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雾中谜局沈言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进羊毛围巾里。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凌晨三点的河滨公园安静得能听见霜花在长椅上凝结的细响。
他蹲下来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忽然注意到第三张长椅的缝隙里卡着片银杏叶——金黄的叶面上沾着暗红色污渍。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儿蹲守了。
自从上周在公园跑步时撞见那辆深夜停靠的冷藏车，车尾箱缝隙里漏出的半截医院腕带就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
腕带上的条形码被划花了，但还能看清"市立医院"的烫金字。
雾气突然翻涌，远处传来轮胎碾过薄冰的咯吱声。
沈言闪身躲进冬青丛后，看着那辆白色厢式货车缓缓停在二十米外的路灯下。
驾驶座下来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男人径直走向第三张长椅。
沈言摸出兜里的小望远镜，镜头里塑料袋被放在长椅上时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他想凑近些看，后背突然撞上什么东西——转头正对上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睛。
"小伙子，这个点可不兴在这儿晃悠。
"扫帚柄上的冰碴子抵着他腰侧，清洁工老头咧开嘴露出参差的烟牙。
沈言闻到浓重的酒精味混着某种药膏的苦味，老头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皱巴巴的药盒，外文字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等老头拖着扫帚走远，长椅上的塑料袋已经不见了。
沈言冲过去时只摸到残留的凉意，指尖蹭到些黏糊糊的东西。
他打开手机闪光灯，长椅缝隙里有片指甲盖大小的纱布，边缘发黑的血渍已经冻成冰晶。
"喂！
干什么的！
"手电筒强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两个巡逻保安小跑过来，沈言下意识把纱布塞进手套，后背撞上长椅的瞬间，有什么硬物硌到了腰。
他假装被绊倒，趁机摸到长椅底下的金属物件——是把老式黄铜钥匙，齿纹间还沾着新鲜的血腥味。
"最近这带不太平。
"胖保安拿手电筒照他身份证，"上周还有个护士在这儿失踪，监控拍到半夜......""老张！
"瘦保安突然打断，冲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沈言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二十米外的路灯杆上，本该亮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此刻漆黑一片。
回到家已经凌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凌晨三点的河滨公园安静得能听见霜花在长椅上凝结的细响。
他蹲下来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忽然注意到第三张长椅的缝隙里卡着片银杏叶——金黄的叶面上沾着暗红色污渍。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儿蹲守了。
自从上周在公园跑步时撞见那辆深夜停靠的冷藏车，车尾箱缝隙里漏出的半截医院腕带就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
腕带上的条形码被划花了，但还能看清"市立医院"的烫金字。
雾气突然翻涌，远处传来轮胎碾过薄冰的咯吱声。
沈言闪身躲进冬青丛后，看着那辆白色厢式货车缓缓停在二十米外的路灯下。
驾驶座下来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男人径直走向第三张长椅。
沈言摸出兜里的小望远镜，镜头里塑料袋被放在长椅上时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他想凑近些看，后背突然撞上什么东西——转头正对上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睛。
"小伙子，这个点可不兴在这儿晃悠。
"扫帚柄上的冰碴子抵着他腰侧，清洁工老头咧开嘴露出参差的烟牙。
沈言闻到浓重的酒精味混着某种药膏的苦味，老头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皱巴巴的药盒，外文字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等老头拖着扫帚走远，长椅上的塑料袋已经不见了。
沈言冲过去时只摸到残留的凉意，指尖蹭到些黏糊糊的东西。
他打开手机闪光灯，长椅缝隙里有片指甲盖大小的纱布，边缘发黑的血渍已经冻成冰晶。
"喂！
干什么的！
"手电筒强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两个巡逻保安小跑过来，沈言下意识把纱布塞进手套，后背撞上长椅的瞬间，有什么硬物硌到了腰。
他假装被绊倒，趁机摸到长椅底下的金属物件——是把老式黄铜钥匙，齿纹间还沾着新鲜的血腥味。
"最近这带不太平。
"胖保安拿手电筒照他身份证，"上周还有个护士在这儿失踪，监控拍到半夜......""老张！
"瘦保安突然打断，冲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沈言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二十米外的路灯杆上，本该亮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此刻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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