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最后一眼,是张浩一家抢光粮食,张莉将我推撞向钢筋的狞笑:“不抵押房子?
这就是报应!”再次醒来,我竟重生在末世前三天。客厅里,他们还在密谋骗我抵押老房。
我攥紧彩票号码,存好他们的录音,冷笑爬上嘴角。极寒要来了,但这一次,
囤货、护家、虐渣……渣男一家,准备好还债了吗?这末世,我要带着爸妈好好活!
1我听见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晚那死脑筋,就是不肯把乡下老房子抵押了。
”是张浩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抱怨,“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抵押20万怎么了?
够我们换个带阳台的出租屋了。”“哥,你就是太惯着她!”张莉尖酸的嗓音接着响起,
“她已经嫁给你了,那房子本来就该留给你当婚房,凭什么她一个女的占着?
”我猛地睁开眼,墙上的日历刺得我眼睛发疼——2012年12月19日。我重生了,
回到了末世前三天,回到了张浩一家骗我抵押父母老宅的这天。前世就是今天,
他们哭着说张浩哥哥公司裁员,全家要喝西北风,我心软签了协议。
结果他们拿着20万挥霍一空,等极寒降临,又回头抢我的物资,
最后一把火烧了那栋装满我童年回忆的老房子。“明天你就装可怜,说你哥要被开除了。
”张浩妈妈的声音压得很低,“她最吃这套,肯定会签。”我悄无声息地起身,
摸到手机打开录音。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见张浩正对着他妈点头,
张莉在旁边翻我放在茶几上的相册,嘴里嘟囔:“这老房子看着破,没想到能抵押这么多钱。
”“吃点水果。”我端着果盘出去,脸上尽量维持平静。张浩看见我,
立刻换上那副虚伪的笑脸:“晚晚醒啦?上次你说妈买的橘子甜,特意让她多买了点。
”我没接话,放下果盘就回了房间。锁门的瞬间,手机里还在传来他们的密谋。
我点开购彩软件,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那年陪同事买彩票时,无意中记住了头奖号码,
因为那组数字和我的生日很像。指尖颤抖着输入号码,支付成功的提示弹出时,
我长长舒了口气。晚上七点,门铃准时响起。张浩带着那份打印好的抵押协议,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愁容。“晚晚,”他挤进门就往我身边凑,身上的烟味呛得我皱眉,
“跟你说个事,我哥……他可能要被开除了。”我靠在门框上,冷冷看着他表演。
“家里就指望他那点工资,要是没了工作,我嫂子和小侄女怎么办?”他眼眶红了,
拿出协议递过来,“就抵押三个月,等我哥找到新工作就赎回来,行吗?”我没接协议,
反而点开了手机录音。“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抵押20万怎么了?”“明天你就装可怜,
说你哥要被开除了……”“她嫁给你了,
那房子本来就该留给你……”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张浩的脸从红变白,再变青。“林晚,
你……”他指着我,手都在抖。“这房子是我爸妈的命。”我抓起协议,撕得粉碎,
纸屑飘落在他脚边,“你们算计到两个老人头上,不嫌恶心吗?
