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响的时候，我正把陆振霆的工资卡往付雪娥手里塞。“嫂子，
这…这不好吧？”付雪娥捏着衣角，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张卡，嘴角藏不住笑。
我故意提高嗓门，让院里邻居都听见：“有啥不好？振霆哥说了，要好好疼你这个妹妹，
买新衣服、新头绳，都用他的工资卡！”陆振霆刚进门就听见这话，脸“腾”地红了，
冲过来就要抢卡：“苏婉仪你疯了？！”我往旁边一躲，胳膊肘“不小心”撞翻了煤炉，
通红的煤块滚出来，正烫在付雪娥手背上。“啊——！”付雪娥尖叫着跳起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哥！我疼！”陆振霆急得团团转，瞪我的眼神能吃人。
我捂着嘴“哎呀”一声，冲邻居喊：“都怪我笨！快！振霆哥，
带妹妹去医院——医药费记得刷工资卡啊！”邻居们在旁边窃窃私语，
有人说“陆科长对妹妹也太上心了”，有人瞅着我叹气。我心里冷笑，
上一世付雪娥就是这么烫红了自己的胳膊，哭着说是我推的，陆振霆指着我鼻子骂“毒妇”。
现在，不过是把当年的戏，再演一遍罢了。系统在脑子里叮咚一声：7天倒计时启动，
宿主请开始复仇我看着陆振霆背着付雪娥往医院跑，背影慌得像条被追的狗。这才第一天，
急什么？二第二天一早，我拽着付雪娥往黑市走。“嫂子，去那儿干啥？我哥说黑市不能去。
”她磨磨蹭蹭，脚底下像粘了胶水。“傻妹子，”我拍她手背，专挑她被烫伤的地方，
看她疼得龇牙咧嘴，“振霆哥不是想让你攀高枝吗？黑市有进口胭脂，
抹上比单位里那些女人都俏，王科长保准多看你两眼。”她眼睛一亮，不磨蹭了，
反倒催我走快点。陆振霆在这条街巡逻，我算准了时间。果然，刚在胭脂摊前站定，
就听见他炸雷似的吼声：“苏婉仪！你带她来这儿作死？！”他冲过来就要掀摊子，
我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是他给付雪娥写的“前程计划”，
用我的嫁妆给领导送礼的明细，连我妈传下来的金镯子都在清单上。“陆科长别急啊，
”我展开纸，对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念，“你写的‘用婉仪的金镯子给李主任换指标’，
这不正为雪娥妹妹的前程忙活吗？”付雪娥脸都白了，拽我袖子：“嫂子你胡说！
”“我胡说？”我冷笑，从兜里摸出个小录音笔，
“昨天是谁在我家摸着振霆哥的手表说‘想要个更贵的金镯子’？听听这声儿，是不是你？
”录音笔里传出付雪娥娇滴滴的声音，跟现在这副委屈样判若两人。
陆振霆的脸青一阵紫一阵，抢过录音笔就往地上摔，拉着付雪娥就跑，像后面有狗追。
我捡起录音笔，对着他们背影喊：“记得买胭脂啊！
我还等着看雪娥妹妹在王科长面前风光呢！”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揣好那张“前程计划”，心里敞亮——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三第三天一早，
陆振霆就跪在我家门口了。他额头磕得通红，嗓子哑得像破锣：“婉仪，求你，救救雪娥吧，
她被抓了！”我扒着门框看他，慢悠悠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他去年的声音，
糙得像砂纸：“苏婉仪就是个累赘，要不是她爹妈留了点东西，
我早跟她离了……她一个孤儿，离了我活不成！”陆振霆的脸瞬间白成纸，
伸手就要关收音机。我抬脚踩住他的手，把一张皱巴巴的发票拍他脸上。“认得这不？
”那是我妈当年住院的救命钱发票，被他拿去给付雪娥买了件红棉袄，
“我妈在医院疼得打滚的时候，你拿着这钱给她买新衣服，现在想起求我了？
”他的手在我脚底下抖，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我错了婉仪，我真的错了，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夫妻一场？”我笑出声，
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我被付雪娥推下河那天，你搂着她在桥上看笑话的时候，
咋没想过夫妻一场？”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针扎了。我收回脚，
转身往屋里走：“她在里面待着，总比我当年在河里待着强。”门“砰”地关上，
把他的哭嚎挡在外面。系统提示复仇进度20%，我摸着兜里的金镯子发票，
心里没别的，就一个字：爽。四第四天，我揣着证据去了纪委。
老掌柜的证词、金镯子的发票、陆振霆亲手写的送礼清单，一样样摆在桌上，
纪检委的同志看得眉头直打结。“苏同志，这些证据……”“句句属实。”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妈传下来的金镯子，被他拿去给李主任当生日礼物，就为了换个破科长当当。
”当天下午，纪委的人就去了陆振霆单位。
