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表铺的秒针

老钟表铺的秒针

作者: 广辽的车恩尚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年代《老钟表铺的秒针男女主角沈知远赵修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广辽的车恩尚”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赵修明,沈知远,钟表铺的年代,豪门总裁小说《老钟表铺的秒针由实力作家“广辽的车恩尚”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20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03:48:1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老钟表铺的秒针

2025-09-27 06:27:40

1 钟声初遇赵修明第一次见到那座钟时,正蹲在旧货市场的角落啃包子。

九月的阳光把沥青路面晒得发软,空气里混着铁锈味和烂菜叶的酸气,

他的白衬衫后背已经洇出深色的汗渍。“小伙子,要钟不?

”穿蓝布褂的老头用脚尖踢了踢脚边的木箱子。箱子里塞着座老式座钟,红木外壳裂了道缝,

钟面蒙着层灰,指针卡在三点十七分,像只凝固的眼睛。赵修明咽下最后一口包子,

指尖敲了敲钟壳。木头的纹路里嵌着细碎的木屑,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多少钱?

”“你给五十吧,”老头卷着烟纸,“这是前清的物件,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就是……不走字了。”他付了钱,抱着钟往出租屋走。钟比看起来沉得多,

红木的重量压得胳膊发酸,钟摆隔着木板轻轻撞着,发出“咚、咚”的闷响,

像谁在里面敲小鼓。出租屋在老楼的顶层,没有电梯。赵修明爬到七楼时,膝盖发软,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三次才拧开。他把钟放在靠窗的书桌旁,

这才发现钟面下方刻着行小字:“同治三年,沈记钟表铺造”。他对着钟发了会儿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出版社的编辑发来的消息:“《城南旧事考》的初稿下周三要,

你那边进度怎么样?”赵修明揉了揉眉心,回复:“没问题。”其实他只写了三章。

三个月前,他辞掉博物馆的工作,带着全部积蓄来这座南方老城,想写本关于城南历史的书。

可真住下来才发现,那些藏在巷弄里的故事,像被雨水泡过的纸,字迹早就模糊不清。

傍晚收拾钟的时候,他在底座的夹层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纸是粗糙的草纸,

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墨迹晕染得厉害:“三月十七,赴沪。待归,必为君修此钟。

——沈知远”“沈知远……”赵修明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档案馆看到的资料,

光绪年间城南确实有个叫沈知远的钟表匠,手艺极好,据说能让停了十年的钟重新走起来。

他把纸条夹进笔记本,转身去煮面条。煤气灶的火苗“噗”地窜起来,

映得钟面上的指针微微发亮,像有了点温度。2 午夜钟鸣那座钟开始走字,

是在三天后的午夜。赵修明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文档里的光标闪得刺眼。

突然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像有根细针落在地上。他转头看向书桌,那座老座钟的分针,

竟轻轻跳动了一下。他走过去,心脏跳得有些快。钟摆还没动,

但时针已经悄悄滑向三点十八分,玻璃罩上的灰尘在月光下浮动,像撒了把碎银。

“不可能啊……”他喃喃自语,明明检查过机芯,里面的齿轮都锈住了。他伸出手指,

轻轻碰了碰玻璃罩。就在指尖触到冰凉表面的瞬间,钟摆突然“咚”地晃了一下,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节奏均匀,像谁的心跳。钟面的指针开始转动,不是飞快地跳,

而是像被人用手推着似的,慢慢往前走。秒针划过钟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赵修明盯着钟面,突然发现不对。现在明明是午夜十二点,

可钟上的时间却在往四点走,而且……钟摆晃动的影子投在墙上,

竟慢慢聚成了个模糊的人形。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墙上的影子抖了抖,

渐渐清晰起来——是个穿长衫的年轻人,梳着油亮的辫子,正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什么。

“你是谁?”赵修明的声音有些发紧。影子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抹了抹额头,

动作和他白天修理钟表时一模一样。赵修明这才看清,影子手里拿着的,是个小小的齿轮,

齿轮上还沾着机油。钟摆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咚、咚”的间隔拉长,像在叹息。

墙上的影子开始变淡,年轻人抬起头,赵修明隐约看见他的侧脸,眉骨很高,

嘴角有颗小小的痣。“三月十七……”影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她还在等……”话音未落,钟摆猛地停了。墙上的影子散成一片灰,

钟面上的指针重新卡在三点十七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赵修明站在原地,

后背全是冷汗。他走到钟前,发现底座的夹层里,那张纸条上的墨迹淡了些,

“沈知远”三个字的最后一笔,像被水洇过,微微发蓝。3 时光倒影第二天一早,

赵修明揣着纸条去了档案馆。管理员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太太,听见“沈知远”三个字,

推了推眼镜:“哦,那个钟表匠啊,我记得档案里有他的记录,好像是……失踪了?