”张浩妈妈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白眼狼!我们家浩浩对你那么好,
借房子周转一下怎么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张莉想扑过来抓我头发,被我侧身躲开,
她自己撞到墙上,疼得嗷嗷叫。我转身回房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
里面是刚取的现金和证件。经过他们身边时,张浩抓住我的手腕:“晚晚,
我们谈谈……”“谈什么?”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错愕的脸冷笑,
“谈你们怎么骗光我的钱,还是谈三个月后怎么赖掉抵押款?”关门前,
我听见张莉尖叫:“哥!让她走!有她后悔的时候!”我拉着行李箱站在楼下,
深秋的晚风有点凉。打车软件显示附近有车,我报出乡下老家的地址时,
司机惊讶地挑眉:“这时候去乡下?路不好走啊。”“回家。”我望着窗外飞逝的路灯,
轻声说。这一世,谁也别想再毁了我的家。2凌晨两点,出租车停在熟悉的院门口。
我刚摸到门环,屋里就传来窸窣声。“谁啊?”是爸的声音,带着睡意的警惕。“爸,是我,
林晚。”我鼻子一酸。门“吱呀”一声开了,爸妈披着外套站在门后,看见我的瞬间,
眼睛都红了。“丫头怎么回来了?”妈拉着我的手往屋里带,“是不是在城里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没说末世的事,只说公司裁员,想回家休养。爸默默帮我拎行李,
行李箱里的现金硌得我手心发烫。进了屋,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冷的,是后怕。
如果晚重生三天,我大概又要被张浩一家骗得团团转。“饿不饿?妈给你煮碗面。
”妈转身要去厨房。“妈,先不忙。”我拉住她,从背包里掏出银行卡,“我回来得急,
忘了买东西,现在网购还来得及吗?”爸愣了下:“买啥?家里啥都有。
”“棉被、煤炭、发电机,越多越好。”我打开购物软件,手指飞快滑动,
“还有大米、面粉、压缩饼干,种子也要,蔬菜种子越多越好。”妈看着我疯狂下单,
担忧地摸我额头:“丫头,你没发烧吧?买这么多东西干啥?”“妈,听我的。
”我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今年冬天可能特别冷,多准备点总没错。
”前世极寒来得太突然,村里好多老人没熬过去。这次我不仅要护好爸妈,还要多留条后路。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心里一紧,不会是张浩一家追来了吧?爸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是陈默。他穿着军绿色外套,手里拿着个手电筒,看见我时愣了下。“叔,
刚才听见动静,过来看看。”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晚晚回来了?
”陈默是我家邻居,比我大五岁,退伍后一直在乡下种地。前世极寒时,
他冒着风雪给我家送过煤,却被赶来抢物资的张浩推倒在冰水里,冻得发了场高烧。
“阿默啊,进来坐。”爸招呼他。“不了叔。”陈默摇摇头,
目光扫过院子里刚送到的几个快递箱,“我看晚晚买了不少东西,要是需要帮忙搬,
喊我一声。”“谢谢你阿默哥。”我走到门口,看着他被月光拉长的身影。他挠挠头,
从兜里掏出个保温杯递给我:“刚煮的姜茶,驱驱寒。”保温杯暖暖的,烫得我手心发热。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次回来,好像不止是为了复仇。凌晨四点,
手机提示彩票开奖。我深吸一口气点开页面,一串数字映入眼帘——和我买的一模一样。
500万。我捂住嘴,眼泪突然掉下来。不是因为钱,是因为终于有了保护爸妈的底气。
接下来的三天,家里成了快递站。大米面粉堆在客厅角落,棉被塞满了储藏室,
发电机和煤炭堆在院子里,陈默几乎天天过来帮忙,帮我加固窗门。“买这么多煤炭,
够烧两年了。”他擦着汗笑。“以防万一。”我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水,
突然说:“张浩他们昨天打电话到家里,问你是不是回来了,叔没理他们。
”我心里一沉:“他们还说什么了?”“骂骂咧咧的,说你忘恩负义。”陈默皱眉,“晚晚,
那种人不值得你生气。”我点点头,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张浩一家,你们的报应,
很快就要来了。3第四天清晨,我被冻醒了。明明盖着两床被子,
却还是觉得寒气往骨头里钻。我起身拉开窗帘,窗外白茫茫一片——竟然下雪了?
十一月中旬下这么大的雪,太反常了。“丫头,快看新闻!”妈拿着手机跑进来,脸色发白,
“天气预报说,今天温度要降到零下25度!”我心里一紧,来了。比前世提前了一天。
爸已经在烧壁炉,屋里渐渐暖和起来。我打开手机,城市群里炸开了锅——水电大面积瘫痪,
好多人被困在没暖气的出租屋里,冻得直哭。“幸好听你的买了这么多棉被。
”妈拍着胸口庆幸。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拍门声,伴随着张莉尖利的叫喊:“林晚!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我和爸妈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妈压低声音。“别开门。”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院子门口站着张浩一家,
冻得缩着脖子,跺着脚。张浩他妈裹着件单薄的羽绒服,张莉穿着加绒卫衣,
两人的脸都冻得通红。“林晚你个白眼狼!开门!”张浩他妈拍着门骂,“我们是你长辈,
你就这么待客?”“我们是亲戚,借几床棉被怎么了?”张莉跟着喊,“城里都断电了,
冻死了怎么办?”我冷笑一声。前世他们也是这样,天冷了就想起我家有壁炉,
物资不够了就来抢,抢完还要骂我冷血。“我们都离婚了,还算什么亲戚?”我隔着门喊。
外面安静了几秒,接着是张浩气急败坏的声音:“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开门!
