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你怎么还不回消息？"陈浩然盯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我飘在他身后，
看着他给我发的第二十三条微信，想笑又想哭。亲爱的，我已经死了三天了，
你居然还在演戏？1"小雨姐，你真的不回来了吗？"室友张晓晓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我飘在天花板上，看着她收拾我的遗物，
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三天前的那个下午，我从楼梯上摔下来，
后脑勺重重撞在大理石台阶上。血流了一地，救护车来的时候，医生摇摇头说已经没救了。
可是陈浩然呢？我的男朋友，那个说要娶我的男人，到现在还在给我发微信。"宝贝，
你到底去哪了？""公司的人说你请假了，你妈说你去出差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快回来吃饭。"每一条消息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我心里。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死了？救护车那天，我明明看见他就站在人群里，
脸色苍白地看着医生给我盖白布。我尝试过碰他，想要告诉他真相，
但我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我喊他的名字，他也听不见。"晓晓，小雨这几天没回来吗？
"陈浩然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张晓晓愣了一下，
眼神闪烁："她...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没有啊，她三天前说要出差，
到现在都联系不上。"陈浩然皱眉，"你们公司的人说她请假了，
但她从来不告诉我请假去干什么。"我死死盯着他们的对话，一种可怕的猜测在心里升起。
张晓晓低下头，声音很轻："也许...她真的有急事。
""什么急事能让她连条消息都不回？"陈浩然把花放在我的书桌上，
"你有她家里的电话吗？我想问问她妈妈。""有...有的。"张晓晓掏出手机，
"但是昨天她妈妈还问我小雨最近怎么样，说她好久没回家了。
"我感觉像被一盆冰水浇在头上。妈妈不知道我死了？张晓晓不知道我死了？
只有陈浩然知道？可他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那我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吧。
"陈浩然拿起手机，"阿姨，是我，浩然...小雨最近跟您联系了吗？
"电话里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她出差三天了，我有点担心。"陈浩然的声音很自然，"您别担心，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挂掉电话后，陈浩然看起来更加焦虑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时不时看看手机。"晓晓，小雨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最近遇到什么麻烦？
"张晓晓摇摇头："没有啊，她人际关系挺好的。就是......""就是什么？
""就是前段时间她好像在查什么资料，老是熬夜。我问她在忙什么，她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让我别担心。"我飘在他们头顶，心跳加速。什么资料？我想起来了，
我在查陈浩然的前女友苏晴的死因。苏晴去年"意外"从楼梯上摔死了，
就在我们交往前三个月。当时所有人都说是意外，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晴的朋友告诉我，她死前一直说要分手，说发现了陈浩然的秘密。我偷偷查了很久，
发现陈浩然的保险受益人名单上，苏晴的名字被划掉了，换成了我的名字。而我，
也给他买了五百万的人寿保险。"浩然哥，你别太担心了。"张晓晓安慰道，
"小雨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陈浩然点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我先回去了，如果她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的。"陈浩然离开后，
张晓晓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警察叔叔吗？
我要报案...我的室友林小雨失踪三天了..."我呆住了。张晓晓在报警？
那陈浩然刚才为什么不报警？作为男朋友，她失踪三天，他不应该第一个报警吗？电话里，
张晓晓详细描述了我的外貌特征和失踪时间。她说我三天前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手机打不通，公司的人说我请假了。"什么？楼梯意外？"张晓晓突然惊叫起来，
"什么楼梯？在哪里？"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警察找到我的尸体了。"康复路128号？
那里...那里离我们家很近啊。"张晓晓的声音在颤抖，"您确定是林小雨吗？
""身高一米六五，长发，穿着白色毛衣...天哪，真的是她..."张晓晓瘫坐在地上，
手机掉在地板上。我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心如刀绞。康复路128号，
那是陈浩然公司附近的一栋写字楼。我想起来了，三天前我就是去那里找陈浩然，
想要跟他摊牌，质问他苏晴的死因。可是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那栋楼我去过很多次，
楼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手机铃声响起，是陈浩然打来的。张晓晓擦干眼泪，
颤抖着接起电话。"晓晓？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对劲？
""浩然哥...小雨她...她出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陈浩然震惊的声音："什么？出什么事了？
""她...她死了...从楼梯上摔下来死了...""什么？！
"陈浩然的声音几乎破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演技真好。
我冷冷地看着天花板，如果我还有眼泪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哭干了。"我马上过来！
