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指尖划过婚房里刚挂好的水晶串灯，暖黄的光在他脸上跳着，手机屏幕亮着，
是婚庆公司发来的流程表。他嘴角勾着笑，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
给司仪回了句 “没问题，按这个来”。这婚房是他亲手盯着装的，从地板颜色到窗帘花纹，
每一处都想着苏蔓喜欢的样子。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他甚至能想象到苏蔓穿着婚纱，
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的模样，到时候她肯定会眼睛亮晶晶的，跟个小孩子似的围着客厅转圈圈。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苏蔓的闺蜜李娜。林辰接起，还没等他说话，
李娜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冲了出来：“林辰，你快管管苏蔓！她在‘夜色’酒吧包厢里玩疯了，
喝了不少酒，还跟个男的聊得特近，你赶紧来接她吧！”林辰皱了下眉，
心里头先是紧了一下，可转念一想，苏蔓本来就爱热闹，结婚前跟朋友放松一下也正常。
他对着电话笑了笑，语气挺温和：“谢了啊娜娜，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接她。”挂了电话，
他从衣柜里翻出苏蔓常穿的那件米白色外套，又去客厅抽屉里拿了解酒药，装在口袋里。
心里还琢磨着，等会儿见到苏蔓，她要是耍小脾气不跟自己走，
就哄着她说回家给她煮醒酒汤，顺便把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拿出来，保准她立马听话。
他开车往酒吧赶，路上还顺手在路边的水果店买了一盒新鲜草莓，想着苏蔓要是醉了，
吃点甜的能舒服点。车里放着苏蔓喜欢的歌，林辰跟着轻轻哼了两句，
脑子里全是两人以后的日子，想着婚后要带苏蔓去海边度假，
还要在阳台给她种满她喜欢的多肉。“夜色” 酒吧门口灯火通明，
震耳的音乐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林辰停好车，拿着外套和草莓，快步往里走。
李娜之前发了包厢号，在三楼的 “星空阁”。他顺着楼梯往上走，越靠近包厢，
心里越有点慌，说不清是为啥，就是莫名的不安。快到包厢门口时，他听见里面传来嬉笑声，
还有苏蔓的声音，带着点醉意，却透着一股他从没听过的轻佻。他脚步顿了顿，没直接推门，
包厢门是虚掩着的，留了一条缝。他顺着那条缝往里看，
眼前的景象让他手里的草莓盒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草莓滚了一地，红得刺眼。
包厢里，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看那样子像是在求婚。而那个男人对面，站着的正是苏蔓。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头发散在肩上，脸上带着红晕，眼睛里闪着泪，却不是难过的泪，是那种兴奋又激动的泪。
没等林辰反应过来，苏蔓突然扑上去，抱住了那个男人，还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笑得得意。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李娜的声音也混在里面：“蔓蔓，
可以啊！宋哲这求婚够浪漫的，比林辰那木头强多了！”苏蔓松开宋哲，靠在他怀里，
声音带着不屑：“那可不，跟林辰结婚就是家里安排的联姻，他也就人老实点，
真以为我多喜欢他？不行就换呗。”林辰坐进车里，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冰凉的触感。
刚才录下的视频里，苏蔓那句 “不行就换” 像根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他没再看地上滚得七零八落的草莓，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酒吧的霓虹渐渐模糊，
就像他之前对这场婚礼所有的期待，碎得连影子都抓不住。手机在副驾上震动，
是父亲林建国打来的。林辰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声音听不出半点波澜：“爸，
有个事跟你说。”“怎么了？这个点不应该在接苏蔓回家的路上吗？
” 林建国的声音带着点疑惑，他还在公司处理文件，
桌上放着明天要和苏家签的合作补充协议。林辰把车停在路边，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直接发了过去：“你看看这个。苏家的女儿，我们林家要不起。婚礼照办，但新娘得换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应该是林建国看完了视频。“你确定？
还有一周就结婚，现在换新娘，外面得传多少闲话？” 林建国的语气带着考量，不是反对，
是在算利弊。“闲话总比娶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进门强。” 林辰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爸，
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查苏家那个城西项目吗？他们账上早就有窟窿，想靠跟我们联姻填坑。
现在正好，借着这事把所有合作都停了，省得以后被拖下水。
”林建国在电话那头笑了声：“行，我儿子这点魄力随我。你先回趟公司，
我们把后续的事捋清楚。至于新的新娘…… 我记得你跟陈家那丫头从小就熟，
陈曦那姑娘知书达理，家里生意也跟我们合得来，我这就给老陈打个电话问问。
”林辰应了声，挂了电话重新发动车子。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往后退，
他脑子里没再想苏蔓，全是怎么把苏家的后路彻底堵死。之前为了让苏蔓开心，
