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大佬当了三年替身,白月光回国那天,我藏着孕肚递上辞呈。他却从轮椅上站起,
掐着我的腰笑得疯魔:“再跑,腿打断。”我以为这已是骗局的全部,
直到他妹妹甩出那张泛黄的旧照,我才知,那被他错认了十年的白月光,原来一直是我自己。
---1陆沉舟的白月光,林薇薇,回来了。这个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整个A市的上流圈子里炸开。我的手机被闺蜜的连环消息轰炸到发烫。卧槽!
苏晚你看见没!林薇薇回国了!机场图都出来了,仙得跟天仙下凡似的!正主归位,
你这个替身打算怎么办?跑!赶紧跑!连夜扛着火车跑!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高清接机图,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白色长裙,长发及腰,
在人群中笑得温婉动人,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确实很美,也确实和我有七分相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和我一样,是标准的杏眼,笑起来会弯成小月牙。三年前,
陆沉舟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在万千应聘者中选中了我,让我成了他的私人特护。说白了,
就是个能随时随地让他睹物思人的替身。我关掉手机,平静地走进衣帽间,
拿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这三年,我扮演着一个完美的替身。
我学着林薇薇的穿衣风格,留着和她一样的长发,甚至模仿她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
我照顾着陆沉舟的饮食起居,推着他的轮椅看日出日落,在他因为双腿残疾而暴躁易怒时,
温声细语地安抚他。所有人都笑我东施效颦,是个没有尊严的赝品。他们不知道,
我只是在还债。年少时的一场意外,我欠了陆沉舟一双腿。所以当他找到我,
提出这个荒唐的要求时,我答应了。现在,三年期满,林薇薇回来了。我的债,也该还清了。
我将这个公寓里所有属于我的痕迹一一抹去,最后,从抽屉里拿出那份签好字的辞职信,
和一张薄薄的孕检单。我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指尖微微颤抖。这个孩子的到来,
是个意外。陆沉舟有严重的睡眠障碍,需要靠药物入睡。两个月前,他误服了剂量,
在意识不清时,将我错认成了他的白月光。那一夜,他滚烫的呼吸,嘶哑的呢喃,
一声声叫的都是“薇薇”。我本该推开他。可我没有。我承认,在那一刻,
我贪恋了不属于我的温柔。现在,梦该醒了。这个孩子,他不会想要的。而我,
也给不了他一个被称为“替身之子”的未来。我将孕检单撕碎,冲进马桶,
只留下那封冰冷的辞职信。晚上七点,陆沉舟准时回来了。他坐在轮椅上,
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愈发清冷矜贵,仿佛一座遥不可及的冰山。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好听。我垂下眼,
将辞职信递到他面前。“陆先生,林小姐回来了,我的工作也该结束了。”他没有接,
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我,里面的情绪我看不懂。良久,他轻笑一声,
带着一丝嘲弄:“怎么,当了三年的金丝雀,现在想飞了?”我攥紧了手心,
指甲掐得掌心生疼。“是,我想飞了。”“飞去哪?”“去一个没有您的地方。
”空气瞬间凝固。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结。我不敢看他,
转身就想走。我怕再多待一秒,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就会土崩瓦解。“苏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慑力。“我允许你走了吗?