”他开始踹门,门板发出“咚咚”的响声。“再闹我报警了!”我提高音量。就在这时,
隔壁传来开门声。陈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根木棍,靠在我家院墙上,冷冷地看着张浩一家。
“村里晚上不兴吵吵闹闹。”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威慑力,“再踹门我可不客气了。
”张浩看到陈默手里的木棍,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知道陈默是退伍军人,
真打起来他们讨不到好。“算你狠!”张浩指着我家大门,“林晚,你给我等着!”说完,
他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他妈和张莉,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松了口气,
转身看见陈默还站在门口。“谢谢你阿默哥。”他摇摇头,
把手里的麻袋递给我:“刚杀的兔子,给叔婶补补身子。”麻袋沉甸甸的,还带着点温度。
爸妈在屋里看着,对视一笑。“这孩子,就是实诚。”妈小声说。我看着陈默离开的背影,
心里突然暖暖的。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壁炉的火噼啪作响,我知道,极寒已经来了,
但这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4寒潮来得比预报更猛,气温断崖式降到零下25度。
村里的电线被冻断了,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好在我买了发电机,屋里还能亮灯取暖。
爸在壁炉前烧着水,妈在纳鞋底,我在整理物资清单。窗外白茫茫一片,积雪快没过膝盖,
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哭喊声——那是没备足物资的人家。“幸好听了丫头的话。
”妈叹口气,“王奶奶家估计够呛,她家的煤早就见底了。”我心里一动,
前世王奶奶就是因为缺煤,冻得半夜咳血,没熬到开春。“爸,咱家还有多余的煤吗?
”“有,仓库里还堆着十几袋。”“我去送两袋过去。”我起身找外套。“我陪你去。
”陈默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披着件军大衣,手里拿着把铁锹,“雪太深,我铲条路。
”我们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往王奶奶家走。陈默在前面铲雪,
铁锹插进雪里发出“咯吱”的响声。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围巾,还是觉得冷。
“冷不冷?”陈默回头问,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我,“戴上。
”他的围巾带着淡淡的松木味,意外地暖和。我摇摇头想还给他,他已经转身继续铲雪了。
王奶奶家的门紧闭着,敲了好半天才开。老人裹着厚厚的棉被,看见我们时愣住了。“丫头?
阿默?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来了?”“奶奶,给您送点煤。”我把煤袋卸在门口。
王奶奶拉着我的手,眼眶一下子红了:“好孩子,奶奶没白疼你。
前两天张浩他妈还来问我你家囤了多少煤,我说不知道,她还瞪我。”我心里一沉。
他们果然没安好心。从王奶奶家回来,陈默突然说:“晚上最好别睡太沉,
我看张浩一家没走,刚才在村口看见他们了。”“他们想干嘛?”“不好说。”陈默皱眉,
“我帮你在院墙下埋点东西,防着点。”他回自家院子抱来一堆带倒刺的树枝,
埋在我家院墙根下,又在门口撒了点草木灰。“这是干嘛?”我好奇地问。
“野猪冬天爱翻墙偷东西,这树枝能防着点。”他含糊地说,“草木灰能看出脚印。
”我知道他是担心张浩一家来偷东西,心里暖烘烘的。果然被陈默说中了。半夜十二点多,
我被院子里的响声惊醒。“咚——哎哟!”是张莉的声音!我立刻叫醒爸妈:“你们别出去,
我去看看。”抓起手电筒走到窗边,院子里一片混乱。张莉摔在地上,捂着腿哼哼,
旁边站着两个陌生男人,手里拿着撬棍。他们果然来偷东西了!“妈的,什么东西扎我?
