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谢你省吃俭用攒的五十万,曼如很喜欢这婚房。”我弟耿平搂着我的未婚妻,
一脸胜利者的得意。今天是我生日。他们用我省吃俭用三年的血汗钱,买了婚房,
在我生日这天,庆祝他们的订婚。我的未婚妻柳曼如晃着手上的钻戒,对我娇嗔:“耿安,
你不会怪我们吧?你那么能干,钱再赚就有了。”我妈在一旁冷眼看着:“你弟结婚是大事,
你做哥的,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被排挤在外。
心脏的疼痛被一种冰冷的恨意取代。三年前,我为柳曼如一句话,甘愿放弃百亿家产,
陪她过苦日子,只为证明我爱她。可这场长达三年的红尘试炼,换来的却是背叛和侮辱。
我摸着口袋里冰冷的黑金卡,笑了。很好。试炼结束。柳曼如,耿平,爸,妈。
你们加诸于我的一切,我会千倍百倍地奉还。1 亲情骗局我转头,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爸,我也是你儿子。”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的重量。他眼神躲闪了一下,
不敢与我对视。随即,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养你这么大,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
”“你是哥哥!就该让着弟弟!这是天经地义的!”一句“天经地义”,
把所有的偏心和凉薄都说得理直气壮。我笑了。环视这一桌所谓的“家人”。
妈妈一脸理所当然,弟弟满眼得意,柳曼如嘴角挂着讥讽。三年。
我以为我用三年的隐忍和付出,找到了渴望已久的亲情和爱情。原来,
这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是那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耿平见我沉默,
更加得意。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在我面前晃了晃。“哥,你看,房产证,
我跟曼如的名字。”“等你以后结婚,我再帮你好了。”房产证上那两个刺眼的名字,
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我没有再争辩。
跟一群喂不熟的狼,有什么好说的。我默默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妈却突然冲过来拦住我,压低声音尖叫。“吃了饭再走!
你现在走是什么意思?让你弟弟他们看了笑话!”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关心的,
依然是她的面子,是她宝贝小儿子的心情。我推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走出家门。
身后传来我爸的怒骂和碗碟摔碎的声音。门被重重关上。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原来,心碎是这种感觉。我掏出口袋里的那张黑金卡。这张卡,
没有额度上限。我本打算今天向柳曼如求婚,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对自己坚守了三年的“平凡”,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和动摇。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对牛弹琴,对狗讲情。是我太天真。2. 家破人亡第二天,我窝在自己租的小破屋里,
一夜未眠。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我以为她至少会有一句虚伪的关心。但我又错了。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不容置疑的命令。“耿安,你奶奶留给你的那套老房子,
赶紧过户给你弟!”“曼如家说了,房子是婚房,彩礼也不能少。那套老房子就当彩礼了!
”那套房子,是奶奶临终前,绕过我爸妈,偷偷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不可能。
”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电话那头的我妈立刻开始撒泼。“你个不孝子!白眼狼!我是你妈!
我让你给,你就得给!”“你要是不给,你就是想逼死我们全家!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恶毒的咒骂,从听筒里不断传来。我直接挂了电话。世界清静了。但只清静了半小时。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我爸妈,还有我弟耿平,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我爸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白眼狼!家里养你这么大,一套破房子都舍不得?
”“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弟结不成婚,你好开心?”耿平更直接,
他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过户协议,狠狠甩在我脸上。纸张划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哥,签了吧,别逼我。”“曼如说了,没这套房子,婚就不结了。
你也不想我打光棍吧?”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着赤裸裸的威胁。我看着那份协议,
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们……真是我的好家人啊。”我的语气很平静,
眼神里的寒意却让耿平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我拿起桌上的笔。他们都以为我要妥协了,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我握着笔,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猛地将那份协议划得粉碎。然后,
连同纸屑一起,扔在他们脸上。“滚!”我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低吼。我爸彻底被激怒了。
“反了你了!”他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瞬间被打的出血。但我站得笔直,冷冷地回望着他。
我妈和我弟见状,一起扑了上来。他们不是来打我,而是来抢我藏在柜子里的房产证。
场面一片混乱。我被我妈死死抱住,耿平则疯狂地翻箱倒柜。我奋力挣扎,
被我爸从背后猛地一推。我的头狠狠撞在桌角上。剧痛袭来,温热的粘液顺着额头流下,
糊住了我的眼睛。世界一片血红。他们找到了房产证,发出一阵欢呼。然后,
他们把我所有的行李,一件不剩地从屋里扔了出去。“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耿家的人!