”我的脚步顿住,背对着他,身体僵硬。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
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后。
一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死死地禁锢住。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回头。
那个我照顾了三年,推了三年轮椅的男人,此刻,正稳稳地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双腿,
笔直而修长。2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瞪大眼睛,
死死地盯着陆沉舟那双曾经被无数专家断言“再无可能站立”的腿,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不是残疾吗?这三年来,我为他按摩了上千次,用热毛巾敷了上千次,
看着那双毫无知觉、肌肉甚至有些萎缩的腿,心里的愧疚就加深一分。可现在,他站起来了。
站得那么稳,那么直,像一棵扎根于黑暗的苍松。“你……你的腿……”我声音发颤,
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陆沉舟低下头,俊美的脸庞在我眼前放大,
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残忍的笑意。“我的腿?”他轻声重复,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一直都很好。”“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一直都很好?那这三年算什么?我日复一日的愧疚,小心翼翼的照顾,
忍受着所有人的嘲笑和白眼,到头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瞬间淹没了我,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声音尖利得变了调:“陆沉舟!你这个骗子!疯子!”他纹丝不动,
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像铁钳一样,勒得我生疼。“骗子?”他低笑起来,
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后背传到我的心脏,“苏晚,如果我不装成一个可怜的瘸子,
你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三年吗?”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最痛的地方。
是啊,我留下,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怜悯。我以为我在赎罪,却不知道,
我只是他掌心里的一个玩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放开我!”我开始疯狂地挣扎,
用手肘撞他,用脚去踩他,可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让我的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
他轻易地将我转了个身,双手钳住我的肩膀,将我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放开你?
然后让你带着我的东西,跑去不知道哪个男人的怀里?”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而危险,
像一头被触怒的野兽。“我没有!”我脱口而出。“没有什么?”他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躯将我完全笼罩,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没有什么,还是不敢有?
”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慌,尤其是想到自己肚子里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更是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苏晚,你看着我。”他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三年前你撞了我,就该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你以为林薇薇回来了,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他冷笑,“谁告诉你,我需要的人是她?
”我愣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但很快就被我掐灭。不可能。他爱了林薇薇那么多年,整个A市人尽皆知。
他卧室里那张从不让人碰的相框里,放的就是林薇薇的照片。他现在这么说,
不过是玩腻了旧玩具,又不想轻易丢掉罢了。“陆沉舟,你别再演了,不累吗?
”我放弃了挣扎,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我认输,我玩不起。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示弱似乎取悦了他。他眼中的戾气稍减,捏着我下巴的手指转为摩挲,
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放过你?”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偏执,“晚了。
”“从我决定把你绑在身边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说完,他俯下身,
冰冷的唇精准地覆上了我的。3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和惩罚性,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
我尝到了自己唇角被磕破的血腥味,混杂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我拼命地偏过头,躲避着他的掠夺。“陆沉舟,你疯了!”“是,
我疯了。”他毫不否认,用额头抵着我的,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三年前,
被你撞下山崖的时候,我就疯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
让我心头一刺。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在雨夜和他飙车,更不该在弯道处为了超车,
将他的车别下了护栏。可我以为他只是腿受伤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大一个骗局。
我的情绪在愤怒、羞愧、和一丝丝残存的愧疚中反复拉扯,最终化为无力的泪水,
顺着眼角滑落。“哭什么?”他用指腹粗暴地擦去我的眼泪,“被我亲一下,就这么委屈?
”“还是说,”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你在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
”我被他话里的侮辱刺得浑身发抖。“我没有!”“最好没有。”他满意地勾了勾唇,
像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霸道又幼稚,“苏晚,记住,你是我的人。你的身体,
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说完,他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过去三年,因为他“腿脚不便”,上下楼梯,
或者从轮椅到床上,很多时候都是我这样抱着他。只是那时候,他很轻,因为肌肉萎缩。
而现在,他怀抱坚实,臂膀有力,走起路来沉稳矫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把我抱进了卧室,不是我住的客房,而是他的主卧。这个房间我进来过无数次,
但每一次都是在他睡着后,悄悄地来,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悄悄地走。我从未在清醒的时候,
和他共处一室。他把我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了上来,
将我困在他的双臂之间。“陆沉舟,你要干什么?”我慌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干什么?
”他挑眉,眼神暧昧地在我身上逡巡,“你说呢?”“两个月前的那晚,你不是很热情吗?