他没少在苏家项目上让步，现在想想，那些让步都成了笑话。半小时后，林辰到了公司。
林建国的办公室灯火通明，桌上摊着苏家项目的所有资料。林辰刚坐下，
林建国就把一份文件推过来：“你看，苏家这个项目从去年就开始亏，
他们把我们投的钱挪去填别的窟窿了。幸好我们留了后手，所有资金都走的第三方监管，
现在停了不算违约。”林辰快速翻着文件，手指在其中一页停住：“这里，
他们把设备采购的价格报高了三成，供应商还是宋哲家的亲戚。看来这两人早就串通好了。
”“那更得抓紧。” 林建国拿起手机，“我已经让财务把给苏家的所有拨款都停了，
法务那边也在准备终止合作的函。明天一早就给苏家送过去，让他们措手不及。
”父子俩聊到半夜，把所有细节都敲定好。林辰走出办公室时，天已经蒙蒙亮。他没回家，
直接去了陈曦家楼下。陈曦是他的发小，两人小时候总在一块玩，后来各自忙事业，
联系少了些，但情谊还在。他给陈曦发了条消息，没几分钟，陈曦就穿着睡衣下来了，
眼睛里带着点惊讶：“林辰？这大早上的，你怎么来了？”林辰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说，
最后看着她的眼睛：“陈曦，我知道这事儿挺突然的，但我没别的人选了。如果你愿意，
这场婚礼的新娘，我想让你来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绝不勉强。”陈曦愣了愣，
随即笑了：“你小子，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题。不过…… 我答应你。
苏蔓那姑娘我早就看不透，你能及时止损是好事。再说，跟你结婚，我也不算亏。
”林辰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松了口气：“谢谢你。
婚后如果你想继续搞你的设计工作室，我全力支持。要是不想忙，我养你也没问题。
”“谁要你养。” 陈曦拍了他一下，“赶紧回去补觉吧，还有一周呢，有的忙。
”林辰看着陈曦上楼的背影，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总算填了点东西。他开车回家，
洗漱完倒头就睡，梦里没再出现苏蔓，只有陈曦笑着跟他说小时候的事。另一边，
苏家还不知道天要塌了。苏蔓从酒吧回来，倒头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醒。她伸了个懒腰，
拿起手机给宋哲发消息：“昨晚谢谢你的惊喜，我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得骂我。
”宋哲很快回复：“怕什么，有我呢。等你跟林辰结了婚，拿到林家的资源，
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块了。”苏蔓看着消息，笑得得意，完全没注意到母亲王兰走进来，
脸色难看。“你还笑！” 王兰把手机摔在桌上，“你看看！林家刚才发了终止合作的函，
还说婚礼要换新娘！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苏蔓拿起手机一看，整个人都懵了。终止合作？
换新娘？这怎么可能？她赶紧给林辰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半天，一直没人接。她又给李娜打，
李娜支支吾吾半天，才把昨晚林辰可能看到的事说了出来。“你怎么不早说！
” 苏蔓挂了电话，急得直跺脚，“他肯定是误会了，我跟宋哲就是闹着玩的！
”苏父苏明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把公文包摔在地上：“误会？
林家把我们所有的资金都停了，城西项目彻底黄了！现在公司账上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你还跟我说是误会！”“那怎么办啊？” 苏蔓急得快哭了，“我去找林辰解释，
他那么爱我，肯定会原谅我的！”她抓起包就往外跑，可到了林辰家楼下，
保安却拦着不让她进：“林先生说了，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苏蔓在楼下站了一夜，
直到天亮都没等到林辰。她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宋哲坐在客厅里，脸色也不好看：“蔓蔓，
我家公司也被林家打压了，现在资金链也断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 苏蔓没好气地说，“林辰连见都不见我，我怎么跟他说？”两人吵了起来，越吵越凶，
最后宋哲摔门走了。苏蔓坐在地上哭，王兰走过来，叹了口气：“别哭了，明天就是婚礼了，
林家那边没松口，我们只能等着。”婚礼当天，苏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苏蔓穿上婚纱，
化了精致的妆，跟着父母去了酒店。可到了酒店门口，保安却拦住了他们：“不好意思，
请问你们有邀请函吗？”“邀请函？我们是新娘家的，还要什么邀请函？” 苏明生气地说。
“抱歉，婚礼名单上没有你们的名字。” 保安面无表情地说，“林先生说了，不认识你们。
”苏蔓一下子就慌了，她推开保安往里面跑，刚跑两步就停住了。前面，林辰穿着西装，
手里牵着陈曦，陈曦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得落落大方。两人正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看起来般配极了。苏蔓冲过去，抓住林辰的胳膊：“林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要换新娘，我们结婚好不好？”林辰把胳膊抽出来，
眼神冷得像冰，看她的样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苏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他转头对保安说：“这位小姐可能走错地方了，麻烦你们把她请出去，别影响了我的婚礼。
