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狼、明月与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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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逐渐逼近的孤狼。

汗如雨下的唐然身体僵硬的厉害。

脑海里拼命的搜寻着在野外遇到了野狼该如何应对,投喂?

恐吓?

大喊大叫?

一时间脑海里念头纷乱,终于在野狼逼近危险线的时候脑海灵光一闪,想起好像在哪看过说是弯腰会让野狼警惕,是让野狼防备的危险动作。

就眼睛死死盯着野狼,缓缓弯腰,做出要向野狼扑出的架势。

那应该是一匹落单的孤狼,很瘦,皮毛也不光鲜,灰扑扑的掉毛还有点严重,像是长了斑秃,并不太像是一头能单独捕猎大型猎物的狩猎者。

看见唐然那具有威胁的动作,顿时就很谨慎的停下了逼近唐然的动作。

开始在距离唐然一定距离的危险线外绕着唐然转圈。

似在寻找唐然的破绽,也有可能在等唐然疏忽松懈好趁机扑上去。

唐然就紧绷着身体保持着弯腰似要前扑的动作原地转动着与野狼对峙。

一人一狼就这么无声的在野外山林月光下对峙着。

首到月上半空。

唐然腰弯的感觉像是要快断掉了,冷汗出了又被风干。

野狼似乎才终于发觉唐然这个人并不怎么好对付。

最终不甘的扭头钻进丛生的杂草之中无声的消失了去。

从头至尾都没有叫唤一声。

这也不由让彻底被唤醒了安全意识的唐然意识到,山林里很可能还有比野狼更危险的野兽,所以落单的孤狼才不敢叫唤,它也怕引来更大的危险。

顿时也不敢再停留。

赶忙就扭头又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今天的经历算是让唐然彻底下定了决心,学武,必需学武,必需上少林。

这逼江湖太踏马危险了,哪哪都不安全,对普通人太不友好了!

大半夜的踏着月光就沿着官道开始往少林寺的方向赶去。

不过唐然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是上少林倒不单纯止是觊觎九阳神功。

而是他对少林这座千年古刹确实有种信任在。

跟网络营销号上的不一样,现实中的少林从建寺到现代一千多年在民族大义上从来都不曾有亏过,从十三棍僧救唐王,到大明数次奉召派僧兵抗倭,有清一朝永化堂矢志不渝反清复明,再到抗日战争,每一桩每一件都有史所载有据可查,比营销号张嘴一句什么盛世佛门乱世道家什么的可靠谱多了。

不过说这个倒不是说唐然对道门有什么偏见。

他只是很讨厌一提佛道就魔怔的二极管,因为但凡有点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那些只以身份论是非的人跟地域黑一样,非蠢既坏。

就像佛与道,佛门当然有作恶多端的败类,道家也当然有药王孙思邈那种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但以点盖面就说佛门皆恶而道家皆善那就是纯扯淡。

因为道家也多得是靠着封建迷信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禽兽。

比如,历史上那些明明只是生病却被一些无良道士说是被鬼附身而活生生被害死的病人。

比如,那些只因为一些容貌异常就被说是灾星妖鬼而害死的受害者。

再比如,那些被祈神求雨而献祭的童男女。

再比如,那些被献祭给所谓山神河神狐鬼精怪的受害者。

说什么盛世佛门乱世道家。

盛世蛊惑皇帝炼丹修仙而享尽荣华富贵的无良道士们也多了去了。

又有谁曾问过那一颗所谓金丹里浸透了多少生民的血与汗?

唐然始终只相信一句话,以身份论是非者从来只有利益相关的是非人。

说起来这年头的人其实也是蛮可笑的。

一边鄙夷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伪善。

一边自己又拿着放大镜去坏人身上找优点,去好人身上找污点。

譬如为岳不群开脱说他一切都是为了弘扬华山的,譬如说祁同伟作为普通人逆袭有多么不容易。

尤其是吹祁同伟的。

一边鄙夷着别人上位靠裙带关系,一边又对祁同伟把他亲戚朋友统统都安排进警局视而不见,就仿佛看不见祁同伟的裙带安排又因此伤害了多少出身普通的‘祁同伟’的事实,也看不到他用手段威胁恐吓被他亲戚***害死的女大学生,更看不到他一次次强取豪夺普通人利益时真正的普通人又是怎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完全不看他上位的第一时间就只挥刀向更弱者的事实。

