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妻子执意要捎上她的“徒步旅行的男闺蜜”。车抛锚后,我被赶出车外修车,
他们在车里打游戏调情。修好车后,我竟被要求坐在车顶。第一章“顾杰,开慢点,
那边有人招手。”陆语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减速靠边。
一个染着银发的年轻男人站在路边,脚边放着登山包。“李昂!太好了,你真的在这!
”陆语兴奋地摇下车窗,“快上车!”那个叫李昂的男人笑着走过来,
直接拉开后座门:“语姐,麻烦你了。”“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你姐了?”我没动,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陆语皱眉:“顾杰,别这么小气。李昂是我闺蜜,
他徒步旅行遇到困难,我们帮一下怎么了?”“男闺蜜?”我嗤笑一声,
“你确定要这么介绍?”李昂已经钻进车里,带着一身汗味:“姐夫好,我和语姐纯友谊,
你别多想。”陆语转身帮他放包,衣领下垂,我没看错,李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胸口。
“纯友谊?”我冷笑,但还是踩下油门。车开了半小时,陆语完全没跟我说话,
一直扭头和后座的李昂聊天。“你看我新练的瑶,已经市标了。”陆语拿出手机。
“厉害啊语姐,晚上我打野,你跟我,保证带你上分。”李昂凑近看她手机。
他们的头几乎靠在一起。“我开车,你们在我背后打游戏?”我盯着前方道路,声音冷硬。
陆语头也不回:“那你专心开车,别管我们。”车里响起游戏音效和他们的笑声。
我的手心被方向盘磨得发痛。突然,车猛地一顿,发动机发出异响,然后彻底熄火。
“怎么回事?”陆语终于回头看我。“不知道,可能抛锚了。”我试着重启,没用。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怪你开这破车!”陆语埋怨道。我下车查看,打开引擎盖。
高温蒸汽扑面而来,烫得我后退一步。“需要帮忙吗,姐夫?”李昂下车,站得远远的。
我没理他,检查了一遍。水箱过热,可能需要时间冷却。“要等多久?”陆语也下车,
皱着眉问。“半小时,或者更久。”我简短回答。“这么热的天,你要我们在外面晒着?
”陆语指着李昂,“他皮肤敏感,不能长时间暴晒。”我盯着她:“那你们回车里,开空调。
”“车都坏了怎么开空调?”陆语提高声音,“顾杰,你出去修车,让李昂在车里休息。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你修车,我们等你。但李昂不能在太阳下晒,他得在车里。
”陆语说得理所当然。李昂已经拉开车门钻回后座。“所以,我在外面修车,他在车里享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语双手抱胸:“不然呢?是你选的这破车,是你开的路,
问题是你造成的,不该你解决吗?”我站在原地,太阳确实毒辣,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
陆语也回到副驾驶,“砰”地关上门。我透过车窗,看见她挪到后座,和李昂坐在一起。
“来来,继续那局,我瑶跟你打野。”陆语的声音透过玻璃隐约传出来。
我站在三十六度的高温下,看着我的妻子和她的男闺蜜在车里打游戏。他们笑得开心,
完全忘了我还在外面修车。我弯腰检查水箱,皮肤被烫红一片。车内,
陆语正喂李昂吃她包里的葡萄。“老公,这波配合完美!”李昂突然说。
陆语娇笑:“谁是你老婆?”“游戏里啊,你可是我专属辅助。”李昂碰了碰她的肩膀。
我猛踢了一下轮胎。他们没听见,完全沉浸在游戏中。二十分钟后,车修好了。我浑身湿透,
手上多了几个水泡。我敲车窗,陆语不耐烦地开窗:“修好了?”“嗯。”我简短回应。
我回到驾驶座,从后视镜看到他们依然紧挨着坐在一起。“语姐,这局打完我能晋级赛了。
”李昂说。“我辅助你,肯定能赢。”陆语头也不抬。车重新启动,我沉默地开车。“顾杰,
开稳点,别晃得我们操作失误。”陆语突然说。我握紧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盯着她:“陆语,
我是你丈夫。”她终于抬头,与我在镜中对视:“那又怎样?”“你就这样对我?”我问。
李昂插嘴:“姐夫,你别多想,我们就是打打游戏。”陆语重新低头看手机:“顾杰,
你要是无聊,可以听歌,别打扰我们。”我的手在抖。结婚三年,我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对我。
车驶入服务区,我停车熄火。“我去厕所。”我开门下车。回来后,发现车锁了。我敲门,
陆语开窗:“怎么了?”“开门,我开车。”我说。“等一下,我们这局关键团战。
”她关上车窗。我站在车外,看着她和李昂在车里激动地操作手机。五分钟后,车门解锁,
我拉开门。“姐夫,你坐后面吧,我和语姐双排,需要坐一起交流。”李昂说。
我看着他:“这是我的车。”陆语皱眉:“顾杰,别这么幼稚。就几个小时的路,
你坐后面怎么了?”“你让我坐后座,看他搂着你?”我问。李昂举手:“姐夫,
我绝对没有搂语姐,你别污蔑人。”陆语叹气:“你就不能大度点?李昂比我们小五岁,
就是个弟弟。”“他看你的眼神不像弟弟。”我说。最终,我还是坐进了驾驶座。
陆语和李昂坐在后排。车继续行驶,他们又开始新一局游戏。“老公,保护我!
