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手术前一刻,我正准备签下心脏捐献协议。受益人是我那体弱多病的妹妹。上一世,
我签了。我妈哭着说:“你是姐姐,这是你的责任。”我爸叹着气:“小迟,
家里不能没有小月。”我的未婚夫握着我的手:“你这么善良,一定会同意的。”然后,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灵魂飘在半空。看着他们围在摘除了我心脏的身体旁,
没有半点悲伤。妹妹娇弱地说:“姐姐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爸妈松了口气:“这下好了,
小月有救了,公司也能靠沈家渡过难关了。”未婚夫抱着我的妹妹,满眼心疼:“以后,
我来照顾你。”原来我的善良,我的牺牲,只是他们通往幸福的垫脚石。他们需要的不是我,
只是我的心脏。所以,这一世。当笔尖即将落下的瞬间,我醒了。
在他们期待、欣慰、得意的目光中,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份协议撕了个粉碎。然后,
我对着目瞪口呆的医生说。“我要出院,立刻,马上。”“还有,报警,
这里有人长期对我下毒,蓄意谋杀。”游戏开始了。这一次,我不是猎物,是猎人。
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1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我睁开眼,白色,一片惨白。天花板,
墙壁,还有我妈脸上那副悲痛又欣慰的表情。“小迟,你醒了。”她声音哽咽,眼眶通红。
但她的手,却死死按着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快,把这个签了,你妹妹等着救命呢。
”那是一份《自愿器官捐献同意书》。我的心脏,要捐给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顾月。
我爸站在旁边,一脸沉重。“小迟,爸爸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小月是你的亲妹妹。
”我的未婚夫,沈泽,握住我另一只没打点滴的手。他的手心很暖,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小迟,你一直是最善良的。这只是一个手术,你会没事的。”他们演得真好。和上一世,
一模一样。上一世,我信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我死了。
我的灵魂看到他们拿到我的心脏后,如释重负。我看到沈泽抱着顾月,
承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我看到我爸妈靠着这场“姐妹情深”的悲剧,
拿到了沈家一大笔投资,公司起死回生。没有一个人,为我的死掉一滴眼泪。我的尸体,
被他们嫌晦气,草草火化。现在,我又回来了。回到我命运的转折点。我看着他们三个。
我妈的虚伪,我爸的自私,沈泽的冷酷。多可笑啊。这就是我用命去爱的家人和爱人。
“小迟,你发什么呆?快签啊!”我妈催促着,把笔塞进我手里。我握住那支笔。手腕很酸,
没什么力气。我盯着那份文件,“自愿”两个字,像个天大的笑话。“好。”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们三个,脸上同时露出喜色。我妈甚至已经准备好,等我一落笔,
就冲出去告诉医生。我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动作很慢。我拿起那份协议,仔细地,
一个字一个字地看。顾月的心脏配型成功了。我的身体各项指标符合捐献标准。
下面是我的名字,顾迟。我抬起头,对我妈笑了笑。“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签?
”我妈愣住了。“你……你说什么胡话,你妹妹快不行了!”“是吗?”我歪着头,
“那可真不巧。”撕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份协议,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
撕拉——!再撕。一分为四。撕拉!撕拉!撕拉!我把那份决定我生死的狗屁协议,
撕成了无数碎片。然后手一扬,雪白的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迟来的葬礼。病房里,
死一样的寂静。三个人,三张呆滞的脸。好像被按了暂停键。“顾、顾迟!你疯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爸,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想害死你妹妹吗!”“我疯了?”我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对啊,我就是疯了。
被你们逼疯的。”“你……”“姐……姐姐……”门口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顾月穿着病号服,扶着门框,脸色苍白,楚楚可怜。“你……你是不想救我了吗?
我知道让你捐出心脏委屈你了……可是,我也是你的妹妹啊……”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泽立刻冲过去扶住她,满脸心疼。“小月,你别激动,身体要紧。”他回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失望和责备。“顾迟,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真棒。受害者,成了加害者。
加害者,成了审判者。我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头。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我没管,
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我看着顾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妹妹,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落水,我不会游泳也跳下去救你,结果差点淹死?
