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忍冬

芷兰忍冬

作者: 戚阿姨

言情小说连载

由芷兰青禾担任主角的古书名:《芷兰忍冬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由知名作家“戚阿姨”创《芷兰忍冬》的主要角色为青属于古代,虐文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00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7 15:41:3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芷兰忍冬

2025-07-17 22:17:26

她被罚去冷宫时,原以为面对的会是深宫怨妇。可推开落灰的院门,只看见太妃坐窗边看书,

管事宫女换了粗茶、扣了炭火,太妃都笑说“无妨”。直到寒夜,冻僵的她被塞来暖炉,

太妃轻声道“暖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鼻酸——这样好的人,该被好好对待的。

1.青禾的鞋底子在结冰的宫道上打滑时,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愿意来芷兰轩当差。

腊月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过脸颊,她裹紧了单薄的棉袄,看着引路太监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

只剩下自己站在这座被遗忘的宫苑门前。朱漆大门上的铜环生了绿锈,

门楣上“芷兰轩”三个字被蛛网蒙了大半,风穿过廊下的空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倒像是谁在低声啜泣。青禾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药味和枯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吵什么?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青绸比甲的宫女斜倚在门框上,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只是眼角带着几分不耐。她约莫二十出头,眉眼间带着久居人上的倨傲,

见了青禾这身灰扑扑的衣裳,嘴角撇得更厉害了。“就是你?内务府塞来的?

”青禾连忙福身:“奴婢青禾,参见姐姐。”“行了,少来这套虚礼。”宫女直起身,

慢悠悠地上下打量她,“往后你就住西耳房,那屋虽小,总比漏风的柴房强。

”“每日卯时起身洒扫,辰时给主子煎药,午时去御膳房领饭,

酉时前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记住了?”“记住了,姐姐。”青禾低声应着,

目光忍不住瞟向正屋。那扇雕花木门紧闭着,门帘是半旧的湖蓝色软缎,

边角已经磨出了毛边。“看什么看?”宫女厉声呵斥。“主子喜静,没事别往跟前凑。

咱们这儿规矩简单,少说话,多做事,更别瞎打听,保你安稳。”她说着转身往正屋走,

走到门口又回头,“忘了说,我叫春桃,是这儿的掌事宫女。往后有什么事,先问我。

”青禾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才提着小小的包袱走向西耳房。耳房果然狭小,

一张木板床占去了大半空间,墙角堆着些旧物,蛛网结得密密麻麻。青禾放下包袱,

伸手摸了摸炕面,冰凉一片,连点余温都没有。炭盆倒是有一个,只是里面空空如也,

连点火星子都见不着。三日前在尚功局当差时,容嫔娘娘的玉簪不慎从妆台滑落,

她伸手去接的速度慢了半步,玉簪摔在地上断成两截。管事嬷嬷要把罪责推给新来的小宫女,

她拦住说“是我没拿稳”,便被发配到了这芷兰轩。同屋的姐妹低声告诉她,

这芷兰轩的主子是端太妃,只是端太妃十年前失了势,因此这儿就偏僻清苦些。

青禾望着院墙上探出的枯枝,心里反倒安定下来:“偏僻也好,至少能安安静静做事。

”正收拾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端着盆热水进来,怯生生道:“姐姐,

太妃娘娘让我给你送点热水。”她眉眼清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额角还有块淡淡的淤青。

“多谢妹妹。”青禾连忙接过水盆,指尖触到温热的水,总算有了点暖意。“姐姐别客气,

我叫绿萼。”小宫女说着,目光飞快地扫过屋子,“这屋冷,姐姐晚上睡觉多盖点。

炭火……炭火的话,我那儿还有点碎炭,晚些给你送过来。”青禾正想道谢,

门外就传来春桃的声音:“绿萼!磨蹭什么呢?主子该喝药了!”“来了!

”绿萼吓得一哆嗦,慌忙对青禾摆手,“姐姐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目送绿萼远去,青禾摇了摇头,随后拧了把布巾擦脸,水汽氤氲中,

忽然瞥见窗台上放着盆枯草,凑近了才发现,枯草根部竟冒出一点嫩绿的芽尖,

在寒风中微微颤动。2.卯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青禾就被冻醒了。

西耳房的窗户纸破了个洞,寒风呼呼地往里灌,她裹紧了被子,还是冷得直打颤。

想起春桃的吩咐,她一骨碌爬起来,摸黑穿上衣服,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开始洒扫。

院子里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青禾拿着扫帚,一下下扫着,寒风刮得她手生疼,

不一会儿就冻得通红开裂,渗出血珠来。她哈着白气搓手,忽然听见正屋传来轻缓的咳嗽声,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咳咳……咳……”咳嗽声断断续续,

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听得人心头发紧。青禾停下扫帚,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却见春桃从正屋出来,脸上带着不耐烦,对刚进来的绿萼道:“主子又咳了,

去把那包川贝取来,加在汤药里。真是的,大冷天的也不安生。”绿萼点点头,

脚步匆匆地去了药房。春桃伸了个懒腰,看见青禾,皱眉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扫?