”陆语突然喊。李昂回应:“放心老婆,我来了!”我的心沉到谷底。“陆语,你叫他什么?
”我问。“游戏里的称呼而已,你至于吗?”陆语不耐烦。李昂笑道:“姐夫,
你也太封建了,游戏里都这么叫。”我没再说话,只是加速。到家时已是晚上八点。
我把车停进车库,先上楼。陆语和李昂在楼下磨蹭了十分钟才上来,还在讨论游戏。
“家里只有两间卧室收拾好了。”我说。陆语放下包:“那李昂睡客房,你睡沙发。
”我盯着她:“什么意思?”“李昂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睡沙发?”陆语理所当然。
李昂摆手:“语姐,我睡沙发就行,别为难姐夫。”“不行,”陆语坚持,“他打呼噜,
会影响你休息。明天还要一起出去玩,你得保持精力。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就该睡沙发?”“不然呢?”陆语直视我,
“这房子我付了一半首付,我有权决定。”最后,我睡了沙发。半夜,我醒来喝水,
经过客房时听到里面的笑声。门没锁,透过门缝,我看到陆语和李昂坐在床上,
共用一副耳机看手机。“这段视频真有意思,”李昂笑着说,“语姐,你困了吗?”“有点,
但还想看完这个系列。”陆语的声音带着我很久没听过的轻快。我推门进去,他们迅速分开。
“顾杰,你不敲门?”陆语皱眉。“在我自己家,看我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卧室,需要敲门?
”我问。李昂站起来:“姐夫,你别误会,我们就是看视频。”“回你房间去。
”我对陆语说。她扬起下巴:“我在哪是我的自由。”我们僵持着,最后李昂说:“语姐,
今天确实晚了,你去休息吧。”陆语这才不情愿地起身,跟我回到客厅。“你让我难堪,
顾杰。”她说。“我让你难堪?”我压低声音,
“你和另一个男人在我们的客房坐在一张床上,你叫我难堪?”“我们什么都没做!
”她反驳。“所以,要等到做了什么,我才有资格说话?”我问。
陆语冷笑:“你是不是从来不相信我?”“我相信过你,
直到今天你让我在三十六度高温下修车,而你和他在车里打游戏调情!”我终于提高声音。
她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更冷:“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干脆就去他房间睡。
”她转身走回客房,关上门。我站在原地,听着门内隐约的笑声,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
那晚,我躺在沙发上,听见客房里传来她清脆的笑声,还有一句清晰的:“老公,
你这招太厉害了!”我不知道她是在说游戏,还是别的什么。我只知道,我们的婚姻,
可能真的要完了。---第二天早上,我被厨房的声音吵醒。李昂穿着我的睡衣,
在用我的咖啡机。“姐夫醒了?咖啡马上好。”他自然得像是这里的主人。“那是我的睡衣。
”我说。他低头看了看:“哦,语姐给我的,说我行李里的衣服都脏了。”陆语从客房出来,
穿着睡裙,头发凌乱。“咖啡好了吗?我好困。”她揉着眼睛。
这一幕熟悉得刺痛——以前无数个周末早晨,她就是这样向我撒娇要咖啡的。
现在对象换成了李昂。“马上好,老婆。”李昂倒咖啡,
加了两块糖—— exactly 她喜欢的方式。陆语接过杯子,
自然地亲了他脸颊一下:“谢谢老公。”然后她看见我,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
“顾杰,你站着干什么?去做早餐啊。”她说。我看着他们俩,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
“陆语,我们得谈谈。”我说。她叹气:“又怎么了?”李昂识趣地要走开,
陆语拉住他:“你不用回避。”我盯着她拉住他胳膊的手:“就我们两个,私下谈。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李昂的面说?”陆语坚持。“你确定?”我问。她点头。“好。
”我深吸一口气,“你昨晚睡在哪里?”“客房。”“和他一起?”“是,
但我们什么都没做。”陆语平静地说。李昂补充:“姐夫,我们就是聊天看视频,
后来太晚就睡着了。”我看着陆语:“你穿着睡衣,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只是‘聊天看视频’?”陆语的表情变得锋利:“顾杰,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的声音开始失控,“从昨天到现在,
你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践踏我们的婚姻!”陆语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我们的婚姻?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单独约会是什么时候吗?记得我生日你送了什么吗?