”“你记不记得,初中时有人霸凌你,我一个人跟三个男生打架,被打断了胳膊?
”“你记不记得,你每次生病,都是我背你去医院,守着你三天三夜不合眼?”顾月的脸色,
白了一分。“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命都快给你了。”“现在,你还要我的心。”“顾月,
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他们心上。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的东西,一分一毫,你们谁也别想再碰。”“我的命,
更是我自己的。”“想让我捐心脏?可以啊。”我顿了顿,环视他们一圈,
最后目光落在顾月身上。“等我死了,烧成灰了,你们再来取吧。”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我走到病房门口,按下了呼叫铃。很快,一个护士跑了过来。“17床,有什么事吗?
”我靠在墙上,感觉身体摇摇欲坠,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我要出院。”“另外,帮我报警。
”“我怀疑,我不是生病,而是被人长期投毒。”“投毒的人,就是他们。”我抬手,
指向病房里那三个面如死灰的人。“我的家人。”2护士的表情,精彩极了。从专业、冷静,
到错愕,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看神经病的眼神。她看看我,又看看病房里站着的三个人。
我爸气得脸都紫了。我妈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顾月和沈泽,
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位小姐,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护士小声问我,
“他们是你的家人啊。”“对。”我点头。“就是他们。”“警察来了,一切就清楚了。
”我的态度太坚决了。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
大概是叫保安和科室主任。我爸终于爆发了。他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你这个孽女!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胡说八道什么!”他的巴掌没能落下来。沈泽拦住了他。“叔叔,
别动手。”我冷眼看着这一幕。看,多会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上一世,
我就是被他们这样哄骗着,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沈泽转过头,皱着眉看我。“顾迟,别闹了,
行吗?”“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小月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污蔑她。”他的语气,
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取闹的孩子。“闹?”我笑了。“沈泽,你搞清楚,这不是在闹。
”“这是在报案。”“蓄意谋杀,是要坐牢的。”“你!”沈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时候,
主任和两个保安赶到了。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我妈立刻扑了过去,哭天抢地。“王主任,你快管管我女儿吧!她疯了啊!
”“她不肯救她妹妹,还要诬告我们给她下毒,我们可是她亲生父母啊!
”王主任显然认识我爸妈。他拍了拍我妈的肩膀,安抚了几句,然后看向我。“顾小姐,
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你身体一直不太好,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投毒这种事,
可不能乱说。”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在无理取闹。甚至可能,精神有问题。我没理他,
只是看着我爸妈。“爸,妈。”“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没做过的事,警察来了,
查清楚不就好了?”“你们在怕什么?”他们当然怕。因为我没有说谎。上一世,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时,听到了很多秘密。比如,
为了让我的心脏和顾月的身体达到最佳匹配状态。我妈,在我每天喝的汤里,加了一种药。
一种会缓慢损害我的身体机能,让我的生命体征快速衰弱,最终导致心脏骤停的药。
无色无味,难以察觉。等我“病发”送到医院,一切都顺理成章。我“病重不治”,
自愿捐献心脏,救活妹妹。一出感天动地的人间惨剧。多完美。我爸妈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的眼神,开始躲闪。警察来得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走进来,
病房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谁报的警?”“我。”我举起手。警察例行公事地询问情况。
我把我怀疑被投毒的事情,清晰、冷静地复述了一遍。我说出了那种药的名字。
一个很生僻的化学名词。当我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我妈的身体,抖了一下。
幅度很小,但没逃过我的眼睛。我爸强作镇定。“警察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
”“她就是不想救她妹妹,故意编造谎言来拖延时间!”“她从小就嫉妒她妹妹!