听说他正给领导送那只古董花瓶——我奶奶传下来的，被他用红布包着，像捧着什么宝贝。
人赃并获。我站在单位门口，看他被带走时的怂样，脖子都快缩进肩膀里，
跟平时那个耀武扬威的陆科长判若两人。邻居们围过来说：“婉仪啊，你可算熬出头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晚上去陆振霆家，付雪娥早卷着他最后一点钱跑了，屋里空荡荡的，
就剩墙上那张结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傻气，他搂着我的肩，眼里却没半点温度。
我拿起相框，“啪”地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像我这六年的日子，终于碎得彻底。
系统提示复仇进度40%，我踩着玻璃碎片往外走，晚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
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五第五天，我带着记者去了陆振霆单位。刚到门口，
就听见里面吵翻天。付雪娥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
正揪着王科长夫人的头发骂：“你个老狐狸精，抢我男人！”王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反手就挠花了她的脸：“你个小贱人，勾引我家老王还有理了？”陆振霆夹在中间，
想拉架又不敢，被两人抓得胳膊上全是血痕。“陆科长，这是咋了？”我故意大声喊，
把记者往前推了推。闪光灯“咔嚓咔嚓”响，陆振霆的脸瞬间白了，想躲都来不及。
付雪娥看见镜头，突然扑过去抱住陆振霆的腿：“哥！你说过只爱我的！
”陆振霆一脚把她踹开，对着镜头喊：“是她勾引我！我根本不认识她！
”付雪娥疯了似的爬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
全是她跟陆振霆搂搂抱抱的样子：“大家看！他骗我！他说要娶我的！
”记者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挤，我站在人群外，看着这出狗咬狗的戏，心里像揣了块冰。
上一世，我撞见他俩在办公室亲嘴，被陆振霆反咬一口，说我嫉妒发疯，
被全单位的人指指点点。现在，他们自己把脸撕下来踩，比我动手可好看多了。
第二天报纸出来，头版就是他俩互撕的照片，标题大得刺眼：《科长与情人办公室互殴，
丑态百出》。系统提示复仇进度60%，我把报纸揣进兜里，去给我妈上坟。
坟头草长得老高，我蹲下来拔草，轻声说：“妈，你看，坏人遭报应了。”风刮过树林，
沙沙响，像我妈在笑。六第六天，我把陆振霆他爹妈收礼的账本贴在了社区公告栏上。
那是我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里面记着某年某月收了下属两斤鸡蛋，
某年某月让邻居帮忙违规盖厨房，字歪歪扭扭，却记得比谁都清楚。刚贴上去没半小时，
邻居们就围满了。“怪不得陆家总有人送东西，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陆头还总说自己清廉，呸！”陆振霆他妈买菜回来，看见这阵仗，当场就晕过去了。
他爹拄着拐杖冲出来，看见账本上的字，手一抖，拐杖“哐当”掉在地上。
“哪个天杀的干的？！”他气得浑身抖。我站在人群外，慢悠悠说：“陆大爷，
这字看着像您写的啊。”他猛地转头瞪我，眼睛红得像兔子：“是你！苏婉仪你个搅家精！
”“我搅家精？”我笑了，“您儿子用我妈的钱给您买酒喝的时候，您咋不说他是败家精？
”周围人跟着起哄，他爹脸涨得发紫，突然抓起拐杖就往我身上打。我往旁边一躲，
他没站稳，“扑通”摔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救护车来的时候，陆振霆也赶来了。
他想去扶他爹，被他妈一把推开：“别碰你爹！你个败家子，是你害死他的！”他僵在原地，
脸上被他妈抓出好几道血痕，没人管他。我看着他孤零零站在那儿，
想起上一世我被他爹妈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的时候，也是这样没人帮。
系统提示复仇进度80%，我转身离开，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心里亮堂得很。七第七天，
系统提示最后12小时。我在桥洞底下找到陆振霆的时候，他正缩在角落里发抖。
胃出血刚从医院跑出来，没带钱，没带药，就穿着件单衣，冻得嘴唇发紫。看见我，
他像看见救星，爬过来抓住我的裤脚：“婉仪，求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蹲下来，把一张纸拍在他脸上。是当年他写的休书，说我“不贤良，不孝顺，赶出家门，
永不相认”。“认得这字不？”我问他。他的手抖得厉害，眼泪掉在纸上，
晕开一片墨迹：“我错了婉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没错，”我站起来，