等会儿主子要出来晒太阳,别让落叶绊着。”青禾低下头继续扫地,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春桃转身进了东厢房。那里似乎是存放太妃衣物的地方吧。

扫到正屋门前时,门帘动了动,青禾连忙低下头。一只素白的手掀开了门帘,

接着是一双绣着兰草纹的软底鞋,踩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她屏住呼吸,

只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新来的?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沙哑,却像温水一样熨帖。

青禾慌忙跪下:“奴婢青禾,参见主子。”她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抬头。

“起来吧,地上凉。”那声音说着,一只手轻轻扶起她的胳膊。青禾这才敢抬头,

撞进一双沉静的眼眸里。眼前的妇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鬓发用一支白玉簪松松挽着,

几缕银丝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她穿着件月白色的素面宫装,领口和袖口都洗得有些发白,

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脸上未施粉黛,眼角有淡淡的细纹,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

带着看透世事的温和。这就是端太妃?青禾有些发愣。

她原以为失势的太妃该是愁容满面或是怨声载道,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淡然的模样。

“傻站着干什么?”太妃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弯成好看的弧度。“手怎么冻成这样?

”她伸手握住青禾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暖意。青禾脸一红,想抽回手,

却被太妃轻轻按住。“春桃没给你炭火?”太妃问道,语气依旧温和,听不出喜怒。

青禾讷讷道:“奴婢……奴婢刚来,还没来得及领。”太妃点点头,没再追问,

转身对屋里道:“竹心,去我妆匣里把那盒杏仁膏取来。”门帘微动,

一个穿灰布衣裳的老嬷嬷走出来,手里捧着个描金漆盒。“主子,您的药快好了。

”老嬷嬷说着,把漆盒递给青禾,“这是主子用杏仁和蜂蜜调的,对冻伤好,你拿去用吧。

”“多谢嬷嬷,多谢太妃。”青禾接过漆盒,入手温热,心里一阵暖意。“往后做事仔细些,

别冻着了。”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走向院中的石桌。石桌上摆着个棋盘,

黑白棋子散落其间,显然是昨日未下完的棋局。青禾捧着杏仁膏站在原地,

看着太妃在石桌前坐下,晨光落在她的发梢,竟有种时光静止的错觉。竹心嬷嬷端来药碗,

低声道:“主子,该喝药了。”太妃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一饮而尽。那药味苦涩,

青禾站在几步开外都闻得清清楚楚。喝完药,太妃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

对竹心嬷嬷道:“把昨日那本《南华经》拿来。”竹心嬷嬷应着去了,春桃却从东厢房出来,

手里拿着件半旧的棉袄:“主子,今日风大,您披上这个吧。”她脸上堆着笑,

语气带着几分随意,不像对主子,反倒像对同辈。太妃看了眼棉袄,淡淡道:“不用了,

这点风不碍事。”“主子您就是犟。”春桃把棉袄往石椅上一搭,自顾自地坐下。

“昨儿御膳房送来的点心,主子您没吃,我让绿萼收起来了,这会儿热一热正好当早膳。

”“放着吧,我不饿。”太妃翻开书卷,目光落在书页上,没再看她。春桃却没走,

拿起几颗棋子把玩着:“主子,昨儿我去给您领月钱,内务府的人说这个月的份例又少了些,

说是宫里用度紧。您说这叫什么事,咱们这儿本就寒酸,还苛扣……”“知道了。

”太妃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少就少些吧,够用了。”春桃撇撇嘴,还想说什么,

见太妃已经专心看书,便悻悻地站起身,转头看见青禾,语气不善地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把东厢房的地扫了,别让灰尘飘到主子跟前来。”说完翻了个白眼,便回了自己屋。

青禾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专心看书的太妃,心里疑窦丛生。这芷兰轩,实在是古怪得很。