”顾月也哭哭啼啼地附和。“警察叔叔,姐姐她……她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
你们不要怪她……”警察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一个年长点的警察对我说:“这位小姐,
指控投毒是件很严重的事,需要证据。”“我知道。”我点头。“证据就在家里。
”“我妈的房间,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棕色的玻璃瓶。”“那就是剩下的药。
”“还有,我喝过的汤碗,吃剩的饭菜,应该都还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拿去化验,
一验便知。”我话说完,我妈的腿,软了。她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我爸的额头上,
也冒出了冷汗。警察的表情严肃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个说:“好。
我们会派人去你家取证。”然后,他转向我爸妈。“两位,还有这位先生,这位小姐,
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配合调查。”这下,轮到他们慌了。彻彻底底地慌了。“不去!
我们没做过,凭什么跟你们走!”我爸色厉内荏地吼。“警察同志,这真是个误会,
是我女儿脑子不清楚……”我妈还在辩解。顾月吓得只会哭了。只有沈泽,还算镇定。
他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顾迟,你到底想干什么?”“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你家的公司,经不起这种丑闻。”“是吗?”我看着他。“那正好。”“我巴不得它倒闭。
”那家公司,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后来,成了我爸的。现在,
是我爸妈压榨我、控制我的工具。用我的钱,去给顾月治病,给她买名牌包,
给她最好的生活。而我,像个提款机。沈泽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噎了一下。
“你……你不可理喻。”“对,我就不可理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沈泽,
我们解除婚约吧。”“你不是爱我善良吗?”“不好意思,我现在自私、恶毒、不可理喻。
”“配不上你了。”说完,我不再看他。我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我要去办出院手续。”警察点头。我没再看病房里任何一个人。光着脚,
走出了那间囚禁了我两辈子的牢笼。身后,是我爸妈的咆哮,顾月的哭泣,
还有沈泽复杂的眼神。都没关系了。从我撕碎协议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
不死不休。3我没回家。我名下有一套小公寓,是外公在我成年时送给我的。地段很好,
装修得很舒服。上一世,我几乎没怎么住过。爸妈总说,一家人要住在一起才热闹。
现在我才明白,那是为了方便控制我。我打车到了公寓楼下。用指纹打开门。
屋子里有一层薄薄的灰,但一切都还在。我先去洗了个热水澡。洗掉医院的味道,
也洗掉上一世的晦气。然后,我光着身子走到衣帽间。打开柜子。
里面全是外公给我准备的衣服,各种大牌,标签都还没拆。上一世,我妈总说我穿得太招摇,
不像个好女孩。她让我穿那些素净、便宜的衣服,把好东西都省下来给顾月。
我竟然也傻乎乎地听了。我随手挑了一条红色的吊带裙穿上。对着镜子,
化了一个精致又张扬的妆。镜子里的女孩,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是温顺、怯懦。而是充满了攻击性。像一头刚刚挣脱牢笼的野兽。很好。这才是我,
顾迟。手机响了。是沈泽。我直接挂断,拉黑。紧接着,我爸,我妈的电话轮番打进来。
我一个个,全部拉黑。世界清净了。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警察应该已经到家里取证了。我妈藏东西的本事不怎么样,
那个棕色瓶子,一定会被找到。只要一化验,人证物证俱全。但我知道,这还不够。
我爸妈在本地有点人脉,说不定能找关系把事情压下去。就算压不下去,
最后也可能只是判个“激情犯罪”或者“过失伤人”,关不了几年。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
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邮箱。里面,
有外公去世前发给我的最后一封邮件。上一世,直到死,我都没打开看过。
我一直沉浸在失去外公的悲痛里。现在,我点开了它。邮件内容很简单。一段话,
和一个加密的附件。那段话是外公留给我的:“小迟,外公知道你心善,但人心险恶,
不得不防。这是外公留给你最后的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它。记住,
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这个世界上,
只有外公,是真心疼我。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我深吸一口气,点开那个附件。
输入外公告诉过我的密码,是我的生日。附件解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有视频,
有录音,有账本。全都是我爸,顾卫国,这些年背着我妈和我,掏空公司资产,转移财产,
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甚至,还有他和公司一个年轻女下属的亲密视频。时间,地点,
金额,一清二楚。触目惊心。外公,早就看透了他。只是为了我妈,一直隐忍不发。
他把这些东西留给我,是怕我以后被顾卫国卖了还帮他数钱。我看着这些文件,手都在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这是我复仇的王牌。我把所有文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复制了十几份,
上传到不同的云端硬盘。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外公以前的私人律师,张律师。
“张叔叔,是我,顾迟。”电话那头,张律师很惊讶。“小迟?怎么想到给张叔叔打电话了?
