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毕业即失业，直播从《山海经》开始我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泡面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走到冰箱前，拉开门。里面只有一瓶老干妈。我关上冰箱门，走到桌边，
拿起最后一包红烧牛肉面。撕开包装，把面饼扔进锅里，倒上水，按下开关。
桌上有一张催租通知，红色的印章刺眼。我拿起手机，点开银行APP。余额：2.50元。
我关掉手机屏幕，把它扔到床上。水开了。我把调料包挤进去，拿起筷子搅了搅。就在这时，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块蓝色的透明面板。超维文明科普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宿主：陈宇检测到宿主当前处境，新手福利任务发布。
任务内容：开启一场面向全宇宙的直播，科普宿主所在文明的任意知识。
直播时长不少于30分钟，在线观众不少于1人。任务奖励：100,000元现金。
我伸出手，在蓝色面板前挥了挥。手穿了过去。我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面板还悬浮在原地。我对自己说：“幻觉，饿出幻觉了。”我端起泡面锅，吸了一大口面。
烫。我把锅放下，又看向那块面板。上面的字一个都没变。“全宇宙直播？”我拿起手机，
点亮屏幕，“我这破手机，连个5G信号都连不稳。”系统将提供跨维度直播信号，
宿主只需正常开播即可。“十万块……”我看着那串数字，又看了看桌上的催租单。
我走到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纸箱。里面是我大学时的课本和一些杂物。我翻了翻，
最后拿出了一本封皮泛黄的《山海经》。我坐回桌前，
把书放在我那台屏幕有一条裂缝的旧笔记本电脑旁边。“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打开电脑，
登录了鲨鱼直播平台，注册了一个新账号。房间名，我想了想，
输入：“直播讲讲《山海经》”。我点击了系统面板上的开启直播按钮。然后，
我按下了鲨鱼平台的开播键。摄像头亮起，照出我有些憔悴的脸。直播间在线人数：0。
我清了清嗓子，翻开《山海经》。“大家好，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我叫陈宇。
”“今天，我们来讲一本奇书，《山海经》。”“我们从《南山经》开始说起。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念出了书上的第一句话。“南山经之首曰䧿山。
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线人数，
依然是0。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右上角的数字，从0跳到了1。
***# 第2章：你管这叫食物？！我看着那个“1”，停顿了一下。然后，
我继续念下去。“……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䑏疏，食之不妒。
”我合上书，对着摄像头补充了一句。“这个‘䑏疏’，书里说，长得像猴子，白色的耳朵，
既能匍匐，也能站立行走。吃了它的肉，就不会产生嫉妒的情绪。”我说完，
直播间里飘过第一条弹幕。弹幕的ID很奇怪：蒙塔克星域-格罗姆。
格罗姆：“等等，你说‘食之’？这是食物？”我愣了一下，回答道：“呃，
书上是这么写的，‘食之不妒’，就是吃了它的意思。”第二条弹幕紧跟着出现。
格罗姆：“吃掉一个能够湮灭‘嫉妒’这种情感法则的生命体？！
你们管这种东西叫……食物？！”我看着这条弹幕，有点懵。“这位朋友，入戏挺深啊。
”我笑了笑，准备继续讲下一个。又一条弹幕飘过，ID是星际赏金猎人-血斧。
血斧：“我刚刚查阅了泛银河系A级通缉令，代号‘嫉恨原体’的灾厄级生物，
特征是‘湮灭情感概念’，悬赏金额一百亿星币。你告诉我，你祖先把这玩意给吃了？
”格罗姆：“一百亿？！血斧你疯了？这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吗？
这是行走的情感法则武器！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舰队因为内讧而自我毁灭！
”我看着这两条一唱一和的弹幕。“行了行了，两位别演了。这只是神话故事，神话，懂吗？
”话音刚落，我眼前的蓝色面板闪烁了一下。
来自蒙塔克星域的观众‘格罗姆’提供了10000点震撼值。
来自自由猎人公会的观众‘血斧’提供了8000点震撼值。新手福利任务完成！
奖励结算中……100,000元已发放至宿主绑定账户。
我的手机“叮”地一声响了。我拿起来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尊敬的客户，
您的尾号xxxx的储蓄账户于xx月xx日xx:xx完成一笔转账汇入，
金额：1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100,002.50元。