3.日子一天天过去,青禾渐渐摸清了芷兰轩的规矩。说是规矩,其实就是春桃的一言堂。

她仗着自己是掌事宫女,就在这方寸之地里作威作福,把太妃的份例克扣了大半。

御膳房送来的饭菜,春桃总是先挑拣一番,把荤菜和精致点心都装进自己的食盒,

剩下的青菜豆腐才端给太妃。太妃的衣裳旧了,青禾请示春桃要不要添件新的,

春桃却说:“主子不爱张扬,旧衣裳穿着舒服。

”转头却让绿萼把太妃的云锦披风改了件新袄给自己穿。就连内务府按月送来的炭火,

也都堆在春桃屋里,青禾和绿萼只能分到些碎炭末,夜里常常冻得睡不着觉。绿萼告诉青禾,

春桃原本只是个粗使宫女,是后来太妃失势,身边人被遣散得差不多,

又不巧的是掌事的老嬷嬷病死了,春桃这才靠着资历熬成了掌事宫女。她知道太妃性子温和,

不会苛责下人,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姐姐,你就忍忍吧。

”绿萼偷偷给青禾塞了块烤红薯。“咱们在这儿就是混口饭吃,别跟她计较。

前两年有个姐姐不服气,跟春桃吵了一架,没过几天就被内务府调去浣衣局了,

听说日子更苦。”青禾咬着红薯,心里闷闷的。她不是爱惹事的人,可看着春桃这样欺负人,

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看着太妃每日喝着寡淡的米粥,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

她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4.腊月的雪来得又急又猛,不过半个时辰,

整个芷兰轩就被白雪覆盖了。青禾扫完院子里的雪,手指冻得像胡萝卜,

连握扫帚的力气都没有了。绿萼端来姜汤,她接过喝了两口,却觉得头晕眼花,浑身发冷。

“姐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冻着了?”绿萼摸了摸她的额头,吓得惊叫起来,“好烫!

你发烧了!”青禾摆摆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她挣扎着想去给太妃送晚膳,

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绿萼连忙扶住她:“姐姐你别动,我去给主子说一声,

你先回屋躺着。”青禾回到西耳房,刚躺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她又回到了家乡,

母亲正给她熬姜汤,父亲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艳……忽然一阵寒意袭来,她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

只有窗纸透进一点微光。青禾挣扎着想起来点灯,却发现身上盖着件带着淡淡药香的厚棉被。

她正疑惑,就听见窸窣的脚步声,借着月光一看,竟是太妃端着个陶碗站在炕边。“主子!

您怎么来了?”青禾慌忙想起身,却被太妃按住。“别动,刚退烧,小心再着凉。

”太妃把陶碗递过来,“快把姜汤喝了,这是我让竹心加了生姜和红糖熬的,发发汗就好了。

”姜汤还冒着热气,甜丝丝的姜味钻进鼻腔。青禾接过碗,眼泪忽然掉了下来,砸在碗沿上,

溅起小小的水花。“傻孩子,哭什么?”太妃坐在炕边,用帕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这点小病,不值当哭。”“主子……”青禾哽咽着,“您怎么亲自来了?

让奴婢过去就是了。”“看你烧得迷迷糊糊的,绿萼那孩子吓慌了神,我不放心。

”太妃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些。”她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布包,

“这是我让人去太医院求的退烧药,你按时吃。”青禾看着布包里的药丸,

心里又是酸又是暖。太医院的药金贵得很,太妃平日里自己咳嗽都舍不得用药,

如今却为了她去求药。她攥着布包,指节都捏白了:“主子,

您对奴婢太好了……”“在这宫里,能相互暖着些,日子才好过。

”青禾把姜汤喝得干干净净,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热乎。“主子,

您待春桃姐姐也这般好,可她……”青禾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太妃闻言叹了口气:“春桃的母亲也是我的宫女,当年我难产,是她母亲跪在雪地里求太医,

才保住我和孩子的命。”“可惜后来孩子没留住,她母亲也染了风寒去了,

只留下春桃这么个孤女。我留着她,也算全了当年的情分。”青禾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春桃和太妃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太妃对她一再容忍,原来是念着旧情。

“可她也不能……”“人啊,一旦得了点甜头,就容易忘了本。”太妃打断她,

“但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芷兰轩偏僻,

她们在这儿又能图些什么?不过是几两银子、几块点心罢了。”“人活一世,

总得让她们图点什么,日子才好过些。”青禾似懂非懂,

便见太妃从竹心嬷嬷手上取下个包裹。“这是去年江南织造送来的云锦,本想做件夹袄,

我这把年纪也穿不出什么花样了。你拿去,让绿萼给你改件半臂,天冷了好穿。

”包裹里的云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青禾慌忙推辞:“主子,这太贵重了,

奴婢不能要。”“拿着吧。”太妃把锦囊塞进她手里。“衣裳穿在身上才叫衣裳,

压在箱底不过是堆绸缎。”她看着青禾冻得发红的手指,“你那杏仁膏用着还好?