”“张叔叔,我长话短说。”“我爸妈,涉嫌对我投毒,蓄意谋杀,
已经被警察带走配合调查了。”“另外,我手里有顾卫国掏空公司,做假账,
偷税漏税的全部证据。”“我外公留给我的‘顾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协议,
也在我手上。”“我现在正式委托您,作为我的代理律师。”“第一,
起诉顾卫国和刘云我妈。”“第二,召开董事会,罢免顾卫国董事长的职务。”“第三,
清算公司资产,把他转移出去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追回来。”我的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
电话那头的张律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挂了。然后,我听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孩子,你终于长大了。”“你外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这些事,交给我。
你放心。”挂了电话。我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张律师是外公最信任的人,能力和人品都信得过。有他出马,顾卫国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接下来,是顾月和沈泽。我打开社交软件。果然,关于我的“新闻”,已经传开了。
标题很统一。豪门姐妹情断,姐姐拒捐心脏救妹妹,反诬告父母下毒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这姐姐是魔鬼吗?亲妹妹都不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她挺文静的。
”“肯定是嫉妒妹妹吧,这种人太恶毒了。”“顾月好可怜,摊上这种姐姐。”我猜,
这些通稿,一定是沈泽的手笔。他想用舆论逼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不得不妥协。上一世,
我很在乎这些。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我没有去辩解。解释太累了。
我选择了一个更直接的方式。我把我从小到大,每一次给顾月献血的记录,都找了出来。
医院的单子,厚厚一沓。顾月是稀有血型,我也是。从小到大,我就是她的人形血库。
每次她需要,我就得去抽。有时候一次抽400CC,我头晕眼花,
回家我妈连碗鸡汤都舍不得给我炖。我把这些单子,一张张拍了照。没有配任何文字。
直接发了上去。九宫格,鲜红的献血证,和一张我因为献血过多而晕倒在医院的照片。然后,
我艾特了全市最大的媒体官博。做完这一切,我关掉手机,关掉电脑。拉上窗帘。
钻进柔软的大床,睡觉。好戏,才刚刚开始。我需要养足精神。明天,会是更精彩的一天。
4我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没有噩梦,没有争吵。我拿起手机,解锁。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未读信息。我懒得看,
直接点开社交平台。热搜爆了。
顾迟被投毒案第三:姐姐为妹妹献血记录第四条:顾月人设第五条:心疼顾迟我点开第二条,
警方的蓝底白字通报。写得很清楚:在顾家搜出不明药物,经化验证实,
与顾迟体内检测出的有毒成分一致。目前,嫌疑人顾卫国、刘云,已被刑事拘留。
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这条通报下面,评论已经炸了。“卧槽!是真的!
亲生父母给女儿下毒?”“就为了给小女儿换心脏?这是人干的事吗?”“太可怕了,
现实版农夫与蛇啊!”“我昨天还骂顾迟,我道歉,对不起!”我再点开第三条。
我发的那组献血记录,被各大媒体转发。下面的评论,风向已经完全变了。“我的天,
献了这么多次血?这都快被抽干了吧!”“这哪里是姐姐,这他妈是移动血包啊!
”“心疼死了,摊上这么一家吸血鬼,太惨了。”“合着她不捐心脏就是恶毒,
她被抽干血就是应该的?什么狗屁逻辑!”最精彩的,是第四条,顾月人设。
不知道是哪个神通广大的网友,扒出了顾月的小号。里面,全是她吃喝玩乐,买奢侈品,
和朋友开派对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妆容精致,笑容灿烂,
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体弱多病”的病人。其中一张照片,是她生日派对。时间,
恰好是我因为献血过多,晕倒住院的那天。照片里,她穿着公主裙,捧着蛋糕,
笑得像个女王。而配文是:“又老了一岁,希望姐姐的身体能一直好好的呀爱心。
”虚伪,恶心。这个小号,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网友们愤怒了。“我吐了,
这是体弱多病?这比我还健康!”“一边吸着姐姐的血,一边开派对,还发这种绿茶言论,
绝了。”“心机婊!白莲花!亏我昨天还同情她!”“滚出克!别再卖惨了!