记得我上次生病你是怎么照顾我的吗?”我怔住了。李昂轻轻拍她的背:“语姐,冷静点。
”陆语转向他,眼睛红了:“他根本不关心我,只有你记得我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所以你就找他寻求安慰?”我问。“是!”陆语突然大喊,“至少他愿意听我说话!
至少他注意到我不开心!至少他不会用工作忙当借口忽视我!”真相大白了。
这不是一时冲动,是长期积怨。但即便如此,背叛就是背叛。“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离婚,
而不是这样侮辱我。”我说。陆语冷笑:“离婚?好啊,但不是现在。国庆假期还有六天,
李昂会陪我去你家见父母,完成这次行程。之后,随你便。
”我愣住了:“你要带他去见我父母?”“对,以我男朋友的身份。”陆语说。
李昂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伸手搂住陆语的肩膀。我感到一阵眩晕。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问。陆语没有否认:“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突然感到陌生。“去做早餐吧,顾杰。”陆语重复,
“我们饿了。”我没动。李昂笑笑:“还是我来吧,姐夫看起来不太舒服。”他打开冰箱时,
我注意到他动作熟练,仿佛知道每样东西放在哪里。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家。
可能也不是第一次穿我的睡衣。更不是第一次和我妻子以“老公老婆”相称。我走向陆语,
在她面前站定。“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们睡过没有?”我问。陆语抬头看我,
眼神冰冷:“是的,很多次了。”世界在那一刻静止。“在你出差的时候,在你加班的时候,
甚至就在这个家里,在你睡着的沙发上。”她继续说,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我一拳砸在墙上,
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为什么?”我问。“因为你更爱你的工作,而你工作之外的那点爱,
甚至不够爱你自己,更不用说分给我了。”她说。李昂站在厨房,假装忙碌,
但我知道他在听。“所以你就找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我讥讽。“至少他把我放在第一位!
”陆语提高声音。我点头,慢慢后退。“好,我明白了。”我说,“但既然已经摊牌,
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个假期?”陆语的表情稍微缓和:“你妈妈刚做完手术,受不了刺激。
我们按原计划完成这次探亲,回去后就离婚。”“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会搬出去和李昂住。”她说。我看着那个银发小子,
他正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你宁愿选择一个无业游民,也不选择我?”我问。
“他不是无业游民,他是自由职业者!”陆语辩护。李昂终于开口:“姐夫,
我是短视频创作者,有十万粉丝。”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所以,接下来六天,
我要假装幸福,看着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我问。“没错,”陆语说,
“为了你妈妈的健康。”这是致命一击。她知道我会为了母亲妥协。我深吸一口气,
点头:“好,但有一个条件。”“什么?”陆语问。“在我的父母面前,你们保持距离,
扮演普通朋友。”我说。陆语犹豫了一下,然后同意:“可以。”“现在,”我继续说,
“让他离开我的家。”陆语摇头:“不可能,他无处可去。”李昂走过来:“语姐,
如果姐夫不舒服,我可以去住酒店。”“不,”陆语拉住他,“你留下。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像一对共同面对恶势力的情侣。而我,成了自己家里的局外人。
我最终走出了那扇门,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离开。在电梯里,
我收到陆语的短信:“记得买早餐回来,我要吃街角那家的虾饺。”我盯着手机,
突然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即使在这种时刻,她依然在命令我服务她。而我,
竟然真的按下一楼的按钮,准备去给她买虾饺。我真贱。第二章三天后,
我父亲心脏病突发去世。接到母亲电话时,我正睡在公司休息室。陆语和李昂在我家里,
像一对新婚夫妇。“爸走了。”母亲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我握着手机,手指发白。
“我马上回来。”我开车回家接陆语。进门时,李昂正穿着我的拖鞋,坐在我的沙发上,
搂着我的妻子。“我爸去世了。”我对陆语说。她愣了一下,
然后推开李昂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刚才。妈发现的。”我说,“收拾东西,
我们得回去。”李昂也站起来:“节哀顺变,姐夫。”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收拾行李。
陆语跟进来:“李昂也一起去。”我转身:“你说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陆语说。“我父亲去世,你的男闺蜜要跟去?”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陆语直视我:“要么一起去,要么我不去。”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在我最痛苦的时刻,往我伤口上撒盐。“随便你。”我说。最终,我们三人一起上了车。
李昂坐在副驾驶,陆语坐后座。一路上,没人说话。到家时,母亲已经哭成泪人。
邻居们帮忙布置灵堂,父亲的遗体安放在客厅中央。“妈。”我上前抱住她。
母亲颤抖着:“你爸走得突然,一句话都没留下...”陆语走进来,李昂跟在她身后。
“妈,节哀。”陆语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真诚。母亲抬头,看到李昂:“这位是?