”保安过来，架着苏蔓往外走。苏蔓挣扎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林辰，我恨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林辰没回头，他牵着陈曦的手，继续迎接宾客。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温暖又耀眼。而苏蔓被拖出酒店，婚纱上沾满了灰尘，像个笑话。
苏明和王兰站在旁边，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酒店里，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陈曦凑到林辰耳边，小声说：“刚才那场面，够解气的。”林辰笑了笑，
握住她的手：“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宾客们都在祝福他们，没人注意到酒店外，
苏蔓被父母扶着，慢慢消失在人群里。苏蔓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心里充满了悔恨，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不知道，这只是她苦难日子的开始，接下来，还有更难的等着她。
婚礼结束后，林辰和陈曦去了国外度蜜月。而苏家，彻底陷入了绝境。苏明到处找人借钱，
可没人敢借给他，毕竟谁都不想得罪林家。公司破产了，员工都走光了，
家里的房子也被抵押了出去。苏蔓从以前的大小姐，一下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她去找宋哲，可宋哲家也乱成了一团，宋哲躲着不见她。她只能跟着父母，租了个小房子住。
每天早上，她都要早起去挤公交，找工作，可每次面试，人家一听说她是苏家的女儿，
就直接拒绝了。她知道，这都是林辰的安排，他就是要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有一天，
她在一家快餐店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每天要洗很多碗，还要被顾客呼来喝去。晚上下班，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路过一家高级餐厅时，无意间看到了林辰和陈曦。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精致的饭菜，聊着天，看起来很幸福。苏蔓停下脚步，
看着餐厅里的两人，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油污的工作服，
又摸了摸口袋里刚发的微薄工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以前，
她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可现在，却连一顿好饭都吃不起。她转身快步离开，
不敢再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当初没有跟宋哲在一起，没有那么对林辰，
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一步步走下去，承受自己犯下的错。
苏蔓住的群租房在老城区，楼道里飘着一股永远散不去的油烟味，墙皮都卷了边，
楼梯踩上去 “咯吱” 响，跟以前苏家的别墅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她跟父母挤在一间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三张床挨得紧紧的，连转身都费劲。每天早上，
她都得跟隔壁屋的人抢卫生间，晚一分钟就得排队等半小时。
以前她醒了有人把早餐端到床边，现在得自己摸黑起来煮泡面，
水还经常是凉的 —— 房东为了省电，晚上十点就断热水。这天早上，
苏蔓刚把泡面端上桌，手机就响了。是之前投简历的一家公司打来的，她赶紧接起，
声音都带着点颤：“喂，您好！”“是苏蔓吧？我们看了你的简历，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
你再看看别的机会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客气又疏远，没等她再说什么就挂了。
苏蔓握着手机，手指攥得发白。这已经是她这个月拒绝的第三十家公司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后来才从以前的朋友嘴里听说，
林辰早就跟市里所有公司打过招呼，谁要是敢录用她，就别想跟林家有任何合作。“又没成？
” 王兰端着一碗稀饭走过来，眼里满是心疼，“要不别找了，妈出去找个清洁工的活，
也能养活你。”“不行！” 苏蔓把手机扔到床上，“我以前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怎么能去做清洁工？林辰他太过分了，他就是想把我逼死！”苏明坐在旁边抽烟，
烟雾缭绕里，他的脸看起来更沧桑了：“别怨他了，要怪就怪我们自己，当初没教好你。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苏蔓没说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她不想待在这个压抑的小房间里，更不想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街上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苏蔓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以前经常去的奢侈品店，
橱窗里的包包还是那么好看，可她现在连进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以前她随手就能买的东西，
现在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宋哲。她心里一动，
赶紧追上去：“宋哲！”宋哲回头看到她，脸色明显变了变，
语气也没以前那么热络了：“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好久了，你最近去哪了？