”顾月被骂惨了。她的社交账号,评论区已经沦陷。全是骂她的。
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我看着手机屏幕,心情舒畅。这就是我想要的。
把他们丑陋的嘴脸,撕开,暴露在阳光下。让他们也尝尝,被千夫所指的滋味。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喂。”“顾迟!是我,沈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躁,
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小月!”“我做了什么?
”我反问。“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怎么,她做得,我说不得?”“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沈泽还在为她辩解。“网上那些人骂得那么难听,你想逼死她吗?
”“逼死她?”我冷笑。“沈泽,你搞搞清楚,当初差点被逼死的人,是我。
”“你们一家子,联合起来,要我的命,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可怜?
”“现在顾月只是被骂了几句,你就心疼了?”“你的心,是长偏了吗?
”“我……”沈泽被我堵得说不出话。“顾迟,我们见一面吧,我们好好谈谈。
”他放软了语气。“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出面澄清,
说这只是个误会……”“没有误会。”我打断他。“沈泽,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之间,
完了。”“从你站在顾月那边,指责我自私的那一刻起,就完了。”“你和她,
还有我那对好父母,你们是一伙的。”“而我,跟你们,势不两立。”“还有,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不然,下一次上热搜的,就是你们沈家的黑料。”“你信不信,
我手里,有的是能让你们沈家万劫不复的东西。”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
我最后一句话,吓到他了。沈家表面风光,背地里做的脏事,一点不比顾卫国少。他们两家,
是蛇鼠一窝。我懒得再想他们。我点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外卖。牛排,煎蛋,蔬菜沙拉。
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身体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场仗,还长着呢。
5吃完早餐,我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他告诉我,顾卫国和刘云已经被正式批捕,证据确凿,
想抵赖都难。他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今天下午,就会召开顾氏集团的紧急董事会。
“小迟,下午的董事会,你必须出席。”张律师的语气很严肃。“这是你拿回公司的第一步,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顾卫国在公司经营多年,安插了不少心腹。今天,
他们肯定会刁难你。”“你怕吗?”“不怕。”我回答得很干脆。“我等这一天,
等了很久了。”挂了电话,我开始准备。我从衣帽间里,挑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剪裁利落,
线条硬朗。配上高跟鞋和冷艳的妆容。镜子里的我,气场全开。下午三点,
顾氏集团顶楼会议室。我跟着张律师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都是公司的董事和高管。年纪基本都在四十岁以上。看到我,他们的眼神各异。有惊讶,
有轻视,有探究,还有不加掩饰的敌意。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是公司的副总,
也是我爸的头号走狗,姓李。他看到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哟,这不是顾大小姐吗?
怎么有空来公司了?”“你爸妈刚出事,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的话阴阳怪气,引得好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主位前。
那是原来顾卫国的位置。我拉开椅子,坐下。这个动作,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李副总的脸,黑了。“顾迟!你什么意思?那个位置是你能坐的吗?
”“为什么不能?”我抬眼,看着他。“我外公,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我,顾迟,
现在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这个位置,我不坐,难道你坐?”我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会议室里炸开。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李副总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你……你胡说!
公司最大的股东是顾董!”“是吗?”我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李副总,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我外公亲笔签名的股权转让协议,有律师公证。”“我现在,
持有顾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我母亲名下,由我代管的百分之二十一。
”“我总共持有百分之五十一。”“你说,这家公司,现在谁说了算?”李副总拿起文件,
手抖得像筛糠。他旁边几个董事也凑过来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他们谁都没想到,老爷子还留了这么一手。“不可能!这肯定是伪造的!”李副公还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