夫哥?“傅总,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问你话!
”傅谨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手腕传来剧痛,温心愿的脸色白了。狗男人,家暴是吧?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这和你没关系。”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没关系?”傅谨言怒极反笑,
“温心愿,你别忘了,你当了我三年老婆!现在离婚不到二十四小时,
你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我小叔的床?你就这么贱吗?”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句句扎进心里。如果是以前的温心愿,或许会痛不欲生。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贱。不像你,守身如玉,为了你的白月光,结婚三年都不碰我一下。
哦,碰过一次,那次你喝醉了,把我当成了苏云薇。想到这里,
温心愿的心里泛起一丝恶心。“放手!”她加重了声音。“说清楚!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傅谨言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状若疯狂。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
公寓的密码锁传来“嘀”的一声。门开了。傅慎提着早餐,站在门口。他看到屋内的情景,
眉头瞬间蹙起。他的目光落在傅谨言紧抓着温心愿的手上,眼神骤然变冷。“傅谨言。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放开她。”傅谨言看到傅慎,
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彻底爆发了。“小叔?你来得正好!你告诉我,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你明知道她是我老婆,为什么还要和她搅在一起?傅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傅慎走了进来,将早餐放在桌上。他脱下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子,
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没有看傅谨言,而是看向温心愿,声音温和了许多。“他弄疼你了吗?
”温心愿摇摇头,但眼眶却不合时宜地红了。不是伤心,是疼的。呜呜呜,还是小叔好,
知道心疼人。不像某个大傻X,只会发疯。傅慎的目光再次落到傅谨言身上,
眼神里已经没了任何温度。“首先,她现在不是你老婆。其次,就算她是,
你也没有资格用这种方式对她。最后,”他一步步逼近傅谨言,“我做什么,
轮不到你来置喙。”强大的气场压得傅谨言节节后退。“你”傅谨言气得说不出话。
“滚出去。”傅慎下了最后的通牒。傅谨言死死地瞪着温心愿,又看了看傅慎,
最终还是不甘地摔门而去。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傅慎走到温心愿身边,
轻轻执起她被捏得通红的手腕,仔细查看。“要去医院看看吗?”他的指尖温热,
触碰到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温心愿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没没事。”她小声说,
脸颊烫得惊人。傅慎放开她的手,打开早餐盒。“先吃东西。
”温心愿一瘸一拐地坐到餐桌前,心里却有个疑问挥之不去。他为什么有我公寓的密码?
难道他对我真的她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按了免提。电话那头,
传来医生无比严肃和急切的声音。“温小姐吗?你上周做的全面体检报告出来了,
你必须立刻到医院来一趟!”温心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医生,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报告显示,你怀孕了,已经六周。
但是你的孕酮指数非常低,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摔倒过?
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绝对不能再有任何大的情绪波动和身体伤害了!”整个房间,
死一般的寂静。温心愿的大脑一片空白。怀孕?她和傅谨言就只有那一次。他喝醉了,
把她当成了苏云薇的那一次。她下意识地看向傅慎,却见他也正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情绪复杂难辨。温心愿的手脚一片冰凉,她抓着手机,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声音都在发抖。“医生,你你确定吗?”“千真万确,温小姐,你必须马上过来!
”电话被挂断了。温心愿缓缓放下手机,目光空洞地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然后,
她抬起头,看向傅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傅慎,你看,我好像有大麻烦了。
”5.傅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一潭古井,
波澜不惊,却又仿佛能将我所有的慌乱和无措都吸进去。我的心在疯狂呐喊。卧槽!
怀孕了?还是傅谨言那个狗男人的?这叫什么事啊!我好不容易才脱离苦海,
这下又被一个孩子给拴住了?系统,这是什么狗血情节?你是不是出bug了?不行,
这个孩子不能要!我才不要给那个渣男生孩子!我要去打掉它!
可是可是这也是一条生命啊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两种念头在疯狂打架。“温心愿。
”傅慎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先去医院。”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仿佛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愣愣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去医院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手却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
可是一想到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我的心情就复杂到了极点。傅慎也没有说话,
只是专注地开着车。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长长的睫毛,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每一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他明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还这么冷静地陪我去医院。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啊!
如果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该有多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很快,
车子在私立医院门口停下。傅慎动用了他的关系,我被直接带到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