"陈浩然挂掉电话。十分钟后，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脸色惨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警察怎么说？确定是小雨吗？"张晓晓点点头，把警察的话复述了一遍。陈浩然听完后，
整个人都垮了。他跌坐在我的床边，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微微颤抖。
..不可能的...她那么小心...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警察说可能是意外。
"张晓晓轻声说，"地面有点滑，她穿的是高跟鞋..."意外？我想起那天的情况。
我确实穿了高跟鞋，但我走得很慢很小心。到了楼梯口，我停下来整理了一下心情，
准备上楼去找他。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下一秒，我就躺在血泊中，意识迅速模糊。
"她去那栋楼干什么？"陈浩然问。张晓晓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
""那栋楼里有她的朋友吗？或者客户？""应该...应该没有吧。"陈浩然站起身，
在房间里踱步。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深处，
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解脱？"我得去警察局一趟。"他突然说，"作为她的男朋友，
我需要配合调查。""好的，我也要去。"张晓晓擦干眼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们离开后，房间陷入死寂。我飘在空中，脑子里乱成一团。为什么我会在那栋楼里？
为什么陈浩然之前装作不知道我死了？为什么苏晴也是从楼梯上摔死的？我必须找到答案。
2警察局里，陈浩然坐在椅子上，表情沉重地回答着警察的问题。
"林小雨失踪前有没有异常行为？""没有，一切都很正常。"陈浩然摇摇头，
"她说要出差三天，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出差去哪里？""她没说具体地点，
只说是临时安排。"我飘在审讯室的角落，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他说谎了。
我根本没有跟他说过要出差。那天早上我们还在一起吃早餐，我告诉他我下午可能晚点回家，
要去查一些资料。"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矛盾？"警察继续问。"很好，
我们准备明年结婚。"陈浩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警察点点头，记录着什么。"康复路128号那栋楼，
你熟悉吗？"陈浩然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熟悉，我从来没去过那里。"又一个谎言。
那栋楼就在他公司旁边，他怎么可能不熟悉？而且我记得他说过，
公司里有个同事就住在那栋楼里。"林小雨为什么会去那里？""我不知道。"陈浩然皱眉，
"可能是找朋友？或者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查过了，那栋楼里没有她的朋友或同事。
"警察放下笔，"而且楼梯的监控坏了，我们看不到当时的情况。"监控坏了？
这也太巧了吧。"那...那她到底为什么会去那里？"陈浩然问。"这正是我们要调查的。
"警察站起身，"如果你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随时联系我们。"走出警察局，
陈浩然和张晓晓一起回到了我们的公寓。一路上，陈浩然都很安静，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浩然哥，你还好吗？"张晓晓担心地问。"我没事。"陈浩然摇摇头，
"只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去那栋楼。""也许真的是意外。"张晓晓轻声说，
"小雨那么聪明，不可能有仇人的。"回到公寓，陈浩然直接走进了我的房间。
他坐在我的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是我们的合照。
"小雨...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他为什么要道歉？
如果真的是意外，他有什么好道歉的？陈浩然把相框放回原位，然后开始翻我的东西。
他打开我的抽屉，翻找着什么。他在找什么？我看到他拿出我的笔记本，快速翻着页面。
当他看到某一页时，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那一页上，我写着："苏晴的死因调查"。
着我查到的所有资料：苏晴的朋友证词、保险受益人变更记录、还有一些我觉得可疑的细节。
陈浩然撕掉了那几页纸，塞进口袋里。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我在调查苏晴的死因。
而现在，我也死了，死法和苏晴一模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浩然哥？"张晓晓推门进来，
"你在干什么？"陈浩然迅速合上笔记本，转身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什么，
就是想看看她平时都写些什么。""那是她的隐私..."张晓晓皱眉。"我们是男女朋友，
看看她的笔记本不过分吧？"陈浩然的语气有些不悦，
"而且她现在已经..."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张晓晓没有再说什么，
但我能看出她对陈浩然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我...我去做饭吧。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陈浩然等她走远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事情有点复杂...她在调查苏晴的事情..."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陈浩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我知道...但警察已经介入了...必须小心处理...""放心，
没有证据的...监控我提前处理过了..."监控！我就知道监控不是自然损坏的！"好，
我知道了。"陈浩然挂掉电话，长舒一口气。然后他又开始翻我的东西，
似乎在找什么特定的物品。他打开我的电脑，输入密码。我惊讶地发现，
他竟然知道我的电脑密码。电脑屏幕亮起，他直接点开了我的浏览器历史记录。
""保险受益人变更程序""如何调查死因""苏晴车祸"陈浩然快速删除了所有历史记录，
然后又检查了我的邮箱和聊天记录。当他看到我和一个叫"李警官"的人的聊天记录时，
脸色变得铁青。聊天记录显示，我在三天前联系了这个李警官，说要举报一起故意杀人案。
