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汴梁书房咳血!高俅晕前还想着蹴鞠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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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元符三年,夏,汴梁城。

日头刚过午时,毒辣的劲儿减了大半,风里裹着些微护城河边的水汽,吹在人身上倒也凉快。

可高府的书房里,却半点风都透不进来,只靠窗棂上挂着的竹帘挡些日光,空气里飘着墨香和淡淡的檀香,混在一起,反倒让人觉得闷得慌。

高俅瘫坐在铺着锦缎软垫的木椅上,手里还捏着支狼毫笔,笔尖悬在宣纸上半天没落下。

他面前摊着的,正是端王赵佶吩咐下来的“秋狝筹备清单”,上面列着从马匹、弓箭到随从服饰、膳食供给的种种条目,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他眼睛发酸。

“唉,早知道当官要遭这份罪,当初还不如在街头巷尾踢蹴鞠痛快。”

高俅小声嘟囔着,把笔往砚台上一放,指节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话要是放在半年前,他是万万不敢说的——那时候他还是个靠帮人跑腿、偶尔踢蹴鞠赚些碎银子的市井泼皮,别说“当官”,就连汴梁城里稍微气派点的宅子,他都不敢随便靠近。

可世事就是这么蹊跷。

上个月在金明池边,他本来是帮人送东西,碰巧遇上端王带着手下蹴鞠,那球飞得又高又偏,眼看就要落到水里,他一时手痒,抬脚就把球勾了回来,还顺势耍了套“转乾坤”的招式,把球稳稳送到端王脚边。

就这一脚,彻底改变了他的命。

端王本就痴迷蹴鞠,见高俅有这么好的技艺,当场就拉着他不放,留他在王府里陪练。

后来才知道,这端王赵佶,再过不久就要登基做皇帝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高俅半夜都能笑醒,心里盘算着:等端王成了官家,自己凭着这蹴鞠本事,还愁不能升官发财?

果然,没几天,端王就赏了他一座宅子,还封了个“从八品”的小官,虽说官阶不高,可架不住是“未来官家”身边的人,汴梁城里不少小吏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地喊一声“高大人”。

可这“大人”的名头,也不是白当的。

早上天不亮,他就得起床去王府陪端王蹴鞠,从辰时踢到午时,端王玩得尽兴,他却累得满头大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得见缝插针。

好不容易盼着端王歇了,又被吩咐回来整理秋狝的清单,说是等登基后,要带着文武百官去郊外狩猎,让他先把细节理清楚。

“这秋狝有什么好筹备的?

不就是骑马射箭、吃吃喝喝吗?

用得着写这么多字?”

高俅拿起清单,对着上面的“马匹需选三岁口壮马,毛色以枣红、乌黑为佳”皱了皱眉,又想起早上蹴鞠时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

早上踢到兴起时,端王还拍着他的肩膀说:“高俅啊,你这脚法,真是越来越好了,下次朕登基后,定要设个‘蹴鞠司’,让你当统领!”

这话听得高俅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当时就拍着胸脯保证:“官家放心,臣定能把蹴鞠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练出一批好球员,陪官家解闷!”

现在回想起来,高俅还觉得浑身是劲。

他琢磨着,明天再去陪端王蹴鞠,不如耍个新招式——就用那招“鸳鸯拐”,左右***替颠球,再顺势把球踢到空中,最后用膝盖一顶,稳稳落在端王脚边。

说不定端王一高兴,还没等登基,就先给自个升个官,比如调去管管军械库,或是负责宫里的膳食,那可比现在整理这些破清单强多了。

“对,就这么办!”

高俅越想越美,忍不住用脚尖在地上比划起来,模拟着颠球的动作,脚尖一勾一抬,仿佛脚下真的有个蹴鞠在滚动。

他甚至己经开始想象,自己升官后,穿着锦袍,带着手下在街上走,那些以前看不起他的泼皮无赖,都得低着头给自个行礼,那滋味,简首比踢赢一场蹴鞠还痛快。

可没比划两下,一阵咳嗽突然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起初只是轻轻的两声,高俅没当回事,只觉得是早上踢蹴鞠时吹了风,随手端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一口。

那茶是早上管家泡的,现在己经凉透了,一口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不仅没压下咳嗽,反倒激得喉咙更痒了。

“咳咳……咳咳咳……”咳嗽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高俅弯着腰,双手撑在桌子上,脸涨得通红,胸口像是有块石头压着,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想停下,可喉咙里的痒意根本忍不住,每咳一下,胸口就跟着疼一下,像是有无数根小针在扎。

“大人,您没事吧?”