” 苏蔓拉着他的胳膊，“我家现在变成这样，你就不管我了吗？
以前你不是说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宋哲把她的手甩开，皱着眉：“我怎么没管你？
我家现在也一团糟，我爸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哪还有心思管你？再说，
当初要不是你非要跟林辰联姻，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苏蔓愣了，
她没想到宋哲会说出这种话：“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明明是你先追我的，
也是你说要跟我一起算计林辰的，现在出了事，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
”“我那不是被你骗了吗？” 宋哲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还以为你跟林辰结婚后，
能拿到林家的资源，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你这么没用，连林辰都抓不住，
还把我们家也拖下水了！”两人在大街上吵了起来，路过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苏蔓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自己曾经坚信的 “真爱”，
会在现实面前变得这么不堪。“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宋哲说完，转身就走，
没再回头看她一眼。苏蔓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从那天起，
宋哲就彻底消失了。苏蔓再也没见过他，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蔓没办法，只能继续找工作。最后，她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工资不高，
还特别累。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要收拾桌子，要洗碗，还要被顾客呼来喝去。有一次，
一个顾客因为等餐时间长了点，把可乐泼到了她身上，她只能忍着委屈道歉。晚上下班，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脚底板都磨出了水泡。刚走到楼下，
就看到宋哲跟一个陌生女人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亲密。
苏蔓的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冲上去，指着那个女人：“宋哲，她是谁？你跟我说清楚！
”宋哲看到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蔓，你闹够了没有？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没关系？” 苏蔓气得浑身发抖，“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你忘了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吗？现在你家里出事了，你就找别的女人，你还是人吗？
”那个女人拉了拉宋哲的胳膊，小声说：“亲爱的，别跟她吵了，我们赶紧走吧。
”宋哲瞪了苏蔓一眼，搂着那个女人就走：“苏蔓，你别再纠缠我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苏蔓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终于明白，所谓的 “真爱”，
在贫穷和困难面前，根本一文不值。日子一天天过去，苏蔓的生活越来越艰难。
快餐店的工作很累，工资却很少，除去房租和水电费，根本剩不下什么钱。
她每天都吃不饱饭，人也越来越瘦，以前精致的脸蛋，现在满是憔悴。有一天，
她在快餐店值班，正忙着收拾桌子，突然看到窗外停了一辆豪华跑车。她抬头一看，
心脏猛地一跳 —— 是林辰和陈曦。林辰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应该是刚给陈曦买的礼物。陈曦挽着他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对面的米其林餐厅。苏蔓站在原地，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她看着餐厅里的两人，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他们优雅地切着牛排，喝着红酒，
那画面温馨又刺眼。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油污的工作服，
又摸了摸口袋里刚发的微薄工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以前，林辰也会带她去吃米其林，
会给她买各种礼物，会把她宠得像个公主。可现在，她成了他眼里的陌生人，
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苏蔓，发什么呆呢？赶紧把桌子收拾干净，客人还等着呢！
” 店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不耐烦。苏蔓赶紧擦了擦眼泪，捡起抹布，
低着头继续收拾桌子。她不敢再看对面的餐厅，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晚上下班，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江边。江风吹在脸上，有点冷，可她却觉得很清醒。