我约他在康复路128号见面，说有重要证据要交给他。原来如此！我那天是去见警察的！
我查到了陈浩然杀害苏晴的证据，准备交给警察！可是我没等到警察，
就"意外"从楼梯上摔死了。陈浩然删除了所有相关的聊天记录，然后关闭了电脑。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情焦虑。忽然，他的手机响了。"喂？""陈先生吗？
我是李警官。我听说林小雨出事了？"陈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您是...？
""林小雨之前联系过我，说要举报一起案件。我们约好在康复路见面，但她没有出现。
现在听说她在那里出了意外...""什么案件？"陈浩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关于一年前苏晴的死因。林小雨说她掌握了重要证据，证明那不是意外。
"电话里一片沉默。"陈先生？您还在吗？""在...在的。"陈浩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苏晴...她是我的前女友。已经去世一年了。""是的，林小雨告诉过我。
她说你们的关系有些复杂。""没有什么复杂的，苏晴的死是意外，这个结论早就有了。
"陈浩然的语气变得有些冷硬，"我不知道小雨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那您知道她准备提供什么证据吗？""不知道。"陈浩然干脆地回答，
"我们平时很少聊起苏晴。"又是谎言。我们经常聊起苏晴，
因为我总是忍不住问他关于她的事情。每次问起，他都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说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痛苦，是心虚。"好的，
如果您想起什么，请随时联系我。"李警官说，"另外，林小雨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还...还没确定。"陈浩然额头渗出汗珠，"我们正在联系她的家人。"挂掉电话后，
陈浩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我飘在他面前，恨不得掐死他。可惜我已经是鬼了。
"浩然哥，饭做好了。"张晓晓在门外轻声说。"我没胃口。"陈浩然站起身，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那...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有事叫我。"张晓晓离开后，
陈浩然锁上了房门。然后他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之前那个号码。
"警察联系我了...李警官...对，就是她约见的那个...""什么？你说什么？
她把证据给别人了？"陈浩然的声音突然拔高，充满了恐慌。"不可能！
我删除了她所有的资料..."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让陈浩然的脸色变得死灰。"她的室友？
张晓晓？"我的心跳停止了。他们要对张晓晓下手？"不行，绝对不行！"陈浩然激动地说，
"杀一个人已经够了，不能再杀第二个！""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她真的有证据...""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陈浩然在房间里急躁地踱步，
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忽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我有办法了。
"3深夜十二点，陈浩然悄悄走出房间。我跟着他来到客厅，
看到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张晓晓的房间。他要干什么？张晓晓的房门没有锁，
陈浩然轻轻推开门缝，探头看了看里面。张晓晓睡得很熟，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陈浩然悄悄走进去，在房间里搜索着什么。他打开张晓晓的抽屉，翻找着里面的东西。
当他看到一个小木盒时，眼睛亮了起来。盒子里装着一些照片和小物件，还有一个U盘。
陈浩然拿起U盘，在月光下仔细查看。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小雨的备份"。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确实把一些重要资料备份给了张晓晓，但我没想到这会害了她。
陈浩然把U盘塞进口袋，正准备离开时，张晓晓突然翻了个身。
"小雨...你别走..."她在梦中呢喃着。陈浩然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几秒钟后，
张晓晓的呼吸又恢复了平稳。陈浩然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回到客厅。他掏出U盘，
插进我的电脑里。
幕上出现了我整理的所有资料：苏晴的死因调查报告、保险公司的内部文件、还有一段录音。
陈浩然点开录音文件，里面传出苏晴朋友的声音："苏晴死前一直很害怕，
她说发现陈浩然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她准备分手，
但陈浩然威胁她...那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
说要去找陈浩然摊牌...然后就..."录音戛然而止。陈浩然的脸色变得铁青，
双手握成拳头。我飘在他身后，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原来苏晴真的是被他害死的。而我，
因为调查这件事，也步了她的后尘。陈浩然删除了U盘里的所有文件，然后把U盘掰成两段，
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但这种表情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他皱眉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喂？""陈浩然吗？我是李警官。
"陈浩然的身体猛地一僵："李...李警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到了一些新的证据，关于林小雨的死因。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现在？
"陈浩然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事关重大，不能等到明天。
"李警官的声音很严肃，"我们在康复路128号等你。"康复路128号！