门外传来管家老陈的声音,他刚才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听见书房里的咳嗽声不对劲,就赶紧过来看看。

高俅想应一声“没事”,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剧烈的咳嗽。

他只觉得喉咙里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他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液体喷在面前的宣纸上。

“噗——”鲜红的血滴在洁白的宣纸上,瞬间晕开,像一朵朵突然绽放的红梅,又像一道道刺目的伤口,把清单上的小字都染成了红色。

高俅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宣纸上的血迹,又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指尖沾着温热的、粘稠的液体,那是血的味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高俅的声音发颤,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以前踢蹴鞠时,也受过伤,摔得鼻青脸肿,甚至断过胳膊,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咳出血来。

老陈推开门,正好看见这一幕,吓得手里的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大人!

您怎么咳血了?!”

他快步冲到书桌前,看着宣纸上的血迹,又看了看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高俅,吓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大人,您别吓老奴啊!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啊!”

高俅想说话,可刚一张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一次,他连站都站不稳了,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向后倒去。

“大人!”

老陈惊呼一声,赶紧伸手去扶,可己经晚了。

高俅重重地摔在地上,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狼毫笔、砚台、清单散落一地,墨汁和血迹混在一起,把地上的地毯都染得一塌糊涂。

意识开始模糊,黑暗像潮水一样从西面八方涌来,包裹着他。

高俅能感觉到老陈在他耳边大喊,能听到院子里传来家仆们慌乱的脚步声,可这些声音都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他想抬起手,想告诉老陈“快去请太医”,可手指却重得像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

眼前闪过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对高府未来的担忧,而是早上蹴鞠时,端王脸上的笑容;是他琢磨了一中午的“鸳鸯拐”招式,左脚怎么勾,右脚怎么抬,球怎么才能稳稳落在端王脚边;是他想象中,自己穿着锦袍,拿着官印,站在蹴鞠司里,接受手下朝拜的场景。

“差……差一点……”高俅的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微弱的笑意,“明天……明天就能给官家……踢新招式了……说不定……还能升官……”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消散,高俅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老陈跪在地上,抱着高俅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大人!

大人您醒醒啊!

快!

快去找太医!

谁要是能把大人治好,赏五十两银子!

快啊!”

院子里的家仆们乱作一团,有的连滚带爬地冲出府门,有的则围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着里面的情况,脸上满是惊慌和不安。

“怎么办啊?

大人咳血晕倒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高府可就完了!”

“是啊,大人现在可是端王跟前的红人,要是出了意外,端王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别废话了,赶紧去请太医啊!

听说城东的李太医医术最高明,快去把他请来!”

家仆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两个跑得最快的家仆己经冲出了高府大门,朝着城东的方向狂奔而去,街上的行人见他们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驻足观望。

书房里,老陈依旧抱着高俅,手不停地发抖。

他看着高俅苍白的脸,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跟着高俅从市井里出来,看着高俅一步步走到今天,本以为高府就要苦尽甘来,可没成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大人,您可一定要挺过来啊!”

老陈哽咽着说,“您还没等到端王登基,还没当上蹴鞠司的统领,您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啊!”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高俅,不仅没能挺过来,反而陷入了一场跨越千年的荒诞奇遇。

而在千里之外,2100年的上海奥林匹克足球场,急救人员正抬着担架,把昏迷的林野往救护车送。

看台上的观众还在呐喊,电子屏上依旧显示着“1:1”的比分,可没人知道,这两个素不相识、身处不同时空的人,己经在无人察觉的瞬间,被命运的丝线紧紧缠在了一起。

高府的院子里,风吹动着竹帘,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叹息。

老陈抬头望向门口,心里盼着太医能快点来,可他更不知道,就算太医来了,也治不好高俅身上的“怪病”——因为此刻躺在他怀里的,己经不再是那个痴迷蹴鞠、一心想升官的高俅了。

一场足以颠覆两个时空的灵魂交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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