”“语姐的朋友,听说家里有事,特意来帮忙的。”李昂主动介绍自己。母亲疑惑地看我,
我避开她的目光。接下来的两天,我在灵堂接待前来吊唁的亲友,
陆语和李昂却常常不见人影。直到出殡前一天晚上,我在灵堂后的休息室找到了他们。
陆语坐在李昂腿上,两人正在接吻。在我父亲的灵堂后面。我站在门口,浑身冰冷。
“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声音嘶哑。陆语慌忙站起来,整理衣服:“顾杰,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李昂倒是镇定:“姐夫,语姐太伤心了,我在安慰她。
”我走上前,一拳打在李昂脸上。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顾杰!”陆语尖叫,
“你疯了!”“在我父亲的灵堂后面?”我盯着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李昂擦掉嘴角的血,居然笑了:“姐夫,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陆语挡在他面前:“对,爸已经走了,我们还要活下去。”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可笑。
这对狗男女,在我最亲的人的灵堂后面偷情,还振振有词。“滚出去。”我说。“顾杰,
你别太过分...”陆语还想说什么。“滚出我家!现在!”我大吼。
母亲和几个亲戚闻声赶来。“怎么了?”母亲问,眼睛还红肿着。
陆语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妈,
顾杰要赶我走...”李昂配合地指着脸上的伤:“阿姨,姐夫可能太伤心了,
情绪有点不稳定。”母亲看着我:“小杰,这个时候别闹了。”我看着母亲疲惫的脸,
把所有话咽了回去。“对不起,妈。”我说,“我可能真的太累了。
”陆语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晚守灵,我跪在父亲灵前,陆语和李昂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低声说笑。每一次笑声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凌晨三点,母亲去休息后,
陆语和李昂干脆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我看着父亲的遗像,泪水终于流下来。“爸,对不起。
”我低声说。第二天出殡,下着细雨。陆语和李昂共撑一把伞,举止亲密。
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那是谁啊?怎么和小语那么亲近?”“小杰的朋友吧?”“不像啊,
你看他俩那样子...”母亲也注意到了,不安地看我。我面无表情,
只是捧着父亲的骨灰盒,一步步往前走。墓地仪式结束后,亲友们陆续离开。
母亲因为过度悲伤,被姑姑先接回家休息。我独自站在墓前,与父亲做最后的告别。
雨越下越大,但我感觉不到。一把伞突然撑在我头顶。是陆语。“回去吧。”她说。我转头,
李昂站在不远处等她。“你们先走。”我说。陆语犹豫了一下:“一起回去吧,
妈还在家等我们吃饭。”我看着她,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这一刻,我竟然还觉得她美丽。
“陆语,我们离婚吧。”我说。她愣了一下:“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吧?”“那什么时候合适?
”我问,“在你和他上床的时候?在我父亲葬礼这天?”李昂走过来:“语姐,车在等了。
”陆语看着他:“李昂,你先去车里等我。”李昂不情愿地离开了。墓前只剩下我们两人。
“顾杰,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陆语说。我笑了:“撒气?
你以为我是在撒气?”“不然呢?”她反问。我摇头:“我是认真的。离婚,我什么都不要,
全给你。”她沉默了一会儿:“就因为李昂?”“因为你不尊重我,不尊重我们的婚姻,
甚至不尊重我刚去世的父亲。”我说。陆语的表情变得冷漠:“好,既然你这么说,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我皱眉:“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背负离婚女人的名声。
”她说,“我们可以各过各的,但婚姻关系必须维持。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既要婚姻的壳子,又要婚外的自由?”“没错。
”陆语坦然承认,“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不管。但李昂必须在我身边。”“凭什么?
”我问。“凭我还对你有一丝感情,不想让你成为笑柄。”她说。我大笑起来,
笑声在墓园回荡,凄凉而疯狂。“你已经让我成为笑柄了!”我止住笑,盯着她,
“全亲戚都在议论,我妻子的情人参加了我父亲的葬礼!”陆语抿紧嘴唇:“那又怎样?
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我看着她,终于明白:她永远不会改变。“我不会同意的。
”我说。“那你试试看。”陆语转身离开,“法律不会因为我有外遇就判离婚,
我可以拖你几年。”她走向等在不远处的李昂,两人共撑一把伞,亲密地离开了墓园。
我独自站在雨中,看着父亲的墓碑,感觉自己正在沉入深渊。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下。
陆语和李昂在客房里,门关着。我坐在客厅,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母亲把我叫到一边。
“小杰,你跟妈说实话,小语和那个李昂是怎么回事?”她问,眼圈还是红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妈,你别多想。”我最终说。母亲握住我的手:“你爸走了,
我只有你了。别让妈担心。”我点头,心里却在流血。早餐时,陆语和李昂姗姗来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