我把手机放下。又拿起来。把短信内容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数字没错。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我抬起头，看向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直播间在线人数，
已经变成了“3”。一条新的弹幕出现，ID是希格拉机械文明-观测者7号。
观测者7号：“分析主播的生理体征：心率135，血压升高，瞳孔放大。
结论：主播正处于极度震惊状态。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拿起桌上的水杯，
喝了一大口。然后，我对着摄像头说：“我们……继续。
”***# 第3章：这届网友入戏太深我把那十万块钱，转了五万到另一张卡里。
然后我下楼，在ATM机里取了一千块现金。红色的钞票拿在手里，有真实的触感。
我回到出租屋，坐在电脑前，看着直播间里那几个奇怪ID的观众。在线人数，
已经涨到了37。“这届网友，真是越来越会玩了。”我自言自语一句，
但银行账户里的钱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决定继续直播。“咳，
我们接着说《南山经》。”我翻到下一页，照着书念。“……又东三百里，
曰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弹幕立刻刷新。格罗姆：“九条尾巴？！那是九个能量核心的外部显化！
声音能魅惑心智，还能吞噬其他生命体！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星际赏金猎人-血斧：“它的肉有什么效果？快说！”我看着弹幕，说：“书上说，
吃了它的肉，就不会被妖邪之气侵害。”血斧：“免疫精神污染和诅咒类攻击？！
我的天，这简直是顶级战略物资！
”希格拉机械文明-观测者7号：“生物模型构建失败。
九个能量核心无法在单一碳基生物体内稳定存在。这不符合物理法则。”我没理会这些弹幕，
继续往下讲。“再往东，有一座基山。水里有一种怪蛇，叫‘肥遗’，一个头，两个身子。
它一旦出现，天下就会大旱。”这次，弹幕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爆发了。
格罗姆：“等等！一个头，两个身体？这是……量子纠缠态的宏观生物？！
它的‘出现’和‘大旱’是因果关系，还是伴生关系？”观测者7号：“警告！
检测到因果律武器概念！‘出现’即触发‘大旱’！这是天灾级的存在模式！主播，
请立刻提供该生物的三维坐标！”我咽了口唾沫。“各位，这都是古人想象出来的，
不存在的。”血斧：“不存在？主播，你之前说的那个‘䑏疏’，
我们已经根据你的描述，在宇宙危险生物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相似度70%的备案，
代号‘嫉恨原体’。现在你告诉我，这个因果律的蛇，不存在？”我看着屏幕，说不出话。
直播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观众人数已经破百，涌进来的ID一个比一个奇怪。
世界-潮汐使者、高等精灵王庭-星语者、深渊蠕虫-吞噬之口……我硬着头皮，
继续讲下一个。“堂庭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猿，两臂有花纹，名叫‘狰’，
它的叫声像是敲击石头发出的声音。它出现的地方，会发生大的兵乱。
”格罗姆：“又一个因果律武器？！声音是它的攻击方式？
还是它出现本身就预示着战争？”我看着满屏的问号和感叹号，拿起水杯，
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我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笑容。“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
明天……明天我们继续。”我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直播。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的嗡嗡声。
***# 第4章：来自硅基文明的道歉第二天我上线时，直播间里已经有上千人在线。
我有点紧张，喝了口水，翻开《山海经》。就在我准备开口时，
一条金色的、置顶的弹幕出现在屏幕最上方。ID是硅基联合体-天体计算机001。
天体计算机001：“联合体声明：经过我方3.2万个逻辑核心的并行计算，
认定该直播内容为虚构信息，其描述的生物违反了至少17项宇宙基本物理定律。
信息真实概率低于0.0001%。为维护宇宙信息环境的真实性，
我联合体对此类哗众取宠的欺骗行为表示谴责。”这条弹幕一出，整个直播间都炸了。
格罗姆：“硅基的铁罐头们来了！”血斧：“他们居然公开谴责主播？
这帮家伙自以为是宇宙的真理化身吗？”潮汐使者：“理性到极致就是傲慢。
”我看着那条金色的弹幕，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我说话，那条弹幕又更新了。
天体计算机001：“补充声明：为证明我方论点的严谨性，
现已根据主播昨日描述的‘肥遗’单头双身，引发大旱数据，
启动天体计算机进行生物模型还原。预计耗时15秒。届时，
模型崩溃的画面将同步传送至泛宇宙网络，以证伪该主播的荒谬言论。
”天体计算机001：“还原倒计时：10…9…8…”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待着结果。我盯着屏幕，心提到了嗓子眼。