就是我出事的地方！"为什么要在那里见面？"陈浩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具体的情况见面再说。""好...好的，
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后，陈浩然在原地站了很久，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换好衣服，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公寓。我当然要跟着他。夜晚的街道很安静，只有稀疏的路灯在闪烁。
陈浩然开车来到康复路128号，这是一栋老式的写字楼，晚上显得格外阴森。
楼下站着一个穿警服的人，正是李警官。"陈先生，谢谢你这么晚赶来。
"李警官握了握陈浩然的手。"应该的。"陈浩然强挤出一个笑容，"您说发现了新证据？
""是的，我们在楼梯上发现了一些痕迹。"李警官指向楼梯，"请跟我来。
"他们走进楼梯间，这里就是我出事的地方。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
但仍然能看出痕迹。"您看这里。"李警官用手电筒照向楼梯扶手，"我们发现了一些指纹，
不是林小雨的。"陈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指纹？""是的，而且从痕迹来看，
林小雨的死可能不是意外。"李警官直视着陈浩然的眼睛，"我们怀疑有人推了她。
""推她？"陈浩然后退了一步，"不可能...谁会害她？""这正是我们要调查的。
"李警官缓缓说道，"陈先生，你那天下午在哪里？""在...在公司。
"陈浩然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有同事可以证明。""是吗？
"李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这个人是谁？"照片上显示的是监控截图，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在楼梯间。
时间显示是我出事的那天下午。"我...我不知道。"陈浩然的额头开始冒汗，
"可能是这栋楼的住户？""但这个人的身材很像你。"李警官继续逼问，
"而且我们查过了，那天下午你确实离开过公司。
我...我确实出去过...但是去买东西了...没有来这里...""那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监控在事发前半小时就坏了吗？"李警官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而且坏的很巧，
正好是能拍到楼梯口的那个摄像头。"陈浩然彻底慌了，
他后退着想要离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一件事。
"李警官拦住了他的去路，"林小雨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给你发的，
时间是她出事前十分钟。""什么短信？""她说：'浩然，我知道苏晴是怎么死的了。
我们必须谈谈。'"李警官一字一句地念着，"但是这条短信被删除了，
我们是从服务商那里恢复的。"陈浩然的脸色变得死灰，身体开始颤抖。
"你删除了她的短信，对不对？"李警官继续逼问，"你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我...我..."陈浩然想要狡辩，但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他的谎言显得那么苍白。
"陈浩然，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李警官掏出手铐，"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不！"陈浩然突然爆发，"你们没有证据！那些都是巧合！""指纹、监控、短信，
这些都是巧合吗？"李警官冷静地说，"还有苏晴的案子，我们也要重新调查。""苏晴？
"陈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她的死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吗？"李警官走近一步，
"两个和你有关系的女人，都从楼梯上摔死，这种概率有多大？"陈浩然彻底崩溃了，
他跌坐在楼梯上，双手抱头。
"我没想杀她们...我真的没想杀她们..."他终于承认了！我飘在空中，
看着这个伪装了这么久的男人终于露出真面目，心中五味杂陈。"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警官问。
..她发现了我挪用公司资金的事情...她威胁要告发我..."陈浩然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到她真的摔死了...""那林小雨呢？
""她在调查苏晴的死因...我怕她发现真相...那天她约我在这里见面，
说要跟我摊牌..."陈浩然抬起头，
.我发誓我只是想让她别再查下去...我没想到她会摔得那么重..."我听着他的供述，
心如死灰。原来他真的杀了我，杀了苏晴。而他之前的所有表演，都是为了掩盖真相。
"陈浩然，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正式逮捕你。"李警官给他戴上手铐，
"你有权保持沉默..."陈浩然被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飘在这个阴冷的楼梯间。
我看着地上的血迹，想起三天前的那个下午。我本来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却丢了性命。
但至少，现在真相大白了。苏晴可以安息了，我也可以安息了。
4陈浩然被逮捕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张晓晓从警察那里得知真相后，哭得几乎昏厥。
"我早该发现不对劲的..."她抱着我的照片，泪流满面，"他那天晚上来翻你的东西，
我就觉得奇怪..."李警官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陈浩然伪装得很好，
连我们都没有立即怀疑他。""可是小雨死了...她永远回不来了..."我飘在旁边，
看着张晓晓为我哭泣，心中既感动又难过。"张小姐，我们从陈浩然那里找到了一些证据。
"李警官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林小雨生前整理的资料，很多都被陈浩然删除了，
但我们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一部分。"张晓晓擦干眼泪，
接过文件袋："她...她查到了什么？""苏晴的车祸不是意外。
陈浩然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导致刹车失灵。"李警官的表情很严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