”张莉疼得骂骂咧咧。“别吵!赶紧找东西!”一个黄毛混混压低声音。我刚要喊陈默,
院门外突然亮起手电筒的光。陈默拿着根锄头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
“偷东西偷到村里来了?”那两个混混吓了一跳,看见只有陈默一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举着撬棍就冲上去。陈默侧身躲开第一个人的攻击,锄头一挥,正好打在第二个人的腿上。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黄毛吓得不敢动了。“滚。”陈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冷。
黄毛拉起地上的同伙,连滚带爬地跑了。张莉还坐在地上哼哼,看见陈默走过来,
吓得缩了缩脖子。“阿默哥,你看我……”她想装可怜。“自己走,
还是我喊人来送你去派出所?”陈默打断她。张莉咬着牙,一瘸一拐地爬起来,
恶狠狠地瞪了我家窗户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陈默检查了一下院子,
走到窗边说:“没事了,睡吧。明天我去镇上报警。”“谢谢你阿默哥。”我打开窗户,
看着他在雪地里的身影。“锁好门窗。”他叮嘱道,“我在门口守着。”那一晚,
我睡得格外安稳。知道窗外有个人在守着,再大的风雪也不怕了。第二天一早,
陈默就去镇上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在我家院墙下发现了带血的布条,
又去派出所调了村口的监控,正好拍到张浩带着张莉和两个混混进村。“这是入室盗窃未遂,
我们会处理的。”警察做着笔录,“你们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联系。
”张浩来派出所捞人的时候,还嘴硬说只是“亲戚间借点东西”,被警察怼得哑口无言。
“借东西需要带撬棍?需要翻墙头?”警察把笔录拍在他面前,“签字!下次再犯直接拘留!
”张浩一家灰溜溜地离开派出所,路上吵了一路。“都怪你!非说她家有好东西!
”张浩他妈骂张莉。“要不是你让我来,我能摔着吗?”张莉捂着腿反驳,“林晚那个贱人,
肯定早就知道了,故意设陷阱害我!”“还有那个陈默,多管闲事!”张浩咬牙切齿。
他们互相埋怨着走远,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警察——陈默特意拜托警察多“关照”他们一下。
5寒潮持续了半个月,气温始终徘徊在零下25度。村里的老人大多熬不住,
每天都有人上门来问能不能借点煤。“丫头,李大爷家的煤烧完了,冻得直哆嗦。
”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不忍。我看着储藏室里堆成山的煤,咬咬牙:“爸,
您跟陈默哥说一声,帮李大爷家送两袋过去。”“这……咱们自己够用吗?”爸有点犹豫。
“够。”我点头,“多帮衬点,以后说不定能互相照应。”陈默很快就来了,
听说要给李大爷送煤,二话不说就扛起煤袋。我把家里的感冒药、暖宝宝都装了一包,
让他一起带上。“路上小心。”我叮嘱道。“放心吧。”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没过多久,陈默回来了,身后跟着李大爷的儿子。“晚晚丫头,谢谢你啊。
”李大哥红着眼圈,把一篮子鸡蛋塞给我,“家里就这点东西,你千万别嫌弃。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第二天,
王奶奶颤巍巍地送来一筐红薯,张叔拎来两只自己养的鸡,都说要换点煤。“不用换。
”我摆摆手,“谁家没个难处?煤够,大家先用着。”陈默帮我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的棚子,
把多余的煤和棉被都放在里面:“以后谁家需要,就让他们来这儿拿,记个数就行。
”“你想得真周到。”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他挠挠头:“村里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就这样,我家成了村里的“物资站”。东家借点感冒药,西家拿床棉被,大家都记着账,
说等开春了用粮食或者蔬菜还。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账目,院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
“凭什么他们能拿棉被,我们不能?”是张莉的声音。我走到门口,
看见张浩一家站在院子外,指着棚子里的物资骂骂咧咧。“那是林晚家的东西,你嚷嚷啥?
”王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护在我身前。“她凭什么给你们不给我们?”张浩他妈叉着腰,
“我们是她亲戚!”“亲戚?”我冷笑一声,“当初你们偷我家煤的时候,
怎么不说亲戚情分?”“真是不要脸。”张浩一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浩想发作,
被陈默冷冷地瞪了回去。“村里的规矩,谁帮衬大家,大家就帮衬谁。”陈默声音不大,
却带着威慑力,“你们要是再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周围的村民也跟着附和:“对!
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张浩他妈还想骂,被张浩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