”她在积满灰尘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本线装的《城南工商志》。泛黄的纸页上,

有张模糊的肖像,画的正是昨晚影子里的年轻人,眉骨高,嘴角有痣。“沈知远,

生于同治元年,光绪十六年开了家‘沈记钟表铺’,就在现在的杏花巷。

”老太太指着文字念道,“光绪二十三年三月,他坐船去上海采买零件,之后就没回来,

船在海上遇了风浪,沉了。”赵修明的心沉了一下。光绪二十三年三月十七,

正好是纸条上写的日子。“他有家人吗?”“好像有个妻子,姓苏,是个绣娘。

”老太太翻到另一页,“沈知远失踪后,他妻子守着钟表铺,等了三年,

后来……”她顿了顿,“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时局乱了,城南着了场大火,

钟表铺也烧了,人就没了消息。”赵修明走出档案馆时,阳光有些刺眼。他沿着街边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杏花巷。巷口的老槐树还在,枝繁叶茂,树干上挂着块牌子,

写着“百年古树”。巷子里大多是翻新的青砖房,只有中段有座破旧的门楼,

门楣上能隐约看出“沈记”两个字的轮廓。院墙塌了一半,里面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墙角立着个生锈的铁架子,像是以前挂招牌的地方。他站在门口,想象着一百多年前,

这里该是怎样的景象:穿长衫的沈知远在铺子里修钟,阳光透过木窗棂,

照在他专注的脸上;穿蓝布裙的苏姑娘坐在柜台后绣花,针脚落在绸缎上,

和钟摆的声音应和着。手机震动,是编辑催稿的消息。赵修明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写的那些“旧事”,不是冷冰冰的文字,而是藏在时光里的心跳,

只要找到合适的钥匙,就能重新听见。4 钟表匠的秘密那座钟第二次“说话”,

是在赵修明整理沈知远资料的深夜。他把从档案馆复印的资料摊在桌上,

有沈记钟表铺的纳税记录,有他采买零件的清单,甚至还有一张他写给苏姑娘的明信片,

上面只有一句话:“上海的钟,不如家里的准。”钟摆又开始晃动,这次的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墙上的影子慢慢浮现,还是那个穿长衫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个拆开的怀表。

“这个齿轮……”影子的声音清晰了些,“要换个新的,不然走不准。

”赵修明试探着问:“你是沈知远?”影子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摆弄怀表:“阿苏总说,

我修的钟比别人的多走三分钟,她说那是我偷偷加的,想让她多等我一会儿。”他笑了笑,

嘴角的痣动了动,“其实是齿轮咬合的问题,我故意没调好。”赵修明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你知道后来……”“知道。”影子打断他,怀表的齿轮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船沉的时候,我手里还攥着给她买的胭脂,上海最时兴的玫瑰色。”钟摆的声音急促起来,

“咚咚咚”地敲着,像在哭。墙上的影子开始晃动,

周围的景象也变了——赵修明仿佛站在摇晃的船舱里,窗外是漆黑的海面,暴雨砸在甲板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个穿长衫的年轻人蜷缩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个木盒,

嘴里念叨着:“阿苏还在等……钟还没修……”“沈知远!”赵修明想伸手去拉他,

却穿过了一片虚无。景象突然消失,他还站在出租屋里,钟摆已经停了,

指针卡在三点十七分。桌上的明信片湿了一小块,像是被谁的眼泪打湿过。

赵修明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他打开文档,删掉了之前写的那些干巴巴的考据,

敲下第一行字:“光绪二十三年的春天,杏花巷的沈记钟表铺里,

有座钟走得比别的钟慢三分钟。”5 绣花齿轮接下来的日子,赵修明像着了魔。

他每天都去杏花巷,在那座破旧的门楼前待上半天。有时会遇见住在附近的老人,

他就坐在小马扎上,听他们讲小时候听来的故事。“听说沈老板的媳妇可巧了,

能在钟表的齿轮上绣花。”卖糖画的张大爷说,“有回我爷爷去修钟,

看见她在块铜板上绣了只蝴蝶,翅膀薄得能透光。”“那场大火啊,烧了三天三夜。

”开杂货铺的李奶奶擦着柜台,“我娘说,火光里好像有个人影,抱着座钟往巷子外跑,

嘴里喊着‘知远的钟’……”赵修明把这些故事都记在本子上,晚上回到出租屋,

就对着那座老座钟发呆。他试着给钟上弦,给齿轮上机油,

可钟还是只在午夜时分偶尔走一会儿,每次都停在三点十七分。直到十月的一个雨夜,

钟突然有了新的动静。那天他刚从杏花巷回来,裤脚沾满了泥。他把淋湿的笔记本放在桌上,

正准备去换衣服,就听见钟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他冲过去,

看见钟面的玻璃裂开了道缝,指针正在飞快地转动,从三点十七分到十二点,

再到三点十七分,周而复始,像在追赶什么。墙上的影子又出现了,这次不止沈知远一个。

还有个穿蓝布裙的女子,梳着发髻,手里拿着绣花绷子,正对着沈知远笑。“你看,

我把蝴蝶绣在齿轮上了。”女子的声音很柔,像春雨落在青石板上,“这样钟走的时候,

蝴蝶就像在飞。”沈知远接过齿轮,小心翼翼地装进钟里。“等我从上海回来,

就把这座钟改成自鸣钟,每到整点,就奏《茉莉花》,你不是最喜欢听吗?”“好啊,

”女子靠在他肩上,“我就在铺子里等你,绣完这幅《百子图》,你就该回来了。

”墙上的景象渐渐模糊,女子的身影开始变淡。“知远,

我好像等不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火太大了,我抱不动这座钟……”“阿苏!

”沈知远的影子想去抓她,却扑了个空。钟摆猛地停止,

玻璃罩上的裂缝里渗出些淡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褪色的胭脂。赵修明伸手去擦,

指尖沾到的却是冰凉的露水。他翻开桌上的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空白处,

不知何时多了朵绣上去的蝴蝶,翅膀是用极细的银线绣的,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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