天体计算机001：“3…2…1…模型还原完毕。
与宇宙封锁档案进行数据比对……”天体计算机001：“……比对中……发现匹配项。
”天体计算机001：“匹配档案：宇宙天灾级生物-004号，
代号‘干涸漫步者’。特征：量子纠缠态生命体，存在形式为单意识核心驱动两个物理实体。
其存在会扭曲空间，
导致行星级水分子蒸发……匹配度……99.8%……修正参数后……100%。”屏幕上，
天体计算机001的弹幕停顿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它死机了。然后，
一条新的、同样是金色的弹幕，缓缓浮现。发布ID变成了硅基联合体-最高议会。
最高议会：“联合体官方致歉：我们为先前的无知与傲慢，向尊敬的知识传承者，
陈宇先生，致以最崇高的歉意。您的知识超越了我们的认知。
我们已将逻辑核心‘天体计算机001’格式化，
并重新录入了您的直播内容作为宇宙第一序列真理。请您原谅我们的冒犯。
”我眼前的蓝色面板疯狂作响。来自硅基联合体的震撼值+1,000,000！
来自……我的手机开始震动，一连串的银行入账短信，让手机屏幕不断亮起。
我看着那条道歉声明，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第5章：最高机密：神话灾厄从那天起，我的直播间变得很奇怪。
观众人数突破了十万，但弹幕反而变少了。进来的人，ID一个比一个吓人。
-五星上将、虚空教团-首席大祭司、机械神国-万机之神……他们不怎么说话，
只是静静地待在观众列表里。偶尔，他们会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符号进行简短的交流。
星海联邦-五星上将：“确认信号源未变动。‘神话灾厄’协议启动。
”盖亚议会-大长老：“所有议会成员已进入最高等级静默状态。聆听，是唯一的指令。
”虚空教团-首席大祭司：“古老的禁忌正在被揭示。他就是那位‘史官’。
”我看不懂，也懒得去猜。反正账户里的钱每天都在以几何级数增长。
我从原来的出租屋搬了出来，租了一个高档公寓，换了最好的直播设备。
我对观众们说：“感谢大家的支持！最近人气越来越高了，大家还给我起了个外号，
叫什么……‘禁忌史官’？哈哈，挺酷的，我喜欢。”我说完，
观众列表里那些沉默的大佬ID，齐刷刷地闪烁了一下。我清了清嗓子，继续我的科普直播。
“今天我们讲《中山经》，里面提到一种神，叫‘鼓’。人面龙身。传说，
是钟山之神‘烛龙’的儿子。他杀了另一个神，被天帝处死在钟山。但他死后，怨气不散，
化作了一种叫‘钦䲹’的巨鸟，样子像猫头鹰，爪子像人手，声音像鹌鹑。它出现的地方，
就会发生大瘟疫。”我话音刚落。星海联邦-五星上将的ID亮了。
五星上将：“记录：怨念化形，跨物种重生，并携带因果律瘟疫能力。
危险等级评估……无法评估。”虚空教团-首席大祭司：“神之子亦会陨落，
其怨恨足以扭曲现实。这印证了古老的经文。‘史官’阁下，请继续，我们需要知道更多。
”我看着“首席大祭司”的弹幕，笑了笑。“这位朋友，不要叫我‘史官’阁下，
叫我陈宇就行。”我翻了一页书，继续说。“我们再讲一个，‘天狗’。样子像狸猫，
头是白色的。它的叫声像‘猫猫’。可以抵御凶险邪气。”格罗姆：“等等！天狗？
是那个传说中吞噬星辰的‘天狗’吗？它……它只是一只白头狸猫？还能当宠物养来辟邪？
”我点点头：“没错，书上是这么写的。可能和大家印象里的不太一样。”直播间里，
一片死寂。过了许久，盖亚议会-大长老发了一条弹幕。
大长老：“将‘天狗’的危险等级从‘灭世级’调整为‘无害’。所有文明，
解除对天狗族的星际封锁……不，改为‘最高级别保护’。”我看着这些弹幕，挠了挠头。
“大家今天都好有活力啊，互动很积极嘛！”我拿起桌边的可乐，喝了一口，
为自己越来越火的人气感到高兴。
***# 第6章：一颗名为“地球”的禁忌之星我的直播间，
现在是全宇宙最受关注的地方。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在我专心致志地讲解《山海经》里的各种异兽时，无数宇宙中最顶尖的文明，
都在疯狂地做着同一件事：寻找我的信号来源。
星图绘制者联盟-首席勘探员在我的直播间里发了一条公开弹幕。
首席勘探员：“报告！经过全宇宙超空间探测阵列的联合扫描，
我们已经锁定了‘禁忌史官’阁下信号的来源星域！坐标：猎户座悬臂，0-5-4扇区！
”这条弹幕一出，所有潜伏的大佬都现身了。
星海联邦-五星上将：“立刻调出该扇区的星图！我要精确到每一颗行星！
”硅基联合体-最高议会：“我方天体计算机已开始对该区域进行建模。
需要星图数据支持。”首席勘探员：“正在调取……上将阁下，议会阁下……出问题了。
”五星上将：“什么问题？”首席勘探员：“该扇区……在所有文明的官方星图上，
都是一片空白。那里……什么都没有。”直播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我刚好讲完一个段落，
看到这些弹幕，插了一句嘴。“空白？怎么会呢？我这里信号挺好的啊。猎户座悬臂，
我们这叫银河系。我所在的星球，叫地球。一颗蓝色的星球，挺漂亮的。”我的话，
像一颗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首席勘探员：“地……球……？数据库里没有这个名字。
上将，那片空白区域，不是真的‘空’！它被一层我们无法理解的迷雾笼罩着！
信号就是从迷雾最深处传出来的！
能将自己母星乃至整个恒星系从宇宙中‘抹去’的文明……祂们……究竟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