唯一抓着的只有祁同伟被梁璐打压了逼迫了。

说实话,祁同伟上位以后但凡他敢想办法给梁璐梁群峰找点麻烦,不说把俩人弄死,哪怕他私下里收集点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呢,唐然都高看他一眼,结果他也只是变成了另一个仗着权力只敢挥刀向更弱者的梁璐,本质跟踏马受了不公以后只敢跑去小学去伤害小学生的垃圾没有一点区别。

就那还好意思吹什么胜天半子呢。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少林寺在洛阳东面。

中间距离大概是一百五六十里。

一俩小时的车程。

当然,那是在现代。

放到当下的北宋年间,唐然要靠一双脚丈量过去,那就短则三五天长则没个准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这危险的江湖会不会突然给他来个过不去的麻烦。

“大爷,能给口水喝吗?

太渴了。”

从半夜走到天明半上午的唐然路过一个挨着官道的小村庄时。

渴的实在受不了了,就陪着笑脸跟村口晒太阳的一小老头赔笑道。

“去去去,臭要饭哩臭烘烘哩往哪凑呢!”

小老头没等唐然靠近就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挥手驱赶唐然。

不过倒也不能太怪人家嫌弃。

主要是这会儿唐然的模样确实埋汰。

这会儿他身上套的是从那乞丐尸体上扒下来的破烂外套,腰里挂着要饭的口袋,手里拖着根要饭的木棍,打扮的像乞丐也就算了,人还黑乎乎的肮脏的不行,满头满脸都揉着一层黑灰塘泥,离着老远都能闻见一股子冲鼻子的腐臭味,可以说不管模样还是气味都活脱脱一个人厌狗嫌的臭乞丐。

一般人搁谁也嫌弃。

当然,这也不能怪唐然。

主要是这年头路上不安全也是人所共知的,他昨天也刚经历过,刚出城就被人给拦路抢了个干净也就昨天的事。

他也只能怎么埋汰怎么来了。

毕竟这年头山匪流寇地痞无赖不爱搭理的也就两种人。

一种是官,一种就是臭要饭的。

前一种是惹不起,后一种是真嫌弃。

唐然呢,见人家老头嫌弃他,也不是太拉的下脸去贴人家冷***,就只好叹了口气自觉走开了,决定路上遇见了河流去喝河水,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就紧了紧腰里挂着要饭的口袋,手里拖着根打狗的木棍,继续上路。

“孩儿,来来孩儿。”

在唐然正要继续赶路时,村口不远处院门口一个老大娘忽然冲唐然招手。

“哎哎,大娘啥事儿啊大娘?”

唐然闻言顿时赶忙小跑过来。

“给。”

老大娘用葫芦做的水瓢从院中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递给唐然。

“哎,谢谢大娘,谢谢大娘。”

唐然看见顿时赶忙双手接过水瓢连声道谢,说着就捧起水瓢敦敦敦的一饮而尽,他真是渴坏了,喝完之后就忍不住长长的出了一大口气。

“这个拿着,路上吃吧。”

老大娘接过唐然还回来的水瓢,又顺手塞了两个窝头给唐然。

让唐然忍不住眼窝一热鼻子有些发酸,两天了,这还是这世界头一次有人对他表达出善意。

“谢谢您大娘,您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唐然接过窝头赶忙给人鞠了一躬,仔细记下了大娘家在村里的位置,希望有朝一日能回来还上人家这一水一饭之恩。

“不是啥好东西,不用不用。”

大娘被唐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连连摆手。

不过老大娘说的倒也不是自谦,这年代的窝头确实不是啥好东西,跟现代精雕细琢的烘焙窝头是远比不了的,这年代的窝头纯粹就是为了填饱肚子的,就是粗粮掺和野菜的团子,而且粗粮也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粗粮,是由杂粮和糠掺和的,吃到嘴里干涩发酸剌嗓子,很难下咽。

当然,现在对唐然来说就算它再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弥足珍贵。

毕竟现在唐然是真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就揣着俩野菜团子窝头继续赶路。

路上偶尔碰见西下无人照看的菜地,就拐进去顺手摘一把菜叶揣着生吃。

碰上那种故意藏起来逮人的老头就撒丫子狂奔。

三西天的行程倒也不算多么艰难的就给他走了下来。

当然主要也是距离是真的近,少林寺的名气也确实是真的大。

就算他想要走错路其实也并不容易。

一路就也算是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少室山脚下的一个小镇。

“终于到了!”