”“死在外面都别回来!”我爸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冷酷无情。紧接着,
是门锁被反锁的声音。“咔哒”一声,彻底隔绝了最后一丝所谓的亲情。我的人生,
在这一刻,被清零了。3. 少主归来额头的血混着雨水,流进我的眼睛里。
我拖着被扔出来的行李箱,在大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条被抛弃的丧家之犬。
口袋里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曼如发来的短信。“听说你被赶出来了?像你这样的废物,
活该!以后别再来纠缠我跟耿平!”看着那一行字,我停下脚步。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我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掏出那部用了三年的旧手机,看都没看,
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我打开行李箱,从最里面的夹层里,
拿出了一个全新的黑色手机。这个手机,没有品牌,通体漆黑。我擦掉脸上的雨水和血水,
开机。屏幕亮起,只有一个金色的龙形图腾。我按住图腾,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少主,
您……您终于联系我们了!”我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三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冰冷的杀意。
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极地的寒风。“三年试炼,今天结束。”“启动‘天罚’计划。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我会下达这个最高级别的指令。但他的反应极快,
只停顿了一秒,就沉声回应。“是!少主!”“全球所有天穹集团旗下产业,
将立刻执行您的指令!”“天穹所属,皆听号令!”我挂断电话。雨,好像更大了。
但我的世界,却前所未有的清晰。几秒钟后,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
悄无声息地驶来,整齐地停在我面前。车灯划破雨幕,像一群蛰伏在黑夜中的猛兽。
为首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
快步走到我面前,动作优雅又利落。然后,在漫天大雨中,他向我单膝跪地。
“恭迎少主归位!”身后,几十名黑衣保镖齐刷刷地低头,动作整齐划一。
我坐进温暖干燥的车里,接过老管家递来的热毛巾。车窗外,那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城市,
在雨中显得模糊又陌生。我看着窗外,眼神锐利如刀。“第一步。”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耿平失业。”“让柳家破产。”老管家,我叫他福伯,
递上一台平板电脑。上面瞬间显示出耿平和柳家的所有资料,详细到他们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少主,耿平所在的公司,是我方天穹集团旗下风投公司控股的企业。他能进去,
也是因为您三年前的随口一提。”“柳家的生意,有七成依赖我方的渠道和供应链。
”福伯的声音平稳而高效。“随时可以切断。”我闭上眼睛,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游戏,
现在才真正开始。你们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奉还。4. 跌落云端第二天,
耿平吹着口哨,春风得意地走进公司。昨天他刚搞定了婚房和彩礼,
今天公司又要宣布他晋升为部门主管,简直是双喜临门。他已经想好了,
等会儿拿到晋升通知,就立刻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他走进办公室,
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奇怪。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他没在意,径直走向总监办公室。
“总监,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晋升的事定了?”总监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复杂,
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耿平,你看看吧。”耿平拿起来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不是晋升通知,而是一封辞退信。理由是:能力不足,品行不端,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为什么!总监!这不可能!”耿平激动地拍着桌子。“昨天你还夸我项目做得好,
说我是公司的未来!怎么今天就要辞退我?”总监叹了口气,躲开他的目光。“耿平,
别问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公司也保不住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总监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叫来保安,直接把耿平“请”了出去。耿平被两个保安架着,
在全公司同事的注视下,狼狈地离开了公司。他想不通,他到底得罪了谁?与此同时,
柳曼如正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里疯狂购物。耿平失业的消息她还不知道。
她正沉浸在即将嫁入“豪门”的喜悦中。“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她指着一排最新款的包包,对导购颐指气使。导购满脸堆笑地帮她打包。结账时,
柳曼如潇洒地递出自己的金卡。“滴。”POS机发出一声刺耳的提示音。“抱歉,女士,
您的卡刷不了。”“怎么可能!”柳曼如尖叫起来,“你再刷一次!我这里面有几十万!
”导购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女士,要不您换张卡?”柳曼如不信邪,
把钱包里所有的信用卡、储蓄卡都拿了出来。结果,没有一张能用。全都被冻结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周围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她感觉无地自容。她气急败坏地冲出店门,
立刻打电话给她爸。电话刚接通,她爸的咆哮声就从听筒里炸了出来。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们家完了!全完了!”“所有合作方一夜之间全部解约!
税务局上门查账!银行打电话来催我们立刻还清所有贷款!”“我们破产了!你知不知道!
”柳曼如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她和耿平的出租屋。失业的耿平和破产的柳曼如,面面相觑。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他们开始互相指责。“都怪你!你个废物!连工作都保不住!
”“你还有脸说我?你家不是挺有钱吗?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了!你是不是骗我!”就在这时,
耿安父母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儿啊,你们快想办法啊!
银行打电话来说,你们那套婚房的贷款审批没过!要我们立刻还首付的借款!
”“你们赶紧把那套老房子卖了还债啊!”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失去了一切。
只剩下那套还没捂热的婚房,和一套不属于他们的老房子。而此刻,
我正坐在万米高空的私人飞机上,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顶级红酒。面前的巨大屏幕上,
正实时播放着耿平和柳曼如在出租屋里互相撕扯的狼狈画面。福伯站在一旁,
恭敬地问:“少主,需要加大力度吗?”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
”“猫抓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让他们先体会一下,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我看向窗外,云海翻腾。我的目光又看向屏幕,看到了那几张写满惊慌和绝望的脸。
这只是开胃菜。5. 狗咬狗银行的最后通牒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