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裂缝

整天的工作像一条被拉得笔直的钢丝——每一步都踩在刀锋上，却也因此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清醒。银行三楼茶水间。客户经理递来一次性纸杯，热水冲出的茶包味涩得发苦。
哥，16:30 系统锁档，数字对上就放款，对不上就退回。
我点头，把纸杯攥得变形，水顺着指缝滴到地板上，像一条细小的河。在银行下班一刻，数字终于对齐，虽然签字的手在发抖，但呼吸短暂地顺畅；日子就是这样，虽然有大起大落，但也有不断的震荡回调。每收到一笔转账，心里亮起一盏小灯；每花出一笔钱，灯又灭掉；最后余额归零，这种清零后的轻盈，反而让明天的未知显得没那么沉重。
每天都处在紧张、细碎，却也带着一点微光——像傍晚河面折射的那道橘色，短暂，却足够提醒我: 钢丝还在，人还在。
这不是兴奋，更像被逼到悬崖边后突然看清脚下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秒都必须精确计算，否则就真的会掉下去。心脏跳得很快，但情绪是钝的: 没有肾上腺素带来的快感，只有一种高度聚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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