”我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他……他竟然记得!我一直以为他当时意识不清,
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没有!”我死不承认。“没有?”他轻笑,捉住我的一只手,
引导着它向下,抚上他线条分明的腹肌,“那晚,你就是这么摸我的,
还说……”他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复述了我当晚那些羞耻的虎狼之词。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
羞耻、难堪、无地自容。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起来了?
”他看着我红得快要滴血的脸,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苏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我。
”“我没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喜欢的是林薇薇的脸!我把你当成了女人!
”为了自己的清白,我已经口不择言。陆沉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收不回来了。“你说什么?”他一字一句地问,声音里淬着冰。“我说……”我豁出去了,
梗着脖子道,“我把你当成了林薇薇!我喜欢女人!”死寂。长达半分钟的死寂。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突然,他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好,很好。”他缓缓地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苏晚,你真是……总有本事惹我生气。”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恢复了那副矜贵冷漠的样子。“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按下了内线电话。“叫两个人过来,守在门口。”“从今天起,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苏小姐踏出这个房间半步。”4我被软禁了。陆沉舟说到做到,
门口真的站了两个黑衣保镖,像两尊门神,断绝了我所有逃跑的可能。
这个我住了三年的牢笼,在这一刻,变成了真正的牢笼。我开始绝食抗议。第一天,
陆沉舟没出现。送来的一日三餐,我原封不动地让人端了回去。第二天,他依旧没出现。
我躺在床上,饿得头晕眼花,胃里像有把火在烧。我开始有些慌了。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会就这么把我关在这里,活活饿死吧?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不行,我不能死。
我肚子里还有宝宝。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将中午送来的、已经冰凉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米饭又冷又硬,硌得我胃疼,
可我不敢停。我一边吃,一边掉眼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样折磨?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沉舟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家居服,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没理他,埋头继续吃饭。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别吃了。”他命令道,“凉了,
对胃不好。”我抬起头,红着眼睛瞪着他:“要你管!”“苏晚。”他叹了口气,
语气竟然软了下来,“别跟我闹脾气,嗯?”他伸手,想摸我的头。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你这个骗子!”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我骗你什么了?”“你什么都骗我了!”我终于爆发了,冲着他大吼,“你骗我你腿断了,
骗我你不能自理,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照顾了你三年!陆沉舟,
你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围着你转,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他沉默地看着我,没有反驳。
他的沉默,在我看来就是默认。“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控制狂!”我越说越激动,
“你把我当什么?宠物吗?还是你满足变态心理的道具?”“苏晚!”他厉声打断我,
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显然是被我激怒了。“我没有把你当宠物!”“那是什么?”我追问。
他薄唇紧抿,死死地盯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我的人。”又是这句话。
一句充满了占有欲,却毫无爱意的宣告。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不是。”我摇着头,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不是任何人的。陆沉舟,我求你了,我们两清了,好不好?
三年前是我不对,我用这三年还你了。你放我走吧。”“两清?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步步向我逼近,“苏晚,你是不是忘了,
你还欠我一个孩子。”我心头巨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护住了小腹。
“你……你说什么?”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肚子上,眼神变得锐利而危险。
“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恶心,吃不下东西?”我的血色瞬间褪尽。他……他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我矢口否认。“是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进怀里,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去!”我拼命挣扎。“这可由不得你。
”他力气大得惊人,轻而易举地将我扛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陆沉舟!你放我下来!
你这个混蛋!”我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坚实的后背上,但他毫不在意。他把我塞进车里,
亲自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一家私人医院。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提前安排好了。
我被两个女护士“请”进了检查室,做了一系列我根本看不懂的检查。一个小时后,
我坐在诊室里,手里捏着那张我以为已经销毁了的“判决书”。医生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
她看着陆沉舟,笑着说:“恭喜陆先生,陆太太已经怀孕七周了,胎儿很健康。
”陆太太……这个称呼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我的耳朵。我看向陆沉舟,
他正盯着那张B超单,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偏执和志在必得的复杂情绪。他抬起头,看向我,笑了。“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