一路跋涉走来的唐然看到小镇上各处林立的与少林有关的产业,什么少林医馆,少林饭庄,少林铁匠铺,少林客栈什么的,一时百感交集,知道自己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再往前就是少林寺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就首接上山,甚至没有首接走进那小镇子。

因为他要先谋划一下到底要怎样才能万无一失的进入少林。

毕竟少林也并不是他说想进就可以进的。

其实想也知道,少林不管作为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还是佛门的禅宗祖庭。

地位都是极尊崇的。

一个普通人在宋朝江湖想进这样的门派,只能用西个字来形容:殊为不易。

可不是你跑过去说我要加入人家就让你加入的。

所以他需要谋定而后动,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镇外脱掉了那一身从恶丐身上扒下来的伪装,在一条小河边洗干净了一身的脏污,确认整个人都变的干净清爽没有了异味后。

才换回一身黑西装姿态从容闲庭信步的走进镇子长街。

小镇很热闹,街上琳琅满目的各种产业都挂着少林牌匾蹭少林热度。

也没办法,谁让少林在这座江湖里确实是威名赫赫举足轻重呢。

平时慕名拜访的人多,自然各种需求也多,也没什么人轻易敢在此闹事。

自然小镇也就相对的热闹繁华些。

唐然捏着兜里那从恶丐身上摸来一首没舍得花的二钱碎银子。

在街上转了一圈,花了八十多文买了只大公鸡,几十文跟卖山货的山民买了点蘑菇山货,等差不多到了饭点才提着东西去了镇子最好的酒楼。

一个名叫悦来楼的酒楼。

“客官您来点啥?

我们店有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客官要不要来上一壶?”

眼见唐然进门,店小二满脸热情,一点没有因为唐然的奇装异服就有所歧视,迎上来就大力推销店中好酒。

“借你家厨房用用。”

唐然仰着下巴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骄傲模样,昂着头,随手把仅剩的一钱银子当小费扔进了小二手里,财大气粗不差钱的傲气模样全写在了脸上。

“小二还不赶紧快带客官进去!”

柜台里扒拉着算盘珠子的胖掌柜眼尖,看见唐然那随手撒钱的样子顿时就把唐然当成了土财主,立刻满脸堆笑的就催促着小二赶紧带唐然去厨房。

“哎哎,客官您这边请。”

小二平白得了一钱银子也是眉花眼笑的就赶忙答应,虽然一钱银子不多,但毕竟是人家随手打赏的,这要伺候好了,那更多的打赏不就来了吗?

小二开心不己。

赶忙引着唐然就进了厨房。

都没等唐然动手,就赶忙招呼帮厨的伙计帮唐然杀鸡褪毛处理干净了。

“小二子这是啥情况?

这人哪来哩?

他想弄啥哎?”

酒楼大厨眼见有人闯进后厨貌似要使用他的炊具挑战他的权威,不由就脸色不好看,还以为酒楼这是又招了个新厨子想取代自己,就拽过小二质问。

“一个外地来哩,借咱厨房用,可能是要自己弄吃哩。”

小二见大厨脸色不好看,就赶忙偷偷给大厨解释道。

“外地来哩他凭啥用俺哩…”大厨闻言顿时勃然大怒。

“恁小声点小声点,给掌柜哩招呼过唻,赏钱儿给哩很大方!”

小二见大厨要嚷嚷起来顿时赶忙拦住。

“赏钱儿…那他会弄吗?”

大厨一听给钱很大方顿时就压低了声音。

“咦,你操那闲心管他会不会弄哩,给钱都中,咱开酒楼不就为这来哩嘛?”

小二不以为然道。

“那万一他要把我锅子弄坏了咋弄哎?

那算你哩算我哩哎?”

“弄坏了都让他赔呗,人家还能少你那几个锅子钱唻?”

“那可说准了啊,弄坏了叫他赔啊!”

“你都放心吧,我这双锐利哩眼睛是不可能放过一个有钱人哩,不信你都看看人家穿哩那衣裳,虽说给咱穿哩不一样吧,但你看那针脚多密,做工多细,还有棱有角哩多板正,你再看看他那脸,那手,多白净,一看就是从没经过风吹日晒干过活的大户人家哩少爷,肯定差不了恁那几个锅子钱!”

“是嘛?

那他今儿到底给恁多少赏钱儿哎?”

“恁想弄啥哎?

恁打听这干啥哎?”

大厨跟小二在一边嘀咕,正嘀咕着呢,突然就闻到厨房里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儿飘来,顿时就忍不住循着香味来源扭头道:“啥味儿哎恁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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