她想起以前跟林辰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对她的好，想起自己当初的任性和愚蠢。
如果当初她没有跟宋哲在一起，如果当初她能好好跟林辰过日子，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回到家，房间里一片漆黑。
苏明和王兰已经睡了，他们白天打零工太累，早就撑不住了。苏蔓轻轻打开灯，
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热好的稀饭，还有一个馒头。她知道，这是父母省下来给她的。
她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可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她坐在桌子前，
一口一口地吃着稀饭，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算林辰把她逼到绝境，
她也不能认输。可她不知道，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等着她。几天后，苏蔓正在快餐店上班，
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苏明在工地上晕倒了，让她赶紧过去。苏蔓吓坏了，
赶紧跟店长请假，往医院跑。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苏明出什么事。
到了医院，医生把她叫到办公室，脸色很严肃：“你是病人的家属吧？
病人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引发了急性胃出血，需要马上做手术，
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手术费大概需要五万，你赶紧去交一下。”五万？
苏蔓脑子 “嗡” 的一声，她现在连五百块都拿不出来，去哪凑五万块？
她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想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借钱，
可翻遍了通讯录，却不知道该打给谁。以前跟她玩得好的那些朋友，自从苏家破产后，
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以为是哪个朋友良心发现，
赶紧接起，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苏蔓吗？有你的一个快递，在你家楼下，
你赶紧回来取一下。”苏蔓愣了愣，她最近没买过东西，谁会给她寄快递？
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跟医生说先去凑钱，然后赶紧往家跑。回到家，
楼下果然有个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苏蔓签了字，接过包裹，感觉沉甸甸的。
她赶紧拆开，里面是一个信封，还有一张银行卡。她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是林辰的。纸条上写着：“这张卡里有五万块，是给你爸做手术的。
别误会，我不是同情你，只是不想让你爸因为没钱治病死了，到时候别人还会说我心狠。
这钱就当是我买断我们过去所有的关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苏蔓握着纸条，
眼泪掉在上面，把字迹都晕开了。她没想到，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帮她的竟然是她最恨的人。
她拿着银行卡，赶紧去医院交了手术费。看着苏明被推进手术室，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恨林辰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可又忍不住感激他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手术很成功，
苏明脱离了危险。苏蔓在医院守着他，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父亲好了，
她一定要找份正经的工作，好好照顾父母，再也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可她不知道，
林辰的这五万块，并不是白给的。他要的，是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感激里，
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几天后，苏明醒了。他看到苏蔓，虚弱地笑了笑：“蔓蔓，让你受苦了。
”“爸，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苏蔓握着他的手，“手术费我已经交了，你放心养病。
”“你哪来的钱？” 苏明疑惑地问。苏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林辰寄钱的事说了。
苏明听完，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林辰这孩子，心思太重了。他这是在提醒你，
你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苏蔓没说话，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
林辰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犯下的错。出院后，苏蔓换了个地方住，
离以前的地方远远的。她找了份在超市理货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很稳定。每天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