”“回主子,很好用,奴婢的手不疼了。”青禾摸着袖口,那里还藏着半盒温热的杏仁膏。

“那就好。” 她站起身,“你好好歇着,我让绿萼给你熬些白粥。”太妃走后,

青禾裹着棉被躺在炕上,廊下的风还在呜咽,可她心里却暖融融的。她明白,太妃不是软弱,

而是活得太通透。太妃知道哪些人值得珍惜,哪些事不必计较。就像这漫天风雪,看似寒冷,

却藏着来年的生机。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让这么好的太妃受委屈呢?5.青禾病好后,

像是变了个人。她不再默默忍受春桃的克扣,但倒也没正面冲突,

只在细微处悄悄扭转着芷兰轩的规矩。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她总是趁着春桃没注意,

先端到太妃屋里,笑着说:“主子,御膳房说今儿的芙蓉糕做得格外好,特意给您留的。

”春桃赶来时,点心已经被太妃和竹心嬷嬷分着吃了,她也只能悻悻地啃着剩下的米糕。

内务府送来的炭火,她早早去领了,码得整整齐齐放在正屋廊下,对春桃说:“姐姐,

竹心嬷嬷风湿犯了,主子夜里看书也冷,这些炭火得先用着,您看要不要再去领些?

”春桃看着明晃晃摆在眼前的炭火,想说克扣都找不到由头,只能自己去内务府跑腿,

冻得回来直跺脚。就连太妃的衣裳,青禾也抢着来做。她找出太妃压在箱底的云锦料子,

对绿萼说:“主子穿素色好看,但这云锦衬肤色,咱们给主子做件新袄,过年穿正好。

”春桃想插手,却被青禾一句“姐姐手巧,可这云锦娇贵,还是我来仔细些”堵了回去,

只能看着青禾把好料子都用在主子身上。春桃渐渐察觉到不对,却抓不到青禾的错处。

她想发作,可青禾做的每件事都合情合理,句句不离“主子”,

倒显得她这个掌事宫女不懂规矩。那日春桃又想把太妃的月钱揣进自己腰包,

青禾正好进来给太妃送药,故作惊讶道:“姐姐,这月钱怎么在您这儿?

方才内务府的公公来说,这月的份例要登记在册,还让主子亲自画押呢。”春桃心里一咯噔,

她最怕内务府查账。宫里规矩严,私扣主子份例是大罪,真查起来她可担待不起。

她讪讪地把钱放下:“我这不是帮主子收着嘛,怕绿萼那丫头毛手毛脚弄丢了。

”青禾装作没听出她的谎话,笑着说:“还是姐姐想得周到。主子,您快画押吧,

公公还在外面等着呢。”太妃拿起笔,目光在青禾脸上停留了一瞬,才在册子上画了押。

待春桃不情不愿地送走内务府的公公,回来就对着青禾没好脸色:“你故意的吧?

明知道我最烦内务府的人!”“姐姐这是说什么呢?”青禾一脸无辜,“内务府的公公说了,

今年皇上要查各宫用度,咱们可得仔细些,别出岔子才好。”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听说前几日景仁宫的掌事宫女就因克扣份例被杖责了,还发去了浣衣局呢。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她知道青禾说的是实话,去年就有个宫女因私扣份例被活活打死。

她看着青禾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丫头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心里竟生出几分忌惮。

晚上青禾给太妃捶腿,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白日里春桃那副吃瘪的模样还在眼前打转,

她嘴角忍不住漾起笑意。太妃合上册本,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

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雀跃:“你这丫头,倒是会借势。”烛火在她鬓角跳跃,

映得那抹笑意温和又了然,“内务府查账的风声,还是前儿绿萼从御膳房听来的,

你倒用得恰到好处。”青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颊微红:“春桃姐姐近来是有些过分了,

克扣主子的炭火不说,连您入药的川贝都敢换……”“我问的是,”太妃打断她,

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你就不怕她记恨?往后在这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青禾垂眸想了想,重新轻轻捶起来:“奴婢想着,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心里未必没有分寸。

”“真要记恨,那也是奴婢该担的——总不能看着主子受委屈。”她抬眼时,眼底亮晶晶的,

“再说主子不也常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子久了,姐姐总会明白的。

”太妃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年纪轻轻,

倒比我这老婆子看得通透。”烛火摇曳中,她拿起一颗蜜饯递过去,“尝尝?

竹心新做的青梅饯,酸中带甜,正合你性子。”6.接下来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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